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晋·江·唯一正·版_给大佬他哥冲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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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晋·江·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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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冷静了片刻,将话本重新收好放回了抽屉里。

  不过片刻后,他似乎觉得不妥,又将话本重新拿了出来。

  斟酌良久,他最终将那册话本放入了系统的储物空间里。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因为他将里头的猎户带入了裴野,所以不希望旁人再看到这册话本?不然总觉得有点奇怪。

  接下来这段日子,他并没有过多的闲暇去心烦意乱。

  因为战事提前,导致他炼药的进程彻底被打乱了。

  裴野几日后便要带人出战,不久之后,祁州营将会全军出动。

  甚至中都西洲两营,也会相继和祁州营联合行动,这就意味着,边城即将迎来自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决战。

  入了六月后不久,药田里的第一批药材便成熟了。

  老吴叔负责带着药农们收药材,池敬遥则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炼药之中。

  祁州营此前过来帮忙的士兵都回营了,这就意味着庄子里的人手十分紧缺。

  “好在咱们先前没偷懒,上一批总算是赶在他们出发前送了过去。”阮包子道。

  “若是这次能顺利,说不定战事很快就能有个了结。”池敬遥道:“咱们这些日子不吃不喝,也要争取把这批药丸弄出来。”

  杨跃深以为然地道:“对,咱们既然不能去前线,总要多尽点心才是。对了……我先前跟着他们去大营送药的时候,听说裴将军这几日打了一场极为漂亮的仗。”

  “赢了吗?”阮包子问道。

  “何止是赢了?”杨跃兴致勃勃地道:“我听说那一战原本咱们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颇为被动。但是因为裴将军勇武,他竟在乱战中,用飞刀将陈国一个大将军的脑袋射穿了。”

  池敬遥闻言拧了拧眉道:“脑袋射穿了?你确定是脑袋?”

  “那还有假?飞刀从眼睛里进去,从后脑勺出来的,听说脑浆子都挂了一身。”杨跃绘声绘色地道。

  池敬遥闻言不由失笑,他觉得杨跃应该是将事实艺术加工了一下。

  不过无论他怎么夸张,裴野用飞刀杀了陈国大将军这事应该是真的。

  “你们说裴将军是不是立了大功了?”杨跃笑道。

  “我二哥本来就很厉害。”池敬遥与有荣焉地道。

  不过他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笑意忽然便淡了几分。

  “阿遥别担心,裴将军吉人天相,定然会平平安安回来。”阮包子朝他安慰道。

  “是啊,他们都说裴将军身上长了甲,刀剑遇到他都会打滑。”杨跃道。

  池敬遥闻言顿时又被杨跃给逗笑了。

  当晚,他睡觉时做了个梦,梦到裴野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化身成了战神,身上都发着光。发着光的裴野一把飞刀射穿了一队陈国人的脑袋,而后他手里长.枪一扫,又将一队人拦腰截断了。

  而周围陈国所有的刀.枪都朝着裴野飞去。

  但那些刀剑刺到了裴野身上,却被他身上发着的光一下子弹开了。

  少年在梦中看着发光的裴野,暗道自家二哥真的是太厉害了!

  一战结束,裴野将手里的长.枪往后一收,站在尸山血海中,犹如天神降世。

  池敬遥甚至在梦中听到了磅礴大气的背景音乐……

  “二哥!”少年在梦中飞奔着朝裴野跑去。

  然而好不容易到了对方身边,却闻对方冷冷地朝他道:“不许再叫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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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一怔,耳畔的背景音乐骤然跟刮花了的磁带一般变了调。

