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3】司徒长鹰VS绥颜02-她嫁定了!_倾君策之将门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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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3】司徒长鹰VS绥颜02-她嫁定了!

  司徒长鹰摇头。打小定下的亲,关乎两个家族,如何悔得?

  而且,他一个男子若退了婚,尚且有机会再择良缘,可绥颜是女子,若是被他毁了亲,还要再怎么嫁人?

  然这些话,司徒长鹰并未说出口,只瞧着脚下的易州城,豪迈道:“吾只愿纵情世间,自己畅快。一人一马一壶酒,仗剑天涯,岂不快哉!何必要娶个女子回家,把自己锁在红尘脂粉温柔乡里?若那绥颜瞧着我这浪荡样子,能自行退婚,倒也成全了我这小小心愿啊!”

  公孙景瑜笑道:“你就做梦吧!有你悔不当初的时候!”

  司徒长鹰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即打马回城:“出来这许久也该回去了。还得到一品居排队给婉儿买千层翠玉糕呢,这小丫头的嘴真是越来越刁了……”

  “也就是你,才这样宠着妹妹,”公孙景瑜笑他,“否则自家的糕点,差人送就完了,非得每次都自己排队去买。”

  “那不一样,”司徒长鹰道,“排队买的,才显心意。”

  瞧着司徒长鹰长身玉立的背影,公孙景瑜无奈摇头,分明是个最重情重义之人,却非得要做出这等放荡不羁的浪荡样子来。可如今这所谓盛世,因为殷家与皇家联姻而树大招风,如此暗潮涌动之下,身为易王府的世子爷,也许就是这样的形象,才能勉强安身立命。

  只盼他的那个美娇娘,不要被他这放荡不羁的外表唬住才好。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并排离去,却不曾注意,就在他们方才停留的地方,不远处停着一辆不大的卷帘马车,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

  卷帘精巧,细绣白兰,可见马车的主人,是名女子。

  马车里,一妙龄女子正懒懒地斜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长发及腰恬静,杏色的薄袄不过点缀几朵淡雅的浅粉玉兰,却衬得女子姣好的面容越发静雅。

  ——绥颜恰从京都回易州老乡准备给祖母贺寿,恰逢路上带着的水喝完,便停在此处等桑落取水回来,又恰好将方才司徒长鹰和公孙景瑜的对话收入耳中。

  绥颜轻轻勾了勾唇角,伸了个懒腰:“想让本小姐知难而退,必不可能。”她还指着这易王府世子妃的位子挣大钱呢——易王妃便是掌握天下十分之三财富的殷老板,做易王府的儿媳妇儿,入商场简直如虎添翼。

  这易王府,她嫁定了。

  “小姐,您说什么?”桑落才从附近打水回来,掀帘问道。

  “无事。”绥颜接过桑落手中水壶,喝了些水,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旁的事再说,总得先养精蓄锐才是。

  既然司徒长鹰想让她主动退婚,那她可得给份大礼才行。

  桑落无奈地摇摇头,自家小姐旁的什么都好,就是嗜睡。这不,都从京都睡一路过来了。

  马车重新启动,不紧不慢地朝易州城方向而去。

  司徒长鹰和公孙景瑜行至半里路,才迎面而来一阵阵跑马,原是一起赛马的易州公子哥儿们到了。

  各个儿瞧着司徒长鹰和公孙景瑜模样,便知道结果早已出了,也都不再往前,簇拥着司徒长鹰二人回城,。

  “你们瞧,这小子又赢了我,“司徒长鹰笑着拿下巴努了努公孙景瑜,”别看这家伙平日里总锁在书房,也不知何时偷偷练得的马技,竟把咱们都赢了去。此番他得了善先生墨宝,你们可得好好敲他一顿!“

  “那是必须的!”易州路长史家的二公子路子安笑着,“不过墨衡,你倒也先不忙,如今你家正有件喜事儿,不打算让我们也沾沾喜气?”

  “我家喜事?”司徒长鹰一脸茫然,“何时我家有喜我竟不知?难道是母亲又怀了?”

