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气死爹了_帝君,您走错蜗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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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气死爹了

  此为防盗章

  云吞那会儿还小,叼着梨木小勺在他家药铺子的柜台上晃着小壳慢慢爬,一路湿哒哒的就爬上了铺子里刚进的一批药材里,刚给一只生了两千年的雪山人参的须子涂好他家自制的蓝田蜜,还没张口咬下去,人参就被拎了起来,川芎苦大仇深的大脸上满是笑意,“小蜗牛,这一根人参我买了。”

  云吞瞅着他把自己没来得及吃的草药,当即就不乐意了,他脾气往常都很好,但要是他吃都没吃过的草药就要被拿走,云吞脾气再好也不行,伸着短短的脖子,仰起来软软的小嘴,酒窝也瘪了下去,跟他家养的狗子一样,张嘴‘嗷嗷嗷’的就哭了出来。

  牧云阁的掌柜的见自家孩儿受了委屈,立刻便不卖了,掏再多的钱都别想拿走小蜗牛的零嘴。

  医仙川芎的算盘刚打响就被蜗牛的眼泪给浇灭了,一大把年纪了欺负一只小蜗牛,说出去都没脸在仙妖二界混下去,他拎着雪山人参在小蜗牛的脑袋上逗他,哄了好大一会儿,截断了指甲盖那么长的一根须子,这才让云吞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的叼着须子爬到自己杯盖大小的窝里吃饭去了。

  川芎舒口气的擦着脑袋上的冷汗,抬头见小蜗牛的另一个爹风姿绰约的抱胸站在门边斜睨他,淡淡道,“吞儿脾气好~,那丁点的东西就给哄着了~,但不管哄没哄住~,也总归是让吞儿哭了一场~”他伸出修长白皙的皓腕朝柜台上一指,“泪~儿~还~没~干~呢~”

  川芎低头一看,漆红木桌上一小滩湿哒哒的透明液体,他腹诽道,谁知道这是眼泪还是蜗牛粘液。他只敢想想,赔笑道,“云大人想要本仙怎么补偿?”他说着将雪山人参朝怀里抱了抱。

  这位云大人,也就是云吞口中的另一个爹爹,名唤云隙,是四界之中唯一一只修炼成精的白玉蜗牛,与当时妖界之主妖神钦封定下姻缘,历经磨难,同钦封重生为人的牧单结了亲,生下了两枚蜗牛蛋,而其中这一枚,便是云吞。

  云隙抬手一拽,施法隔空拽住三四根雪山人参,同川芎拉力起来,要他这三根长须子作补偿。

  川芎皮笑肉不笑的抱着人参和其斗法,最后毫无意外的落了下风,眼睁睁看着云隙拎着三根粗壮的须子月白风清的回了铺子的内屋里。

  川芎,“……”

  医仙暗暗誓,下一次再也不来这间坑仙的牧云阁里。

  然后没多久,便又屁颠屁颠的下凡来买药了。

  6英握着有小洞的紫龙枝看向云吞,“你怎解?”

  云吞犹豫起来,他来此处是为了潜心求学,暴露身份太张扬对他没什么好处,他家那药铺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装的是四界稀缺少有珍惜的药材草药,他怕说是他啃的,会带来些什么影响,虽然他爹爹父亲根本不在乎,但云吞还是迟疑的想了想,慢慢道。“并~非~是~某~种~不~畏~此~毒~的~木~材~虫~所~为~,而~是~,而~是~~~”

  而了半天也没是。

  6英道,“不便说?”

  云吞道,“嗯~呀~,我~知~晓~的~”

  很坚定。

  6英看着他年轻青涩的脸庞,若有所思道,“你唤甚么?”

  云吞恭敬朝神君行礼,“学生云吞。”

  6英颔,转身看着余下的人,“此洞的确并非木材虫所咬,你可服输?”他问的是花灏羽。

  花灏羽神情淡淡,朝神君拱手,“学生服输。”

  “凭什么,那个云吞根本没说是什么。”花连低头抱怨。

  6英对云吞道,“你虽知晓,但也未说出,所以此物不能赠与你,你可接受?”

  云吞脸上挂着温温的微笑,“学生接受。”

  学堂里的紫龙枝就这么保住了,严监学忽觉身轻如燕,哪哪的肉都不疼了,说,“回堂里去吧,快该上课了。”他侧身给6英开路,“神君请。”

  四只小妖行礼送神君离开。

  6英朝前走了二步,转过头对云吞道,“你来。”

  云吞微讶,犹豫了下,跟上了6英的脚步,偷偷扭头对温缘挥挥手,笑眯眯的用唇语让他先回去等他。

  温缘也跟着笑,甩着屁股后的灰白大尾巴,挠挠脑袋上的毛茸茸三角小耳朵,觉得美滋滋的,云公纸被神君叫走了呐。

  花连哼道,“得意什么,谁知道神君让他去做什么,受罚也说不定!”

