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三战定胜负
“你说什么？！你把敌人放跑了？”看到屏幕前叛军指挥官满脸狼狈的样子，约翰差点没抄起高斯枪把这个废物给毙了。
“不是我们没有努力作战，敌人实在太狡猾，烟雾和火焰干扰了我们的传感器，大家找不到目标又不敢乱开枪……”叛军指挥官几乎要把脸埋到地下面去，只能用这些没营养的话为自己开脱。
“你……够了！”约翰很想大骂一顿，但这么做除了出气之外无济于事，时间不等人，张松岚队和追击部队之间的距离正在越拉越大。
“约翰，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击？过了涵洞就进入敌人的空中打击范围了。”英格曼担心约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引开话题。
“恩……”约翰捏着下巴没言语，这个决定可能会导致队伍遭受红蜘蛛轨道空军的空袭，但放跑这个追击的大好机会实在可惜。
“指挥官，追击吧！我的大队愿意打头阵！”也许是出于亡羊补牢的心态吧，以战术保守出名的叛军们难得出了一次头。
“啧！”约翰为难地咂咂舌头，对胜利的渴望还是压过了对安全的担忧，“好，既然你们这么说了头阵就交给你们，队伍穿过涵洞后尽速展开，如果发现大群敌机的动向全军立刻退回涵洞，都听明白了没有？！”
“是！”知耻后勇的叛军们答应一声，急不可耐地冲进了涵洞要找带给他们奇耻大辱的张松岚算账。
――涵洞另一端外约五公里・张松岚队――
“好，可以停下了。”暗暗计算好陷阱的最大杀伤范围，张松岚给队伍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全队调转方向，同时各单位将损失数据报上来。”
“索洛马丁队，损失十五台，现存二十六台。”
“齐格菲队，损失二十八台，现存十二台。”
“亨克尔队，损失三十五台，现存五台。”
“红队，损失三十八台，现存两台……”
“损失这么大啊……”张松岚看着四周零零落落的残兵，能坚持到这里的人数还不到出击时的四分之一。
“各位，还剩最后一搏。打赢了皆大欢喜，打输了全军覆没，大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张松岚深吸口气，对频道里的所有人说道。
“放心吧队长，我们可不像别的部队那么脆。”张松岚沉重的语气非但没有感染到大家反而让几个老资格佣兵笑出声来，“大家都是拿命换钱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败仗了我们也不会怨谁。”
“就是就是，咱们不是还有队长大人的妙计没用呢么，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把这些王八羔子一锅端了呢！”除了火蜥蜴队之外就属亨克尔队损失最重，他本人却出奇地达观。
“呵，说的也是。”众人的乐观心态让张松岚为之一笑，“能不能一锅端就看敌人怎么打算了，大家都找好掩护，待会的场面我向你们保证绝对难得一见。”
“那我们就等着开眼了！”
几分钟后，涵洞尽头的灯火映出了追击部队怒气冲冲的影子，迎接他们的是各自找好掩体严阵以待的张松岚队残军。
“兔崽子！总算不跑了？”涵洞口狭窄的地形让张松岚队第一波开火就拿下几个击坠标志，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叛军前锋的士气，反而大大地刺激了他们的攻击yù望。
“弟兄们，都跟我冲！别给我们维撒克斯人丢脸！”叛军指挥官一声令下，身先士卒地冲出来涵洞。
“哦！”有道是虎将手下无熊兵，长官亲自带队冲锋让整支叛军大队都沸腾起来，还击的炮火将张松岚队的临时掩体打得火星四shè劈啪作响。
“谁还有备用武器？我的子弹打没了！”亨克尔赌气地将空膛的高斯步枪丢出掩体，“他娘的比过节放礼花还热闹。”
“接着！”齐格菲那边抽出自己的霰弹枪丢给亨克尔，“我这边也没剩多少了，省着点打。”
两军正在激烈交火中，忽然，张松岚发现自己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加密通讯文字。
“敌已入瓮，随时收网――特仑希尔。”
“嘿，放礼花？他们还不够格。”张松岚脸上露出略带残忍的笑容，“大家看好了，这就给你们放个大的看看！”
“批准执行――张松岚。”张松岚在回复栏上输入这样的文字，狠狠地敲下发送键。
“轰隆隆隆！”就在发送键敲下后的瞬间，整个麦吉利卡迪山脉都震动起来！
――涵洞出口・追击部队――
“怎、怎么了？！”脚下的大地在震颤，头上坚固的玄武岩洞顶也随之摇晃不已，约翰下意识察觉事情似乎不妙，他条件反shè地cāo纵机甲冲出了洞口。
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午后的橙红sè阳光而是一堵遮天蔽rì的庞大岩层，更让约翰打从心底里散发出恐惧的是这堵岩层正呈一个倾斜面向涵洞出口滑落！
“大家快撤！”约翰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话，岩层的下端便挡在了洞口前，随之而落下的零散土石牢牢地封死了残余的缝隙，坚固的岩层把他和涵洞内部永远地阻隔在两个空间中。
