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_他的一味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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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晋楼离开的时候季靖枝把他送到电梯口,他手里还拿着两个红包,挺大的一个也比较有重量。

  一个白姥爷给的,一个云简给的。

  “你喜得贵子,我来道贺哪里有我拿红包的道理。”

  季靖枝拍拍他的肩,原来刻在眉间之间的戾色如今已经荡然无存,年岁的洗涤过后留下的都是世间美好留存的痕迹。

  “姥爷,妈妈都高兴,给你就拿着。”

  “谢谢你从部队赶回来,晚晚刚刚生产我离不开她,老霍那边钻进牛角尖,就盼着你能把他拉出来。”

  “闵菀之适不适合老霍我不确定,但我相信真正合适的人一定会在一起。”

  晋楼很赞同这话,同他抱怨句,“你是没见到那两个幼稚鬼。”

  真的很幼稚。

  小时候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想不到长大后倒做了。

  能想象得到。

  季靖枝一笑,宽慰他,“都麻烦你了。”

  “兄弟的事谈不上麻烦,我走了,好好照顾嫂子。”

  “慢走,不送。”

  送走晋楼回来,进门白姥爷就夸,“小晋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你说比你小一岁,还没谈恋爱吧。”

  季靖枝笑着,很自然的掠过婴儿床坐到床边拉着晚晚的手。

  “姥爷是想给晋楼介绍女朋友吗。”

  白姥爷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身边也没啥配的上小晋的,就是觉得这孩子踏实,希望他能有一段好姻缘。”

  “姥爷,您出门半天了,该回海云台了,世欢一会儿还要来给您扎针。”许非晚忍不住催促他。

  都看得出,见到小曾外孙的白姥爷精神好了一倍,小阿枝没睡着的时候万般疼爱的抱在怀里,自话自说。

  一点都不假手于人,生怕被抢了小曾孙。

  白姥爷抿抿嘴,不看许非晚,“我有分寸,你别催促我。”

  “姥爷……”许非晚那个无奈呀,“您现在是有了小曾孙就不疼外孙女了吗,您可是答应过我要好好调养身体的。”

  “您这样不配合,怎么调养。”

  “再说,明天我就出院回家,到时候您想怎么看孩子有的是时间。”

  白舅舅俯身,扶着父亲胳膊,“爸,晚晚说的有理,让明夫人久等不合适,何况明夫人给您扎针完也要赶回去陪孩子。”

  白姥爷一下想起来了,“对对对,世欢说了,今天要带俩孩子的视频来给我看。”

  “小阿枝啊,曾祖父就先回去了,等你明天回家曾祖父在好好陪你玩儿啊。你要听姥姥、妈妈的话可不能调皮捣蛋哦。”

  “小阿枝,跟曾祖父笑一个。”

  还不到24小时的孩子哪里会笑,何况吃饱了在睡觉呢。

  等白姥爷走了,云简也心疼宝贝女儿,“晚晚,你睡会儿,我把孩子带去隔壁不吵着你。”

  “妈,您什么时候回去。”

  “等怀柔来了就回去,不着急不着急,陪着小外孙我是一点都不累。”

  孙姐在旁插了句嘴,“云姐现在疼孩子都来不及,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爱得不行。”

  云简回孙姐的话,“我小外孙,不疼他疼谁啊。”

  两人是说说笑笑也出了门,季靖枝跟到门口带上门反锁了才进屋,今天在下雨外面的天很昏暗,他还是去拉好窗帘才折回。

  许非晚伸着手,等他走进了十指相扣,她也不说了,就这样捧着的心上人的脸仔仔细细的端详打量着。

  一晚醒来,季靖枝还是不看孩子,不抱也不去逗逗,就这样冷战着。许非晚也不好说,她要是帮了儿子,心上人又得吃飞醋说她偏心了。

  “怎么了。”他好喜欢晚晚看他的这种眼神,深情缱绻暖如阳春三月。

  她枕着枕头,侧躺,“没什么,就想这么看你。”

  他往前凑,下巴搁在床边,像只乖狗狗,“宝宝,别拿眼神勾我,你在坐月子我什么都不能做。”

  许非晚咯咯的笑,指腹刮他鼻尖,“就勾你,就让你看得见吃不着。我就很烦,为什么生孩子都是女生,你们男生就只负责爽,一点都不公平。”

  她身上有淡淡的沐浴乳味,刚生产不能洗澡的,可她很不舒服,生孩子出了汗浑身粘腻,还是今早云简帮她擦拭了身体才觉得轻松不少。

  床单被褥换的勤,病房也打扫的很勤,前一晚的血腥味已经没了。

  看着眼前的晚晚,精神奕奕,明艳动人就忍不住眼热,“你埋怨的很对,不过宝宝,爽的可不止我一个。”

  “你讨厌!”她嗔怒,指尖在他薄唇上刮了下,轻轻的,所以痒痒的。

  他身体往床沿拱了拱,握着她小手,“宝宝,可以接吻吗。”

  许非晚就笑,“嗯,可以的。”