  温缘听见他这么说,立刻担心起来,垫脚朝回字走廊的转弯处望啊望啊,忧心忡忡。

  花灏羽脸色阴沉,冷冷望着云吞离去的方向。

  “你不长眼啊,快收起来自己的尾巴,挡住我们的路了!”花连道。

  温缘正担心云吞,扭过头就看见自己的尾巴已经快翘到天上去了,他赶忙去抓,尾巴尖扫着花灏羽腰上过去,温缘结结巴巴的抬头想道歉,对上花灏羽冰冷的目光,被吓得噤若寒蝉。

  花灏羽的目光在温缘受了惊吓的面上深深瞥过,一挥袖子,走了,身后的花连连忙跟上去,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

  云吞跟着6英与严监学一路穿过回廊,路过净水蓝莲花池边,踏过清玉石雕的拱形石门,来到了一栋云雾缭绕深处的雕花紫木小楼前。

  小楼藏在云深处,名曰紫坤,向上不见其顶,斜插云端的飞檐挂着一排铜色古铃铛,每有风吹草动,铃铛碰撞清脆袅袅。

  “你留下。”6英对严监学道,朝云吞看了眼,率先走进紫坤小楼。

  严监学不放心的唤住云吞给他嘱托,“不可失礼,不可冒犯神君,不可吵闹多说,不可左顾右盼。”

  云吞笑着点头,撩开前襟踏入了紫坤小楼。

  刚一进去,就嗅到馥郁药香,云吞按照严监学的叮嘱,目不斜视,站在青色珠帘前,朝里面的人欠了欠身,“神君。”

  6英放下茶盅,看了一会儿珠帘外的少年,道,“令尊尚还好?”

  云吞想了想,不晓得6英说的是他哪位爹爹,不过为了保持礼节,他并未问出来,他那两个爹爹都十分的好,好到吃嘛嘛香,“家~父~一~切~安~康~”

  6英嗯了声。

  云吞垂眼看着脚尖那一片地,不明白神君唤他来是谓做何。

  “你和令尊并非很像。”6英道。

  云吞知晓了,这位神君问是他那位妖神父亲,他同他那蜗牛爹爹的模样像了七分呢,连壳上的纹理走向都一模一样。

  “是。”云吞道。

  6英微瞌眼,仿佛陷入过往的思追之中,须臾,他睁开眼,眼底一派澄清,“令尊曾托我为你疗裂壳之伤。”

  云吞心里感动几分,为了他那自壳里带来的旧疾,他父亲与爹爹曾想尽了万千之法,为他治伤,不过却事与愿违,不得之法。

  他那壳上的伤是蛋里带的,听闻是经年之前,四界动荡,鬼界鬼王伽勒王欲害天下,他爹爹与父亲联手镇压,在一次战争中父亲不小心被伽勒王的恶咒击中,受了重伤。

  云吞那时候还是个花生大小的蛋,被他父亲揣在胸口,那道恶咒劈过,恰巧不巧的劈上了云吞的蛋子,当即,他便在父亲的怀中裂了缝。

  说幸也是不幸,云吞还有个弟,其弟承了他父亲的血脉,虽说是蛋生,但孵出之后却是个白白嫩嫩的大胖小子,不若云吞是蜗牛灵胎,睡在蛋里时也躲在自己小壳中,有壳相护。

  而若这恶咒劈在与他同是双胞蛋的另一枚蛋子上的话,其弟未有蜗牛小壳,兴许给劈成什么样还不知道,总归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好了。

  所以,他那壳上裂了缝,也总比让他失去舍弟的好,云吞从小就想的透彻,也未觉得自己的小壳上裂了缝有何大不好,平日里也就下了雨漏雨,大晴天太阳从缝里落进阳光晃眼,冬天一刮风就进风等等之外,也未有什么大不了,习惯了便也就好了。

  6英道,“你身上的伤在灵胎还未化成便受了,伤势入胎,是治不好的。”

  云吞点点头,反正他从小都这样,治得好治不好于他而言并无两样,反正他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只是苦了他那两个爹爹,总为他心疼操劳。

  6英隔着珠帘细细看着云吞,“你倒是看得通透。”

  云吞弯着眼角,他一笑,清澈的眸中仿佛春水微漾。

  6英道,“佛曰舍得,有舍有得,有得有舍,今尔身上之不幸,必将有一日换的大幸,你可记着,万事都不过于强求,万事都则顺尔心意。”

  云吞恭敬的受教,拱手道,“学生谨记。”

  6英将他说道片刻,便将人放了出去,临走前,他又想起一事,问,“紫龙枝上的小洞是你所为?”

