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陆帆并没有理解姚薇薇那话中的意思,只道：“陆小姐她并未理会我,故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
姚薇薇一顿，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问题考虑不周。
陆婉绮那样心高气傲的女子，又想要在席世涛面前装矜持婉约,怎么会同陆帆多言呢。
打心底,陆婉绮是看不起陆帆这样家世落魄的穷小子的。
女子很多会想依附男人的地位去提升自己的地位,这不是陆婉绮一个人的想法，因为这种想法本就源于女性长久的弱势。
当女子受不到和男人同等的教育时，女子便无法出任社会上最精英的职业，即便是有受到良好教育的女子,也被更多的要求照顾家庭,能够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的总是遭人非议。
这个社会上女性话语权变得薄弱，女子依附男子去进行阶级和地位的提升似乎便成了唯一的捷径。
甚至这不只是女子的想法,也是男子的想法。陆婉绮想要通过嫁给比陆家显赫的家庭获得更高的地位,陆鹏岩也想要通过嫁女儿得到更顺的仕途。
所以两年前虞家地位高于陆家时，他们满意于这份婚约。如今陆家和虞家旗鼓相当，便又开始心思活泛了起来。
所以说，陆帆这样的身份,陆婉绮是看不上眼的，因为她的心里始终端着三六九等的划分尺度,所以陆帆这种长得还行但出身贫寒的,大抵是不需要理会的那一类。
而刚刚自己问陆帆如何看待陆婉绮，其实也是选错了列举的对象。
算了，眼下也不着急,陆帆这边，等她以后有了机会再慢慢观察便是。
回到了沈家后，姚薇薇便派人去请毕竣过府商量旧楼改建和购地合同的事。
旧楼改建需要找个懂建筑的帮忙参谋，而购地合同也得另请律师，她想赶在下周办妥这些事，只留下毕竣监工，时间其实是有些紧的。
“姚小姐居然能拿下夫子庙的那块地皮，这可真是最好不过了。”
听闻姚薇薇从席家拿到了夫子庙的地，毕竣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不过他很懂分寸，见姚薇薇并未提及拿地的过程，便也知趣地没问。
夫子庙那附近是整个南京交通最方便、人流量最大的地方。除了席家的那块地外，已经都被些商户瓜分地差不多了。
眼下姚薇薇既然拿下了那块地，就意味着，即使以后有其他家想瓜分百货这块的生意，也不会有比益生百货位置更好的百货公司出现了。
“地虽然是拿下了，但合同还没拟。我需要你找位靠谱的律师拟定一份万全的合同。另外，还要找人仔细去看下，那块地的旧楼是否需要彻底重建。”
百货公司一旦开业，便要长久地营业下去，而且那样的地方，每日的人流很多，安全问题绝对不能忽视。
如今那栋旧楼虽然看着还□□，但毕竟是十多年前建的了。尤其那时许多的建筑都是囫囵建起来的，如今有无钢筋老化等问题，都要仔细查看。
姚薇薇的顾虑，毕竣自然懂了。且他没有想到，姚薇薇行事如此周全，半点不像刚刚接触生意的样子，心下对她更信服了几分。
毕竣不知道的是，姚薇薇虽然出过后半路由商科转学了戏剧创作，但早就已经将商科的书本看完了。
而且她从小跟着姚广胜耳濡目染，许多益生商贸的大决策，姚广胜都会状似无意地向女儿解释一二。
本质上，姚广胜这人还是有些腹黑的，嘴上说着不会逼姚薇薇接手益生商贸，但若是把女儿培养得有接手的能力，她又自己愿意，姚广胜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两件事办好的。”
毕竣的声音中，暗含了一丝尊敬。
察觉到毕竣称呼的变化，姚薇薇也冲他微微一笑。
她知道毕竣这个人会是个很有能耐的左膀右臂，也和益生商贸里如今只会倚老卖老的几位元老不同。
父亲让她来南京后找毕竣，也是想要让她把毕竣收为己用。
但毕竣虽然对父亲中心，骨子里又怎会没有一丁点的傲气？想要让毕竣变成她的人，就要让对方自己信服才行。
想到这，姚薇薇开了口：“如今这一家百货公司，同整个益生商贸比起来，或许还只是小打小闹，但我想要做的或许和普通的百货公司不一样，和简单的几家打了益生名号的百货也不太一样。”
