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五):画者之名_【无限流】心上人总想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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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五):画者之名

  她的声音很急迫,严川和叶无青也没有耽搁,快步走到她身边,俯身去看她指着的那个画架。

  那是一个沾满了颜料,边角还有霉斑的木质画架,两人本还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黄丽用手指对着其中一道红痕猛敲,差点把脆弱的木板给敲散架了,他们才意识到这一抹渗进木板的红色与其他颜料似乎不太一样。

  严川细细端详片刻,皱起眉头:“这是……血?”

  “应该是,你看这里。”黄丽的手指顺着蜿蜒的红痕往上,划出一大片区域,“这血有一大片,看起来像是……喷溅上去的?”

  会造成这样的血迹,要么是伤到了动脉,血喷了出来,要么是直接吐血,但不管是哪种形式,这人当时的身体状况一定十分不乐观。

  “我觉得是吐出来的血,如果是被割破动脉,鲜血量应该要更大一些。”严川点了点头道,他看叶无青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木板,便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木板上的血迹距离边缘只有一指宽的距离,边缘处是一道非常平整的截面,叶无青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张纸放到画板上,平直的纸沿正好能同血迹对上,“吐血的时候,他可能在作画。”

  他直接认定了严川关于血迹的猜测,又理所当然的将画架想做这血迹的主人,但严川和黄丽都没提出质疑,毕竟,这是可能性最大的猜想了。

  “所以这个画家还活着吗?”

  “难说啊,”严川叹了口气,“看这个血迹,和压根没人打理的画,感觉……凶多吉少。”

  黄丽也轻叹一声:“再找找其他的线索吧。”

  两人点了点头,叶无青小心的把画架放好,刚走了两步,突然看见陶桃和庄广宗拿着几张碎纸片朝他们挥手。

  “他们在叫我们。”叶无青说,他拉住拿着画夹不知在研究什么的严川,又转头示意黄丽跟上,黄丽这才发现有两个人刚刚没过来,她喊道:“你们怎么不过来?我们发现了血迹!”

  “哪里哪里?”庄广宗跟只兔子一样蹿到了黄丽面前,把陶桃也带了过来,于是走了一半的叶无青和严川只好又拐了个弯,回来听黄丽给陶桃和庄广宗说刚刚的发现。

  两人对着血迹看了半晌,也同意了他们刚刚的猜测,这时陶桃才想起自己叫其他人过去的缘由,她把画架放平,拿出手上那叠碎纸,在画架上拼了起来:“我们好像找到了这个画家的名字,你看……”

  几张碎纸片渐渐拼成了一张裁下来的,四指宽的纸条,上边有一个被撕的支离破碎的名字——abel

  “亚伯·桑切斯。”严川低声念道,“首字母a,首字母a,同每幅画上的签名一致。”

  “对,”庄广宗兴奋的说,“这是我和陶桃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里边有很多被撕碎的画,这些纸片应该也是从哪张画上撕下来的,很可能就是画家在画上的签名。”

  “但他的签名不都是只有一个‘a’吗?”黄丽疑惑道。陶桃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接受了这个不同:“也许是心血来潮,想签上全名吧。”

  叶无青静静的注视着那张被拼起来的,写着“abel”的纸条半晌,突然转头看向严川:“你刚刚说的名字哪来的?”

  “名字?”黄丽以为他没看到,专门提醒道,“就是他们找到的啊。”

  “亚伯·桑切斯。”叶无青挑了下下巴,“那上面只有亚伯,没有姓氏。”

  其他人这才意识到不对,桑切斯这个姓氏,他们可没在任何一个地方发现过。

  严川仍然皱着眉头摩挲着那个画夹,直到叶无青轻轻捏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嘶——”,抬头一看,所有人的目光居然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严川茫然道,“怎么了?”

  叶无青把问题又说了一遍。

  “这上面刻着的,你摸摸看看。”他把画夹交给叶无青,捏着他的手指放到厚实的封面上,感受上方凹凸不平的刻痕。叶无青摸着那些刻印,很快摸到了一个a,然后是完整的“abel”,旁边还有一个单词“sanchez”,合起来就是“亚伯·桑切斯”,严川刚刚所说的那个名字。

  居然真的有!叶无青有些意外,虽然是他最先找到的这个画夹,但他只扫了一眼全黑的硬皮封面,一点都没有发现上面还刻着名字。

  除了名字,,封面还有不少刻痕,但叶无青还没摸出那是什么,其他人围了上来,好奇的看着这个画夹:“有吗?在哪里?”