  云吞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酒窝洇了粉色,失去了少年老成,青涩羞赫之态一目了然,喃喃半晌,道,“学~生~啃~的~”

  6英露出一笑,颇为慈爱,云吞低着头没瞧着,神君大手一挥,“下去吧。”

  云吞脚步加快离开了紫坤小楼。

  待云吞走后,6英笑容渐收,闭目修炼,过了片刻,他徒然睁开眼,望见雕花紫木窗外的浩渺云涛如海浪掀起风卷,状似凶险,他毫无犹豫,携风朝凶云恶风之处飞去。

  他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看上几眼。

  身后的小路消失在薄雾中,天地之间唯有细雨飘零,悄无人烟。

  确定身后没有人,他才稍微喘了口气,站在一块积水深的小坑前稍作休息。

  “太早了,不会来了吧……”他小声嘟囔,正欲一脚踏过去时,忽觉得身后一凉,风雨都灌了进来。

  他转头,瞧见从自己腰间伸出来的一丛灰白色尾巴正在雨里摇来摇去,细柔的茸毛不消片刻就落上了一层水雾。

  他左右四下望了望,再三确认没有人后,就扭起来小屁股,将尾巴上的水珠抖掉,反手抓住尾巴尖舔掉上面的水滴,给自己的尾巴上的绒毛搭理柔顺后羞答答的将尾巴收了起来。

  “天资愚钝,法术不精……”他想起爹娘送他来这里之前夫子对他的评价,静静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挠了挠脑袋上冒出来的毛茸茸三角耳朵,将其按了回去。

  青石砖小路在寒烟中渐渐有了尽头,蜿蜒到一栋墙壁高耸的院墙前。

  院前的上面挂着一幅红底金字的匾额,上面三个潇洒飘逸的大字:冬雪堂。

  书堂前的青苔葱葱而立,四处都没有脚印。

  他确认过无数次自己是第一个到书堂的后,才舒口气,穿过静悄悄的长院,站在回廊前合上了油纸伞,推开了书堂的梨色木门。

  门吱呀一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他惊愕的站在门边,看着依窗而立,挺拔修长的少年从细雨连绵中回过神来。

  少年与他着同样的学子服饰,却穿出来了些不食烟火的仙气,少年长得极为俊俏精致,巴掌大的小脸上眉清目秀,端正谦和。

  少年的双瞳是很浅的琥珀色,眸子流转之间像粼粼湖泊似有水光,墨如瀑垂在腰间,眯眼一笑,唇角弯弯,如凝脂的脸颊两侧凹下去两枚圆圆的小酒窝,给他更是增加了几分亲近和可爱,少年拉着淡淡柔柔的调子,从水粉色的唇瓣中慢慢吐出一句话,“嗨~~~温~公~子~”

  温缘快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少年面前,吐字不清的急道,“你四什么思候来的?”

  他已经来的很早了,却不料这个人比他更早。

  少年但笑不语,眉如新月,神采飞扬,看见他肩膀上的被雨水湿了大半,伸手朝上面一指,温缘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流喷在自己双肩上,再一低头,肩头被打湿的地方已经干了。

  “云公纸,谢谢你。”温缘讷讷说,他说话有些不清楚,不晓得是生性自卑不常与人交往,还是本来娘胎里带的。

  法术不精,说话含糊,这让温缘的性子很胆小,他胆小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般想去接近一个人,想去关心他。

  他抬起头仔细看着面前的云公纸,望见他明亮的眸子中微微泛着红意,眼角微湿,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和让人亲近,温缘心里顿时有些疼,他又哭了,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

  他来的这么早,踏雨而来,都没赶在云公纸之前。

  温缘望着云吞的侧脸,心想,他看起来那么难过,那么伤心。

  又想,可他记几却做不了什么,只能望着他孤身坐在空荡的学堂里披着寂寥赏雨。

  还想,云公纸的酒窝真好看,难过的时候也这么圆圆的。

  继续想,云公纸没有嘲笑他说话欸。

  温缘心海波澜,面上维持不住,流露出担心和心疼来,从心底寻磨了一段劝慰安抚的贴心话来。

  正打算说出口,只见云公纸撩衣坐了下来,少年独有的清明亮的嗓音如初夏的梅雨,绵柔温和,他撑着脸颊望向窗外,似叹似惋道,“雨~还~未~停~”

  温缘在心里接话道,是啊,雨还不停,和愁绪一样连绵。

  这样的雨当真容易引起几分感伤思念来。

  温缘为自己鼓了气,抱着书卷坐到云公纸面前。

  云吞慢慢眨了眨眼,望着他,轻轻抿着唇,酒窝圆圆的。

  温缘被他这般温润平和的看着,忍不住伸手想去握住云公纸的手来,却在刚伸出来时拼命忍下了,将伸出来的手随手一翻抓了一把云吞面前的枯枝把玩起来。

  “云公纸来学堂已有半月了吧。”