“愿闻其详。”
毕竣已经端正了神色。
“毕经理，你可去过上海的几家百货公司？”
毕竣点头：“去年出差的时候，有幸进去参观过。”
姚薇薇勾了勾唇：“那么毕经理觉得，你能够在诸如鸿翔、通胜的这些百货公司里待多久？”
“若是我自己，至多半个小时。若是女子，大概能够逛一两个小时。”
“毕经理，如果我说，我们要让一位顾客在益生百货中待四五个小时呢？”
姚薇薇说完这话，就含笑看向毕竣，等待他的反应。
而毕竣已经皱起了眉：“怎么可能，顾客去百货公司买东西，事先定是有一定想法的，买完便会离去。就算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超过两个小时也会开始觉得疲惫饥渴了。”
他刚说完，抬起头来，又对上了姚薇薇平静回视的目光，脑子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大小姐你是说，我们同时在百货公司里卖饮品和食物？”
姚薇薇彻底绽开了笑容：“不仅仅是饮品和食物，也不仅仅是咖啡厅茶室餐厅等，我还打算在所有的益生百货里都开一家电影院。”
“电影院？”毕竣更意外了。
姚薇薇点点头：“没错，毕经理有没有听说过报纸的第二次售卖？如今的报馆，不都是先将报纸上的新闻消息售卖给读者，有了读者后又收商家的钱刊登广告，继而将读者的目光售卖给那些刊登广告的商家。”
“我们开百货公司，盈利的法子便不能像鸿翔、通胜那么的单一，只卖普通的百货物品。只让顾客进益生百货的门购物还不够，我们得让他们进来后就不想再出去，这才是真正的利润最大化。”
毕竣面色有些犹豫：“可是如此一来......”
姚薇薇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如此一来，益生百货的布局装修就要完全颠覆以往的百货样子，所以，咱们必须得找一个脑子足够灵活的建筑设计师。”
话音一落，二人就纷纷陷入了沉默。
的确，这年头在华国，懂些建筑的都不多了，何况是一个专业知识够扎实、脑子又足够灵活的建筑设计师呢？
以目前的消防的水准，在百货公司里开餐厅，需要考虑的地方太多了。通风得好，不能弄得乌烟瘴气，又得注意消防。
姚薇薇本来的想法是，餐厅独设在一层的外围，半露天式，后门通向益生百货。
但单单设计好这一点就有些困难了，更何况还加上了幕布都要另高出一个楼层的电影院呢？
可姚薇薇并不愿意放弃自己这种另类的想法。
姚广胜虽然没有说，但姚薇薇也明白，益生百货就是她同益生商贸里那些元老的一场赌局。
这群人中，不满她接班的人比比皆是，有的是质疑她的年纪，有的是质疑她女子的身份，所以姚薇薇想要一场彻彻底底的豪胜。
气氛凝固之间，一道男生突然响起：“那个......姚小姐，毕先生。”
姚薇薇转过头，看到陆帆手里端着一个食盒，不知何时走进了她这院子前厅的大门。
方才她和毕竣讨论的太认真，竟没有听到陆帆进来。
“陆帆，你怎么来了？”
陆帆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前厅中的桌上：“是刚刚沈夫人说你们还没有去膳房取饭，所以顺道让我来给你和毕先生送晚饭。”
姚薇薇摇了摇自己刚刚转悠了太久的脑袋，笑道：“谢谢你啊，一时没注意，竟然都到晚饭的时间了。毕经理，咱们也先吃饭吧。”
难得来一趟江苏，姚薇薇这几天给佟妈放了个假，让佟妈回苏州老家看亲戚去了，所以这回儿也没了人来提醒姚薇薇用膳。
“姚小姐，我刚刚听你和毕先生说，需要一位脑子灵活的建筑设计师？”
陆帆将食盒里的饭一一取出，然后问到。
姚薇薇眼睛突然一亮：“怎么，莫非你心中有合适的人选？”
陆帆点下头又摇摇头，欲言又止：“我们学校以前有位教建筑学的教授，是从美国的康奈尔大学毕业的。”
“这位老师如今在哪？”
姚薇薇仿佛看到了曙光，她记得，康奈尔大学的建筑专业可是数一数二的。
陆帆有些抱歉地挠了挠头：“他在我们学校教了两年之后，就又去了英国进修。”
姚薇薇脸上的喜色淡了淡，叹息道：“好吧，那可真是可惜。”