“英格曼？英格曼！”约翰左右观望，才发现那位一直如影子般跟随着自己的老队长并没有冲出来。
“约翰……情况不大妙啊，退路也垮了。”被困洞中的英格曼摇头苦笑，涵洞本身没有损害，背后退出的洞口却被坍塌的土石方严严封死，追击部队九个中队中的八个半现在都完全被困在了涵洞之中进退不得。
“这、这怎么可能？！没有空军也没有大量炮击部队，这山难道是自己垮下来的？”约翰感觉自己的jīng神都要像这座山峰一样垮掉了，刚刚竖立起来的自信被瞬间击得粉碎。
“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看你用不用心去做而已。”这时，通讯频道里插进一个让约翰觉得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约翰大惊。
“红蜘蛛军团第一混成陆战突击大队的指挥官张松岚，算来这应该是你我第二次交手，而这次你又输了。”张松岚此刻的表情很是扬眉吐气，“约翰指挥官，投降吧，现在贵部士兵生存与否都掌握在你手上，不要为了一时顽固放弃部下的生命。”
“你……”约翰想要回嘴痛骂，可事实确如张松岚所说，洞中士兵的存亡就在他一念之间，生命的沉重感顿时压住他的胸口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哼，投降么？约翰，最后的最后，要不要听听老头子我对生命的见解？”面对张松岚的威胁，英格曼忽然发出一阵不屑的笑声。
“英格曼，不要……”约翰隐隐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算算在约翰你属下这些天，我好像还没抗过命吧？我们革命军有句话叫不会抗命的属下不是好属下，指挥官，请原谅我要抗一次命了！对面的佣兵我告诉你，老子是为了个革命而生为了革命而死的人，我在这颗星球上战斗了大半辈子，这颗星球上只有战死的革命军没有投降的革命军！”
英格曼又笑，笑容里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我可以将之当做贵部的最终答复吗？”张松岚觉得心口有些发闷，声音也沉重起来。
“约翰，不要让老头子我晚节不保。”英格曼对屏幕上yù言又止的约翰摇摇头，说道。
“……好吧。”约翰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从伤口渗了出来，“英格曼队长的答复就是我的答复！”
“很遗憾……”张松岚仰头靠在cāo纵席上，“轨道空军，你们听到了，轰炸批准！”
“空军收到，开始轰炸。”
战场上沉寂了十几秒钟，然后一颗温压弹呼啸而至打破了沉默。这枚专门用来摧毁地下封闭设施的钻地弹突破挡在洞口的土石斜扎进洞中爆炸，在坚硬岩层间反复激荡的冲击波将机甲、人员、洞中的一切卷进其中，提起、抛下、横转、绞成碎片，最后压在洞口的几十万吨土石方也无法承受这股积蓄的狂躁力量而崩溃，烈风裹挟着死者的碎屑喷shè出洞口，爆炸声在百公里外的卡斯尔雷清晰可闻。
这是逝去革命军战士最后的咆哮！
“弟兄们，英格曼队长的话你们都听到了。”约翰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他却哭不出来，“没有投降的革命军，也没有逃跑的革命军！现在我命令：全军，向敌人突击！为死去的战士们报仇！”
“哦！”不到半个中队的革命军残部血红着眼睛拿起武器，向依托工事、数量比自己多一倍的敌军发起了决死冲锋！
“哎……”约翰的顽固让张松岚喟然长叹，“全队都有了，不必留手，这是对他们的礼仪，我们的敌人是一群值得尊敬的战士。”
短短二十分钟，战斗以不出意料的结果结束了，费耶利卡的土地上布满了革命军的铁与血，几年后，也许这里除了漫山遍野的荒草之外什么都不会剩下。
“咳，咳咳，可恶……可恶！”约翰从被打垮的机甲中爬了出来，挡在眼前的是张松岚的燕尾机甲，他站在机甲残骸上拔出佩枪，细小的子弹无谓地碰撞在机甲装甲上，连刮痕都无法留下。
“都结束了。”张松岚如此对他宣告道。
“结束了吗……”约翰将枪口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缓缓扣下了扳机。
“咔嘣！”手枪发出空膛击发的声音，子弹在他刚才的无谓宣泄中已经打光。
“……”张松岚忽然有点可怜这位和自己一样年轻的指挥官，短短的从军经历中他遭遇了两次大失败，两次又都与死神擦肩而过，这不是幸运而是绝大的不幸。
“收队。”燕尾机甲收起武器，在他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去，荒原上只剩下冷风和约翰歇斯底里的咆哮。
“张松岚，还有齐格菲，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们给予我的痛楚，我会让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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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没有努力作战，敌人实在太狡猾，烟雾和火焰干扰了我们的传感器，大家找不到目标又不敢乱开枪……”叛军指挥官几乎要把脸埋到地下面去，只能用这些没营养的话为自己开脱。
