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心之迷惘
燕云缺在卧室忙碌，亲自布置房间，音若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心里踏实又宁静。
想起刚认识燕云缺那会儿，在她眼里，他是一个杀伐果断，霸道专横的男人。
当时在盘武古墓的祭坛上，他径直上前要跟她平分神力之源，霸道而强势。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温柔与体贴。
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宛若涓涓细流般淌过心间，他的呵护，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都在她的脑海一一浮现。
燕云缺铺好了床，微微挪动了卧室里面的陈设，按照音若喜欢风格摆弄好，转身看到她伫立在门口静静凝望着自己，不禁莞尔。
“站着做什么，进来啊。”
燕云缺上前，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镜子前，取下她的发饰、耳环，看着镜子里面那倾城绝丽的容颜，惊叹她的美丽。
“你……在看什么呢？”
音若脸颊微红，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微微一颤。
“没什么。”燕云缺回过神来，收回目光，拉着她来到床前，道：“这些天从上郡到秦都，路上舟车劳顿，你都没有什么睡过好觉，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
说完，他身离去。
刚要迈开脚步，音若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了？”
燕云缺微微一怔，骤然转身，而音若也恰巧在这时上前半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两张脸相距不足半尺。
时间仿佛定格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那长长的微微颤动的睫毛，宛若秋水般蕴诗菁般的眸子，润泽鲜艳的红唇，燕云缺心一颤。
在这样的近距离之下，他甚至能嗅到从她的红唇间呼出的芬芳之气，这缕幽香令他的心渐渐融化，鬼使神差地俯下了头去，两张脸的距离逐渐拉近。
音若呼吸有些紊乱，心跳很快，看着燕云缺的脸越来越近了，她一时间心乱如麻，整个身体仿佛被定住了。
直到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才能猛然惊醒，一声惊呼猛地推开了燕云缺，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兔子般退到了床上，双手抱膝，脸色通红，眼神惶恐而懊悔，低垂着头，娇躯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燕云缺看到她反应如此激烈，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的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却看到音若的身体随着他的身体往前挪动而微微往后缩了一下，仿佛对他充满了恐惧，他微微沉默，而后说道：“休息吧，刚才的事情，你就当做是个意外，我对我的唐突表示歉意。”
音若依然抱着双膝蜷缩在床榻的角落一言不发。
燕云缺摇头叹息，也不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
在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音若微微抬起了头，目光有些空洞，眼眶里凝聚的泪水瞬间滚落了下来。
“我怎么会这么脆弱，我的道心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我难道真的沉沦了么？”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自己，多年来追寻的道，竟在今夜被彻底颠覆了，那一个一触即离的吻，击碎了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
“我不能，也不可以，我是天音斋的圣女，未来的宗主，怎么可以沾染男女之情，我绝不能违背宗门戒律，我要坚守道心……”
“他只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蓝颜知己。他照顾我，陪伴我，我应该回报他的情谊，但不应该是儿女之情……”