  一句话惹得众位公子都笑——都说这易王和易王妃恩爱如神仙眷侣,单瞧那只有王妃一人的内宅便知了。

  不过那后院也没空着,接二连三的小王爷小郡主出生,都快能组上半支蹴鞠队的了。也难怪司徒长鹰有此一问。

  路子安摆摆手,一脸八卦样:“这回不是易王妃的喜,是墨衡你的。才来时瞧见京城来你家送信的了,说是你家的小娘子不日便回易州探亲来了。说不定她探亲是假,回来探你这未来郎君是真。这,还不是好事?!“

  众人轰然而笑,都拿瞧热闹的眼神瞧司徒长鹰。

  “墨衡你可藏得好啊,日日家说自己乐意一个人潇洒,却原来不声不响早就定了亲的,你可以啊!”

  “就是不知你这个美娇娘到底长什么样?自小养在京都想来不会太差吧?什么时候让我们也瞧瞧啊……”

  “莫不是听说了墨衡的风流韵事,紧着回乡来催婚吧……”

  “……”

  司徒长鹰瞧着一众狐朋狗友比他还兴奋的模样,脑袋却有些发疼起来。

  绥颜何时不回乡,偏偏这时候回。

  他还想着,等他直接进京闹出些个更胡闹的事情,让那绥颜知难而退,退了这婚约呢。

  毕竟他从来不提这婚事,若是在京都直接解决,易州也不会知道她曾有过这门婚事,将来她也好再嫁人不是?

  如今倒好,她一回乡,人未到,倒闹得人尽皆知了。

  司徒长鹰很快告别了一帮狐朋狗友,辛辛苦苦排队买了妹妹司徒婉儿最爱的千层翠玉糕,又给旁的弟弟妹妹买了些吃的玩的,这才打马回家。

  瞧着手中的战利品,司徒长鹰一脸成就感——要说起旁的快乐,都比不过瞧着自己那帮弟弟妹妹们开心更真实的了。

  然他还未行至家门口,迎面而来的乡亲们便对着他又是恭喜又是祝贺,闹得司徒长鹰后背发凉。该不会……绥颜回乡的消息,他们都知道了吧?

  司徒长鹰将马交给门房,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府。所到之处,就连下人们也都是一脸笑吟吟地看着他,一副他好事将近的模样。

  司徒长鹰越发汗颜。这绥颜小娘子可以啊,不过一个小小女子回个乡,搞出这么大阵仗?!

  司徒长鹰很快来到司徒婉儿的院子,却被告知司徒婉儿被王妃叫去了。

  司徒长鹰只得又绕到其母亲殷氏的院子。然未进院子,他便听得里头一阵阵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司徒长鹰何时受过这等冷待?平日里他还没到门口呢,一群弟弟妹妹早就簇拥过来了。今天怎么连个通报的都没有?

  司徒长鹰大声咳了咳,对着正屋大喊道:“婉儿,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没人出来。

  司徒长鹰疑惑了,这小妮子今日转性了?连千层翠玉糕都喊不动她?!

  司徒长鹰再次清了清嗓子:“钧儿琏儿,瞧我给你们带什么好玩儿的回来了?”

  还是没人出来。

  答应他的,反而是越发大声的欢声笑语,依稀能辨认出的确是他那几个弟弟妹妹,间或夹杂着“这个我的”“这个也好玩”“厉害厉害”等语。

  他可从来没有被这么冷落过,不禁有些挫败。今儿这是怎么了?

  这时院子里的青蕊姑姑恰从外头进来,手上端着只托盘,上头整齐地摆着几只洗干净的竹筒,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世子爷回来了?正好,王妃正等着您呢,快进屋吧。”青蕊姑姑笑得一脸慈祥。

  司徒长鹰只好耐着性子进屋。他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竟然比他这个哥哥还要重要了。

  春日的屋外寒凉,进了屋子便是一阵暖意迎面而来。

  屋子里热闹不已。母亲殷氏一脸慈爱地坐着,身边簇拥着几个小脑袋。他的几个弟弟们,正围着一桌子不知道哪儿来的稀奇玩意儿,捣鼓得正激动呢。

  司徒长鹰瞅了瞅他们手里的玩具木马九连环等物,也不知道都是哪儿来的,不管是做工还是色泽款式,竟比他手上的这些东西都要上乘。

  这么一来,他手上的这些玩意儿,就全然被比下去了。

  再看他心心念念的婉儿妹妹,此刻正坐在母亲身边,好似在品尝什么糕点。走过去一瞧,竟是她最爱的千层翠玉糕。

  这谁这么碍事,竟然抢了他的活儿?