  他就从趴的姿势,顺势上了床,把晚晚抱在怀里,捧着她的脸,手指勾着她的长发,温热缠绵,深情爱意从眉心一点点往下亲。

  灼灼热气喷散在脸上,总闹得许非晚咯咯直笑。

  “小阿枝眼睛像你,长大后肯定勾人。”他温柔的说着,可以想象以后有多少女孩子会陷在孩子那双凤眸里。

  “你看了孩子了啊。”

  “嗯,看了。”到底是亲儿子,在气,也会忍不住想去看的。

  她的手攀上他脖颈,“靖枝真乖,比小阿枝还讨人喜欢。”

  他被晚晚哄的心痒痒,温柔的指腹揉着她饱满的耳垂,“那你还不亲亲我。”

  许非晚依言,抬着下巴去吻他,都有孩子了接吻的技术还是生涩又笨拙,可他就是很享受很喜欢。

  看着怀里的爱人一点点红了眼尾,凤眸飘起一层渴求的水雾,羞羞怯怯的看着他,呼吸逐渐紊乱。

  就很想不管不顾的欺负她,听她娇怯的低吟。

  占有她。

  “不着急。”他的拇指蹭过许非晚的湿热的唇,“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宝宝你可以慢慢学……”

  “一天学一点,等我们都老了你就全部学会了。”

  许非晚闷笑,舌尖在他嘴角舔了下,“亲我一辈子不腻味吗。”

  “腻味两个字怎么写,我不知道。”

  “二哥,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贫嘴了,怎么有了孩子反而……唔。”

  他还是如旧,喜欢在她说话的时候突然接吻,吮着咬着动情至极,等她被吻的失神时才把舌尖喂过去。

  勾勾缠缠,缠绵悱恻。

  今天一早小阿枝又试了试依旧没奶,上午也请了催乳师来,也去做了检查,闻斐的意思是有可能因为之前长期吃止疼药而带来的某些身体变化。

  不过有些刚刚做母亲的开奶的比较晚,暂时没有也不用着急,等过几天在看看。

  等做完检查,云简特意把季靖枝拉倒没人的地方又说了遍,大抵说了下第一次做母亲可能没有奶的原因。

  就挺神奇的,真的,家里要是没个长辈还真不知道这些知识。

  “应该比较疼。”季靖枝说,心疼的捧着许非晚的脸,心里盼望着晚晚可以少受些苦,孩子已经生下来以后就平平安安的。

  许非晚挺紧张的,那是真的疼。

  “嗯,没关系。”

  可没有母乳小阿枝的营养就跟不上,她自己也希望尽快把事情解决。

  “你要是疼了就捏我。”

  “没事,我忍得住。”她也希望自己能顶住。

  默了会儿,季靖枝俯下身去,当时许非晚疼的脸都变形了,小阿枝吃奶姿势不对有少许皲裂,虽然催乳师帮她热敷了还是很疼。

  许非晚也是第一次知道,当妈妈这么辛苦,所以回想起当年云简养她跟许桑榆该有多辛苦啊。

  云简跟他说,刚刚开始会有血。

  所以,母亲是用精血在养孩子这话一点都不假。

  “晚晚,出血了。”

  许非晚疼的人都麻木了,“你,你在试试。”

  季靖枝在吸两口,果然有母乳了,夹着淡淡的血腥味。

  “终于有母乳了,小阿枝不用饿肚子了。”许非晚一时间喜极而泣,套上衣服去抱季靖枝,“辛苦你了。”

  季靖枝舔了舔唇上的血,鼻子发热,“晚晚,辛苦你了,为了孩子让你受累。”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我们的孩子,都值得。”

  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为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只要孩子平安健康。

  ——

  晋楼从医院离开后驱车去了一家餐厅,打包了霍舟砚最喜欢的食物这才回家。

  车子刚驶过大门,就看见院子里有好多辆不属于他的车,跑车豪车,红蓝黄绿应有尽有……

  这可是晋家,谁把这儿当停车场不成。

  等他把车开到门口,拳头忍不住紧了紧,五六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在门口,烧烤,啤酒,红酒堆在门口。

  而霍舟砚,端了个板凳就在门里,一群人就隔了几厘米。

  “老晋,你可回来了,快快快,来喝上。”

  晋楼冷着脸,转头去看豹子,眼神在询问怎么回事。

  豹子瞥了眼作妖的霍舟砚,“都是霍先生叫来的,抠字眼。”

  晋楼离开的时候说,只要霍舟砚不离开晋家,随他怎么疯怎么野,他是低估了霍舟砚的不要脸,在微博发了地址明着说办个酒局,还美名其曰给晋楼介绍女朋友?

  那一个个报名的姑娘可多了,晋楼没回来前这院子都停不下车,姑娘们风雨无阻巴巴的赶来。

  霍舟砚挑了半晌,才留下这么几个极品。

  论身材,论长相那都是百里挑一的,环肥燕瘦,甜美可爱御姐飒姐什么款都有。

  姑娘们见了晋楼眼睛都直了,娇娇软软的喊他。

  “晋先生。”

  霍舟砚在屋里,撑着下巴端着酒可得意嘞,跟他玩儿是不是?