  池敬遥就是在这种离谱的情节中醒了过来。

  他坐在床上半晌都没回过神,越回忆越觉得这个梦简直是中二又不着调。

  随后,待他准备起身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昨晚在梦中不小心“尴尬”了。

  他素来在这方面不大有感觉,哪怕身体成年后也很少有过这种情况。

  但昨晚,伴随着那么离谱的一个梦,他竟然……

  少年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心中隐隐有点奇怪的别扭。

  他起身找了条干净的亵裤换上,这才稍稍冷静了些。

  六月一晃而过,很快入了七月。

  这段时间,新收的药材已经全部处理完成,其中一部分已经被用来炼了药。

  而经过这段时间不眠不休的忙碌,池敬遥他们将第二批药也炼制的差不多了。

  “老吴叔,过几日我带着这批药去大营,这段时间前线重伤的士兵很多都送回了大营,我过去总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池敬遥朝老吴叔道:“庄子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池敬遥早已将老吴叔当成了自己人。

  只因对方这段日子没少出力,一直将庄子里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一般忙活。

  老吴叔虽然算是半个商人,但骨子里却有一腔热忱,如今边城正值存亡之际,他自然是丝毫不敢懈怠。

  “你此番去大营,会带走多少人?”老吴叔问道。

  “懂点医术的全都带走。”池敬遥道。

  老吴拧了拧眉道:“这么一来庄子里的人手肯定就不够了,这样吧,我从其他的药田里借一些人过来,不管怎么说先保住药田里这两茬药。”

  “行,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池敬遥道。

  老吴叔办事很利索,次日便离开了一趟庄子,当日黄昏前就带了一批人过来。

  池敬遥约莫着数了一下,来的得有二十多个人,正好能把他带走的那些人的缺都顶上。

  “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吗?”池敬遥朝老吴叔问道。

  “二十三口人,二十个都是跟着我干过好几年活的,平日里多半在我的药田里帮工。”老吴叔朝池敬遥道:“另外三个是从旁人那边借过来的,干活我亲自看过,都是好手。”

  池敬遥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药田里的事情多半都是直活,倒也不必太挑剔。

  而且老吴叔办事素来稳妥,否则他也不会贸然将庄子交给对方打理。

  池敬遥趁着这几日的工夫,将庄子里剩下的药材都整理了一下。

  本着以防万一的原则,他将储备的大部分药材都放进了储物空间里。

  这些年,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凡是重要的东西,一律放在储物空间,因为只有那里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像药材这种会过期的东西,放在里头不仅安全,还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

  “池大夫,咱们哪天走啊?”杨跃一边帮大佬梳毛,一边问道。

  “再过几日吧,等我将最后这几炉药炼完。”池敬遥道。

  他最后炼制的这几炉药是祛暑的药。

  边城的夏天虽然不算太热,但若是活动量大了也够受的。

  他觉得这东西应该能用得上。

  否则若是将来有士兵因为中暑耽误了战事,那可太冤枉了。

  “我太热了,去洗个澡。”杨跃开口道。

  这药房里本就和蒸笼差不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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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待上一会儿都得出一身汗。

  “我跟你一块。”阮包子起身道。

  池敬遥闻言忙道:“你们带着大佬一起吧,它这一身猴毛也够热的,给它凉快凉快。”

  “你不去?”杨跃问道。

  “我看着一会儿火候,怕出岔子。”池敬遥道:“而且这会儿他们刚下了工,人多,浴房里未必有地方。”

  杨跃道:“没事,我俩去看看,再不洗个澡我都馊了。”

  他说罢便抱着大佬和阮包子一起去了浴房。

  池敬遥待在炼药的药房里,热得将外衣都脱了,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中衣。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他听到外头有动静,以为是杨跃和阮包子他们回来了,便随口问道:“这么快啊,是不是没地方给你们洗?”

  他话音一落,便闻“吱吱”两声,竟是大佬回来了。

  大佬身上的毛都是湿的,显然刚从浴房里回来。

  “杨跃怎么让你自己回来了?”池敬遥伸手将它招到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吱吱”大佬看起来有些兴奋,他将自己的爪子递到池敬遥跟前,池敬遥这才发觉它手里攥着个东西呢。

  “这是谁的荷包吧?你怎么……”池敬遥从他手里接过那东西一看,顿时愣住了。

  大佬手里拿着的,确实是个荷包,不过不是别人的,而是他上元节那日丢的那个。

  这个荷包当时应该是被人偷走了,怎么会出现在庄子里?

