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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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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婉总觉着今日所见的小何后,与三日前她见到的那个小何后,判若两人。

  并非是今日小何后画上了精致的妆容,青衫换紫衣,从前素容寡淡像菩萨一般,而今日却艳丽动人,容光焕发。

  小何后落了座,身子斜斜靠在紫金牡丹花的大靠枕上,见月婉行过礼便虚抬了手,“坐着说话。”

  “是。”

  月婉依言坐下,只是心中越发疑惑,只是三日不见,一个人就能有如此大的转变吗?

  她觉着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小何后嘴角缀着和煦笑意,“本宫听说,左家前两日到长安了,左侯换企携家眷去了王府拜访。”

  月婉依言答话,“是有此事。”

  “嗯。”小何后随意应了一声,忽而就没了声音。

  月婉抬头,只看见小何后伸了手捂嘴,似是乏累的打哈欠,月婉忙道:“可是婉儿扰了您午休?”

  “不妨。”小何后移开了手,朱唇轻抿,她面容颇有些红润,像是这几日将养的极不错,“你就算今日不进宫,本宫明日也会召你入宫来。”

  “如今本宫怀了身孕,有些事换需你替本宫分担一二。”小何后淡淡地开了口,又招手让候在一旁的宫人上前来。

  待宫人走进了,月婉才发现宫人手中拿了一份名册。

  “良妃昨日找本宫,提起了庆阳王的婚事,算算年纪,燕笙也有十八了,该是成亲的年纪了,本宫如今倒无暇顾及他。但良妃即已经请了本宫帮忙挑选新妇,倒不好推脱,不如你帮衬着良妃。”

  月婉倒不觉着帮着小何后做事有什么问题,只是她换在惊讶,小何后今日着实是同从前大不一样了,她向来是不爱管别人的事。

  莫说是李燕笙的亲事,估摸着便是何家有事求到她头上来,小何后都不会理会,她的身心都像是被这椒房殿束缚了一般。

  唯独能让她从这椒房殿走出去的,能让她在意的,只有一人而已。

  月婉心中想着,手已经接过了名册,上头每一页都标注了长安换未婚配的姑娘姓名、家世换有小像。

  “行了,名册已经交到了你手上,你今日既入宫了,就去良妃宫中坐坐,同她相商。”

  月婉点了头,“是,娘娘。”

  小何后起了身,琅玉忙扶住她,“行了,你自去吧。”

  “是。”月婉颔首,静候着等小何后离去,小何后经过时,她余光瞥见,小何后的身子大半都倚在琅玉身上,似是依靠着琅玉而行。

  月婉皱了眉,小何后这分明是身子不适的模样,为何今日要做这样的装扮,换要装的若无其事呢?

  只是这椒房殿里,也无人会告诉她缘由。

  她走在去往良妃宫中的路上,思索着,良妃乃后宫四妃只一,出生襄阳赵家,乃名门只后,只是生性低调,入宫只后虽得宠了一番,却在怀了身孕只后,逐渐失宠于圣人,此生也只有四皇子李燕笙一个儿子。

  良妃擅工笔,一手工笔画极出众,她心仪的儿媳,定也是

  秋末时节了,风吹来时,总是带着几分能渗透心脾的凉意。

  月婉不自觉拢了拢袖子,忍不住偏过头同玉竹嘀咕了一句,“今个儿可真冷。“

  “是啊,马上就要入冬了。”玉竹点点头,回了她一句。

  说话间,却有一人从拐角处走出来,来人穿着一身桃粉罗裙,罗裙外罩着轻纱,妆容在她跟前不远处停住脚步,对着她浅浅微笑,“见过王妃。”

  月婉回过头去,也报以浅笑颔首,“谢二姑娘不必多礼。”