她心里呢喃着，泪湿了脸庞，感觉到了丝丝凉意，这才惊觉，伸手在脸上一抹，满手的泪痕，她怔立当场。
“我流泪了，人只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才会流泪，可是我为什么会流泪……”
她的心情复杂又迷惘。
……
房间外面的院落中，燕云缺坐石桌前，也陷入了沉思。
“若非为了救我，她也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她真的不再是以往的女君王了，她的内心之中有着极其脆弱的部分……”
开始的时候，他对音若的过激反应而感到惊讶，甚至难以理解，但仔细思量，他渐渐想明白了。
“主人，音若小姐睡下了么？”
雪灵出现，看了看音若的房间，随即来到石桌前，取出一套茶具，细心地煮着茶水，道：“主人有心事？”
“没有。”燕云缺摇了摇头，随即对着院中某处虚空说道：“虚空之灵，你要时刻警惕红尘杀手！”
“主人放心，音若小姐的安全就交给我们吧！”
某个黑暗的角落传来虚空之灵有些漂浮的声音。
“雪灵，你和水灵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远离音若，如果她以后要你们出去探听情报，你们九灵必须保证有六人留在她的身边。”
燕云缺说到这里，看着远处躺在地上，肚皮朝天，晒着月光的铁公鸡，道：“老铁，你不要展露你的实力，都低调点，让敌人难以摸清你们的底细。”
“我说燕缺德，老铁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安排后事，交代遗言似的？”铁公鸡斜睨过来，一副欠揍的模样。
“我突然想吃烤鸡了。”燕云缺瞅了瞅铁公鸡，一副很有食欲的样子，道：“我看你长得挺肥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要不先弄个翅膀下来尝尝？”
“燕缺德，你就缺德吧，怎么就那么丧心病狂呢！”
铁公鸡炸毛了，很想给燕云缺一啄子。
“主人，您不去休息么？”
雪灵看夜已经很深了，燕云缺依然坐在这里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燕云缺摇了摇头不说话，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热茶，随即缓缓闭上眼睛，调息了起来。
强大的灵觉扩散开来，将整个元帅府与周边的区域全部覆盖，收集着隐藏在这座府邸里的所有阵法符文的信息。
下半夜的时候，他行动了起来，利用玄术将这些阵法符文加以修改，演变成了守护之阵。
天亮之后，他在院里等待了些时间，音若的房门迟迟没有开启。
他摇了摇头，动身离开了元帅府，去了王宫。
王宫森严，非宫中之人，若非秦王召见，那是没有资格入宫的，但是燕云缺列外，现在整个秦都谁都不敢惹他。
宫中的侍卫看到他也不敢阻拦，只能放行。
他在宫中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并未踏足某些敏感的区域，但灵觉却一直在搜索。
“秦国的镇国丰碑会在哪里？”
整个上午，他几乎将王宫内可以通行的区域走了个遍，灵觉搜寻了大半个王宫，却是没有半点发现。
“罢了，现在有诸多顾虑，难以深入搜索，还是等以后再说吧。不过这王宫里面倒是藏龙卧虎，明里暗里大宗师巅峰的强者数量还真不少！”
临近中午时分，他返回了元帅府，发现音若的房门仍旧关闭着，她依然将自己关在房里。
他亲自下厨做了些她喜欢的美食，端到房前却又停了下来，而后让雪灵将饭菜送进去。
“主人，您跟音若小姐之间……”
“做好你的事情，不要多嘴。”燕云缺将饭菜递给她，道：“多少也要让她吃点。”
他说完离开了。
下午时分，岳精忠和云涛来到了府上。
“昨夜交代你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燕帅放心，我们正在实施。”岳精忠说道：“燕帅，我们秦都来了位女子，听说是王上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请来的能人！”
“一位女子，能人？”
“是的，王上今日早朝时当众册封其为国师。据说她深通法阵推衍、占卜之术！”云涛说到这里，道：“王上突然招来这么个国师，我总觉得有些怪异。”
燕云缺微微沉默，而后说道：“那个国师多大年纪？”
“看不出来，外表很年轻，跟花季少女没有区别，但修炼的年月应该有数十年以上了，长得很美，那种一眼望去便能令人心神迷醉的美！”
“我知道了。”燕云缺点了点头，道：“不要再去查那个国师，不要理会。对了，你们在秦都应该没有家眷吧？”
“那倒没有，我们的家眷都在边关。”
“很好，你们随我出征诸国时，只需要你们两人就行了，你们的军队就留在边关。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就退下吧。”
