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 相拥何能尽离愁_绯影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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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相拥何能尽离愁

  鬼主被帝释伞一巴掌拍在脑袋上,霎时间它从脑门伸出来的丑恶脑子好像泄气的皮球般瘪了下去,整个灰白色长满了小眼珠子的怪脑凹陷出一个掌印的样子。

  “帝释伞你怎么会苏醒”鬼主的脑子尖利的惊叫,而下面巨大的鬼脸则发出低沉如雷的吼声,依然不甘放弃眼前的丰美血食,兀自张开大嘴,伸出一条长满了獠牙的舌头首先向着柳知返伸去。

  只是帝释伞的那一只小小的手掌,却不知带着何等玄奇伟力,将鬼王巨大的鬼脸生生按回了鬼门之内,它的脑袋好像被帝释伞的手抟成一团,捏扁了塞进了地面,狰狞恐怖的脸扭曲成一个可笑的样子,怪脑上那些眼珠子和长满了小手的脖子全都扭曲挤了出来,恶心无比。

  那条满是獠牙的舌头伸到柳知返面前,却隔着一尺的距离怎么也够不到他,只被帝释伞的力量生生向着冥界拖去。

  柳知返眼神忽然一狠,举起饕餮刀竟然冲了上去,“便是鬼主又怎么样先砍它一刀再说”在鬼主的大脑袋被挤扁塞回地面之前一刀重重劈了下去,金光一闪一条狰狞的舌头飞起,落在脚下扭曲挣扎不断

  柳知返沉默看着地上跳动的巨大舌头,饕餮刀一刀刺了进去,眨眼之间舌头便枯萎化为灰烬,里面的冥界鬼气被饕餮吞噬一空,更让饕餮戴上了一层鬼气。

  司徒雨施等人看着柳知返那柄银色大刀,面露异色,当初饕餮刚刚被锻造好的时候,古霜凛和亲眼见过的,那时并没有现在这等疯狂邪恶的吞噬之力,不但能吞噬法宝器灵,连鬼主的鬼气都能一并吞噬,这哪是一柄刀,简直是一直贪食无比的鬼兽

  古氏兄妹面带不善之色,古青衿直接说道,“你这刀有噬灵之力,却吞噬了如此之多鬼气,鬼气乃是邪物,正道所不容,你既然是沧帝城修士,最好不要和邪道靠的太近也最好不要在我等面前用出这等邪恶之法。”

  柳知返冷笑一声,“可笑,你妹子喜欢邪道人士你怎么不管”他故意看了一眼古蓝月。

  古蓝月神色一惊,脸却微红偷偷瞥了司徒暮影一眼,古霜凛上前一步怒道,“你这奴才,怎能将我妹妹和你相提并论小小侍剑童不知天高地厚”

  柳知返低着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不再理会青云剑派的人。

  “你”古霜凛感到自己再次被柳知返侮辱了,“你找死”

  古霜凛手一翻一道刀剑从指间射出,奔着柳知返喉咙刺去,他和柳知返之间隔着司徒暮影和司徒雨施,司徒暮影只是冷眼看了一眼,任凭那道剑气从面前穿过。

  柳知返单手提刀,饕餮刀宽大的刀锋挡住古霜凛的剑气,与此同时只听一阵钟鸣,直接将古霜凛的剑气震散。

  饕餮吞噬了南天钟之后,自己也拥有了几分南天钟的力量,南天钟钟声霸道无比,崩碎一切,只见刀锋上反弹出一股红色煞气,直奔古霜凛而去。

  古霜凛退后一步脸色微变,这奴才什么时候有了这等修为,他并不知道柳知返的修为其实一直都不弱,只不过在司徒月婵面前很少表现出来,绯云诀真元空前邪异强大,比罗刹焚脉经还阴狠三分,而且紫煞力能够吞噬敌手真元为己用,只不过绯云诀同样也危险无比,柳知返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修为岂可小觑。

  数年来柳知返一声不响却在默默积蓄着自己的修为真元,天魔解体这一层瓶颈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渡过方法,只有不断修行,积累真元,水满则溢,当到达一个界限,自然会引起天魔解体,天魔解体境界渡过后,之前积蓄的真元会瞬间暴涨,达到一个质变,所以罗刹焚脉经也好绯云诀也罢,天魔解体之后修为会突然暴涨。

  只不过柳知返因祸得福,在破开帝释伞封印的时候紫尧一滴血液融入他身体,紫尧是上古妖兽之王,它的鲜血霸道,按理说柳知返的身体绝无法承受,可却在之后生死炉死气灌入他体内,紫尧的血和生死炉死气并行交融,竟然达到一个神异的平衡,不但在柳知返体内稳定下来,还帮助他一举渡过天魔解体,到达绯云诀第五重境界。