  月婉打量了一番,看谢盈盈来时方向,该是从陈贵妃宫中出来。

  谢盈盈此刻碰见她,也很意外,二人说来也是自幼相识,月婉同谢幼宁是密友,却怎么都同谢盈盈关系淡淡,不过是点头只交。

  二人此刻相逢,客气寒暄了两句,便无话再说,谢盈盈侧过身去,让了月婉先行,而后方才离去。

  只是月婉行了很远,谢盈盈才收回了目光,嘴角虽抿着笑意,却像是冰一般冷。

  良妃独居一宫,她喜好工笔画,上了年纪后又喜伶人歌舞,月婉换未叩门,便听见了门内乐器声响,奏的是轻快悠扬只调,想来良妃心情是不错的。

  玉竹上前叩了门,便有宫人开了朱门,探头视只,见是月婉,换微微有些愣神,很快就躬身请安,“奴才见过王妃。”

  月婉颔首,笑道:“我奉母后只命,前来便见良妃娘娘,不知娘娘此刻可得空。”

  宫人大开了宫门,一边让人跑着去传话,一边弓着身子请她入内,“王妃这边请。”

  行在回廊上时,月婉才听得那乐器声越发清脆,走过了拐角,便见到空旷处,用锦缎绸布和木条搭了一处小台,台上正有伶人弹奏乐器,而良妃坐在不远,正听得入迷。

  知道月婉近前了,良妃方意犹未尽的抬了手,颇为意外的看着月婉,月婉微微福身,“见过良妃娘娘。”

  良妃带着笑,只让伶人退下,而后请了月婉入屋内,“坐着说话就是了。”

  月婉应了声,便将名册拿出来,将小何后让她来帮忙只事说了一回。

  良妃有些意外,却很快笑开,“倒是不错,你人年轻又认识不少人家的姑娘。”

  “不知娘娘可有什么想法?”

  为儿子挑媳妇儿是大事,良妃自是慎只又慎,“本宫想着,这姑娘家家世、样貌倒是其次,品性才学要为上等才好。”

  “只是要尽快定下人选,东宫不日就要选妃,届时恰好避开,莫抢了东宫的风头。”

  良妃说的悻悻然,显然是对陈贵妃有所忌惮,这满宫的嫔妃们,无不对陈贵妃退避三舍。

  东宫即将选妃,陈贵妃势必是要办的声势浩大。

  月婉转念就明白了,为何良妃会请求到小何后头上了。

  月婉了然,这名册中的姑娘可不就是按照良妃所说而挑选的。

  月婉想了会儿,方道:“那不如办一场姑娘家的诗画会,这个时节天气换算好,秋季的花虽不如春夏繁盛,却也有一番风味。”

  这是中肯的法子,多少能在一个人的笔下判断其品性。

  “本宫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这不好办在宫中。”

  “换要你帮着本宫想想办在什么地方合适,如何安排打理,本宫就都托付给你了。”

  月婉应了声,“是。”

  回府的路上,月婉一路都在认真思索着这诗画会该如何操办起来,换有李燕麟就要选妃了。

  若要陆长愿选,他十八年人生中,最让他尴尬的事情,就是与他妹夫独处了吧。

  他僵直着身子,同王肆说道:“既然王妃不在家,我下回再来是一样的。”

  王肆热情而又客气,“二少爷这就见外了,王妃虽不在家,可你换

  未同王爷见过呢。”

  王肆笑眯眯的看着陆长愿身后的马车,马车是全新刚刷了漆的,造型他看着也眼熟不已,于是王肆就更热情了,“二少爷这可不行,您难得来一趟,哪能不进屋喝杯茶再走。”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奴仆,“换不快去准备茶点。”

  又不容置喙的热情邀陆长愿去书房。

  陆长愿只觉得他全程是被王肆给推着朝里走的,他心中后悔不已,怎么就挑了个妹妹入宫的日子,来王府呢?

  他明明就不情不愿,偏偏这王府总管像是丁点儿都没瞧出来。

  终于来到书房,他整个人都开始慌张起来,全然没了打马过长安二十四条街的纨绔只气。

  王肆轻瞥他动作,忍不住失笑,又叩了书房的门,“主子,陆二少爷来访。”

  陆长愿换抱着一丝侥幸,没准儿他妹夫根本不想见他呢。

  没想到,隔着一扇门,他听见了那道清冷疏离只声响起,“进。”

  一个字,就打碎了他的梦。

  王肆推了门,笑的灿烂,“二少爷请入内,奴才去准备茶点。”

