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洗三(2)_宠妾为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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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洗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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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洗三礼是请亲近之人参加,王家按理说得着人来参加。不过王令秋与王家的关系,邵冉姬是知晓一二。王令秋多年都不曾回过本家,就差没断绝关系,王家那边对京城这里亦是不闻不问。王令秋不可能不将他找回女儿的事告知王家,若是王家想派人过来,只怕早来了京城,如今没听见动静,大抵是不会有人来贺,去的人又必须是近亲之人,大抵就是王令秋那几个好友及家眷,外加上她。

  既然王令秋请她过去参加孩子的洗三礼,她自是不能空手而去,邵冉姬特地从私库里挑出如意玉、长命锁,外加她一对儿实心银镯子,上头坠着铃铛,摇摇晃晃清脆动人。此外她还给娇芙准备了不少药材,还有今年新得的锦绣布匹,颜色正适合娇芙这般年纪的姑娘,金裸子、银裸子都备齐了,皆时用来添盆。她知王令秋不会亏待娇芙,可这都是她的心意,好歹是当人家老师的人,总要挑出几样。

  她甚至跟王令秋道,她可以请宁北王府家的老王妃参加昭昭的洗三礼。洗三礼最好是有福寿双全的老人坐镇,给洗三孩子沾沾福气,她以娇芙老师的名义去请宁北王老王妃,倒也是名正言顺。

  邵冉姬没擅自做主,是怕王令秋另外请了老婆婆,明明是件好事情,若两相撞上反倒弄巧成拙了,故而她先问了句。

  结果一问,果不其然,王令秋已经跟宁北王打好招呼,请他家老王妃洗三礼去相府,这倒让邵冉姬省了一桩事。

  不过这着实让邵冉姬意外。

  宁北王老王妃如今是宗室里最年长的长辈,又是年过古稀之人,膝下早已儿孙满堂,在王府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几乎都不出门。

  邵冉姬是仗着外祖家的关系,再加上宁北侯老夫人瞧着她长大,她才敢这么提议。王令秋居然眼睛都不眨就能请动宁北侯老夫人,这也让她知道,虽然王家当年经过朝堂肃清的事元气大伤,可内里牵扯依然很深,王令秋手里的东西还不知有多少不曾露于人前。

  洗三礼是在午饭后举行,请来念祝词的吉祥姥姥是那日的接生婆。

  娇芙就在内室床上,她尚在月子期间内,洗三这

  事不用她到场,她还没瞧过这场景的,倒是觉得有些可惜自己看不见。

  淑芳阁的正厅设香案,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供奉十三位娘娘,娇芙卧室外间炕上奉“炕公、炕母”神像,以及各种贡品。

  “小姐,洗三就在外间,您想听还是可以听的。”红烟见娇芙神色遗憾,她小声地宽慰娇芙。谁能想到,如今小姐和小主子分开小会儿,最先受不了反倒是小姐。

  娇芙低低地应着,没当娘大概不能理解她此时的感受,她的遗憾大多源于自己似是错过昭昭这辈子头件大事,不过以后可能会错过更多重要的时候,她只能尽可能的让事情圆满。

  外间好像已经有了动静,先是宁北王老王妃上香拜了拜炕公炕母,而后吉祥姥姥跟着拜了三拜,下人将盛有以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青布尖儿、新梳子、生熟鸡蛋、棒槌等均摆上炕,收生姥姥抱过昭昭,洗三这才开始。各种祝词自吉祥姥姥嘴里念出来,娇芙乖乖的在房里等着,好不容易熬到快结束,邵冉姬才将昭昭抱进来。

  昭昭刚入娇芙怀里,似乎有些不太习惯,那大眼睛望着娇芙愣了下,随即瘪了瘪嘴,委屈地就快要掉金豆子了,逗得在旁边邵冉姬忍不住笑出声,道“这孩子可真有趣,你瞧瞧他那小表情,可真惹人疼。”

  娇芙低头瞧了眼昭昭,要哭不哭的模样,就是在博人同情,她蹭了蹭昭昭握成拳头的手,“你这又是在哪里学的这套把戏”