“是！”
岳精忠、云涛离开了。
燕云缺却是陷入了沉思中。
“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个国师，到底是巧合还是……看来这个国师早与秦王认识了，那么逻辑上应该不会是红尘组织的人。可是，红尘组织如果布局够深，有着多线计划的话，可就说不准了。”
“现在，我尚在秦都，若红尘组织的人想要打入秦国王宫，说来应该等我领兵出征之后再现身，此刻现身，就不怕我怀疑吗？”
“或许，她们猜到了我会这样想，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倒也不是不可能。不管怎么说，必须得防备。看来这秦都的情势是越来越复杂了……”
……
这日深夜，燕云缺在院中打坐，却感觉到有一缕微弱的波动正在逐渐靠近府邸。
“主人，有人施展隐匿之术，试图潜入进来！”
“不要理会，让她进来。”
燕云缺暗中回应，他对虚空之灵的警惕性非常满意，比起他来也弱不了太多，如此应该可以保证这座府邸的安全了。
他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缕波动越来越近了，在虚空中潜行，一直来到了院中，绕到了他的身后，突然发动了近距离袭杀！
一柄薄剑，在月光下冰冷雪亮，寒光闪烁，瞬间抵临他的后脑勺。
眼看就要被刺中，燕云缺的身体却突然移开了，使得那柄薄剑刺空，几乎就在同时，那柄薄剑骤然缩回了虚空中，刺杀者非常果断，一击不成就要遁走。
燕云缺随手就是一指剑波弹了出去，切开大片的虚空，噗的一声，有鲜血从破裂的虚空中溅射出来，几乎就在同时，一只纤细的手臂碰的落在地上。
他没有继续出手，任由那隐藏在虚空中遭受重创的杀手离去。
“欲盖弥彰，你们自诩聪明，想要转移我的视线，打消我的怀疑，却不知道你们越是如此，我就越加肯定那国师的真实身份！”
黑夜里，燕云缺冷漠地看着前方，心中冷笑。
如果没有红尘杀手的刺杀，他还只是怀疑，现在几乎认定了。
“主人，您为何不杀了她？”
虚空之灵有些不解。
燕云缺摇了摇头，道：“她只是红尘组织的一名成员罢了，或许是核心层，但也仅此而已。只有解决了红尘组织的首脑，这一切才能消停下来。我倒想看看，她们能在秦都玩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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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盘武古墓的祭坛上，他径直上前要跟她平分神力之源，霸道而强势。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温柔与体贴。
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宛若涓涓细流般淌过心间，他的呵护，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都在她的脑海一一浮现。
燕云缺铺好了床，微微挪动了卧室里面的陈设，按照音若喜欢风格摆弄好，转身看到她伫立在门口静静凝望着自己，不禁莞尔。
“站着做什么，进来啊。”
燕云缺上前，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镜子前，取下她的发饰、耳环，看着镜子里面那倾城绝丽的容颜，惊叹她的美丽。
“你……在看什么呢？”
音若脸颊微红，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微微一颤。
“没什么。”燕云缺回过神来，收回目光，拉着她来到床前，道：“这些天从上郡到秦都，路上舟车劳顿，你都没有什么睡过好觉，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
说完，他身离去。
刚要迈开脚步，音若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了？”
燕云缺微微一怔，骤然转身，而音若也恰巧在这时上前半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两张脸相距不足半尺。
时间仿佛定格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那长长的微微颤动的睫毛，宛若秋水般蕴诗菁般的眸子，润泽鲜艳的红唇，燕云缺心一颤。
在这样的近距离之下，他甚至能嗅到从她的红唇间呼出的芬芳之气，这缕幽香令他的心渐渐融化，鬼使神差地俯下了头去，两张脸的距离逐渐拉近。