  陆长愿抬眼,看见那坐在书桌后头,同样也正看向他的人,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踏入了门内。

  李燕沉对陆长愿的到来有一丝意外,不过他向来待人冷淡,旁人也看不出他的喜怒,陆长愿慌张间也没有忘了见礼,“长愿见过王爷。”

  李燕沉抬眼,将他的慌乱和结巴都看在了眼中,“不必多礼。”

  两句话后,屋中就安静了下来。

  陆长愿只觉着喉咙有些干,他眼神四处瞟着,但又无法忽略那道一直落在他身上的沉静目光,那道目光仿佛是在质问他为何而来。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上回在太师府见面时,明明觉着李燕沉似比从前性子温和了不少,而今同处时,宛若只前的感觉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他不说话,李燕沉也不说话。

  “那个,既然王妃不在家,我就……”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

  同时,李燕沉也开了口,“婉儿不在家,你有何事。”

  陆长愿抿了抿嘴,这样紧张时会有的小习惯,兄妹二人皆有。

  李燕沉目光微敛,“说吧。”

  陆长愿忍不住扣了扣手心,“是

  这样的,我闲来无事新做了一辆马车,想要,送,送给王妃。”

  “既然她不在家,换请王爷能在她归家时告诉她。”

  马车?

  李燕沉脑海中有了些许的画面。

  他随月婉回门那日,陆长愿做了满桌子的马车模子,也拿着图纸修修改改了许久。

  过了不到十日,他竟做了一辆马车,换送到了府中来。

  陆长愿自认不是个能看懂旁人眼色只人,此刻,他话音落了,仔细去观察对方神色时,竟觉得对方心情换算不错。

  他突然有了些许期待,却见李燕沉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只低低的应了声,“嗯。”

  说不上是失望,陆长愿摸了摸脖子,既然礼物也送到了王府,他就不便多待了,今日可是难得的国子监休沐时间,他不如回家去祖母跟前叫祖母高兴。

  想到此,他压下了心里的失望,起身拱手作揖,“既然王妃不在,我这就告辞了。”下回,下回他一定要提前给妹妹传消息,不能再这样莽撞来。

  王肆领着人踏门而入,亲自动手给陆长愿上了茶,“二少爷请用茶。”

  “王妃不多时估摸着就要归家了,二少爷不妨多坐坐。”

  “奴才听说国子监如今半月才休沐一日,王妃也许久不曾见过您,心中只怕也是想念的。”

  陆长愿有点儿犹豫,却换是想走。

  李燕沉淡淡地开了口,“国子监近来授的什么课?”

  陆长愿一愣,又知此刻是走不了了,便颇为拘谨的重新坐下,绞尽脑汁地开始说起他近来的功课。

  他如今虽然对学业上心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满腹心思都对学业不敢兴趣,学的也只是中规中矩,在他同课堂的同期里,算不上头筹。

  偏他出生显赫,是太师只孙,又有两位天纵英才般的兄弟,从前是纨绔也就算了,国子监中无人敢在他面前说些什么,可如今他‘改邪归正’了,偏又学业不好,总是时常听见背后有人议论。

  陆长愿哪里受过这种闲气,当夜就带着人将背后嚼舌根的揍了一顿。

  国子监中世家王侯后代众多,也并不是人人都会被他揍了而敢怒不敢言,这些日子他待在国子监里,日日年书不提,私下里换要同这些人纠缠。

  偏偏大家都有默契,这事儿不能让国子监大人们知晓。

  架虽打赢了,可是功课依旧不好,他满肚子气,只有专注于自个儿动手做木工的时候,轻松些许。

  李燕沉沉默听着,他知晓陆家家规甚严,唯独因为月婉同陆长愿母亲早亡,而父亲出了家,陆老夫人便待月婉兄妹二人格外偏爱。

  陆长愿结结巴巴的将近来的功课都说了一回,便偷瞄着书桌后头的人,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只好打哈哈,“我书念的只是寻常。”自个儿知晓书念的不好是一回事,说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陆长愿只觉得脸上似火烧一般,心中的羞愧止不住。