“你……够了！”约翰很想大骂一顿，但这么做除了出气之外无济于事，时间不等人，张松岚队和追击部队之间的距离正在越拉越大。
“约翰，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击？过了涵洞就进入敌人的空中打击范围了。”英格曼担心约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引开话题。
“恩……”约翰捏着下巴没言语，这个决定可能会导致队伍遭受红蜘蛛轨道空军的空袭，但放跑这个追击的大好机会实在可惜。
“指挥官，追击吧！我的大队愿意打头阵！”也许是出于亡羊补牢的心态吧，以战术保守出名的叛军们难得出了一次头。
“啧！”约翰为难地咂咂舌头，对胜利的渴望还是压过了对安全的担忧，“好，既然你们这么说了头阵就交给你们，队伍穿过涵洞后尽速展开，如果发现大群敌机的动向全军立刻退回涵洞，都听明白了没有？！”
“是！”知耻后勇的叛军们答应一声，急不可耐地冲进了涵洞要找带给他们奇耻大辱的张松岚算账。
――涵洞另一端外约五公里・张松岚队――
“好，可以停下了。”暗暗计算好陷阱的最大杀伤范围，张松岚给队伍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全队调转方向，同时各单位将损失数据报上来。”
“索洛马丁队，损失十五台，现存二十六台。”
“齐格菲队，损失二十八台，现存十二台。”
“亨克尔队，损失三十五台，现存五台。”
“红队，损失三十八台，现存两台……”
“损失这么大啊……”张松岚看着四周零零落落的残兵，能坚持到这里的人数还不到出击时的四分之一。
“各位，还剩最后一搏。打赢了皆大欢喜，打输了全军覆没，大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张松岚深吸口气，对频道里的所有人说道。
“放心吧队长，我们可不像别的部队那么脆。”张松岚沉重的语气非但没有感染到大家反而让几个老资格佣兵笑出声来，“大家都是拿命换钱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败仗了我们也不会怨谁。”
“就是就是，咱们不是还有队长大人的妙计没用呢么，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把这些王八羔子一锅端了呢！”除了火蜥蜴队之外就属亨克尔队损失最重，他本人却出奇地达观。
“呵，说的也是。”众人的乐观心态让张松岚为之一笑，“能不能一锅端就看敌人怎么打算了，大家都找好掩护，待会的场面我向你们保证绝对难得一见。”
“那我们就等着开眼了！”
几分钟后，涵洞尽头的灯火映出了追击部队怒气冲冲的影子，迎接他们的是各自找好掩体严阵以待的张松岚队残军。
“兔崽子！总算不跑了？”涵洞口狭窄的地形让张松岚队第一波开火就拿下几个击坠标志，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叛军前锋的士气，反而大大地刺激了他们的攻击yù望。
“弟兄们，都跟我冲！别给我们维撒克斯人丢脸！”叛军指挥官一声令下，身先士卒地冲出来涵洞。
“哦！”有道是虎将手下无熊兵，长官亲自带队冲锋让整支叛军大队都沸腾起来，还击的炮火将张松岚队的临时掩体打得火星四shè劈啪作响。
“谁还有备用武器？我的子弹打没了！”亨克尔赌气地将空膛的高斯步枪丢出掩体，“他娘的比过节放礼花还热闹。”
“接着！”齐格菲那边抽出自己的霰弹枪丢给亨克尔，“我这边也没剩多少了，省着点打。”
两军正在激烈交火中，忽然，张松岚发现自己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加密通讯文字。
“敌已入瓮，随时收网――特仑希尔。”
“嘿，放礼花？他们还不够格。”张松岚脸上露出略带残忍的笑容，“大家看好了，这就给你们放个大的看看！”
“批准执行――张松岚。”张松岚在回复栏上输入这样的文字，狠狠地敲下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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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脚下的大地在震颤，头上坚固的玄武岩洞顶也随之摇晃不已，约翰下意识察觉事情似乎不妙，他条件反shè地cāo纵机甲冲出了洞口。
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午后的橙红sè阳光而是一堵遮天蔽rì的庞大岩层，更让约翰打从心底里散发出恐惧的是这堵岩层正呈一个倾斜面向涵洞出口滑落！
“大家快撤！”约翰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话，岩层的下端便挡在了洞口前，随之而落下的零散土石牢牢地封死了残余的缝隙，坚固的岩层把他和涵洞内部永远地阻隔在两个空间中。
