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礼
几日之后，断九离的伤势恢复了七七八八，也从二楼的客房搬回了柴房。
这几日间断九离才发现，那夜之事并未有人找上门，也知晓自己所处的不是什么国泰民安之地。
尽管夜里还会梦见那夜的情形，但断九离已经在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了。
天光破晓，断九离一早便起来了，收拾一番衣着，拿着黑柳刀来到后院中，双手举刀，一次次的劈砍着，心中一直萦绕着那夜与枯瘦男子拼死一搏的心绪。
一次，两次，十次，百次……
直至双手酸软，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断九离才将高举的黑柳刀放了下来。
“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马六的声音忽然传如耳中，断九离微微一撇收回了目光。
“一日……一日早晨好，整天都利索。对就是这么说的！”马六嘴角一勾，随口瞎说了一句，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断九离咬牙一挥长刀：“一日之计在于晨。”
“玛德，马爷那是考考你，我能不知道！”马六嘴角一抽，转身进了厨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断九离一撇马六的背影，继续挥舞。
“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这笨鸟先飞未必好啊。”
厨房里传来了马六的声音，断九离微微一愣：“怎么不好？”
“枪打出头鸟，刀砍懒驴腿儿，原地转的骡子没油水儿，你小子还嫩了点呢！”马六站在厨房门口一努嘴，示意一旁的砍柴墩。
断九离自然不傻，如何不知马六这是在使唤他。放下黑柳刀看向马六：“我帮你劈柴，你愿意教我？”
马六嘿嘿一笑：“很上道，孺子可教，快劈吧！”
断九离看看马六，又看看一旁堆砌一人多高的柴堆，提着黑柳刀走了过去。
马六一瞪眼：“小子，你不会打算用黑柳刀劈柴吧！”
断九离回头看向马六，那意思很明显，脸上贴着三个字‘不然呢’？
马六抬手一甩，一柄硕大的柴刀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插在了砍柴墩上。
大刀长两尺，宽一尺，硕大的刀柄断九离一只手都握不住。锈迹斑斑的刀身，刀刃上还能看到几处卷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才是劈柴的，那是杀人的。”马六一转身进了厨房。
断九离深呼一口气，将黑柳刀收入刀鞘放在一旁，迈步来到劈柴墩前，双手并用抓住了大刀的刀柄。
刀尖入木四五寸，断九离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其拔出来。
刚刚拔出，断九离便一个踉跄，手上传来的重量少说也有数十斤。
看着插在地上的大刀，断九离咬咬牙，拿起一节木柴放上柴墩，双手一握大刀刀柄，使出了浑身力气抡了起来。
砰……
一节木柴倒在了地上，大刀完美的错开了木柴砍在了柴墩上。
断九离右脚一蹬柴墩，双手用力将大刀拔了出来。
再次将木柴放上，又抡起了大刀劈砍下去。
如出一辙的结果，断九离咬着牙放上木柴，继续劈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反复，在第四次断九离终于将木柴劈砍成了两半。
“不错，不错，好好干……”马六自厨房内出来，掀开帘子去了大堂。
断九离额头布满汗珠，再次放上了木柴开始劈砍。
……
“开门开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开门，马大个！”
客栈外传来了小仙子清脆悦耳的声音，还伴随着砰砰的敲门声。
马六刚刚坐下，眉头一挑：“没起，天仙子有何贵干啊！”
“本仙子找郝姐姐，快开门，不然让你好看。”小仙子威胁的声音传了进来。
马六恨不得将手中的茶杯给捏碎，看着客栈外映出的人影，心中的阴影比之还大啊！
躺在一旁方桌上的黑猴一翻身：“还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六无奈一叹，起身向着客栈大门走去，一开门便见到了小仙子恶狠狠的目光：“起这么晚，生意都没了，真该让郝姐姐把你赶出去！”
扔下一句话，小仙子便闪身窜入了客栈，独留马六一人在风中凌乱。
‘黄泉道上的那家客栈不是巳时开门啊，天三客栈不是市井客栈，竟然怪我开门晚耽搁生意！’
无奈摇头，马六转身看去，小仙子已经消失在了扶梯转角。
“要不是有鬼驼子在，这小丫头片子，马爷一手一个，抡出去好远！”马六一撇嘴不甘示弱。
黑猴翻身而起，将方桌上的被褥一裹收了起来：“得了，只怕你还没近身就倒了。”
马六嘴角一抽，却无话反驳。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刚刚上去的小仙子又马不停蹄的跑了下来。
“本仙子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说坏话，我这‘金口难开’好久没用了……”小仙子站在扶梯旁，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马六眼角一抽，‘金口难开’可不是金口难开，那可是毒药，无色无味，中毒之后便无法言语，舌头没有任何知觉，若是解毒晚了，只能把舌头割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这小丫头片子刚来，在镇南有人出声调笑，那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哦，我怎么没听到！”马六很是厚脸皮眨眨眼，脸不红气不喘。