  “这边,”叶无青指出签名所在的地方,然后把画夹给了他们,“上面还有其他的痕迹,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像是乱刻的,”严川说,他刚刚就是在感受这些横七竖八的划痕,试图明白它的含义,“东一道西一道,没什么章法。”

  不过,这个画家的名字和家族姓氏还是非常明确的。

  陶桃和黄丽对这个画夹和画夹里的画起了很大的兴趣,严川把自相画也找了出来,告诉他们亚伯就是全家福上的小少爷后就继续在屋里找起其他线索。

  整个屋子到处都是散乱的纸,落脚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踩到地上的画,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他们把整个房间翻一遍,几人把房间粗略的看了一圈,没找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不知不觉间,窗外的日光已经变得昏黄,庄广宗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每个人身旁都绕了一圈:“好饿——!”

  陶桃和黄丽后知后觉的摸上了肚子:“好像是一天没吃饭了……”

  “啊,对。”严川看了一眼几乎是从灰里钻出来的众人,反正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不如先去吃饭。

  “走吧,”他说,“先找东西吃。”

  他们离开了画室,穿过了挂满画作的走廊,咔嚓一声,门被轻轻掩上,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宁静。

  他们本以为找食物得花上一些时间和手段,谁料没走多久就遇上了三个手里还拿着蛋糕玩家,有“社牛症”的庄广宗立刻凑上去问他们这些东西在哪里拿的,那三个玩家也没藏着,直接道:“很多地方都有吃的,这几条走廊进去就有餐厅,里面的食物都可以随便拿。”

  说完,还笑道:“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大线索吗,怎么现在才吃饭?东西都凉了。”

  “是有点发现。晚上再一起说吧。”严川道。

  五人随意选了扇刚刚他们指过的门进去,在走廊中央找到了放满食物的餐厅,里头还有几个正在谈话和吃东西的玩家。

  庄广宗一看见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扑了进去:“自助餐!”他欢快的在桌子前蹿来蹿去,“没想到在游戏里还能吃上自助餐!”

  “我能不能装作不认识他。”黄丽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一转头看见严川再和叶无青抹眼泪:“我们终于不用再吃那个水果了呜呜呜……我可以把它扔了吗呜呜呜……”

  “你不喜欢吃水果吗?”叶无青歪着头问。

  “普通的水果当然喜欢。”严川苦着脸道,“但咱们前几天吃的那个,它没味道啊!哪会有苹果好吃啊!”

  “苹果?”叶无青一听到有苹果,眼睛一亮,“哪里?”

  这两人也快乐的去拿食物了,留下仅剩的两个“成熟的成年人”在门口,陶桃过来拍了一下无语凝噎的黄丽,笑道:“我们也进去吧。”

  “行吧。”黄丽叹了口气,同她一起进餐厅挑选起了今天的第二顿饭。

  吃完晚饭,距离晚上十点还差一个半小时,庄广宗本来提议要再去其他地方看看,但是被陶桃否决了:“这个城堡太大,如果我们一不小心走太远,没有在十点前回到房间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比起线索,那当然还是小命重要。

  虽说没打算找线索,但走出餐厅的时候,叶无青还是无意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痕迹:“这里,”他站在餐厅门口,指着墙壁上道,“有很多小洞,是钉子留下的吗?”

  “小洞?”

  黄丽一愣,凑上前细细一看,竟然真的看到了两排排列整齐,间距相同的小洞。严川站在叶无青身边,眯起眼睛看了片刻,道:“这是原来挂画时打上的钉子的痕迹吗?”

  这个……没人注意过那些画有多大啊!

  陶桃和黄丽虽然认识不久,但是默契十足,一人比高,一人比宽,然后同时看向了有超级记忆的叶无青,叶无青寻了一个方位站定,拿记忆中的画面同现在对比了一下:“差不多。”

  “所以,”严川若有所思,“原本这里也是挂着亚伯的画的。”

  虽然有可能只是普通的装饰画,但要真是这样,也没有必要特意拆掉了。他们又去其他几个门后走廊粗略的看了一眼,都有留下同样的痕迹。拆掉的挂画,封存且无人打理的走廊和画室,陶桃长长的叹了一声:“亚伯的事一定给桑切斯夫妇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我不是很能理解诶,”庄广宗疑惑道,“如果亚伯真的死了,他的父母不应该更珍惜他留下来的东西吗?为什么反而把他所有的画作都扔到一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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