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兰枫溪之约
兰枫清溪果然是一处人间难得的佳境，时值清秋，鲜红的枫叶铺满一地，清溪上的落叶覆盖了大半的水面，宛如一条绝美的红色小径，天色尚未昏暗，游人出奇的少，倒也多了几分宁静的悠远。
一林红叶一香溪，一桥独享一天秋。
李无欢沿溪缓缓而行，走向杜梦痕信中提到的晚枫桥。
精致古朴的晚枫桥头，果然一女子站在微风夕阳中，红枫，小桥，流水，斜阳，少女，构成了一幅深蕴美意的江南写意图。
李无欢嘴角泛起一个温柔醉人的笑容，快步走到朝着溪水怔怔发呆的杜梦痕背后，轻声道：“一别十数日，梦痕可好？”
听到李无欢的声音杜梦痕身体一震，良久才转过身来却一句话也不说，神色复杂地看着李无欢，似乎又千言万语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见杜梦痕有些苍白的脸庞和异样的身体，李无欢明白了一切，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已是他人妇了，干涩道：“事已至此，梦痕还约李无欢出来做什么，是要和李无欢划清界限吗？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李无欢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梦痕过虑了！”
杜梦恨的小脸唰的一下变白，干涸不再湿润的嘴唇动了几下也没有吐出一个字眼。
李无欢强忍住心中的失落，伸手去拨她脸上被凤吹乱的青丝。可是杜梦痕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不，避开了李无欢的手。
李无欢的手僵在那里，温柔似水的眼眸出现一霎的迷茫。
从杜梦痕看去，夕阳正挂在那个在月夜一句话吓走魔头那个曾经谈笑风生既儒雅又狂傲那个自己悄然挂怀第一个心仪的男子的肩上，金色的余辉将他的脸庞变得柔和无比。
原来修长的他穿一袭白衫时这么好看的，一点也不比那个人差。
他脸上流露出的失望和身上散发出的寂寞让杜梦狠心里一阵阵作痛。
自己错了吗？
李无欢收回手打破沉默，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苦涩道：“上次我给你把脉知道你是九阴绝脉，这瓶火相龙丸能有些作用，现在作用虽然不大也不值几个钱，但这是李无欢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送梦痕东西了！”
说完李无欢转身便走，不再看她一眼。
这时从林中掠出三十几道身影，瞬息间便把李无欢围了起来，李无欢缓缓转过身，彻骨失望地望着垂首的杜梦痕，道：“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想亲耳听你说你从未说过那样的话。，这样我也好死心！”
杜梦痕眼中蓄泪脸色苍白道：“李无欢，他们只是想要确实一下你的身份，不会伤害你的！”
李无欢挂起一个戏虐的笑容：“不信天下人但不包括那个你心爱的人，是吧，杜梦痕？”
不理会她眼里的惊慌，李无欢继续道：“怪不得李某一到神雪城就送来书信，怪不得这神雪十景之一如此冷清，怪不得这林内杀气会这么重，是李无欢大意了，怨不得别人！”
李无欢转身朝为首的一个清瘦老者道：“你是秋水剑派中人吧，在这里也只有你们有这个影响力了，好一个千雪第一剑派！”
那个背负长肩的老者淡笑道：“公子果然才智惊人，老朽秋水剑派守剑使‘春剑’谢池何，和峨嵋虚度师太、点苍四子来向公子请教几个问题，望公子赐教！”
李无欢面无表情的瞧了众人一遍，“春剑”谢池何，他身后有十多个秋水剑派弟子，峨嵋虚度师太身后也差不多有十人，除了兰书怀那日庙中的人全到了。一旁还有四个蓝衫老者，想必就是江湖成名数十年的点苍四子青松白梅紫竹苍柏了。
除了谢池何都是手握兵器如临大敌，“春剑”微笑不语，虽然年近五十，可自有那股文雅之气，身为秋水剑派三大守剑使之一的“春剑”，剑术造诣在整个千雪王朝屈指可数。
现任皇宫的首席剑师，教授皇族剑艺，倍受千雪皇帝青睐，是少数几个有幸进入过冷霜宫的男子之一，这份殊荣不可谓不高！
李无欢冷冷道：“我无话可说！”丝毫不把“春剑”不把峨嵋派不把天下第一剑派放在眼里。
点苍四子其中的一个大怒道：“快交待出那妖女的下落，否则不要怪我青松没有出世之人的慈悲！”
李无欢瞧也不瞧他一眼，负手傲然道“废话少说，要动手就一起上吧！今日李无欢就让你们知道不是人多就有道理的！”