音若呼吸有些紊乱，心跳很快，看着燕云缺的脸越来越近了，她一时间心乱如麻，整个身体仿佛被定住了。
直到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才能猛然惊醒，一声惊呼猛地推开了燕云缺，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兔子般退到了床上，双手抱膝，脸色通红，眼神惶恐而懊悔，低垂着头，娇躯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燕云缺看到她反应如此激烈，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的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却看到音若的身体随着他的身体往前挪动而微微往后缩了一下，仿佛对他充满了恐惧，他微微沉默，而后说道：“休息吧，刚才的事情，你就当做是个意外，我对我的唐突表示歉意。”
音若依然抱着双膝蜷缩在床榻的角落一言不发。
燕云缺摇头叹息，也不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
在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音若微微抬起了头，目光有些空洞，眼眶里凝聚的泪水瞬间滚落了下来。
“我怎么会这么脆弱，我的道心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我难道真的沉沦了么？”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自己，多年来追寻的道，竟在今夜被彻底颠覆了，那一个一触即离的吻，击碎了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
“我不能，也不可以，我是天音斋的圣女，未来的宗主，怎么可以沾染男女之情，我绝不能违背宗门戒律，我要坚守道心……”
“他只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蓝颜知己。他照顾我，陪伴我，我应该回报他的情谊，但不应该是儿女之情……”
她心里呢喃着，泪湿了脸庞，感觉到了丝丝凉意，这才惊觉，伸手在脸上一抹，满手的泪痕，她怔立当场。
“我流泪了，人只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才会流泪，可是我为什么会流泪……”
她的心情复杂又迷惘。
……
房间外面的院落中，燕云缺坐石桌前，也陷入了沉思。
“若非为了救我，她也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她真的不再是以往的女君王了，她的内心之中有着极其脆弱的部分……”
开始的时候，他对音若的过激反应而感到惊讶，甚至难以理解，但仔细思量，他渐渐想明白了。
“主人，音若小姐睡下了么？”
雪灵出现，看了看音若的房间，随即来到石桌前，取出一套茶具，细心地煮着茶水，道：“主人有心事？”
“没有。”燕云缺摇了摇头，随即对着院中某处虚空说道：“虚空之灵，你要时刻警惕红尘杀手！”
“主人放心，音若小姐的安全就交给我们吧！”
某个黑暗的角落传来虚空之灵有些漂浮的声音。
“雪灵，你和水灵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远离音若，如果她以后要你们出去探听情报，你们九灵必须保证有六人留在她的身边。”
燕云缺说到这里，看着远处躺在地上，肚皮朝天，晒着月光的铁公鸡，道：“老铁，你不要展露你的实力，都低调点，让敌人难以摸清你们的底细。”
“我说燕缺德，老铁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安排后事，交代遗言似的？”铁公鸡斜睨过来，一副欠揍的模样。
“我突然想吃烤鸡了。”燕云缺瞅了瞅铁公鸡，一副很有食欲的样子，道：“我看你长得挺肥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要不先弄个翅膀下来尝尝？”
“燕缺德，你就缺德吧，怎么就那么丧心病狂呢！”
铁公鸡炸毛了，很想给燕云缺一啄子。
“主人，您不去休息么？”
雪灵看夜已经很深了，燕云缺依然坐在这里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燕云缺摇了摇头不说话，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热茶，随即缓缓闭上眼睛，调息了起来。
强大的灵觉扩散开来，将整个元帅府与周边的区域全部覆盖，收集着隐藏在这座府邸里的所有阵法符文的信息。