“不过......他教书时，曾经夸过一位学生，说对方在建筑学上的天赋十分优秀，因为惜才，还想资助他去美国留学，但却被拒绝了。”
陆帆说这话时，面色稍微有些犹豫。
姚薇薇见他如此，突然笑了：“难不成，这位天赋优秀的学生，就是你？”
如果说陆帆就能将益生百货的设计图纸搞定，那她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没想到，听到姚薇薇的话后，陆帆突然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我，我学的是数学。不过那位被教授三天两头称赞的学生，姚小姐你也认识。”
姚薇薇疑惑皱眉：“我也认识？”
她实在没想出来，究竟有哪个人是和陆帆同校，而她也认识的？
不过陆帆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点了点头。
“难不成是......李，李成河？”
姚薇薇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那个看起来一门心思想要上她位的李成河，居然是被康奈尔大学毕业的建筑学教授连连夸奖的天才？
“没错，就是李成河。”
陆帆肯定地回答。
姚薇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他又为什么拒绝人家教授出国留学的资助？”
陆帆面色踌躇，半吞半吐地道：“那时李成河对教授说，当建筑师要每天算数画图，实在太累了。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靠脸吃饭。他说自己考大学只是为了充实下内在，讨以后的富婆……咳……心仪女子的欢心。”
“他这话把教授气着了，又觉得自己其他的学生有些……孺子不可教也……所以没多久就离开了华国，去英国进修了。”
作者有话要说：直到很多年后，李成河都没搞明白，一门心思想要傍富婆当个小白脸的自己，是怎么变成一个又苦又累的建筑设计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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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薇薇一顿，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问题考虑不周。
陆婉绮那样心高气傲的女子，又想要在席世涛面前装矜持婉约,怎么会同陆帆多言呢。
打心底,陆婉绮是看不起陆帆这样家世落魄的穷小子的。
女子很多会想依附男人的地位去提升自己的地位,这不是陆婉绮一个人的想法，因为这种想法本就源于女性长久的弱势。
当女子受不到和男人同等的教育时，女子便无法出任社会上最精英的职业，即便是有受到良好教育的女子,也被更多的要求照顾家庭,能够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的总是遭人非议。
这个社会上女性话语权变得薄弱，女子依附男子去进行阶级和地位的提升似乎便成了唯一的捷径。
甚至这不只是女子的想法,也是男子的想法。陆婉绮想要通过嫁给比陆家显赫的家庭获得更高的地位,陆鹏岩也想要通过嫁女儿得到更顺的仕途。
所以两年前虞家地位高于陆家时，他们满意于这份婚约。如今陆家和虞家旗鼓相当，便又开始心思活泛了起来。
所以说，陆帆这样的身份,陆婉绮是看不上眼的，因为她的心里始终端着三六九等的划分尺度,所以陆帆这种长得还行但出身贫寒的,大抵是不需要理会的那一类。
而刚刚自己问陆帆如何看待陆婉绮，其实也是选错了列举的对象。
算了，眼下也不着急,陆帆这边，等她以后有了机会再慢慢观察便是。
回到了沈家后，姚薇薇便派人去请毕竣过府商量旧楼改建和购地合同的事。
旧楼改建需要找个懂建筑的帮忙参谋，而购地合同也得另请律师，她想赶在下周办妥这些事，只留下毕竣监工，时间其实是有些紧的。