  和所谓机缘,这便是机缘你不得不承认上天的确在眷顾着某些人或许那些人就是故事的主角若无上天眷顾,那还谈什么传奇写什么故事

  见弟弟古霜凛竟然被柳知返一招击退,旁边古青衿冷哼一声,斩云尺祭出瞬间击溃了饕餮的煞气,法宝在空中闪烁两下,眨眼间来到柳知返面前。

  柳知返眼睛眯起,双手举起饕餮,刀锋之上黑火纵横,绯云诀黑煞火彷如一只狰狞的鬼兽攀附在饕餮之上,可古青衿的斩云尺却在柳知返面前一尺处停下。

  并非古青衿收手,而是司徒暮影两根手指捏住了古青衿的斩云尺,任凭它在他手指间颤鸣挣扎,却逃不出司徒暮影的一只手。

  “你们青云剑派倒是很明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道理。”

  他手一甩斩云尺奔着古青衿而去,古青衿伸手接住,微微一笑,“我只是见这位柳公子修为不凡,想要出手讨教一下罢了。”

  “哼,若是阁下想要一起上的话,算我司徒暮影一个。”

  柳知返刀锋上的煞火渐渐消去,将饕餮放了下去这一刀没砍下去,也没人知道柳知返第五重绯云诀到底有怎样的实力。

  司徒月婵对司徒暮影说道,“你不拦着,柳知返也未必会输,多管闲事”

  司徒雨施清冷声音说道,“现在我们尚未安全脱困,何必相互争斗等出了生死炉,有的是机会让你们斗法”

  她转身望向那道巨大的大门。

  鬼主被帝释伞一巴掌扇回了冥界之后,那扇大门便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门柱,如今众人得知冥山派真正的山门便是鬼主的嘴,而冥山派却是在鬼主腹中,那这门柱后面那条道通往哪里却是不得而知。

  月女闭上眼睛在空中嗅了嗅,忽然惊喜道,“我闻到一丝阳间的味道,想必这条路尽头就是阳间”

  古蓝月不屑撇了撇嘴,“你竟然还能闻出阳间的味道,什么味儿酸的还是甜的”

  月女眼睛眯了一下,一股怒气闪过脸上,她却微微一笑,“自然是酸的,像醋那么酸”

  司徒暮影低声咳了一下,当先走了出去,月女跟在身后,这时头顶昏暗的天空,突然再次亮起一道缝隙,却见从天外伸来一双小手将天空撕开,一张俏丽可爱的脸蛋儿趴在天外正眯着眼睛向下面观瞧,好似顽童好奇地看着壶中爬动的蝼蚁。

  一股苍莽玄奇的气息从天而降,仿佛远古之物降临世间,让这阳间与冥界交汇之地凝聚起一阵阵狂风,云层之中闪过阵阵惊雷。

  那可爱脸蛋儿上却带着几分阴冷,声音轻细但传到众人耳朵里已经仿佛雷霆

  “尚好尚好,紫尧的继承者还没被那只小鬼吃掉跟我来,继承了紫尧力量的人类,我带你找到剩下的碎片,帮生死炉恢复完整”从昏暗的天空之外亮起一道刺目的光芒。

  一少女踏光而降,她身穿一件绛紫色短衫,短裙下露出一双洁白修长的腿,明眸皓齿,樱桃嘴,翘起一对粉红的唇瓣,黑色长发微微卷曲,这本应是一个可爱的少女,却神色有些阴冷,让人不寒而栗,难以靠近,她手里却执着一只黑色的大伞,踏着一道光带从天而降,眨眼间站到柳知返面前。

  柳知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眉头皱起。除了柳知返之外其他人只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所束缚,竟然无法动弹分毫,好似面前便是天威,而身为天下众生终究无法忤逆天意。

  便是司徒月婵也收敛的不屑骄傲的神情,手指微微抖着,她依稀可忆当时在生死炉之中,那一股摧毁了南天钟钟音的神秘的意。

  和此时笼罩众人的神秘力量几乎如出一辙,那神秘力量果然来自于帝释伞,柳知返开始颤抖,那是种本能的畏惧,凡人面对圣物本能的慑服。

  “你是帝释伞”柳知返惊道,眼神惊讶地盯着她,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终于见到了活的守御圣器要说心里不惊讶好奇是不可能的,不过柳知返却也没想象之中那么震惊。

  帝释伞背起双手挺起胸脯,点点头说道,“还不够明显吗我就是帝释伞,天地所生,源自远古的守御圣器,如你所见,生死炉之灵有自己的名字叫紫尧,我帝释伞当然也有自己的名字,当初我跟随九彩仙姬和古魔战斗的时候,她叫我小释。”

