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各方的反应(一)_大明漕运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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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各方的反应(一)

  皇帝的救命恩人有什么好处,陈圭还不知道。就现在看了,除了引得他家“大仇人”刘公公,将他翻来覆去地查一遍,陈圭是半点好处没落下的。

  刘公公宫里打滚多年,又是最得宠的司礼监大太监,手下的势力又多少,实在说不清。

  刘公公那日留下的人,喝了一肚子寒风,陈少爷俩人在巷子里,他们可是在隔街的墙头。好不容易俩人要走了,天神可鉴,遇上了当今陛下了!

  天子出宫门,暗中保卫的人肯定有的,这些人平常藏在暗处,无人相识。一明一暗,肯定是认识刘公公手下人的,这些探子不敢在这些高手面前托大,无奈赶紧离开。若是被抓住,窥探天子,那才是百口莫辩。

  就是因为被耽搁了,等到关于陈圭的资料送到刘瑾案头时,陈圭已经是成了正德的救命恩人,受了重伤昏睡不醒了。

  正德只是贪玩了些,为人却是不傻的。他也不是肯轻易认救命恩人的,也让人查了许久,陈圭刚进京没几日,同行凶的人,全然没半点关系。加上御医说,陈家二少爷这一刀,要不是被他家下人拉了一下,那是当场就必死的伤势,再是杏林圣手也不能救。

  刘公公查的要远些,那些平时收集的消息,不得用的,现在被挖掘出来,就是扎陈圭的小人儿都够了。陈家二公子开了窍的说法,在整个高邮都传遍了。张永同陈圭在酒楼的接触也有记录,这个有太多人见到,是避不开的。

  但是当时督管宫防的张永被派出去,是刘公公背着正德做的。此事人多不知,加上陈熊确实被拿了,刘瑾只是考虑了一会儿,就把这个细节跳过了。

  拿到陈熊是此行的目的,连李成玉都一同拿了回来,刘瑾多少还是有几分不满的。虽说他干儿子多,不怕折损,但得用的,不外乎就那几人,李成玉能被外派出去任浙江市舶司通使,自然算是得用的。

  等到张永说李成玉,将海船入了内河,刘瑾就拍了一下桌子。他这人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的话,又只许自己跋扈。这年京师点秋粮,漕粮误期的事情,其实哪年没有,他要治陈熊,首先就指使人上折子。

  至于海船入河,却不是他指使的人上的奏疏。刘瑾要以这借口办陈总督,自然不能跳过后者,好向人显示他的公正。偏偏此时,李成玉就出来打他脸,四祖宗刘公公必然动怒。

  真正被张永说动的地方,却是李成玉收了海商的钱,大肆敛财的事情。被锦衣卫翻出来的账本,数目同李成玉说的完全不同!

  倒不是这“干儿子”孝顺,自讨腰包给干爹送礼,而是这外放的收入,被他十里面瞒了七、八下来。李成玉本来就是刘瑾放出去敛财的,外放的人,敛财也是要动力的,不然谁肯白为他人做嫁衣?依着刘公公对钱财的看重,能允许你十里取一二,就算是干爹大方了,现在李成玉将之颠倒了来,接着刘瑾的名号在外收钱,银钱又没有落入刘公公腰包里,这自然是犯了大忌讳。

  盛怒下的刘瑾,哪管李成玉是干儿子还是干孙子,连人都懒得见,直接就下了狱。搞得他那在高邮湖被陈圭一刀柄敲得头破血流的干孙子,本来还准备着在干爷爷面前,告陈家二少爷的黑状,现在将李成玉下了狱,他又是跟着张永溜到南边去的,连对面都不敢打,何况是告黑状。

  这样环环相扣,有人刻意隐瞒,有人无心成全,本来早就该在刘瑾面前挂了号的陈家二少爷,就这样被略过了……

  现在陈家二公子,成了皇上的救命恩人。

  如果说有一个词能形容刘瑾此时的心情,那就只有“震怒”了。内厂的人将关于陈圭的卷宗呈上来,刘瑾低头看了不到一刻钟。勃然大怒,将卷宗劈头盖脸摔了内厂的探子一脸。

  这卷宗,是从张永接触陈圭开始记起的,其实也是记录张永,顺带提了下陈圭。有限的几笔,不过是因为四祖宗要拿陈雄开刀,作为陈家新选的继承人,陈圭才开始有资格登录在卷宗上,呈报内厂。

  后面陆续有几次资料送来,是当地的锦衣卫自己觉得有用的,记录下了,千里迢迢汇总到京师。内厂当值的,看见是个十三的半大孩子,记录的又是些拿不上台面的琐事,还好生人笑了几番,东厂果然是愈发不得用了,不然四祖宗又何须建立内厂来帮他做事?

  内厂的人笑笑,将这卷宗丢到一边。

  这日陈二少成了皇上的救命恩人,有关他的卷宗被翻出来,呈到刘瑾面前。刘瑾震怒完了,又将那卷宗捡起来,细细看了所记录的几件事。

  本来不算有多出彩,但是刘瑾早就在苏淮妓院门前就见过了陈圭,皇帝愿意相信陈家二少爷是救命恩人,刘瑾心里认定这是人为——能读书不算什么,这些十年寒窗,二十年寒窗,辛苦考上举人,考中三甲,入翰林入六部又如何?

  内阁都能被安排进去人,不知多少文官要看他鼻息过日,所以什么会读书,有才名,刘瑾还真没怎么放在眼里。他在意的是陈圭将这几样都占全了。

  会读书,懂人情,重要的是心狠——刘瑾认定了这次的救驾事件,是陈圭一手安排的。

  这人,对别人狠,只叫毒辣,是恶人。但凡能成就大事的人,或许不坏,必然是心狠的。对自己下的了狠手的,不管是伤身,还是寒冰刺骨地发奋,自己命能先不要的,才最有可能,要了别人的命。

  并且,陈圭太年轻了!

  内厂的探子,本来准备好了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豁出去也是半死罢了。

  谁知道四祖宗刘瑾,挥挥手叫他下去,又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人,只留下一个小太监,叫小牙子的,是他最近跟前最得用的,对他的想法最会揣摩。

  刘瑾手里扶着有关陈圭的卷宗,薄薄几页纸,说了句:“小牙子,你且开了暗格子,取另一分卷宗来咱家看看。”

  刘瑾没有说是哪份卷宗,小牙子轻车熟路地开了藏在书架中央的暗格子。里面卷宗不下数百,他搭着梯子翻了一会儿,也不问事哪本,就取了来。

  卷宗的纸张越发黄了,就是牛皮纸,也看的出有些年头了,看着也很是厚。

  刘瑾看完陈圭的,接过这本卷宗,右手在上面敲击,像是在思考一个大问题。

  透过他指缝间,正好能看见发黄纸面上,有些掉墨的两个小楷字——陈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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