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CP67 电影院的录音_彼之蜜糖顾栖川陆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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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CP67 电影院的录音

  陆盏将行李交给了来接他的司机,而后先去了公司,在12楼的总裁办公室和顾栖川相拥。

  小别胜新婚。

  两人仗着楼层高,肆无忌惮地从落地窗前拥吻至沙发的软枕中。

  亲吻结束时,陆盏衣领的扣子崩开了三颗,他两颊绯红,手半搂着顾先生的脖子,微.喘着道:“你给我的那些武器,一个都没用上。”

  顾栖川亲亲他的额头:“他要是敢动你,我捏爆他的头。”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陆盏才在沙发上坐好,他拿出手机调出系统自带的录音软件:“秦灼承认了。”

  拿来作为法庭证据的录音要求要素齐全内容清晰,陆盏为此特地咨询过律师,在律师的专业建议下,特地在问句中加上“正式交往前”“未经允许”这两个前提条件,一旦秦灼口头承认,这段录音就能让他的强奸罪名直接坐实。

  陆盏把这段录音放给顾栖川听。

  酒吧的环境普遍嘈杂,陆盏提前跟对方老板知会过,当天其实是半清场的状态,而在场的人里有一半是顾氏的便衣保镖,连活跃气氛的音乐都是轻音乐,这才保证了录音的清晰。

  顾栖川听到秦灼亲口承认五年前的暴行时,脸上的表情十分沉重:“强奸罪最高可判10年,我会让律师以10年为目标打这场官司。”

  陆盏不置可否,他作为受害者,自然希望秦灼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至于判刑轻重,法律会给出公正定夺。

  他退出了这段录音,原本打算直接传给律师,忽然被列表里一段时长为3小时56分50秒的无标题录音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什么?”

  陆盏极少使用语音备忘录这个功能,手机里怎么会凭空出现一段将近4小时的录音?

  他点开:

  【啊...秦灼...你慢点...嗯...啊...】

  “!!?”

  糜.乱的叫声立刻冲出手机,吓得陆盏措手不及,按了好几次才触发了暂停键。

  此时,苏孟的叫声已经被播放了至少一分钟...

  顾栖川:“...................”

  重金求一双没听过这段音频的耳朵!!!

  “......!”陆盏退出去看了一眼录音时间,时间在2月份,半年前?

  半年前,他和秦灼还没有离婚,和苏孟的通话寥寥无几,唯有一次印象深刻,便是他滚下楼梯那晚,那天他和秦灼起了争执,发了高热只能向苏孟求助,而苏孟不仅没给用药意见,反而刻意将他和秦灼的亲密互动放给他听...

  苏孟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羞辱彼时糊涂的自己,陆盏现在想起来都为这种做法感到万分不耻,但他万万没想到,手机居然录音了?!

  录了一整晚?

  谁按的录音键?!

  “盏盏,你...录这个做什么?”顾先生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录的,我...”陆盏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手机里怎么会有这段录音!?”

  那晚在家里的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那时自己心神巨震,就算想报复也不可能记得去录音啊?!

  是谁按的录音键?!

  是球球?

  是球球吧?!

  这只猫平时就喜欢拿着爪子按自己的平板和图纸,所以在手机摔落在地上时,它的小肉垫无意中触发了录音键?!

  尽管这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但陆盏不得不信,这个小概率事件就是发生了。

  他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顾栖川,顾老总先是不可置信,继而也觉得这件事实在滑稽好笑。

  他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段录音?”

  “......”实不相瞒,陆盏觉得承载这段录音的手机都从里而外地“脏”了。

  顾栖川看小灯有些懵,就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既然是双人运动,里面估计也有秦灼的声音,这可以作为他婚内出轨的铁证,如果这段录音公开,苏孟拼命维护的名声也将一败涂地。”

  “...公开?”陆盏本能地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算是隐私了?”