“姚小姐居然能拿下夫子庙的那块地皮，这可真是最好不过了。”
听闻姚薇薇从席家拿到了夫子庙的地，毕竣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不过他很懂分寸，见姚薇薇并未提及拿地的过程，便也知趣地没问。
夫子庙那附近是整个南京交通最方便、人流量最大的地方。除了席家的那块地外，已经都被些商户瓜分地差不多了。
眼下姚薇薇既然拿下了那块地，就意味着，即使以后有其他家想瓜分百货这块的生意，也不会有比益生百货位置更好的百货公司出现了。
“地虽然是拿下了，但合同还没拟。我需要你找位靠谱的律师拟定一份万全的合同。另外，还要找人仔细去看下，那块地的旧楼是否需要彻底重建。”
百货公司一旦开业，便要长久地营业下去，而且那样的地方，每日的人流很多，安全问题绝对不能忽视。
如今那栋旧楼虽然看着还□□，但毕竟是十多年前建的了。尤其那时许多的建筑都是囫囵建起来的，如今有无钢筋老化等问题，都要仔细查看。
姚薇薇的顾虑，毕竣自然懂了。且他没有想到，姚薇薇行事如此周全，半点不像刚刚接触生意的样子，心下对她更信服了几分。
毕竣不知道的是，姚薇薇虽然出过后半路由商科转学了戏剧创作，但早就已经将商科的书本看完了。
而且她从小跟着姚广胜耳濡目染，许多益生商贸的大决策，姚广胜都会状似无意地向女儿解释一二。
本质上，姚广胜这人还是有些腹黑的，嘴上说着不会逼姚薇薇接手益生商贸，但若是把女儿培养得有接手的能力，她又自己愿意，姚广胜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两件事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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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毕竣这个人会是个很有能耐的左膀右臂，也和益生商贸里如今只会倚老卖老的几位元老不同。
父亲让她来南京后找毕竣，也是想要让她把毕竣收为己用。
但毕竣虽然对父亲中心，骨子里又怎会没有一丁点的傲气？想要让毕竣变成她的人，就要让对方自己信服才行。
想到这，姚薇薇开了口：“如今这一家百货公司，同整个益生商贸比起来，或许还只是小打小闹，但我想要做的或许和普通的百货公司不一样，和简单的几家打了益生名号的百货也不太一样。”
“愿闻其详。”
毕竣已经端正了神色。
“毕经理，你可去过上海的几家百货公司？”
毕竣点头：“去年出差的时候，有幸进去参观过。”
姚薇薇勾了勾唇：“那么毕经理觉得，你能够在诸如鸿翔、通胜的这些百货公司里待多久？”
“若是我自己，至多半个小时。若是女子，大概能够逛一两个小时。”
“毕经理，如果我说，我们要让一位顾客在益生百货中待四五个小时呢？”
姚薇薇说完这话，就含笑看向毕竣，等待他的反应。
而毕竣已经皱起了眉：“怎么可能，顾客去百货公司买东西，事先定是有一定想法的，买完便会离去。就算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超过两个小时也会开始觉得疲惫饥渴了。”
他刚说完，抬起头来，又对上了姚薇薇平静回视的目光，脑子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大小姐你是说，我们同时在百货公司里卖饮品和食物？”
姚薇薇彻底绽开了笑容：“不仅仅是饮品和食物，也不仅仅是咖啡厅茶室餐厅等，我还打算在所有的益生百货里都开一家电影院。”
“电影院？”毕竣更意外了。
姚薇薇点点头：“没错，毕经理有没有听说过报纸的第二次售卖？如今的报馆，不都是先将报纸上的新闻消息售卖给读者，有了读者后又收商家的钱刊登广告，继而将读者的目光售卖给那些刊登广告的商家。”
“我们开百货公司，盈利的法子便不能像鸿翔、通胜那么的单一，只卖普通的百货物品。只让顾客进益生百货的门购物还不够，我们得让他们进来后就不想再出去，这才是真正的利润最大化。”
毕竣面色有些犹豫：“可是如此一来......”