小仙子眨眨眼，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那就好，要是你们听见了，记得跟我说啊。”
言罢，小仙子便蹦跶着向后院走去。
马六一拍额头，咬牙切齿道：“打得过，惹不起啊！”
“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还是个丫头片子。”黑猴一拍马六肩膀，走出了客栈。
“去哪儿？”
“买酒。”
……
后院，断九离抡着大刀劈着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仙子掀开帘子便看到了满头大汗的断九离，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嗯，很不错，不愧是我的小弟。”
断九离早就听到大堂内的动静了，这几日小仙子每日都会来找他，每次都想让他跟着出去玩儿，但每次断九离询问是不是想好要让他做什么时，小仙子却说去了就知道。
如此一来二去，断九离没有一次跟着小仙子出去的，但小仙子还是孜孜不倦的来找他。
“我决定了，作为大哥，不对，大姐……”小仙子纠结了一会儿：“作为仙子，本仙子决定，为了庆祝小弟痊愈，本仙子准备了礼物。”
言语间，小仙子已经来到了断九离身旁，一脸笑意的看着断九离。
断九离却依旧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小九，你听见没有，怎么又不知道规矩了。”小仙子一扭头，绣眉微蹙。
“嗯。”
听到如此简洁敷衍的回答，小仙子的小脸儿绷了起来，这几日断九离都是这般态度，全然没有把她这个大哥放在眼里，这让她很是不爽，所以……
“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仙子一把抓住断九离手上的大刀刀柄，制止了断九离的动作。
断九离看着身前的小仙子，两人四目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小仙子忽然感到很别扭，轻哼一声道：“把手伸出来！”
断九离放下大刀，无奈照做。
小仙子嘴角微微一勾，看着断九离伸出的右手，其上还能看到伤口愈合的疤痕。
“感激涕零的拿好了！”
小仙子一仰脖子，右手自身后伸出放在了断九离的手上。
断九离疑惑的注视着，双目微微失神，心中不经猜想会是什么。
小仙子一把将手收回，断九离感受到了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在小仙子收回小手的那一刻，断九离看到了一只大蜘蛛，浑身其黑，与一般婴儿的小手差不多大了。
如此一幕落在断九离眼中，致使其瞳孔猛的一缩，收回了手。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还是晚了，那只漆黑的蜘蛛在断九离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哈哈哈，是不是很惊喜啊！”
耳边传来了小仙子如银铃般的笑声，断九离心中却五味杂陈，左手捂住右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小仙子。
好半晌，小仙子忽然发现不对劲，停止了笑声。
“喂，你是男孩子吖，真小气。”小仙子一翻白眼儿，轻哼一声。
断九离微微抿嘴摇了摇头，心中却涌起一股酸意，今天是他的生日，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会记得了。
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断九离转身拿起柴刀，继续劈柴。
小仙子见到断九离这般模样，没有惊叫出声，也没有哇哇大哭，顿时感到很无趣。
弯腰将掉在地上的蜘蛛捡起，将其放入了衣袖中。小仙子跳上一旁的柴堆蹲着，绣眉微皱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孩儿。
“你是木头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断九离没有做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小仙子一瞪眼：“你该不会是结巴……吧！”
断九离依旧没有做声，只是嘴唇却越咬越紧。
小仙子将脸微微凑近：“怪人，躺着不说话，站起来也不说话，难不成要蹲着？”
断九离依旧不言语，对小仙子所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你要是再不说话，就真的会成为木头哦！”小仙子嘴角一勾，那只漆黑的大蜘蛛自其衣袖中爬出，乖乖的盘缩在掌心。
断九离眉头微皱，抬头看向小仙子：“男儿顶天，不与女子论志！”
小仙子一瞪眼，小脸儿一绷：“你看不起我，哼，我等着你求我！”
言罢，小仙子便离开了后院。