  顾栖川将陆盏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道:“我即使当时不在场,也能猜到苏孟这通电话的意图,是他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你没有义务替他扯着这块遮羞布。”

  他也知道陆盏的心性,给出了第二个选择:“如果不想做得太绝,也可以不公开,交给律师,作为必要的证据。”

  陆盏捏着手机,道:“还是交给律师吧。”

  “好。”顾栖川一向尊重他的决定。

  “这台手机,我想换了。”陆盏嫌弃地:“脏了。”

  有轻度洁癖的顾栖川完全能理解他的感受:“我让小关现在就去买一部新的。”

  说曹操曹操到,小关刚巧就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带来了一个不算坏的消息:“苏隆在医院病逝了。”

  ——

  苏隆死了。

  一大把年纪,发布会那天倒下后,在医院熬了2个月,最终没救回来。

  医生带出这个消息时,苏孟在ICU外哭得震天响。

  苏隆的死在误诊事件悬而未决的情况下直接扭转了舆论。

  毕竟曾经享誉业内,毕竟也曾是个救死扶伤的合格医生。

  大多数人都想着:人都死了,恩怨也该过去了,再斤斤计较,就是受害人的错了!

  苏孟在父亲去世两天后回过神来,他带着所有的筹码找到了厉俊。

  厉俊和苏孟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他被苏孟威胁着花钱走关系买通了媒体的喉舌。

  苏孟要让舆论倒逼陆盏去父亲的灵堂前磕头谢罪!

  隔日,各大媒体网站就挂出了明晃晃的“人血”标题:

  “误诊事件后续:苏隆病逝,其子喊冤:陆盏逼死了父亲!”

  “苏孟回应误诊事件:对方空口诬陷,父亲含冤,死不瞑目!”

  “受害人变“杀人犯”?回顾误诊事件始末。”

  苏孟还接受了采访,直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陆盏利用舆论对父亲施加压力,导致父亲病情不断加重,久久不愈,最后病死,他在镜头里声泪俱下,兼之长相尚可,飞速收获了一波同情。

  顾栖川原本不想理会,他很清楚苏孟背后的势力是厉俊。

  证据都拿到了,厉家倒台只是时间问题,苏孟更像是秋后的蚂蚱,他蹦得这么高也不可能洗脱自己的罪名,所求无非就是借苏隆之死羞辱陆盏以此泄愤,对于这种无理要求,根本不必处理,他自己就会走向灭亡。

  陆盏和顾栖川一个看法,他根本不想理会。

  直到那日,陆盏为了配合陆卫国的精神鉴定去了指定医院,抽完血出来时,忽然被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十几个记者堵在了医院门口。

  那日顾栖川恰好被会议拖住了,陪陆盏去抽血的只有两个保镖。

  事发突然,两个保镖极力保护,还是敌不过记者不要命一样往前怼的镜头,还有那些带刺的问题:

  “陆盏,你在发布会上说苏隆父子误诊你的病情,但到现在你都没有拿出有力证据,所谓误诊是不是你单方面在造谣??”

  “苏隆是被你气到心脏病发,现在他死了,你认可苏孟将你打成杀人犯的说辞吗?”

  “对于苏隆的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无法拿出有力证据证明误诊成立,难道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苏孟根本没有插足你的婚姻?”

  “你跟秦灼,苏孟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

  “有爆料称,你现在与顾氏的老总同居,之前一系列操作也得到了顾氏支持,请问是真的吗?!”

  “陆盏,你会答应苏孟的要求,去苏隆的灵堂前磕头谢罪吗?!”

  陆盏听着这些问题,才知道事情已经牵连到了顾栖川身上,他和顾氏的关系一向低调,真正知晓内情的外人只有秦灼一个,谁爆给记者的再明显不过了。

  他一个问题都不打算回答,那些记者却不能容忍自己无功而返,靠他近的一个男记者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见陆盏一直不开口,气急败坏,拿着话筒直接往他头上砸了一下。

  陆盏登时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里。

  他躺在病床上,鼻间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你醒了!”

  一位护士惊呼,这一声惊动了在门口和医生交流病情的顾栖川。他健步如飞地赶到病床前,看着额头红了一片的小灯,心疼至极。

  陆盏迷糊地问:“发生什么了?”

