【135】本王负责_倾君策之将门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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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本王负责

  你不介意我介意!

  殷如歌看着司徒易峥那很是享受的表情,真想给他来上一拳,还多睡会儿?!

  但若是根据她的那个不切实际的美梦来看,这还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主动投怀送抱,扒在人家身上不放手,要论起来,理亏的好像还是她,便算了。

  殷如歌深吸了一口气,假装若无其事一般,陆续从某人身上抽回了勾在他腿上的脚,抽回紧抱着人家不放的手,便要起身,怎奈却起不来。

  殷如歌低头一看,裙摆的一角正被他压着呢。

  殷如歌伸手扯了扯裙摆,这才起身下床。

  司徒易峥全程单手横着后脑勺看着,看戏一样,眼里满是调侃。

  殷如歌自动忽略那满带戏谑的目光,在屋子里找镜子。好在她身上衣服该有的都还在,他身上该有的衣服也一件都没脱,否则她可还真说不清楚了。

  真是见了鬼了,分明她又没喝酒,怎么会……

  算了,不想了,睡都睡了,还能怎么着吧?

  “阿嚏!”不想殷如歌昨晚和衣而眠,起得太急,没有了被窝的温暖,屋子里的凉意一刺激,殷如歌一个激灵便打了个喷嚏。

  司徒易峥立刻剑眉一皱:“这屋里竟连个暖炉也不曾备着,差劲。”

  “阿嚏!”说话间殷如歌又是一个喷嚏打着,眼泪都快出来了。别说,正月的天气就是冷。殷如歌搓了搓手,想起昨日司徒易峥给她暖手的事,心里有些无奈。

  她的这个假婚丈夫,都快渗透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斗篷披上,别着凉了。”司徒易峥心疼地道。

  “没事儿,不过是起得急了些。哪儿有屋子里穿斗篷的?一会儿出门更冷了。”殷如歌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却找不到一个镜子——此处是昭恩寺的禅房,屋子里都是最简单的摆设,竟连个镜子都没有。

  摸了摸头上散开的发髻,她昨晚好像没解开头发?

  殷如歌看向司徒易峥,他给她解的?

  “怕簪子扎着你。”司徒易峥道。

  “来人!”司徒易峥朝门口喊了一嗓子,绥峰领着两名侍女推门而入。侍女们一个捧着梳洗用具,一个带着镜子梳妆盒等物,准备得倒很齐全。

  易王府不是说没有侍女吗?这两位又是从哪儿来的?殷如歌不动声色地瞧了那两丫头一眼,生得倒是一等一的不错,清一色粉色的裙裳,面上收拾得也很干净整洁而且不过分修饰。

  她们伺候的时候,轻手轻脚,眼观鼻鼻观心倒是一声不吭,不多时做完了事情便立刻下去。

  司徒易峥自然没有忽视殷如歌打量的眼神,遂看向端着食盒进来的绥峰道:“哪儿找来的人,王妃瞧着不错。”

  殷如歌凉凉地看他一眼:“谁是你王妃?”

  绥峰将早膳布置在桌上,这才停下来回道:“这原是国叔的身边人,昨儿晚上就留下的,说是伺候主子。原属下想着,若只是主子一个人,属下一个人也就够了,这不是还有王妃吗?属下笨手笨脚的可伺候不来,就让她们过来了。王妃觉得不错,那便好……”

  本来他还有些忐忑的,但见那两位丫头的确伺候得不错,便放了心。这会儿主子说殷大小姐说不错,那就是真不错了。

  “国叔的人?”殷如歌本就着小菜喝粥,听闻这话便看向绥峰。若是如此,岂不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国叔的眼皮子底下?

  “是的王妃,”绥峰立刻道,“原昨夜国叔听闻主子不回府,身边又只有属下一个人照顾,就留了这两名侍女伺候。只可惜她们在隔壁侯了一夜也不曾见王爷过去,原王爷是到王妃这屋来了……”

  “哦——隔壁啊……”殷如歌看着绥峰,忽而笑得有些刻意,“绥峰啊,昨晚你吹冷风了吗?”