  “这些东西,都是颜儿从京都给他们几个带来的。”易王妃殷氏示意司徒长鹰坐下。

  “颜儿?”

  “是啊,就是绥家的大娘子绥颜。她幼时未去京城还常来咱们家玩儿,你小时候见过的,”殷氏轻笑着示意青蕊让下人们把孩子们都各自领回院子,只留司徒长鹰和司徒婉儿说话,“此行从京都到易州路途遥远,她竟还费心想着,真是难为她了。”

  “果然是她……”司徒长鹰只觉得屁股下的椅子都好像安了钉子。

  绥颜这是给他布了个天罗地网吗?外头人尽皆知她回来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讨好到他家里来了?!她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这样下去,这婚事早晚得成。

  总得想个法子才行……司徒长鹰暗想。

  “哥,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司徒婉儿道,“你看看你,作为亲哥哥,竟然为了赛马把妹妹的事儿放在一边。颜儿姐姐从京城来,却还知道给妹妹我买吃的。这一对比,我怎么觉得颜儿姐姐才是亲生的呢?”

  一番话说得易王妃和青蕊姑姑都乐了。

  “行,她是亲生的,”司徒长鹰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出,索性抓过自己排队买的那份千层翠玉糕,“往后你可别哥哥长哥哥短的求我办事,求我给你买这个买那个,你去找你的亲生的颜儿姐姐去!”

  “哎呀哥,”司徒婉儿赶紧一把将作势要离开的司徒长鹰摁在椅子上,将他手中的糕点也一并取下,揽到自己面前,笑道,“哥哥别生气嘛,我就是这么一说。颜儿姐姐的糕点我要,哥哥的糕点我也要!这可是双倍的宠爱啊,若是我不要,岂不是太傻了?”

  说着,司徒婉儿朝着司徒长鹰眨了眨眼,闹得司徒长鹰气都气不起来,索性笑道:“这话都被你说了,我能说什么呀?”

  “不用不用,你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太感动,”司徒婉儿将桌上青蕊姑姑方才拿进来的几只竹筒推到司徒长鹰面前,“喏,颜儿姐姐可是连你都没忘呢。”

  瞧着面前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竹筒,司徒长鹰一脸嫌弃:“这什么呀?”

  虽说这几只竹筒看起来做得精致可人——几乎一样大小形状一字排开,外壳一层绿油油里头竹芯光滑洁净,看得出是上等竹子身上砍下来的——但做得再怎么精致,也不过是几只竹筒而已。

  绥颜这给所有人带了礼物,再不济也是只木马竹蜻蜓,怎么到他这儿就这么敷衍了?

  什么意思?笑话他是木头?

  还是说,她觉得他这个未婚夫,就只配得到几只这样的竹筒?!

  易王妃将司徒长鹰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不免了然。

  她的这个宝贝儿子,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在易州又是自己父王的领地,从小被人奉为大了,从来都是呼风唤雨叱咤风云,谁敢给他亏吃?

  如今来了个绥颜,还没出现呢,却一再拂他的面子,他哪儿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不过这竹筒,他倒是真的误会绥颜了。

  “你仔细瞧。”易王妃示意司徒长鹰耐心些。

  “瞧什么呀?左右这不就是几只竹筒吗?”司徒长鹰心里不耐,但到底是母妃让做的,便耐着性子再次观察那竹筒。这回倒是发现了一些不同。

  ——每一只竹筒都取了几乎一样大小的一节完整竹节,底部削得平整,顶上砍出个倾斜的椭圆形面,钻出两个小孔,用编得精致的麻绳穿过,方便拎起。

  竹筒椭圆形面的顶端,还特意削出了一道小口,远远瞧起来,整个竹筒竟像是个杯子搁在桌面。

  司徒长鹰抬手拎起一只竹筒,果然惊奇地发现,一开始他以为能很轻松地拎起来的竹筒,竟沉甸甸的。难道这里头真有水?

  嘿,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东西。司徒长鹰一时间来了兴致。

  难道绥颜真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不成?她若是真的好心,那方才的不快,就都一笔勾销吧。

  看他脾气多好!司徒长鹰心里暗暗地给自己台阶下。

  这时易王妃适时递上来一只亦是竹子制成的小锤子,示意司徒长鹰将竹筒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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