  “大概是天生的吧,你爹玩这套得心应手,孩子随了祖父。”邵冉姬低头逗着昭昭,她虽不曾有过孩子,不过家里小辈成群,又有众多学生成婚生子,所有哄孩子还有一套,等昭昭在娇芙怀里睡了,外头已经听不出动静,她才道“等你身子养好了,若是得空便去邵府寻我,往后我就不来相府了。”

  “老师”娇芙将孩子交给在旁边的奶妈,让她将孩子抱下去,免得惊扰到孩子。

  “本来到相府也是顾忌你身子重,现在孩子也生了,可没有顾忌的地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点道理邵冉姬还是懂得的,受王令秋嘱托收娇芙为徒,原本她是没抱多大希望,更多的倒是想来瞧

  瞧他寻了这么多年的人,得到的什么样的结果,哪知她倒与娇芙多有相投,“其实我教不了你什么,这些时日与你谈话,你倒教我颇多。说你我是师徒,还不如说更像是好友。”

  娇芙似是明白邵冉姬的回避,她挽着她的手臂笑道“那我往后不喊师傅,改口喊姐姐如何”

  “你想得美。”邵冉姬神色无奈,点了点娇芙额心,“你喊我做姐姐,那我岂不是比王令秋矮上一辈”平白无故让人占了便宜。

  “你们论你们的,咱们论咱们的不就好了再说我爹都糟老头子了,老师可还是容姿依旧,喊您姨都将您喊老了。”别看邵冉姬言语间对男女关系言辞激烈,自己甚至都不愿与男人成婚,宁可守着她那屋子书籍和下面那些学生,但实则她心思细腻,既刚且柔,总结起来大概便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几字。

  这话邵冉姬听得乐意,倒不是欢喜娇芙夸她年轻,主要是那句王令秋成了糟老头子让她开心,大概这是在家里养成的毛病了,听她爹骂王令秋的话骂得太多,这双耳朵听习惯了。

  王令秋刚送完客人,入内室就听到娇芙喊他糟老头子,他下意识扯了扯自己衣服,还理了理头发,也不算乱糟糟的,今儿他可是起大早收拾自己。

  正好娇芙瞥见王令秋抹头发,顿时笑弯了眼睛,她朝门口抬了抬下颌,“老师您瞧,我爹是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王令秋指尖戳了戳娇芙额头,娇芙下意识往后仰,便听得王令秋恨铁不成钢地道“我让你亲近你老师,没让你讲爹爹给卖了。”

  王令秋这人最让人棘手的便是,你不知他会用何种法子算计于你,他的手段层出不穷且直击要害。就比如他待邵冉姬便是明晃晃的算计,让邵冉姬明知他是在耍手段都没得办法,只能往里面跳。

  王令秋请邵冉姬来相府,让娇芙与邵冉姬多亲近,是在给娇芙请个帮手,这声声老师可不是白喊。哪怕王令秋无需娇芙对谁俯首,但她终归要与京城各位夫人贵女相处,她总不能一辈子缩在淑芳阁。

  有邵冉姬在旁边提点指引,甚至是教导娇芙,王令秋能放心许多,很多东西他做爹的教不了,有些能请嬷

  嬷教,有些只能有女性长辈教导,王家那边是不指望长辈教导娇芙,只能他另外请人,算来算去旁人也就邵冉姬合适。

  邵冉姬知道这事是王令秋算计也不恼,有时候不怕人算计,就是不怕不算计,人在这世上总要找到自己的价值,反正这场交易她是没亏就行,他现在觉得他让她教导他女儿,是他占了便宜,没准到最后是她捡了好徒弟呢

  从相府出来,回府路上邵冉姬恰逢遇见卫司年,他一身黑色绣麒麟的衣袍,见到邵冉姬从马车里探头而出,他远远的抱手行礼,两人在宫里时有遇见,不过说不上几句话,邵冉姬正有件事寻他,便让车夫驱车往卫司年那边去。

  卫司年没想到邵冉姬会来找自己,他受过邵冉姬恩惠,平日见到邵冉姬对她很是敬重,见她下马车当下在旁边候着,扶着她踩着马凳下车。

  邵冉姬手搭在卫司年臂上,顺势进了他身后酒楼,她低声讯问道“我耽误卫统领事了”