“英格曼？英格曼！”约翰左右观望，才发现那位一直如影子般跟随着自己的老队长并没有冲出来。
“约翰……情况不大妙啊，退路也垮了。”被困洞中的英格曼摇头苦笑，涵洞本身没有损害，背后退出的洞口却被坍塌的土石方严严封死，追击部队九个中队中的八个半现在都完全被困在了涵洞之中进退不得。
“这、这怎么可能？！没有空军也没有大量炮击部队，这山难道是自己垮下来的？”约翰感觉自己的jīng神都要像这座山峰一样垮掉了，刚刚竖立起来的自信被瞬间击得粉碎。
“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看你用不用心去做而已。”这时，通讯频道里插进一个让约翰觉得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约翰大惊。
“红蜘蛛军团第一混成陆战突击大队的指挥官张松岚，算来这应该是你我第二次交手，而这次你又输了。”张松岚此刻的表情很是扬眉吐气，“约翰指挥官，投降吧，现在贵部士兵生存与否都掌握在你手上，不要为了一时顽固放弃部下的生命。”
“你……”约翰想要回嘴痛骂，可事实确如张松岚所说，洞中士兵的存亡就在他一念之间，生命的沉重感顿时压住他的胸口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哼，投降么？约翰，最后的最后，要不要听听老头子我对生命的见解？”面对张松岚的威胁，英格曼忽然发出一阵不屑的笑声。
“英格曼，不要……”约翰隐隐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算算在约翰你属下这些天，我好像还没抗过命吧？我们革命军有句话叫不会抗命的属下不是好属下，指挥官，请原谅我要抗一次命了！对面的佣兵我告诉你，老子是为了个革命而生为了革命而死的人，我在这颗星球上战斗了大半辈子，这颗星球上只有战死的革命军没有投降的革命军！”
英格曼又笑，笑容里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我可以将之当做贵部的最终答复吗？”张松岚觉得心口有些发闷，声音也沉重起来。
“约翰，不要让老头子我晚节不保。”英格曼对屏幕上yù言又止的约翰摇摇头，说道。
“……好吧。”约翰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从伤口渗了出来，“英格曼队长的答复就是我的答复！”
“很遗憾……”张松岚仰头靠在cāo纵席上，“轨道空军，你们听到了，轰炸批准！”
“空军收到，开始轰炸。”
战场上沉寂了十几秒钟，然后一颗温压弹呼啸而至打破了沉默。这枚专门用来摧毁地下封闭设施的钻地弹突破挡在洞口的土石斜扎进洞中爆炸，在坚硬岩层间反复激荡的冲击波将机甲、人员、洞中的一切卷进其中，提起、抛下、横转、绞成碎片，最后压在洞口的几十万吨土石方也无法承受这股积蓄的狂躁力量而崩溃，烈风裹挟着死者的碎屑喷shè出洞口，爆炸声在百公里外的卡斯尔雷清晰可闻。
这是逝去革命军战士最后的咆哮！
“弟兄们，英格曼队长的话你们都听到了。”约翰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他却哭不出来，“没有投降的革命军，也没有逃跑的革命军！现在我命令：全军，向敌人突击！为死去的战士们报仇！”
“哦！”不到半个中队的革命军残部血红着眼睛拿起武器，向依托工事、数量比自己多一倍的敌军发起了决死冲锋！
“哎……”约翰的顽固让张松岚喟然长叹，“全队都有了，不必留手，这是对他们的礼仪，我们的敌人是一群值得尊敬的战士。”
短短二十分钟，战斗以不出意料的结果结束了，费耶利卡的土地上布满了革命军的铁与血，几年后，也许这里除了漫山遍野的荒草之外什么都不会剩下。
“咳，咳咳，可恶……可恶！”约翰从被打垮的机甲中爬了出来，挡在眼前的是张松岚的燕尾机甲，他站在机甲残骸上拔出佩枪，细小的子弹无谓地碰撞在机甲装甲上，连刮痕都无法留下。
“都结束了。”张松岚如此对他宣告道。
“结束了吗……”约翰将枪口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缓缓扣下了扳机。
“咔嘣！”手枪发出空膛击发的声音，子弹在他刚才的无谓宣泄中已经打光。
“……”张松岚忽然有点可怜这位和自己一样年轻的指挥官，短短的从军经历中他遭遇了两次大失败，两次又都与死神擦肩而过，这不是幸运而是绝大的不幸。
“收队。”燕尾机甲收起武器，在他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去，荒原上只剩下冷风和约翰歇斯底里的咆哮。
“张松岚，还有齐格菲，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们给予我的痛楚，我会让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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