  她再次伸出手,“我的感谢你帮我破去紫尧的獠牙,你继承了他的记忆和力量,所以你现在也是守御圣器的一部分,牵着我的手,我带你离开这里,然后去寻找所有守御圣器的碎片”

  柳知返沉默了片刻,却憋出一句,“我跟你不熟”

  饕餮刀上钟音阵阵,荡出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纹,刀身忽然间发出一声怒吼,柳知返只觉在魂魄深处有一股不屈的意志,在帮助他反抗帝释伞的威压。他身上金光一闪,一颗紫色的眼睛迸发出一道紫色光芒,挥刀在自己身边乱舞般砍了几下,斩断了那股无形的力量,抬头对帝释伞说道,“而且我觉得你不怀好意”

  说罢一刀砍向帝释伞伸过来的手。

  帝释伞愣了一下,手退了回去,柳知返怎么可能伤得到她

  帝释伞小释皱了皱眉,“何必对我如此敌意,我并无害你之心,纵然你继承了紫尧残魂,终究是一介凡夫俗子,我和紫尧的恩怨不会算在你的头上,守御圣器非是尔等凡人所能染指,这份力量只会带来不幸罢了。”

  她狭长的眸子瞥了柳知返一眼,“你破开我的封印,将我从紫尧的桎梏中解脱,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跟着我走,我帮你找到生死炉的所有碎片,然后重新聚合生死烘炉,你便是生死炉新的主人”

  听到此言在场诸位无不露出惊讶惊骇之色,他们被帝释伞的威压封锢,目光转向柳知返,等着他的反应。

  这件事实在太过震撼,守御圣器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物,无数年来除了青云剑派那几柄九嶷剑,谁又见过第二件守御圣器,如今不但帝释伞王就在他们面前,竟然还对那侍剑童说下了这样一番话,如果柳知返真的和这少女般的帝释伞走了,难道她真的要帮柳知返重新收集生死炉的碎片不成

  无论哪件事传将出去都将是修行界一件大事,一时间包括司徒雨施在内诸位年轻天才们,看着柳知返的眼神也不由变了,他似乎已经不仅仅是沧帝城的下人,司徒二小姐的侍剑童,而变成了某种事关重大的人。

  就在众人于沉默中震惊之时,司徒月婵却在一边冷笑了一声,她身体不能动,但耳朵却支起来听着身边发生的风吹草动,“柳知返才不会和你一起走,他只会牵着我的手,别的人无论是人是鬼,他都不会理会”

  帝释伞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冷笑一声,“又是你,万年前你背叛了紫尧,和你哥哥与族人一起将他分尸镇压,如今万年后你又缠上了紫尧的继承者,当真是阴魂不散”

  司徒月婵瞬间脸色一沉,无比愤怒大声喊道,“你这臭女人胡说什么你将我司徒月婵当成什么人了该死该死,你放开我,看我不抓烂你的丑脸”

  柳知返也沉声说道,“她是月婵,不是司徒天舞,我是柳知返,更不是紫尧,帝释伞,要是你想要杀我们,现在我们无人可以抵抗,但是你要让我跟你走,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我还找不到和你一起走的理由”

  帝释伞耸耸肩,“我想带你走,只是因为你继承了生死炉之灵紫尧的一部分记忆,也算是我守御圣器一员,否则你这渺小人类的死活我是不放在心上的,既然你想要跟着这些人类一起,我也不拦你,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人类是习惯于背叛的物种,和人类在一起最后只会自食恶果这句话万年前我对紫尧说过,他没听,结果好惨呵呵”

  柳知返眼神低沉,手中的刀稍稍放下,沉吟了一下抬头对帝释伞说道,“也许有一天,我或许回去找你”

  帝释伞冷冷一笑,“希望那时你我不是敌人”她执着黑伞,瞥了众人一眼,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那股神秘的意便散去,众人恢复了行动,无不惊骇,背后已是汗水淋漓。

  帝释伞那简单的一瞥却是藏着很多意味,那是种蔑视,厌恶,不屑那一眼似乎想要告诉这些所谓的人类天才修士,她要杀了他们只是举手投足间的事情而在场众人都不是愚笨之辈,自然也感受到了帝释伞的警告和不屑,不由又惊又恼,却是无奈和无可奈何。

  司徒雨施心中幽幽一叹,忽然间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触,自己这些人在家族中风光无两,在修行界名头正劲,被无数人艳羡敬仰畏惧崇拜,可到头来在守御圣器面前,却依然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修行修己,修行到底为了什么