点苍元青松脸色大变，身形疾动一拳攻向李无欢面门，李无欢清吟道“风涌海云卷，一指凌霄动！”身形鬼魅般再元青松身边晃动，右手小拇指微弯，摆出奇怪姿势直指元青松。
元青松一见那指势，惊呼“凌霄指！”李无欢随即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依次弹开，五道指风射向元青松，元青松竟顾不得身份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堪堪躲过这五指，狼狈喊道：“凌霄指！你还不承认你和那妖女不是一伙的，快交出指谱！”
李无欢淡淡道：“五指震帝引天雷，你师兄练了一辈子可曾达到无指并用的境界？那妖女窃谱又有几日，如果人人都能够在两个月之内练成，你们点苍派留这指谱还有什么用！而且我李五环从一开始就没有否认我和妖女的关系！”
元青松被他说得脸一真青一阵白，心中又骇又羞，此人不到三十便将凌霄指练至大完之境，想师兄练了四十多年才不过刚达到四指并用的境界啊，就算是点苍四子一起上也没有胜算啊。这次算是丢尽面子了，心中生出自尽的想法。
“一个月之内我会将你们的《凌霄指谱》完璧归赵！你们点苍四子的命先给我留着。”李无欢的话打消了它的可笑念头。
点苍四子站在一起商量了很长时间，似乎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元青松供手道：“点苍四子恭候公子佳音，谱到之日便是我们四人为公子效命之日。”说完不理秋水剑派和峨嵋众人飘然而去。
谢池何心中虽是大惊，但仍不慌张，因为他相信凭自己和虚度师太能够将这个男子擒下，只是他的诡异身法令人头痛。他左手一挥，身后十数秋水剑派弟子列成一个阵将李无欢圈于中央。
杜梦痕看着那撼人心魄的伟岸身影，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轻易将身子交给另一个人，恨自己为什么经不起那个人的劝说相信了他是魔教中人，恨自己亲手写了那封至他于险境的信，恨自己是个水性扬花忘恩负义的女人……
他虽然还站在自己面前，她却觉得他离她好远好远，像天涯海角的距离。
李无欢勾起一个不屑的冷笑，“凭这个小小混元连珠剑阵就想捆住我李无欢，秋水剑派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既然你们一定要说我是魔门中人，那就让我这个魔门中人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识见识佛门‘大悲封魔手’！”
只见李无欢的双手变得晶莹剔透，隐约可见血脉中的鲜血流动，整只手掌被圣洁的蓝色光芒缠绕包围，手的周围流莹呈丝丝线状飞舞，唯美而神圣。
李无欢正要痛下杀手，忽然从桥上传来一个缥缈如仙乐的声音。
“公子请住手！”
一男一女衣袂翩翩似神仙下凡飘至桥上，潇洒绝尘不像人间人物。
那男子手持玉萧玉树临凤，嘴角始终挂着一丝丝似有似无地浅笑，天生一段风流。
那女子一身素洁道装，唇不点珠而红，眼如漆而明，三千青丝任意散开，清风拂过衣袂和青丝飞舞有若天仙。
两人站在一起交相辉映，令人生出无比自惭形秽。
杜梦痕望着那风流男子出了神，眼神复杂至极。
李无欢傲立于剑阵内，左手依然扬起，注视着那女子冷冷道：“给我一个不杀人的理由！”
那女子刚要开口，她身边那个风流犹胜女子的男子淡笑道：“这火相龙丸一颗便值百金，阁下却随手抛出就是一瓶，出手果然不凡，怪不得如此狂傲。”
李无欢周围的谢池何等人都恭声道：“参见少主！”
李无欢看到杜梦痕的眼神便知道了一切，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道：“你手中箫腰间佩所值都不会少于我的火相龙丸，天下有钱的不止你一人，天下有势的也不止你秋水剑派一家！”
大陆武林七公子之一的风流公子兰风雅俊脸一红，一丝怒色瞬间即逝，优雅道：“在下秋水剑派兰风雅，幸会！”
“魏水烟，记住你今天欠我一个人情！”
李无欢根本不理睬风流公子，冷冷抛下一句便像流星般掠走。
魏水烟轻叹了一口气，朝杜梦痕道：“梦痕，你已经触犯门规第一条，随虚度师姐回山接受处罚。”
当年唐师祖开创峨嵋，曾立门规首条便是严禁峨嵋弟子与男子交合，违者在山后的思过峰忘师碑前自尽。
杜梦痕没有惊慌，凄凉的眼眸望着那个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笑意的男子，那个始终连正眼都没瞧自己的风流男子，果然风流即无情啊！
