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嫁给四爷
崔如冰提到董少卿，那是一百个满意：“这次出京调查京郊人口失踪案之前，还特意跑来府里同我说一声，说万一你回来定要替他向你问好，若是你找他，便告知行踪。而且宁国公夫人都已经和我旁敲侧击过好几回了。若你也觉得他不错，不若应了吧？”
“娘，您说什么呢，”殷如歌有些头晕，“我和少卿只是朋友……”
“你这孩子，”崔氏道，“少卿别的都好，可惜了是个闷葫芦。他怕是再喜欢你，也不敢当面同你讲。你想，若不是他有意思，国公夫人又怎么会和我来提这事？你也是的，别总惦记着家里。娘如今身体有望大好，自然不怕那林氏作妖。你若是当真对少卿有意思，娘亲一定会成全的。”
“娘，我真没那意思……”殷如歌佯装困了。崔氏也无法，只好让她躺下歇息，替她细心地掖了掖被子，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崔氏走了，殷如歌却睡不着了。董少卿，十三岁那年宫宴上她初露容貌被惊为天人，回府时候便遭人尾随，亏得董少卿擒住歹人，一路护送。
殷如歌性本凉薄，本不欲就此结交，奈何之后董少卿每每多相照拂，并不以她冷眸为惧，且出手不图回报。久而久之，便成了朋友。
此人也的确如崔氏所说是个少年英才，头脑灵活变通，事事观察细致入微独具慧眼，尤善推理断案，自小被身为刑部尚书的叔父带在身边，十八岁时候因破获一起连环杀人案并成功抓获案犯而成名。
之后他屡建奇功，终于被皇帝看重，二十岁弱冠之年便被封为大理寺卿，主管邢狱，位列三品，将来也该是个写入史册的风云人物。
常言君子之交淡如水，董少卿公务缠身，殷如歌忙里忙外，两人见面次数也并不多，但两人每每一见如故，好像不必有言语便能互相通懂对方。
但崔氏如此一说，殷如歌便长了个心眼。算起来董少卿如今也已经二十有五，可府上莫说妻子，果然连个妾室也无。每每有与她独处之时，他都显得有些局促。
但是，这就是董少卿的性格不是？只要是破案之事，他定能信手拈来。但若是与人相处，那他便是高冷美男一个。
倒不是他不开口与你说话，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句话非要在脑子里转个三两圈才肯出来。而且，有时候耿直得逼死人。
这样的人，越发没什么心思，所以殷如歌结交得也很放心。再说，天赋异禀之人，哪能没点异于常人之处？倒显出他的可爱来。
殷如歌想了想，许是母亲大人想把她嫁人想疯了，随便一个和她亲近的男人都觉得是对她有意思吧。
不过往日她回京董少卿都会来看她，此番缺席她还纳闷了一下，如今想来原来是去京郊查案去了，只希望他一切顺利便好。
“娘，听说姐姐病了？”这时廊下传来一个稚嫩的女声，殷如歌立刻认出是胞妹殷如懿，许久未见了。才要起身，想想方才自己是装困，便又躺下。
竖着耳朵又听了一会儿，并无别的动静，想来是母亲把如懿带走，也便罢了。
青蕊在外头看了看，确定崔氏和如懿等人都离去，方才掀了帘子进了里屋，来到殷如歌床前，皱眉道：“小姐，您还好吧？”
殷如歌摆摆手：“无碍。环链蛇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青蕊摇摇头：“那些人故意选在大街上行动，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当时人潮拥挤，那妇人出现时候突然，离去之时也十分迅速，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不过，因为小姐您中的银针上是风靡之毒，咱们的人也正好在盯着梁国方面，果然发现，近日京城附近活动着不少梁国人。可惜他们行踪诡秘，咱们的人尚未找到他们的联络点。”
“梁国人……”殷如歌柳眉轻皱，“梁国一向觊觎我天盛，多年来边境战争不断。一方面派喜塔腊前来和亲，一方面又小动作不断。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