  “吹冷风?”绥峰先是楞了一下,不明白殷如歌为何忽然关心起他来,但下一刻便立刻想到了什么,道,“对,可不是吗?这昭恩寺好歹也是国寺,这大冷天的,禅房里也不备个暖炉什么的,的确比别处要冷些。属下住的那屋更别提了,窗户纸好像还破了一处,那一整夜的风真是嗖嗖的……”

  殷如歌嚼菜的动作忽然有些用力,吓得绥峰不敢再往下说。再看一眼明显在给他递眼色的自家主子,绥峰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什么话了,立刻住了口。

  果不其然,殷如歌看着姗姗来迟到桌边的司徒易峥,皮笑肉不笑地问着:“王爷,您不是说这昭恩寺已经没有别的禅房了吗?您不是还说,绥峰都无处可住,只能吹冷风了吗?现在听着这不仅有房间,而且好像隔壁就空着呢……”

  殷如歌说到后来,忽而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这个该死的司徒易峥,死乞白赖要上她的床,还说什么没有别的禅房可去了,才赖到她这里来的,却原来,都是他的托词,都是假的?!

  所以司徒易峥昨晚,就是存心到她房里来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今日的粥不错……”司徒易峥立刻顾左右而言他,想要把这事儿混过去。

  “的确不错,就是普通的白粥而已,”殷如歌接着司徒易峥的话头,陪他演了一下,然后对着绥峰道,“绥峰,麻烦你告诉一声你家主子的那个相好的,你家主子就是个三心二意的大猪蹄子,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终身,趁早擦亮了眼睛瞧瞧吧。”

  “相……”绥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家主子哪儿有什么相好的?这不就在面前呢吗?就是殷大小姐她自己嘛。

  这殷大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三心二意的大猪蹄子?那是什么?主子不值得托付终身?那这世间可就真没有好男人了。

  “诶,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见殷如歌又开始纠结他的那个“相好”,司徒易峥面上越发愉悦,接过话茬子就道,“本王的那个相好的,那叫一个善解人意,她才不会介意这些呢。何况,本王说得也没错,昨夜这昭恩寺,的确没有空房,那隔壁,不是还有那两个侍女呢吗?若是本王真进去了,回头,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司徒易峥看着殷如歌:“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未来的王妃,就算是咱们俩同睡一个屋子,那,那也没什么不是?迟早的事。”

  “闭嘴……”司徒易峥这张口闭口就睡睡睡的,好像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气得殷如歌夹起一只肉包子就往司徒易峥嘴里塞。

  司徒易峥抬手拽下包子咬了一口,根本不想善罢甘休:“本王说得没错嘛,何况本王也没对你做什么。至于你对没对本王做什么,那本王就不知道了……”

  见殷如歌眼神凉凉快要能杀人,司徒易峥终于怂怂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但他看着殷如歌的眼神,那叫一个委屈,就好像殷如歌昨晚真的把他怎么了似的。

  “昨晚这事儿,以后谁也不许提!”殷如歌才不管他委不委屈的呢,立刻蛮横地道。

  “听到没有,以后不不许提!”司徒易峥学着殷如歌的语气,转向绥峰命令道。

  “是!”看着面前这一对打情骂俏的样子,绥峰嘴角的姨夫笑停都停不下来。

  甚至,他的心里还有些欣慰——主子可算是苦尽甘来,快要抱得美人归了,也不枉这段时间主子吃的苦。

  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主子的腿赶紧好起来。那样的话,这小两口的日子,才算真正往好了走呢。

  “今天有什么打算?”司徒易峥正色问。

  “打算……”说到正事,殷如歌柳眉轻皱,昨晚本来想着到这里来打探,可惜国叔忽然出现,又是抚琴又是练剑的,一下子把她的计划打乱了。

  “没计划了……”殷如歌有些苦恼。分明她觉得紫月神教就在这昭恩寺后山的峭壁后头,可是不得而入,一切都白搭,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如懿落在紫月神教手中已然一日两夜,明晚子时便能带回如懿,但她总是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