  顾栖川揉了揉陆盏的手,将记者围堵他的经过大致说了:“用话筒砸你的记者已经交给警察处理了,当时围堵你的每一家媒体都要为你的伤负责。”

  打在额头那一下并不算重,如果是个健康人什么事都不会有,但陆盏刚刚动过脑部手术不久,那人故意往他头上打,说是要他命都不为过。

  顾栖川特地托警方盘问了那个男记者,警察也就用言语吓了一下,男记者就全坦白了,他是收钱来堵陆盏的,问不出东西急了才打了人,至于给钱的,自然也只有苏孟了。

  陆盏用了药,除了身上有些乏力外,并没有其他不适。

  李医生这时候进来,又给陆盏做了一遍检查,确认无碍后说:“以后可不能再受这种伤了,手术恢复期至少一年,这种头上的伤可大可小,千万注意。”

  顾栖川道:“这次是我疏忽,不会有下次。”

  陆盏根本不怎么在意自己这点小伤,他唯一介怀的是记者提的那几个牵扯了顾氏的问题。

  他反握住顾栖川的手,说:“苏孟既然那么想让我回应,我就如他所愿。”

  ——

  苏隆的追思会上来了不少记者,苏孟一身肃黑,双眼红肿,形容憔悴,是标准的伤心过度大孝子形象。

  到了约定时间,陆盏还没有现身,记者早已预设过这个可能性,照样有新闻稿可发。

  陆盏来了,是他心虚认错磕头谢罪,陆盏不来,是他不知悔改污蔑医生害人性命。

  脏水早早备好了。

  但在新闻稿发出去前,陆盏到底是现身了。

  他穿了一件暗色的风衣,身上没有其他亮眼的色彩,算是给苏隆这个长辈留了一点尊重。

  苏孟见他敢来,便立即要他下跪道歉。

  陆盏扫了他一眼,道:“苏伯父受不起我的道歉。我要是跪了,他怕是投胎都不得安宁。”

  “你胡说什么!!?”

  陆盏见苏孟恼怒,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爱说实话,但显然,今天在座的诸位都不想听实话。”

  陆盏话音刚落,门口又涌进几十个扛着摄像头的记者,这些是常年和顾易交好的媒体,他们和收钱的那几家不一样,虽然是受顾易所托,但并不只写陆盏的好话,而是要客观公正地报道陆盏今日所做的所有回应。

  苏孟不知道门口的保安是干什么吃的。

  “我没有允许你们进来采访!!”他冲着那几个新记者吼。

  那几位记者却并不理睬,只拿摄像头对着苏孟拍。

  “他们是来采访我的,跟你无关。”陆盏道:“关于误诊这件事,我本人今天最后做一次回应,后续真相如何,法律会给各位答案,既然是最后一次回应,我自然希望传播面能广一些,以免再发生记者来围堵我的事情。”

  “......”一提到围堵,苏孟才心虚地闭了嘴,他知道有几个人被抓进去了。

  但他很快又意识到陆盏现在所处的是自己的主场,他换上了在媒体面前的可怜面具,质问陆盏:“我父亲的身体一直保养得很好,是你在发布会上凭空污蔑他误诊,污蔑我的清白,才把他气得心脏病发作,陆盏,我说你是杀人犯一点都不为过!”

  “清白?”陆盏笑:“清白这两个字从苏医生嘴里说出来,未免太好笑了。”

  苏孟全然不知厉氏的把柄已经被顾栖川攥在了手里,他只知道厉霄要保厉俊,必然也要顺便把自己这个帮凶保了,此时此刻,便有了十足的底气:

  “你当日在发布会上给出的录音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后续警方介入调查也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误诊事实,可你却一口咬定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陆盏一摊手,状作无奈:“你说得对,其实到现在我都没有拿到你误诊的证据,毕竟医院是你家的,要抹掉一个病人的痕迹对你而言何其简单,我今天来这里,一是为了满足各位记者的好奇心,二则,只是想证明苏孟说了不少谎。”

  “为了给苏伯父留个体面,让他走得安详些,我就不说话了,让证据自己发声。”

  陆盏转身,右手抬到半空,利落地打了个响指。

  低沉的哀乐戛然而止。

  正在众人弄不清状况的时候,一段录音突兀而清晰地响起:

  “嗯...啊...秦灼,和陆盏比起来,你是不是...嗯...更爱我?”

  “陆盏的病好不了了...哈...啊...你一辈子嫌弃他,一辈子喜欢我...嗯...好不好?”

  “嗯...太.深了...啊!”

  夹杂在叫声里的,还有击打声,水声,以及那晚那场爱情电影浪漫抒情的背景音乐。

  苏孟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面颊蹿红,脸上的五官拧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被买通的那一排记者全体呆若木鸡。

  陆盏功成身退,悄然离场。

  惟有那以爱情电影为背景的“音乐”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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