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汝之温柔乡_大明漕运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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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汝之温柔乡

  玉堂春款款走来,穿着绯红色长裙子,素色的水绫缎子袄子,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这样冷的天,外面一片银装,透过斑竹帘子看出去,枝头都裹着一层冰渣子。虽然花厅里支起了炭火炉子,但也有冷气从帘子间的空隙钻进来,看着玉堂春衣着单薄,人的心就会软了几分。

  陈圭不知谁挑了这样一个地方,叫他进退两难。他在心里苦笑一声,玉堂春已是走过来,低声叫道:“张公子。”

  陈圭没想到会见到玉堂春,有几分不自然,落在别人眼里,是他少年人害羞。玉堂春半低着头,不知为何,有几分不敢看陈圭。一时白雪,花厅,斑竹帘下的少年男女,羞涩到不能对视,不知就里的人看了,都会以为是一对相互属意的少年爱侣。

  世上哪有这样和美的事情,若然梦醒了,回归现实,一个是出身低微的妓家,一个是百年大族的继承人,欢场无情,何言未来诸般离殇。

  小陈哥见美人盈盈而立,不忍拂了好意,再说这样相顾无言才叫人尴尬,就主动邀她坐下来。

  玉堂春见陈圭这样好说话,就放松了些,抿嘴一笑:“张公子稍候。”挪着步子出去了。过得一会儿,帘子被掀起来,玉堂春怀里打横抱着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确是琵琶。

  当玉堂春坐在陈圭对面,背靠着斑竹席,白葱一样的十指在琴弦上波动,铮然清越的琵琶声溢出来,她嘴里又唱着时下流行的小调子,音喉婉转,分不清是琵琶声好听,还是唱声更好听一些。

  陈圭有一瞬间,想到了郭靖第一次见黄蓉情景,三月草长莺飞,黄蓉划着小船从芦苇荡出来,嘴里哼唱着小调,郭靖听不懂唱词,同样心神动荡。此是定格在泛黄书扉上的书中人,而陈圭此时见到,是偶尔抬头含羞看着他,眼波流转的玉堂春。

  玉堂春唱一句,便有一种时光后退一步的感觉,等到她一首唱完,陈圭像是被从很悠远的地方扯回来,只剩下眼前这女子发梢的蝴蝶簪子,一直在颤啊颤的,晃一下,陈圭的心就被拨乱一分。

  他要真是个十三岁的初哥,见了这阵势,定然早就忘记姓什么了。美酒我有,美人在怀,今日此地的本意是什么,又有何关系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邀请陈圭来此的主人,并没有出现。玉堂春早已没弹唱了,而是坐在身旁,不时敬陈圭一杯酒,说两句京师笑话儿。有时说点典故来,陈圭差点接不上。此时陈圭方信了,这些名妓们,是如何养出来的。

  说两句逗趣话儿,免不得要饮得两杯酒,再是酒味淡薄,架不住量多。陈圭觉得自己隐然有几分醉意,却不知道是心里醉的厉害些,还是酒精上了头。

  冬天日头降下的早,天色不知何时就黑了,一个小厮掀起帘子进来,点亮了花厅四角的铜灯,吐着火光的铜灯,被风一吹,一明一暗,给两人相处,平添了一份暧昧。

  陈圭看着点灯的小厮走了,有几分不自然笑笑,对着玉堂春说道:“苏姑娘,看来我等的客人今日不会来了。”陈圭说着,站起身来,只当没看见玉堂春眼里略带的幽怨,淡淡的愁,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此,小生就先告辞了。”

  玉堂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圭怕再待下去,都能看见她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赶紧起身告辞

  不想一时起的太急了一些,或者久坐之下,气血不顺畅,竟然一个不稳,就要朝着桌角摔去。

  玉堂春一声低呼,想拉住他,用力之下,两人居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倒去——

  陈圭只觉得躺着一个软软的地方,鼻端又闻到了那股同这屋子里弥漫的,都不同的香味。

  这样美好的感觉,让他一时忘记了起身,头有些晕乎乎,鬼使神差往那香软的地方蹭了蹭,这下引起玉堂春一声娇羞的惊呼:“张公子!”

  后知后觉,或者说潜意识其实已经明白过来,又偏偏想放纵自己一番的小陈哥,这才抬起头看。

  两人此时的姿势极不雅观,在这伦理纲常的大明朝,简直就是伤风败俗了。

  玉堂春为了救陈圭,去拉了一把,二人朝着相反方向倒去,事情又这般巧,玉美人在下,小陈倒在人家身上。

  陈圭抬首望去,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玉堂春圆润小巧的下巴,小巧挺直的秀鼻,和半眯着,依然大的出奇的双瞳,强自镇定地望着他。

  如果不是她泛红的耳根,和有几分羞的神情,决然看出来,前一刻,陈圭的头,是从别人姑娘家的胸上抬起来的。

  玉堂春将头微微撇过一边,露出原本被包在衣领中的,腻白细致的脖子,目光一路顺着扫上去,脖颈与下巴链接的地方,线条美的惊人。

  陈圭像是被这样的美景触动,俯下头,落下一个吻在她脖颈交界处。玉堂春缩了缩,陡然睁大了眼睛,同陈圭对视一番,败在后者不退缩的眼睛里,复又将眼睛换换闭上了,一睁一闭之间,说是吃惊,神情倒是有几分欲拒还迎。

  这样白莲花变小兔子的转变,极是惹人怜爱,小陈哥轻笑一声,再次低头,这次不偏不移,覆盖的是她花瓣一样的双唇。陈圭觉得玉堂春双唇上,仿佛带着些甜味,引得他想要更多。

  当他终于撬开牙关,找到那条丁香小舌后,又最初的逃避到相互纠缠,玉堂春的表情已经有几分迷离了。陈圭很满意这样的结果,那不老实的双手,开始在玉堂春本来就穿着不算厚的身上,游走起来。

  她虽然是妓家,学得一身奉承男人的本事,但现在始终是清倌人,这样的碰触,这样躺着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身下的感觉,叫玉堂春有点慌乱,有点抗拒,又有几分醉意、

  陈圭的右手摸到了她脖颈衣领处,试图解开那雕着镂空莲花图案的精致盘扣,这种缠得死紧的盘扣,本来就是男人的拦路虎,遇上陈圭这种穿过来的,连解自己纽扣都有困难的现代人,更是一个大敌。

  小陈终于耐性尽丢,索性发力使劲一扯,铜扣与丝线剥离的声音,是这万籁俱寂的花厅中,唯一颤动的弦声——

  岿然不动中,火炉中的木炭轻微的“噼啪”一响,终于只剩下两道一重一轻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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