  “回府吧,该吃吃,该喝喝。”殷如歌最后道。

  不管怎么样,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血刃。从那日派他进宫护送公主之后,他便脱离了她身边,也脱离了紫月神教的眼线,一切行动比她方便多了。

  且说当日血刃送了司徒雅琴进宫之后便脱离了紫月神教人的视线,一路在城里小心地兜了几个圈子,便来到昭恩寺后山,找了个偏僻之处,细细地观察着后山的动静。

  白日里没什么动静,司徒易峥到了傍晚时分也到了后山。再后来殷如歌和司徒易峥以及国叔之间的互动,血刃在暗处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藏得很好,将气息降到最低,直到殷如歌和司徒易峥都离去,他还是没有被发现。

  月色下,一切重新恢复了寂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一盏茶的功夫后,血刃听到窄道里荆棘丛里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然后便是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血刃便确定,那峭壁之后,的确就如殷如歌所猜测的那样,有人。

  但这里是入口,不知如何出入,也是白搭。血刃便将自己的气息越发降低,继续盯着了。

  半个时辰后,殷如歌从昭恩寺回城,才到城门口,便见城门口百姓列队而立,似在回避什么。不多时一队梁国仪仗从城里出来,正是梁国王子喜塔腊。

  远远地,喜塔腊一马当先高坐大马之上,虎背熊腰也的确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只是慢慢近时,殷如歌看出喜塔腊面上似带着些散不开的愁容。

  “昨夜梁国传来急报,老梁王重病垂危。”司徒易峥在殷如歌身后,许是看出她的疑惑,低低地道。

  “怪不得……”殷如歌点点头。喜塔腊身为梁国大王子,是继承王位最有利的竞争者。此番到天盛来和谈,便是想要谈妥西陲与天盛接壤之地三年休战的合约,不知道成功了未曾。这几日她忙着如懿的事,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不过不管喜塔腊这次和谈成还是不成,此番他都必须回国去了,毕竟梁国国内还有两个王子对王位虎视眈眈,若是他不赶回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殷如歌柳眉轻皱,只是这家伙怎么不早几日离开呢?敢情这家伙到天盛一趟,就是为了促成她和司徒易峥的婚事的?

  “既然他走了,那咱们的婚事也可以算了吧……”殷如歌亦低低地道。

  “那怎么成?婚事兹事体大,怎么能说算就算?”司徒易峥才不肯,“本王可是三书六聘一个不少,父皇都点了头昭告天下的,现在后悔,殷如歌,晚了……”

  “那也是你自己自作主张忽然跑到殷家提亲的,我可没答应……”殷如歌仍旧小声地回着。

  “殷如歌,这过河拆桥就不对了,”司徒易峥道,“好歹咱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再说了,你没答应,也没否认,就等于是默认了。本王今日救把婚帖散出去,你可不准耍赖。何况,你昨夜……”

  “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提昨夜的事……殷如歌皱眉,低声制止司徒易峥胡说八道。

  司徒易峥轻笑一声:“总之,你得为本王负责。”

  殷如歌忍不了了,转头看向司徒易峥,没好气地道:“可明明昨夜就是你自己跑到我房里……”

  “那本王对你负责好了……”司徒易峥看着殷如歌有些炸毛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发掩饰不住了。

  “你……”司徒易峥这顺杆子往上爬的功夫真是一流。这说来说去,意思就是这婚事是成定了呗?

  “不管,反正这事也是做做样子,”殷如歌最后道,“你可别多想。”

  “那本王管不住,”司徒易峥耸耸肩,“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水到渠成。反正本王已经爱上你了,你看着办吧。”

  “爱?”殷如歌像听到笑话一般,“民女可不敢肖想王爷的爱。王爷的爱,还是留给王爷的相好吧。”

  司徒易峥只笑笑不说话,也没机会再让他说话了,只因喜塔腊一人一马径自朝这里而来,在殷如歌面前停下,爽朗的声音响亮得周围的人群都听得到:“殷大小姐,可敢同本王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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