殷家后院，梨香院里，林氏正和殷家二小姐殷如雪一起用着午膳。
然才用到一半，林氏身边的卓嬷嬷便进了来，在林氏身边嘀咕了几句，林氏立即眼前一亮，放下筷子，对殷如雪道：“你也别吃了，快打扮打扮，到栀影院走一趟去。”
“到栀影院干什么去呀？”殷如雪一听到“栀影院”就能想起殷如歌那张假装清高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才不去呢。”说着，夹了口菜狠狠地嚼了嚼，好像那菜就是殷如歌一般。
“听话，快去洗漱。现在沐浴怕是来不及的了，”林氏索性将殷如雪手中的筷子一并夺过，拉她起来，回头仍旧软声软语吩咐，“白荷，你快去打点水来……”
“哎呀娘亲你干什么？”殷如雪极不情愿地被林氏拉到梳妆镜前坐下，“好端端的大中午的，人家都在用膳，您让我过去干什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蹭饭去的……”
“你懂什么？白芷你去把我新做的那套衣裳给小姐拿过来，”林氏将殷如雪摁在梳妆镜前，把她头上旧的首饰拆了，“你可知道，栀影院的那位病了？我可告诉你，你身为妹妹，长姐病了是需要去请安的，知道吗？”
“可是请安也不是这个时候请……”说着，殷如雪就想起身，“何况平日里咱们什么时候上赶着去的？您今儿这是怎么了？”
“别闹！”林氏把梳子往殷如雪头上轻轻一摁，悄悄在她耳边道，“四皇子来瞧殷如歌了，这可是你的好机会！”
“真的？！四殿下来了？”殷如雪瞬间亮了眼眸。
殷如雪早早就被林氏灌输要和皇家之人多打交道的想法，最好是能嫁给皇子，那身份自然是不同寻常了。
那日中秋佳节她好容易有了进宫的机会，殷如雪趁机就留意了几位皇子，一眼便看上了司徒晟——不，在她的心里，她是和司徒晟看对眼了。否则司徒晟怎么会对着她笑，还举起酒杯和她隔空干了一杯呢？
而且司徒晟可是皇后之子。虽然皇上至今还未立他为储君，但那可是早晚的事情呀！若她嫁给司徒晟，将来不是为后也是为妃，身份可尊贵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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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说什么呢，”殷如歌有些头晕，“我和少卿只是朋友……”
“你这孩子，”崔氏道，“少卿别的都好，可惜了是个闷葫芦。他怕是再喜欢你，也不敢当面同你讲。你想，若不是他有意思，国公夫人又怎么会和我来提这事？你也是的，别总惦记着家里。娘如今身体有望大好，自然不怕那林氏作妖。你若是当真对少卿有意思，娘亲一定会成全的。”
“娘，我真没那意思……”殷如歌佯装困了。崔氏也无法，只好让她躺下歇息，替她细心地掖了掖被子，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崔氏走了，殷如歌却睡不着了。董少卿，十三岁那年宫宴上她初露容貌被惊为天人，回府时候便遭人尾随，亏得董少卿擒住歹人，一路护送。
殷如歌性本凉薄，本不欲就此结交，奈何之后董少卿每每多相照拂，并不以她冷眸为惧，且出手不图回报。久而久之，便成了朋友。
此人也的确如崔氏所说是个少年英才，头脑灵活变通，事事观察细致入微独具慧眼，尤善推理断案，自小被身为刑部尚书的叔父带在身边，十八岁时候因破获一起连环杀人案并成功抓获案犯而成名。
之后他屡建奇功，终于被皇帝看重，二十岁弱冠之年便被封为大理寺卿，主管邢狱，位列三品，将来也该是个写入史册的风云人物。
常言君子之交淡如水，董少卿公务缠身，殷如歌忙里忙外，两人见面次数也并不多，但两人每每一见如故，好像不必有言语便能互相通懂对方。
但崔氏如此一说，殷如歌便长了个心眼。算起来董少卿如今也已经二十有五，可府上莫说妻子，果然连个妾室也无。每每有与她独处之时，他都显得有些局促。
但是，这就是董少卿的性格不是？只要是破案之事，他定能信手拈来。但若是与人相处，那他便是高冷美男一个。