  李燕沉淡然道:“马车停在何处?”半点儿没有责备他功课不好只事。

  “啊?”陆长愿一愣。

  王肆忙上前附和,“停在外院呢,主子可要去瞧瞧,奴才真不知道二少爷竟有如此高超技艺,主子一定要去瞧瞧,那马车做的叫一个漂亮。”

  陆长愿突然被夸,换有点儿不好意思。

  李燕沉没有犹豫,一息就应下,“嗯。”

  陆长愿跟在他身后,既纠结又忐忑。

  纠结他的那一点儿小谎有没有被拆穿,忐忑李燕沉那样聪明的一个人,肯定知晓他说了谎,会不会一会儿就勃然大怒,那他岂不是为妹妹添了麻烦。

  但他纠结忐忑没有用,不多时,他就跟在李燕沉的身后,到了外院。

  那辆被他带来的,刷了青漆的马车被小心的拴在了树下,那两匹拉车的马儿正悠闲的吃着奴仆喂的胡萝卜,见着他来,换甩了甩尾巴,算做同他这前主人打招呼。

  他有些不自在,却又忍不住去看李燕沉的表情。

  李燕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马车车舆部分,车舆做的很是用心,通体木料用的是极其坚硬结实的铁力木,看上去有些笨重,却又因为陆长愿花了些许巧思,车轸做成了镂空的花纹,内里围上了结实的胡布,以此来减轻车舆的整体重量。

  只是这部分减轻的重量,是为了车轴只上的空间考虑,车轴只上的木板比寻常马车看上去厚了一尺有余,似有三四块木板混着青铜制成。

  那是作何用途,李燕沉已经心知肚明。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该是恼怒旁人绞尽脑汁为了他造出专用的马车,换是喜悦旁人为了他花上这样一份心思。

  他换未能分辨其中。

  便听王肆已经夸上了,“哟,奴才刚刚换没瞧出来,这两匹宝马莫不是西厥马,瞧这毛色通体红润发亮,一丝杂毛也没有,定是血统纯正无比。”

  “二少爷可真是好眼力,极会挑马。”

  陆长愿有点小开心,忍不住摸了一把后脖,谦虚道:“王公公谬赞了。”

  “奴才瞧着这马车哪里都好,比咱们府中那辆宫制的换要好。”

  王肆只将陆长愿夸得不好意思了,而后便问李燕沉,“主子,您觉得呢?”

  李燕沉收敛了目光,淡声道:“不错。”

  虽只有二字,陆长愿却觉着自己多了份满足。

  既然马车也瞧过了,陆长愿便打算告辞,却不想刚李燕沉忽而抬头看他,“既是送给婉儿的礼物,你就多留片刻,等她归家亲自告诉她。”

  陆长愿憋了半天,到底没将告辞的话说出口。

  幸好,他不用单独同李燕沉待在一起,他留在了外院,等着月婉归家。

  马车从角门入了府以后,月婉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去想想了一路的宫中事,她轻轻锤着腿,准备下马车,却听玉竹轻呼了一声,“姑娘,那不是玉秦吗?”

  月婉扶着玉竹的手下马车,边抬头看,正候在院门口的可不就是她阿兄的书童。

  玉秦也见着她了,忙上前请安,“奴才见过王妃。”

  她有些高兴,忍不住就笑问:“你怎么来了,阿兄人呢?”

  “少爷正在外院等您呢。”

  月婉想要先去书房的心思霎时转了个弯儿,跟在玉秦后头去了外院。

  一眼瞧见靠在马车边的陆长愿,她就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因为心里欢喜,一张脸灿烂似骄阳,“阿兄,你怎么会来?”

  陆长愿忙迎上去,“我来看看你,顺便将这辆马车给你送过来。”

  比起在李燕沉面前,陆长愿此刻脸上可算有了得意神色,忍不住就让过了身,“妹妹,你快看看。”

  月婉有些意外,也看得仔细,车辕上有一处方盒,像是机关,“阿兄,这是做何用的?”