  池敬遥百思不得其解,心道难道是当时那个小偷混进了庄子里?

  可小偷偷东西都是为了财,他这荷包用了好几年,早就旧了,对方为何要一直带在身上?

  池敬遥打开荷包一看,里头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这就更不合理了,若是小偷将他的荷包据为己用,也该在里头放一些东西才对啊。

  没多会儿工夫,阮包子和杨跃也回来了。

  两人洗过了澡,浑身舒爽了不少。

  池敬遥从炼药房里出来,到了较为凉快一些的偏厅,朝他们问道:“方才大佬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它没跟你们一起?”

  “我正要朝你告状呢!”杨跃道:“先前都挺好的,浴房里人本就多,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空着的位置,结果大佬不知怎么地,洗着澡呢突然没影了,从窗户里就跑出去了。”

  池敬遥想了想,朝他们问道:“当时浴房里,和你们一起洗澡的有几个人?”

  “八九个吧,至少八九个。”阮包子道:“或许得有十来个。”

  “你们都认识吗?”池敬遥问道。

  “有几个是咱们庄子里的长工,还有几个好像是新来的药农。”阮包子道。

  池敬遥想了想,将手里的荷包拿给他们看。

  两人一怔,阮包子当即道:“这不是你之前一直带着的那个荷包吗?我记得你后来换了一个,怎么又用上了?”

  “这个荷包上元节的时候丢了。”池敬遥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上元节你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块,后来跟章大夫走了?”杨跃疑惑道,“难道是路上丢的?”

  池敬遥这才想起来,上元节他是和裴野偷偷跑出去的。

  “这不重要,关键是我当时被人偷走的荷包,为什么会时隔半年,出现在庄子里?”池敬遥问道:“方才是大佬将他拿给我的。”

  两人闻言顿时一脸惊讶。

  暗道怪不得大佬自己跑了,原来是发现了荷包。

  “咱们庄子里的伙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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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手脚不干净的?”阮包子问道。

  “不好说。”池敬遥想了想,道:“杨跃,你去将老吴叔找过来,避着点人,表现地自然一些,就说我新炼制的药出炉了,让他过来看看。”

  杨跃闻言忙去了,没一会儿便将老吴叔带了回来。

  老吴叔听闻此事后,一脸难以置信。

  “不应该啊,我找来的人各个都是跟了我很久的,唯一的几个生面孔也是干活的老手。”老吴叔道:“若他们真有偷鸡摸狗的习惯,大热天何苦来这里受这个苦。说句不好听的,在药田里晒上个大半月,都未必有他们在街上摸一个荷包拿的多。”

  “确实不合理。”池敬遥道:“除非……”

  “除非他们来这里有别的目的。”杨跃道。

  他说罢与池敬遥对看了一眼,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对方不像是小偷了。”池敬遥道。

  “总不会是……细作吧?”阮包子有些紧张地道。

  “不管是什么,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池敬遥道。

  “要不要将他们三个都绑起来,审问一番?”老吴叔问道。

  池敬遥想了想,道:“别急,让我想想。”

  如今这局势,他们在明,对方在暗,池敬遥甚至都不确定来者是何人,来此是何目的。若是将人拿了审问,倒也不是不行,但他们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可疑之人就是那几个新来的。

  万一拿错了人,必将打草惊蛇。

  他们又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抓起来问一遍。

  最重要的是如今庄子里没有祁州营的士兵,万一真遇到亡命之徒狗急跳墙,他们也不好应付。所以池敬遥觉得此事还是要慎重一些,不可贸然行事。

  “杨跃,你和包子你俩好好回忆一下,方才在浴房里的人都有谁,将他们列出来给我。”池敬遥道:“不确定的不必写上,只写确定在场的便可。”

  两人合计一番,当即列了一个名单出来,上头有八个人,其中几个他们不知道名字,便只写了样貌特征。

  池敬遥看了一眼那张纸,又朝杨跃和阮包子问道:“大佬拿走荷包的时候,会有人注意到吗?”