倒不是他不开口与你说话，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句话非要在脑子里转个三两圈才肯出来。而且，有时候耿直得逼死人。
这样的人，越发没什么心思，所以殷如歌结交得也很放心。再说，天赋异禀之人，哪能没点异于常人之处？倒显出他的可爱来。
殷如歌想了想，许是母亲大人想把她嫁人想疯了，随便一个和她亲近的男人都觉得是对她有意思吧。
不过往日她回京董少卿都会来看她，此番缺席她还纳闷了一下，如今想来原来是去京郊查案去了，只希望他一切顺利便好。
“娘，听说姐姐病了？”这时廊下传来一个稚嫩的女声，殷如歌立刻认出是胞妹殷如懿，许久未见了。才要起身，想想方才自己是装困，便又躺下。
竖着耳朵又听了一会儿，并无别的动静，想来是母亲把如懿带走，也便罢了。
青蕊在外头看了看，确定崔氏和如懿等人都离去，方才掀了帘子进了里屋，来到殷如歌床前，皱眉道：“小姐，您还好吧？”
殷如歌摆摆手：“无碍。环链蛇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青蕊摇摇头：“那些人故意选在大街上行动，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当时人潮拥挤，那妇人出现时候突然，离去之时也十分迅速，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不过，因为小姐您中的银针上是风靡之毒，咱们的人也正好在盯着梁国方面，果然发现，近日京城附近活动着不少梁国人。可惜他们行踪诡秘，咱们的人尚未找到他们的联络点。”
“梁国人……”殷如歌柳眉轻皱，“梁国一向觊觎我天盛，多年来边境战争不断。一方面派喜塔腊前来和亲，一方面又小动作不断。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
殷家后院，梨香院里，林氏正和殷家二小姐殷如雪一起用着午膳。
然才用到一半，林氏身边的卓嬷嬷便进了来，在林氏身边嘀咕了几句，林氏立即眼前一亮，放下筷子，对殷如雪道：“你也别吃了，快打扮打扮，到栀影院走一趟去。”
“到栀影院干什么去呀？”殷如雪一听到“栀影院”就能想起殷如歌那张假装清高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才不去呢。”说着，夹了口菜狠狠地嚼了嚼，好像那菜就是殷如歌一般。
“听话，快去洗漱。现在沐浴怕是来不及的了，”林氏索性将殷如雪手中的筷子一并夺过，拉她起来，回头仍旧软声软语吩咐，“白荷，你快去打点水来……”
“哎呀娘亲你干什么？”殷如雪极不情愿地被林氏拉到梳妆镜前坐下，“好端端的大中午的，人家都在用膳，您让我过去干什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蹭饭去的……”
“你懂什么？白芷你去把我新做的那套衣裳给小姐拿过来，”林氏将殷如雪摁在梳妆镜前，把她头上旧的首饰拆了，“你可知道，栀影院的那位病了？我可告诉你，你身为妹妹，长姐病了是需要去请安的，知道吗？”
“可是请安也不是这个时候请……”说着，殷如雪就想起身，“何况平日里咱们什么时候上赶着去的？您今儿这是怎么了？”
“别闹！”林氏把梳子往殷如雪头上轻轻一摁，悄悄在她耳边道，“四皇子来瞧殷如歌了，这可是你的好机会！”
“真的？！四殿下来了？”殷如雪瞬间亮了眼眸。
殷如雪早早就被林氏灌输要和皇家之人多打交道的想法，最好是能嫁给皇子，那身份自然是不同寻常了。
那日中秋佳节她好容易有了进宫的机会，殷如雪趁机就留意了几位皇子，一眼便看上了司徒晟——不，在她的心里，她是和司徒晟看对眼了。否则司徒晟怎么会对着她笑，还举起酒杯和她隔空干了一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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