  沉默一晌,晋楼把东西递给豹子,跟老项道,“送客。”

  “晋先生,难得见您一次,交换个微信吧。”

  “晋先生,您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呀。”

  “晋哥哥,外面好冷,让我进屋躲会雨好嘛,等雨小了我就离开。”

  晋楼啊,站在眼前是活生生的晋楼啊!

  晋家祖辈都挂着军功在身,若是放在古代,晋家绝对是一方豪强的军霸王,如果能嫁给这样的男人,虽然会守活寡但权势滔天啊。

  在京城,只怕可以横着走了。

  百里挑一的姑娘们一个个眼热极了,搔首弄姿眼巴巴盼着能得到晋楼一丁点青睐,不需要太多一丁点就够了。

  晋楼目不斜视,迈步进了屋,对着坐在小板凳看戏的霍舟砚就是一脚。

  “关门!”

  外面的姑娘们急了,往前挤,又不敢随便进屋,“晋先生,晋先生……”

  “晋哥哥,外面好大雨,你收留我一下行不行啊。”

  老项跟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家自觉上前把八爪鱼似的美女们从门上扒拉下。

  “我家先生说了,慢走不送,若在纠缠不休别怪我们不客气。”

  晋家出来的人,一个个看着都凶神恶煞不好招惹,而确实晋家的人也不能随便招惹,漂亮的美女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满脸失望,一步三回头不得不离开。

  屋里,被踹倒在地的霍舟砚就躺在地毯上笑疯了。

  “老晋,你现在脾气变好了,要是搁以前铁定挨你一顿揍。老晋啊,朋友一场就别管我了,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让我留下惹你生气,不如让我离开。”

  晋楼没搭理他,脱了外套挂上,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放在茶几,松了衬衣纽扣卷到小臂处,在去到小吧台倒了杯洋酒饮尽。

  “我知道你难受。”他搁了酒杯转身,目光冷硬,“你失去的是你喜欢的人,我不懂。但我失去过很多战友,同生共死的战友。”

  “不是一次是很多次,你要说我一点不懂你的心不尽然,但加上爱情我确实不懂。”

  “有的战友为了护我,有的战友是殉国,作为军人为国殉职是光荣,是至高无上的荣耀,那护我牺牲的战友呢?”

  “我是不是该因为我牺牲的战友一起死?”

  霍舟砚的目光闪了闪,“老晋,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跟老萧的对话我没听到多少,但我知道,不论是我,老萧,靖枝对你都不会存任何坏心思,我们是兄弟,我们只想你好。”

  “……我知道。”

  晋楼把他盯了会儿,继续说,“靖枝现在有妻有子,是他吃了三十多年的苦等来的幸福,老萧是一脉单传,只有我跟你有兄弟。”

  “舟砚,我跟你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把你当亲兄弟。如果你真的觉得没了闵小姐,没有再活下去的欲望,不要紧……”

  “兄弟我,陪你一起死!”

  “我是军人,向来说一不二,我不会骗你!”

  “老,老晋你别这样。”除了季靖枝,他跟萧濯锦最怕的就是晋楼,这人从小就被以军人的模式教育,思想是很刻板一根筋的。

  念书的时候,有个非常讨人厌的同学招惹晋楼,骂他没有母亲,骂他是个孤儿,晋楼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患病过世,父亲常年在部队,他是跟着大伯,伯母长大的。

  他跟萧濯锦气不过,两人找那个嘴贱的同学打架,打了个五五开主要是萧濯锦太拖后腿,他们俩都挂了彩回来。

  晋楼没有为同学骂他孤儿动怒,却因为伤了他兄弟动怒。

  在学校小树林,晋楼一个人单挑了对面四个人,虽然晋楼挂了彩也把对面是个人打了个节节败退。

  “我家最不缺钱的就是武器。”晋楼踱步到一壁军功章前,拨开一张全家福照片,拿出一把黑色的左轮枪。

  “6发子弹,一发子弹就能要你性命。”他把子弹上膛,拉开保险栓,展开手臂对着小吧台那边。

  霍舟砚呼吸急了,试图往前。

  ‘砰——’

  吧台上那个水晶杯被射穿,四分五裂,而开枪的晋楼眼皮都没眨一下。

  霍舟砚愣了愣,冲过来,“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他面容没有任何松动,在拨了下保险栓,把枪反着递给他,“你可以射我,随便哪一处。我不会怪你舟砚。”

  “先生——”

  听到枪响,晋家所有人都冲进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霍舟砚手里有枪。

  “先生……”

  “出去。”他撩起眼皮,不容置喙,“不管出了什么事,我死还是他死都跟任何人无关!”

  “先生!”

  “滚出去!”

  霍舟砚也急眼了,“你有病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做不出这种事!”

  “好,我们换一个方法。”晋楼拿过枪,卸了四颗子弹,上膛,“舟砚,我们赌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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