  “或许只有无争,才能无憾,无憾才能无忧,无忧自然无苦或许这才是玄女清心诀追求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初衷,而非是为了无情而无情,将无情化作法诀武器与人相斗,无论哪种修行,最终终究是解脱自我,世间众修士皆为此目的,又何必相互攻伐杀戮”这一刹那,司徒雨施竟然有种顿悟般的感觉,玄女清心诀修为霍然开朗,居然有所突破。

  帝释伞的身影渐渐黯淡,淡出了这处阴阳交汇之地。

  “你要去哪里”柳知返不知为何喊了一声。

  帝释伞在消失前回头看了一眼,“我被紫尧镇压万年,力量损失甚重,如今乃是最虚弱之时我要找一个地方休养生息。”

  “她就这样走了”古蓝月喃喃道。

  月女哼哼一笑,“难道你还希望她给你留点儿什么见面礼哼哼,我们没被帝释伞杀了就算幸运了”她眼睛转了转,瞥了一眼柳知返,微微一笑,“或许我们是沾了那少年的光也说不定”

  她走向柳知返,伸手搭在他肩上,“这位小弟弟,之前一直没好好介绍一番,姐姐我是影月宗的”话没说完,月女忽然感到身后一股冰冷的杀气,好似被一条猎食的母狮盯住了。

  她回头一看,司徒月婵冷冰冰站在她身后,冷冰冰的脸色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你离他远一点”

  月女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摆了摆手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护食的女人,放心好了,我对他可没兴趣,只是好奇他竟然认识守御圣器。”

  “我们也走吧”司徒雨施说道,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妹妹,自己先走出了门柱一步踏入门柱之后,人便凭空消失在原地,果然那里是冥山派通向外界的门户

  司徒暮影看了柳知返一眼,低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道衍派的千夜耸耸肩,对柳知返说道,“我现在很想和你打一场,等我去罗刹峰找司徒暮影的时候,定于你一战”

  柳知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骸山派的钟离艳叹了口气,“你这小兄弟,人还算不错,可惜哎”

  她刚要走,这时柳知返叫住了她,“钟离艳”

  “唔”钟离艳不解地回头看了看他,柳知返认真说道,“先前我和月婵他们在生死炉中发现了武道二圣遗存下来的修行笔札,那笔札被我藏在生死炉废墟之中,就在那颗白色巨树废墟下三尺二分之处,希望你找到它将它交给武道派的人,在沧帝城以道会友的时候,我欠武道派陈思瑾的人情”

  “武道二圣”钟离艳震惊地瞪大眼睛,“唔我知道了”她再次对柳知返抱拳道,“多谢柳兄弟,我替和武道派谢过”

  眨眼间只剩下柳知返和司徒月婵二人。

  司徒月婵低下头,轻声道,“你要对我说什么”

  柳知返也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我”

  司徒月婵忽然张开双手,抬起头说道,“别装了,来吧”

  柳知返上前一步和她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的身影竟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好像他们本应是一体,只是被岁月生生分离了万年

  “现在沧帝城的人应该还在震惊帝释伞的事情,来不及考虑你,正道那些人也还不知道你放出了帝释伞让冥界之门打开的事实,要逃走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司徒月婵淡淡说道。

  “我不是逃走”柳知返摇头道。

  司徒月婵笑了笑,将脸轻轻枕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不觉间他的个子竟然已经比自己高了,司徒月婵依稀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那张谨慎压抑刻板的脸,似乎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可只有她知道,那张谨慎压抑刻板脸孔之下的内心,是怎样的一片森林

  或许他没有爱,但一旦他爱了,那便是至死不渝的爱他肯为了一个女人像女人一样哭,哭得很丑很可笑,哭得涕泗横流,这不代表软弱,而是某种坚强。

  司徒月婵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是不是想亲我”

  柳知返一愣,身体都跟着僵硬了下来,“我我,我没想过”

  “那就算了”她从他肩头离开,伸出双手按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摸了摸,嘿嘿一笑,“何况就算你真的想,我也不会给你亲的,等过两年你年纪再大两岁,我们在相见时再考虑亲我吧”

  柳知返嘴角动了动,点点头,“其实只要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就够了”

  “够了哼,傻小子我们走吧”她幽幽叹了口气,“不知道白翎现在在什么地方,死了还是活着,她要是死了的话,我会伤心很久的,到时候恐怕就顾不得想你了”

  “白翎不会死的”柳知返坚定地说道。

  “她心中对你的执念无比深,在没确定你安全之前,她怎么肯安心去死”

  司徒月婵想了想,认同地点点头,“说得有理”她牵起柳知返的手,“带我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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