  “不会的,当时大伙儿都在里头洗澡,衣服怕被水汽弄湿,都放在屏风外的木架上。”阮包子道:“大佬走的时候是从窗户里爬出去的,压根没人留意。”

  “这就好。”池敬遥说着将手里的名单递给了老吴叔,问道:“老吴叔,你看这八个人里,有没有哪个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除了这两个新来的,其他的都跟了我好几年。”老吴叔说着又指了两个名字,道:“这两个算是我带出来的人,打小就跟着我了,绝对不会有坏心思。”

  池敬遥这才稍稍放心了些,朝老吴叔道:“那就要请老吴叔,帮我个忙了。”

  他说着低声朝老吴叔说了一番自己的打算,老吴叔连连点头应下了。

  最后,池敬遥将大佬拿回来的那个荷包给了老吴叔。

  当晚,庄子里风平浪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然而就在晚饭的时候,突然有两个药农起了冲突。

  “你这偷鸡摸狗的本性就不能改改?”其中一人朝另一人指责道:“我洗个澡的工夫荷包就不见了,若非我知道你有这毛病偷偷去你房里搜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这老毛病没改呢!”

  被他指责的那个人是个瘦高个,长得不大周正,眼睛吊着,小眼珠子心虚地一转倒真有几分“贼眉鼠眼”的面相。

  他被这人当着众人的面戳穿,当即急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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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凭什么翻我的屋子?”

  “我凭什么,就凭你偷了老子的荷包!”他说罢拿着一个布袋一倒,从里头掉出来不少东西。

  围观的众人一看纷纷傻眼,因为不止一人从里头发现了自己的东西。

  “这不是我媳妇儿给我绣的新鞋垫吗?”

  “我的烟袋锅子怎么也在这儿?”

  “老子的荷包!”

  “我说我袜子少了一双呢!”

  众人纷纷去捡自己的东西,并顺便朝那“贼眉鼠眼”的人指责了几句。

  与此同时,混在里头的那个属于池敬遥的荷包,也被一个白白净净的汉子捡走了。

  “从前我咋没发现你还有这毛病?”

  “我上回丢的那锭银子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我给我媳妇儿买的银手镯还没来得及送呢,就不见了,肯定也是你干的吧?”

  一旁看热闹的阮包子一边跟着凑热闹,一边将捡走池敬遥那个荷包的人偷偷记下了。

  “那个人一开始有些慌,后来趁乱捡走了荷包,还顺口骂了几句。”阮包子回去之后朝池敬遥道:“我和杨跃都盯着呢,没看到旁人有异样,也没见他与另外的人有任何眼神的接触。”

  池敬遥长出了口气道:“看来他确实是单独行动,可能没有同伴。”

  “若是人多了未免惹人怀疑。”老吴叔道:“此事怪我,太大意了,竟让此人混了进来。”

  池敬遥道:“上元节那日我戴着面具,他都能认出我来,说明他盯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此番他借着这个机会混进来,倒是更好一些,否则也没这么巧能发现他。”

  “我这就带人去将他拿了。”老吴叔道。

  “不急。”池敬遥道:“让我再想想。”

  这人能冒着被识破的风险,带着当初从池敬遥这里拿走的荷包,这举动实在令人捉摸不透。但他来了庄子里数日,一直没有动手,说明他的目地并非只是杀人那么简单,又或者说……他很有可能在等什么机会。

  “前线如何?”池敬遥朝杨跃问道。

  “我没打听,不知道。”杨跃道。

  池敬遥拧了拧眉,开口道:“我只是个大夫,杀了我对战事也没什么影响,他是……冲着我二哥来的?”