断九离则继续劈砍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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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夜里还会梦见那夜的情形，但断九离已经在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了。
天光破晓，断九离一早便起来了，收拾一番衣着，拿着黑柳刀来到后院中，双手举刀，一次次的劈砍着，心中一直萦绕着那夜与枯瘦男子拼死一搏的心绪。
一次，两次，十次，百次……
直至双手酸软，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断九离才将高举的黑柳刀放了下来。
“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马六的声音忽然传如耳中，断九离微微一撇收回了目光。
“一日……一日早晨好，整天都利索。对就是这么说的！”马六嘴角一勾，随口瞎说了一句，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断九离咬牙一挥长刀：“一日之计在于晨。”
“玛德，马爷那是考考你，我能不知道！”马六嘴角一抽，转身进了厨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断九离一撇马六的背影，继续挥舞。
“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这笨鸟先飞未必好啊。”
厨房里传来了马六的声音，断九离微微一愣：“怎么不好？”
“枪打出头鸟，刀砍懒驴腿儿，原地转的骡子没油水儿，你小子还嫩了点呢！”马六站在厨房门口一努嘴，示意一旁的砍柴墩。
断九离自然不傻，如何不知马六这是在使唤他。放下黑柳刀看向马六：“我帮你劈柴，你愿意教我？”
马六嘿嘿一笑：“很上道，孺子可教，快劈吧！”
断九离看看马六，又看看一旁堆砌一人多高的柴堆，提着黑柳刀走了过去。
马六一瞪眼：“小子，你不会打算用黑柳刀劈柴吧！”
断九离回头看向马六，那意思很明显，脸上贴着三个字‘不然呢’？
马六抬手一甩，一柄硕大的柴刀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插在了砍柴墩上。
大刀长两尺，宽一尺，硕大的刀柄断九离一只手都握不住。锈迹斑斑的刀身，刀刃上还能看到几处卷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才是劈柴的，那是杀人的。”马六一转身进了厨房。
断九离深呼一口气，将黑柳刀收入刀鞘放在一旁，迈步来到劈柴墩前，双手并用抓住了大刀的刀柄。
刀尖入木四五寸，断九离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其拔出来。
刚刚拔出，断九离便一个踉跄，手上传来的重量少说也有数十斤。
看着插在地上的大刀，断九离咬咬牙，拿起一节木柴放上柴墩，双手一握大刀刀柄，使出了浑身力气抡了起来。
砰……
一节木柴倒在了地上，大刀完美的错开了木柴砍在了柴墩上。
断九离右脚一蹬柴墩，双手用力将大刀拔了出来。
再次将木柴放上，又抡起了大刀劈砍下去。
如出一辙的结果，断九离咬着牙放上木柴，继续劈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反复，在第四次断九离终于将木柴劈砍成了两半。
“不错，不错，好好干……”马六自厨房内出来，掀开帘子去了大堂。
断九离额头布满汗珠，再次放上了木柴开始劈砍。
……
“开门开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开门，马大个！”
客栈外传来了小仙子清脆悦耳的声音，还伴随着砰砰的敲门声。
马六刚刚坐下，眉头一挑：“没起，天仙子有何贵干啊！”
“本仙子找郝姐姐，快开门，不然让你好看。”小仙子威胁的声音传了进来。
马六恨不得将手中的茶杯给捏碎，看着客栈外映出的人影，心中的阴影比之还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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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道上的那家客栈不是巳时开门啊，天三客栈不是市井客栈，竟然怪我开门晚耽搁生意！’
无奈摇头，马六转身看去，小仙子已经消失在了扶梯转角。
“要不是有鬼驼子在，这小丫头片子，马爷一手一个，抡出去好远！”马六一撇嘴不甘示弱。
黑猴翻身而起，将方桌上的被褥一裹收了起来：“得了，只怕你还没近身就倒了。”
马六嘴角一抽，却无话反驳。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刚刚上去的小仙子又马不停蹄的跑了下来。
“本仙子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说坏话，我这‘金口难开’好久没用了……”小仙子站在扶梯旁，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马六眼角一抽，‘金口难开’可不是金口难开，那可是毒药，无色无味，中毒之后便无法言语，舌头没有任何知觉，若是解毒晚了，只能把舌头割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这小丫头片子刚来，在镇南有人出声调笑，那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哦，我怎么没听到！”马六很是厚脸皮眨眨眼，脸不红气不喘。