下半夜的时候，他行动了起来，利用玄术将这些阵法符文加以修改，演变成了守护之阵。
天亮之后，他在院里等待了些时间，音若的房门迟迟没有开启。
他摇了摇头，动身离开了元帅府，去了王宫。
王宫森严，非宫中之人，若非秦王召见，那是没有资格入宫的，但是燕云缺列外，现在整个秦都谁都不敢惹他。
宫中的侍卫看到他也不敢阻拦，只能放行。
他在宫中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并未踏足某些敏感的区域，但灵觉却一直在搜索。
“秦国的镇国丰碑会在哪里？”
整个上午，他几乎将王宫内可以通行的区域走了个遍，灵觉搜寻了大半个王宫，却是没有半点发现。
“罢了，现在有诸多顾虑，难以深入搜索，还是等以后再说吧。不过这王宫里面倒是藏龙卧虎，明里暗里大宗师巅峰的强者数量还真不少！”
临近中午时分，他返回了元帅府，发现音若的房门仍旧关闭着，她依然将自己关在房里。
他亲自下厨做了些她喜欢的美食，端到房前却又停了下来，而后让雪灵将饭菜送进去。
“主人，您跟音若小姐之间……”
“做好你的事情，不要多嘴。”燕云缺将饭菜递给她，道：“多少也要让她吃点。”
他说完离开了。
下午时分，岳精忠和云涛来到了府上。
“昨夜交代你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燕帅放心，我们正在实施。”岳精忠说道：“燕帅，我们秦都来了位女子，听说是王上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请来的能人！”
“一位女子，能人？”
“是的，王上今日早朝时当众册封其为国师。据说她深通法阵推衍、占卜之术！”云涛说到这里，道：“王上突然招来这么个国师，我总觉得有些怪异。”
燕云缺微微沉默，而后说道：“那个国师多大年纪？”
“看不出来，外表很年轻，跟花季少女没有区别，但修炼的年月应该有数十年以上了，长得很美，那种一眼望去便能令人心神迷醉的美！”
“我知道了。”燕云缺点了点头，道：“不要再去查那个国师，不要理会。对了，你们在秦都应该没有家眷吧？”
“那倒没有，我们的家眷都在边关。”
“很好，你们随我出征诸国时，只需要你们两人就行了，你们的军队就留在边关。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就退下吧。”
“是！”
岳精忠、云涛离开了。
燕云缺却是陷入了沉思中。
“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个国师，到底是巧合还是……看来这个国师早与秦王认识了，那么逻辑上应该不会是红尘组织的人。可是，红尘组织如果布局够深，有着多线计划的话，可就说不准了。”
“现在，我尚在秦都，若红尘组织的人想要打入秦国王宫，说来应该等我领兵出征之后再现身，此刻现身，就不怕我怀疑吗？”
“或许，她们猜到了我会这样想，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倒也不是不可能。不管怎么说，必须得防备。看来这秦都的情势是越来越复杂了……”
……
这日深夜，燕云缺在院中打坐，却感觉到有一缕微弱的波动正在逐渐靠近府邸。
“主人，有人施展隐匿之术，试图潜入进来！”
“不要理会，让她进来。”
燕云缺暗中回应，他对虚空之灵的警惕性非常满意，比起他来也弱不了太多，如此应该可以保证这座府邸的安全了。
他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缕波动越来越近了，在虚空中潜行，一直来到了院中，绕到了他的身后，突然发动了近距离袭杀！
一柄薄剑，在月光下冰冷雪亮，寒光闪烁，瞬间抵临他的后脑勺。
眼看就要被刺中，燕云缺的身体却突然移开了，使得那柄薄剑刺空，几乎就在同时，那柄薄剑骤然缩回了虚空中，刺杀者非常果断，一击不成就要遁走。
燕云缺随手就是一指剑波弹了出去，切开大片的虚空，噗的一声，有鲜血从破裂的虚空中溅射出来，几乎就在同时，一只纤细的手臂碰的落在地上。
他没有继续出手，任由那隐藏在虚空中遭受重创的杀手离去。
“欲盖弥彰，你们自诩聪明，想要转移我的视线，打消我的怀疑，却不知道你们越是如此，我就越加肯定那国师的真实身份！”
黑夜里，燕云缺冷漠地看着前方，心中冷笑。
如果没有红尘杀手的刺杀，他还只是怀疑，现在几乎认定了。
“主人，您为何不杀了她？”
虚空之灵有些不解。
燕云缺摇了摇头，道：“她只是红尘组织的一名成员罢了，或许是核心层，但也仅此而已。只有解决了红尘组织的首脑，这一切才能消停下来。我倒想看看，她们能在秦都玩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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