  云吞含笑看着他手里的枯枝,“嗯~”

  温缘抬起头,诚恳的说,“夫纸看起来是冷清了些,但他很好吼,虫来不会训斥学生,若是你有请求都可以向他提一提,合适的,夫纸定然会允下,云公纸不用担心。”

  “好~”

  温缘不敢抬头,因为他的脸烧的厉害,将手里的枯枝揉来揉去,“那、那云公纸若四想家的话,也可以向夫纸提起的。”

  云吞,“哦~”

  他歪了歪脑袋,感觉腹中有些饿。

  温缘听云吞回答简洁,想来怕是不信他所言,心中急了几分,抬了抬眼看见云吞有些红的双眼,心中一横,将枯枝掰了断,丢在桌子上,起身握住云吞的肩膀,急切道,“若四想家,就回去见一见爹娘,你、你别哭了好吗。”

  云吞被他晃的眼晕,自己的早饭又被他掰断丢掉了,先前他还没想哭,瞅着自己被揉碎的饭食,倒是有几分无奈,想哭。

  “温~公~子~呐~,你~是~不~是~误~会~了~?”云吞水粉色唇瓣张合,慢悠悠道。

  温缘将头摇的飞快,“我没有误会,我只四想和你做朋友,想家四固然的,但待久了就会习惯的,我、我只四不想看你自己偷偷的哭,我娘说想家哭了,不丢人的。”

  云吞慢吞吞哦~着,笑眯眯看着随着温缘不停的摇头,脑袋上冒出来的两只灰白色绒毛耳朵,幽幽眸子如这梅雨辗转而落的池塘散开一荡又一荡的涟漪,嗓音清澈“好~。但~是~,你~误~会~了~,我~并~未~哭~过~”

  温缘怔了一怔,喃喃说,“可你的眼总四红。”

  这他总不会看错的,漆黑的瞳仁在雨后的阳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泽,好似蒙上了一层水汽,温缘不曾错过眼角的潮湿,和望着雨时的轻叹。

  云吞讶然他观察自己的细致,温温笑着说,“我~是~蜗~”

  温缘呆呆啊一声,他晓得。

  云吞继续说,“蜗~有~壳~”

  温缘眨眼,毛绒耳朵一抖一抖。

  “壳~有~缝~”云吞不急不慢。

  窗外一层细雨被风吹进来,细密的洒在他肩头。

  云吞一手撑着脸颊,指尖无意识的摸着自己脸上的小酒窝,伸出手接住被风吹落进来的雨幕,转手抬起,终于忍不住弹上了温缘毛茸茸的尖耳朵,“缝~里~漏~雨~,我~用~触~角~往~外~舀~水~来~着~”

  “……”

  温缘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但又没有听错,茫然问,“触角四你的眼睛吧?”

  云吞点头,“嗯~啊~”

  温缘眼睛微微放大,这便是他眼睛红肿潮湿的原因么,温缘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抽空了,又被奇奇怪怪堵了起来,望着面前的人,唇瓣动了好几次,最后深吸一口气伸出拇指,喃喃说,“……好腻害。”

  云吞看着伸在他面前的手指在主人无意识下忽的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灰白的茸毛里圆圆的肉垫粉白|粉白的,正翘起来一个对着他。

  他看得欢喜,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了肉垫上面。

  他这一戳之下,对面的人打了个激灵,彻底变成了一只灰白色的狐狸蹲在椅子上,爪子还和他对在一起,圆溜溜的黑眼睛正拼命掩饰着自己的震惊。

  云吞大抵觉自己错了,抱歉说,“对~不~起~,吓~着~你~了~”

  他未曾料到自己竟将一只灰狐狸吓出了原型,内里慢吞吞思索几经,这灰狐狸真真关心他来着,便拢了拢衣袖,转身一阵青烟扫过,化成了一只铜钱大小的蜗,抖着触角朝温缘笑,说,“你~瞧~”

  温缘狐狸眼凑过去,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的蜗牛,碧玉的小壳似一枚上古的玉子,光泽温润,隐约有几似墨丝在白玉中浮着。

  蜗牛壳的正中央上有一道半寸长的裂纹,生生划过整个玉似的小壳,在上面开了一道缝,尤可想当初裂壳之痛。

  温缘听见声音从蜗壳上飘出来,淡淡的,“仙~岛~上~的~雨~似~乎~有~些~多~,壳~中~总~是~潮~湿~的~厉~害~”

  蒙蒙雾气从壳缝中渗进去,在蜗壳里凝着水珠,久久不散。

  因为泡了水,自己会胖,云吞只好不停的将凝成的水珠舀出去,他幼年时法术不高,还不太会用咒术,便自己寻了个法,将触角尖弯成一枚小勺模子,没事时便钻进壳里朝外面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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