姚薇薇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如此一来，益生百货的布局装修就要完全颠覆以往的百货样子，所以，咱们必须得找一个脑子足够灵活的建筑设计师。”
话音一落，二人就纷纷陷入了沉默。
的确，这年头在华国，懂些建筑的都不多了，何况是一个专业知识够扎实、脑子又足够灵活的建筑设计师呢？
以目前的消防的水准，在百货公司里开餐厅，需要考虑的地方太多了。通风得好，不能弄得乌烟瘴气，又得注意消防。
姚薇薇本来的想法是，餐厅独设在一层的外围，半露天式，后门通向益生百货。
但单单设计好这一点就有些困难了，更何况还加上了幕布都要另高出一个楼层的电影院呢？
可姚薇薇并不愿意放弃自己这种另类的想法。
姚广胜虽然没有说，但姚薇薇也明白，益生百货就是她同益生商贸里那些元老的一场赌局。
这群人中，不满她接班的人比比皆是，有的是质疑她的年纪，有的是质疑她女子的身份，所以姚薇薇想要一场彻彻底底的豪胜。
气氛凝固之间，一道男生突然响起：“那个......姚小姐，毕先生。”
姚薇薇转过头，看到陆帆手里端着一个食盒，不知何时走进了她这院子前厅的大门。
方才她和毕竣讨论的太认真，竟没有听到陆帆进来。
“陆帆，你怎么来了？”
陆帆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前厅中的桌上：“是刚刚沈夫人说你们还没有去膳房取饭，所以顺道让我来给你和毕先生送晚饭。”
姚薇薇摇了摇自己刚刚转悠了太久的脑袋，笑道：“谢谢你啊，一时没注意，竟然都到晚饭的时间了。毕经理，咱们也先吃饭吧。”
难得来一趟江苏，姚薇薇这几天给佟妈放了个假，让佟妈回苏州老家看亲戚去了，所以这回儿也没了人来提醒姚薇薇用膳。
“姚小姐，我刚刚听你和毕先生说，需要一位脑子灵活的建筑设计师？”
陆帆将食盒里的饭一一取出，然后问到。
姚薇薇眼睛突然一亮：“怎么，莫非你心中有合适的人选？”
陆帆点下头又摇摇头，欲言又止：“我们学校以前有位教建筑学的教授，是从美国的康奈尔大学毕业的。”
“这位老师如今在哪？”
姚薇薇仿佛看到了曙光，她记得，康奈尔大学的建筑专业可是数一数二的。
陆帆有些抱歉地挠了挠头：“他在我们学校教了两年之后，就又去了英国进修。”
姚薇薇脸上的喜色淡了淡，叹息道：“好吧，那可真是可惜。”
“不过......他教书时，曾经夸过一位学生，说对方在建筑学上的天赋十分优秀，因为惜才，还想资助他去美国留学，但却被拒绝了。”
陆帆说这话时，面色稍微有些犹豫。
姚薇薇见他如此，突然笑了：“难不成，这位天赋优秀的学生，就是你？”
如果说陆帆就能将益生百货的设计图纸搞定，那她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没想到，听到姚薇薇的话后，陆帆突然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我，我学的是数学。不过那位被教授三天两头称赞的学生，姚小姐你也认识。”
姚薇薇疑惑皱眉：“我也认识？”
她实在没想出来，究竟有哪个人是和陆帆同校，而她也认识的？
不过陆帆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点了点头。
“难不成是......李，李成河？”
姚薇薇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那个看起来一门心思想要上她位的李成河，居然是被康奈尔大学毕业的建筑学教授连连夸奖的天才？
“没错，就是李成河。”
陆帆肯定地回答。
姚薇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他又为什么拒绝人家教授出国留学的资助？”
陆帆面色踌躇，半吞半吐地道：“那时李成河对教授说，当建筑师要每天算数画图，实在太累了。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靠脸吃饭。他说自己考大学只是为了充实下内在，讨以后的富婆……咳……心仪女子的欢心。”
“他这话把教授气着了，又觉得自己其他的学生有些……孺子不可教也……所以没多久就离开了华国，去英国进修了。”
作者有话要说：直到很多年后，李成河都没搞明白，一门心思想要傍富婆当个小白脸的自己，是怎么变成一个又苦又累的建筑设计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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