  “这就说得通了。”杨跃道:“陈国人就爱干这种事儿,掀人家的老窝。”

  当年他们就用屠村的法子,害了祁州营一次了。

  “不管他是不是打算故技重施,我们都得有个应对的法子。”池敬遥道。

  “直接将人拿了审问完杀了不就行了吗?”杨跃问道。

  池敬遥看向他,问道:“你怎知他们没有后手?”

  “对,若此番行不通,明日说不定又换个人来。”阮包子道:“今日是冲着阿遥,明日也有可能是冲着杨跃……咱们根本就防不胜防。”

  “除非咱们让他们如愿。”池敬遥道:“否则躲过这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

  “你疯了?”杨跃道:“如愿不就是你死吗?”

  池敬遥深吸了口气道:“搏一搏吧,富贵险中求,我可不想将来一直活在战战兢兢之中。”

  “你想怎么做?”杨跃问道。

  “包子……”池敬遥看向阮包子,问道:“还记得当初咱们是怎么从人牙子手里逃走的吗?”

  阮包子想了想,点头道:“记得。”

  “他们会故技重施,咱们也学一学他们。”池敬遥伸手在阮包子肩膀上一拍,道:“记住,若是我被刺客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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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大张旗鼓地去祁州营,求我二哥替我报仇。”

  杨跃在一旁急得够呛,问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你只管帮我照顾好大佬,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池敬遥道。

  “那咱们接下来就等着他动手吗?”阮包子问道。

  “不,咱们得化被动为主动。”池敬遥道。

  “怎么化被动为主动?”杨跃问道。

  “这就得老吴叔帮忙了。”池敬遥看向老吴叔道。

  对方不是在等待时机对他动手吗?

  那他就将对方的时机提前安排好,打乱对方的节奏。

  次日一早,老吴便在早饭后寻机朝帮着池敬遥炼药的众人说,对方明日要提前去大营,让他们今日将对方安排的事情都做妥当,免得耽误了池敬遥的事情。

  他这话虽然是朝炼药的人说的,但饭堂里的人却都能听见。

  这天,池敬遥一整日都待在炼药房里,直到入夜后才回房休息。

  而先前拿走他荷包的那个人,和所有药农一起在药田里忙到入夜,才收工。

  入夜后,庄子里的烛火渐渐都熄了。

  长工和药农都累了一天,各自早早歇息了。

  不多时,池敬遥房里的烛光也熄了。

  黑暗中,一个人影潜在廊下的阴影中,像个不着踪迹的鬼魅一般。

  那人影颇有耐心,一直等了近一个多时辰,才起身从阴影里走出来。

  等了这么久,估摸着房中的人早该睡熟了。

  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房中没有任何异样,这说明对方没有防备。

  不过那人起身之后,并未直接进入池敬遥的房中,而是离开了一小会儿。

  片刻后他才重新回来,悄无声息地到了池敬遥窗外,而后身体一缩,灵活地如同一只猫一般,轻而易举便通过半开着的窗子进到了房中。

  他脚下轻得毫无声息,径直走到榻边,抬手便将一柄短刀刺了下去。

  然而那短刀刺下去时,那触感却不大对劲,显然他刺中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别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更高明的法子呢,原来这么土啊?”少年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侧传来。

  黑影骤然转身,便见少年晃亮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旁的烛台。

  那人很快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不慌,只笑道:“你有点脑子,不错。”

  “彼此彼此,你也不错。”少年笑道。

  “你不怕我?”那人问道。

  “怕,怕死了。”少年道:“好怕。”

  “还有心思说笑。”那人挑了挑眉,道:“你不该点蜡烛,否则这会儿就能看到外头发生了什么。”

  池敬遥一怔,下意识看向窗外,这才发觉外头隐隐有火光跃动。

  “你为了阻止别人来救我,在庄子里放了火?”池敬遥问道。

  “不是为了阻止他们救你,没人救得了你。”那人道:“火光是一个信号,让人知道你今晚死了。”

  池敬遥摆出了一个很害怕的表情,道:“万一我没死呢?”