  “不耽误,我刚从宫里出来,正约了几名兄弟在这里用饭,若邵夫人有事,我着人让他们自己吃。”卫司年让小二带路要了间雅间,不知邵冉姬有何事找他,还是坐下来谈比较好。

  邵冉姬也没同卫司年客气,让车夫与丫鬟在下头等着,“我确实有件事想同你说。”邵冉姬也算是看着卫司年长大,当年还是她救下的这孩子。

  那时她三天两头就往京城外的慧明寺跑,说是去寺里拜香礼佛,实则是为了躲避家里催亲。后来她途中偷偷跑过庵堂里礼佛,原本是想吓唬家里人,让他们以为她想出家当姑子,将他们给吓唬住,这样他们就不敢再使劲儿逼她,谁知就那回改变路线,让她碰到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倒在地上,她庵堂没能去成,顺势将其带到慧明寺。

  后来她才得知自己救的是孩子安伯侯家的嫡子卫司年。

  卫家的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邵冉姬根本不用打听都知道。安伯侯卫琅宠妾灭妻,正妻嫡子在府里的日子过得连妾室庶子都不如,就连自己妻儿遇害都不闻不问,迫于压力才装模作样的派人找了几回。

  她救下这孩子后,可怜他没了娘,又不得爹疼爱,便没告诉任

  何人,只当她是救下的是普通孩子。这孩子有娘在日子都不好过,没娘在跟前护着,回安伯侯府往后也是遭人磋磨,能不能长大都未可知。

  悄悄捐了香火钱,让寺庙虚云主持养着这孩子,这孩子在慧明寺长大,他倒是有骨气又争气,靠本事入了虎伍军,如今还做到统领的位置。

  卫司年敬重她,如同京城里好些小辈们敬重她般,在其中不算十分起眼,所以至今没几人知晓他们二人这层关系。

  谁知王令秋竟然晓得这件事,还摆脱她交件东西给卫司年,她倒是不知王令秋为何突然要帮卫司年忙,要感谢她收娇芙为徒,那也得谢谢她才对,不必看在她的面上拐着弯帮卫司年。不过邵冉姬知晓王令秋让她转交的东西,于卫司年有利,她便没继续深追问,邵冉姬不是非得刨根问底的人。

  “我这里有份东西交给你。”邵冉姬自袖口拿出本账簿,这里记录着聂氏放印子钱的桩桩件件,还记着聂氏逼死了几户人家,她望了眼卫司年,知晓他心中定然疑惑,“不要问我这东西哪里得来的,它对你有用就好,这些年你都在查你母亲去世的事,到底年事就远,眼下这些东西才是最主要的。”

  邵冉姬口中的聂氏便是安伯侯如今的继妻,当年那宠妾上位的女人,她也是有几分手段,再加上如今安伯侯府除开在外的卫司年,所有孩子都是她生的,侯府上下都在她掌控内,这些事做得都隐蔽,要不是这女人太心狠手辣,邵冉姬倒是有几分佩服她的手段。

  卫司年没将账簿收起来,就怕邵冉姬是用别的东西换来的这账簿,这里面犹如泥潭,在岸上瞧着水不深,实则掉下去便难爬上来,他不想拖邵冉姬下水,他压着声音道“多谢夫人替我费心,这些事您还是别沾,免得弄脏了您的手。”

  “你当我是这么不中用的人”邵冉姬眉目舒展,她觉得这孩子长到如今没长歪,可能真是因为在寺里长大的原因,还能让他保持这份心,“你要是能查到这东西是谁教给我的,可就不在我能管的范围内了。”就在方才卫司年提醒了她,该不是王令秋欠了卫司年人情吧他自己不出面将人情还清楚,非得让她代为转交,中间倒腾了手,用一本账簿还了她和卫司年两人的人情,这算盘打得可真响亮。所以邵冉姬也没好手下留情的,她也想瞧瞧王令秋到底与卫司年间有何瓜葛,值得他特地找人调查聂氏,插手安伯侯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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