小仙子眨眨眼，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那就好，要是你们听见了，记得跟我说啊。”
言罢，小仙子便蹦跶着向后院走去。
马六一拍额头，咬牙切齿道：“打得过，惹不起啊！”
“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还是个丫头片子。”黑猴一拍马六肩膀，走出了客栈。
“去哪儿？”
“买酒。”
……
后院，断九离抡着大刀劈着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仙子掀开帘子便看到了满头大汗的断九离，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嗯，很不错，不愧是我的小弟。”
断九离早就听到大堂内的动静了，这几日小仙子每日都会来找他，每次都想让他跟着出去玩儿，但每次断九离询问是不是想好要让他做什么时，小仙子却说去了就知道。
如此一来二去，断九离没有一次跟着小仙子出去的，但小仙子还是孜孜不倦的来找他。
“我决定了，作为大哥，不对，大姐……”小仙子纠结了一会儿：“作为仙子，本仙子决定，为了庆祝小弟痊愈，本仙子准备了礼物。”
言语间，小仙子已经来到了断九离身旁，一脸笑意的看着断九离。
断九离却依旧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小九，你听见没有，怎么又不知道规矩了。”小仙子一扭头，绣眉微蹙。
“嗯。”
听到如此简洁敷衍的回答，小仙子的小脸儿绷了起来，这几日断九离都是这般态度，全然没有把她这个大哥放在眼里，这让她很是不爽，所以……
“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仙子一把抓住断九离手上的大刀刀柄，制止了断九离的动作。
断九离看着身前的小仙子，两人四目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小仙子忽然感到很别扭，轻哼一声道：“把手伸出来！”
断九离放下大刀，无奈照做。
小仙子嘴角微微一勾，看着断九离伸出的右手，其上还能看到伤口愈合的疤痕。
“感激涕零的拿好了！”
小仙子一仰脖子，右手自身后伸出放在了断九离的手上。
断九离疑惑的注视着，双目微微失神，心中不经猜想会是什么。
小仙子一把将手收回，断九离感受到了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在小仙子收回小手的那一刻，断九离看到了一只大蜘蛛，浑身其黑，与一般婴儿的小手差不多大了。
如此一幕落在断九离眼中，致使其瞳孔猛的一缩，收回了手。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还是晚了，那只漆黑的蜘蛛在断九离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哈哈哈，是不是很惊喜啊！”
耳边传来了小仙子如银铃般的笑声，断九离心中却五味杂陈，左手捂住右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小仙子。
好半晌，小仙子忽然发现不对劲，停止了笑声。
“喂，你是男孩子吖，真小气。”小仙子一翻白眼儿，轻哼一声。
断九离微微抿嘴摇了摇头，心中却涌起一股酸意，今天是他的生日，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会记得了。
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断九离转身拿起柴刀，继续劈柴。
小仙子见到断九离这般模样，没有惊叫出声，也没有哇哇大哭，顿时感到很无趣。
弯腰将掉在地上的蜘蛛捡起，将其放入了衣袖中。小仙子跳上一旁的柴堆蹲着，绣眉微皱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孩儿。
“你是木头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断九离没有做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小仙子一瞪眼：“你该不会是结巴……吧！”
断九离依旧没有做声，只是嘴唇却越咬越紧。
小仙子将脸微微凑近：“怪人，躺着不说话，站起来也不说话，难不成要蹲着？”
断九离依旧不言语，对小仙子所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你要是再不说话，就真的会成为木头哦！”小仙子嘴角一勾，那只漆黑的大蜘蛛自其衣袖中爬出，乖乖的盘缩在掌心。
断九离眉头微皱，抬头看向小仙子：“男儿顶天，不与女子论志！”
小仙子一瞪眼，小脸儿一绷：“你看不起我，哼，我等着你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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