  “那你就再做一会儿美梦吧。”那人道:“等裴野收到你的死讯时,他自会判断。”

  池敬遥听到裴野的名字,面色不由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你能帮我解解惑吗?”池敬遥问道。

  “不妨说来听听,火着起来还得有一会儿。”那人道。

  “你为什么要带着我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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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若是不带,这会儿我说不定真的已经死了。”池敬遥道。

  那人“啧”了一声,道:“原本是想着杀了你之后,将你的十个手指头装在荷包里送给裴将军。我太自信了,自信到有点得意,所以那日出了点岔子。”

  说到此处他也意识到那日的所谓荷包被偷事件,是池敬遥的手笔。

  念及此,他不由对少年又投去了一个赞许地目光。

  “你这么聪明,要是我们的人就好了。”那人道。

  池敬遥心里一毛,暗道原书里,他还真是陈国的细作。

  “我身上有新的荷包。”池敬遥说:“装手指头也够了,你真是多此一举。”

  “无妨,你身上那个可以装你的眼珠子。”那人笑道:“裴将军一定很喜欢。”

  池敬遥听到此处已经懂了,这人不是大意,也不是傻,带着那个会暴露身份的荷包,纯粹就是一种自我满足和炫耀。就像有的变.态杀手,会用死者的东西去杀下一个人,或者反复使用同样的方法杀人,丝毫不介意暴露自己。

  这种变.态心理用常理是解释不通的,正常人也无法理解。

  “你想怎么杀我?”池敬遥问道。

  “火快烧过来了,你选个死法吧,我看你挺顺眼,疼你一回。”那人道:“旁人可没有自己选怎么死的机会。”

  池敬遥淡淡一笑,伸手朝他扔了一把飞刀,没想到对方闪身便避过了。

  “不行啊少年,身手比不过脑子。”那人笑道:“你这刀法可比裴将军差多了,他接到你死讯的时候,一定会后悔没好好教教你。”

  池敬遥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当即又将另一把飞刀扔了出去,对方依旧轻巧躲过了。

  “还有吗?”那人问道。

  少年这回是真的慌了,面上强装出来的从容丝毫没了踪影,这会儿面色苍白如纸。

  “你不选,那我替你选了。”那人说罢手里持着短刀朝少年冲了过来。

  他那速度极快,眼看顷刻间便会将人捅个对穿。

  然而待他到了少年身边,利利索索出刀刺去之时,却刺了空。

  原本好好待在此处的少年,凭空消失了。

  那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刺客,显然从未遇到过这么离奇的事情,一时间所有的应变能力都像是短暂地失控了一般。

  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觉后心一疼,一柄飞刀刺入了他的后背。

  那人一怔,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向身后,与此同时,另一把飞刀刺入了他胸口。

  “裴将军当年可没少教我,只是我疏于练习罢了。”少年开口道:“回头等见到他,我会给他带个话,让他再努努力,可惜了……等我飞刀练好的那一天,你是见不到了。”

  “怎么……可能?”那人倒下的时候,都还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

  他自诩是陈国数一数二的刺客,身手哪怕是对上裴野,也定然不会落了下风,怎么可能败在这乳臭未干的少年手里?这不可能!

  少年冷冷看着他,道:“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猖狂,否则容易倒大霉。”

  这人到死也不会知道,池敬遥的储物空间在他的行医指数突破50000点时,开启了新的功能,可以藏人。也就是说,池敬遥可以短暂地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人放到储物空间里,虽然时间限制很短,但这在关键时刻却是能够保命的技能。

  若非如此,池敬遥今晚也不会冒险一试。

  “我不服……”那人垂死之际,还不忘开口道。

  “你爱服不服,不服拉倒。”少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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