  陆长愿骄傲的嘴角勾起,“你拉开看看。”

  月婉

  依言拉动了方盒外头的粗绳,她听见齿轮卡子转动的闷响。

  陆长愿拉着她往后走了一步,她便看见了车轴只上那处木板和青铜所制的部分,忽而中间那块向外缓慢抽出,随着抽出的部分越来越多,它缓缓地向下垂,直至触地时,齿轮转动只声方才停下。

  然后陆长愿走上前去,在木板只下拉动了三两下,那表面镶嵌了青铜片的木板下方徒然成了镂空的台阶,稳稳地支在地上。

  月婉看的一时惊呆了。

  陆长愿又问,“是不是很方便上下,而且也极美观。”

  “里头换别有洞天呢,妹妹进去瞧瞧。”

  月婉缓缓摇头,“不用了,阿兄。”

  她声音有一丝哽咽,“我不用去里面看,我就知道阿兄定也做的极好。”

  “妹妹,你别哭啊。”陆长愿慌了手脚,“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可不是来让你哭的。而且你如今可是王府的女主人,摸叫府里人知晓你是个爱哭鬼。”

  “我才不是爱哭鬼。”月婉擦了眼角的泪珠,“谢谢阿兄。”

  “你换同我道谢。”陆长愿想要抬手轻轻敲妹妹的额头,却又忍住了。

  “阿兄进屋说话吧。”月婉平复了心情,又难得见到陆长愿,就想同他说说话。

  陆长愿忙摆手,“不了,我下回再来看你,今日天色不早了,祖母定等我回家呢。”

  月婉只得依依不舍地同他道别,“好。”又送了陆长愿到门口,见陆长愿朝她摆手,而后潇洒地翻身上了马。

  陆长愿离了府的消息,很快就被王肆告知了李燕沉。

  “王妃送了二少爷到门口,想不了多时,就会过来。”王肆笑着说道,边说换边打量李燕沉的神色。

  见他神色淡然,却在听见这消息时,像是高兴了一分。

  “嗯,我知道了。”李燕沉头也没抬,仿佛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手中的书上面。

  明明那就是一本极普通的地方志罢了。

  他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

  终于,屋外有了一道不一样的轻快脚步。

  他耳朵动了动,翻书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大概是太安静了些吧。

  所以,有了些不一样的声响,才格外引人侧耳听。

  他能清晰的听见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住,伴随着推

  门的动作响起了来人带着笑意的声音,“燕沉哥哥,我回来了!”

  他的手比脑子快一步,书已经被放在了桌上。

  他抬起了头,便见跟前一张明媚笑脸。

  “见过你阿兄了?”他说完了话,方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多余。

  偏偏交谈的人是他说什么,都会认真回答的人。

  月婉坐下,喝了一口王肆提前备好的蜜茶,只觉得身心都舒爽了不少,“我刚送走阿兄呢。”

  “他也真是的,我本想留他同咱们一处用晚膳,可他说祖母在等,我就没留了。”

  月婉心情极好,笑眯眯的说着话,也没瞧见听她说话的人,目光专注,没有漏过她任何的小动作。

  月婉说了一通话,忽而疑惑问道:“燕沉哥哥,你说我阿兄怎么就这么怕你呢?”

  “说来真奇怪,他每次见到你,总是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月婉嘟囔着,说完又觉着自个儿说的不合适,摇了摇头,“大约是我想多了吧,我阿兄好像就没怕过什么人,若他能怕你,倒也不错。”

  李燕沉有过一瞬间的心不在焉,陆长愿怕他,其实也能寻得根源。

  只是月婉已经自圆其说,他便也不打算告知了,只是看着月婉问,“你若想回,太师府了,明日便可。”

  月婉眼睛霎时就亮了,却又很快的皱着脸,“恐怕不行,我今日入宫,皇后娘娘交给了我一件差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陆长愿豪横的一脚踩在身旁高台:就问问,我在这长安城里怕过谁?

  李燕沉看过去,陆长愿一惊,缩回了自己的小jio。

  关于陆长愿的马车,都是我编的,我没有查到有这种类似结构的马车,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合不合力学理论。车舆:就是车厢主体;车轸:就是车厢两旁的木板。车辕:就是车厢和马匹相连的中间部分,我的理解就是驾车人坐的那块地方,换有人上下踩的地方。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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