昔日的海誓山盟，昔日的柔情似水，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自己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爱上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忘了师父的教诲和期待，忘了师门的严规，明知他多情风流，但就是情不自禁地被他蛊惑，轻易的在爱情的漩涡里沦陷。
她好期望他俊逸的脸庞上能出现为她担忧的神色，哪怕一点点也好，可她看到的只是他的冷淡，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冷漠，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她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对同样有资格这样对天下任何女人冷漠的李无欢不也是这般残忍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抱怨？
那一刻，她竟然笑了，“梦痕这就随师叔祖回峨嵋。”
有些人脸上有太多太多的笑，是因为他们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泪。
最后在她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兰风雅蚀骨的风流，而是那个在松林里给自己带来勇气和信心的清瘦背影，一个愈发孤独的背影……
她知道，这一生，她再没有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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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林红叶一香溪，一桥独享一天秋。
李无欢沿溪缓缓而行，走向杜梦痕信中提到的晚枫桥。
精致古朴的晚枫桥头，果然一女子站在微风夕阳中，红枫，小桥，流水，斜阳，少女，构成了一幅深蕴美意的江南写意图。
李无欢嘴角泛起一个温柔醉人的笑容，快步走到朝着溪水怔怔发呆的杜梦痕背后，轻声道：“一别十数日，梦痕可好？”
听到李无欢的声音杜梦痕身体一震，良久才转过身来却一句话也不说，神色复杂地看着李无欢，似乎又千言万语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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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梦恨的小脸唰的一下变白，干涸不再湿润的嘴唇动了几下也没有吐出一个字眼。
李无欢强忍住心中的失落，伸手去拨她脸上被凤吹乱的青丝。可是杜梦痕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不，避开了李无欢的手。
李无欢的手僵在那里，温柔似水的眼眸出现一霎的迷茫。
从杜梦痕看去，夕阳正挂在那个在月夜一句话吓走魔头那个曾经谈笑风生既儒雅又狂傲那个自己悄然挂怀第一个心仪的男子的肩上，金色的余辉将他的脸庞变得柔和无比。
原来修长的他穿一袭白衫时这么好看的，一点也不比那个人差。
他脸上流露出的失望和身上散发出的寂寞让杜梦狠心里一阵阵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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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欢收回手打破沉默，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苦涩道：“上次我给你把脉知道你是九阴绝脉，这瓶火相龙丸能有些作用，现在作用虽然不大也不值几个钱，但这是李无欢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送梦痕东西了！”
说完李无欢转身便走，不再看她一眼。
这时从林中掠出三十几道身影，瞬息间便把李无欢围了起来，李无欢缓缓转过身，彻骨失望地望着垂首的杜梦痕，道：“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想亲耳听你说你从未说过那样的话。，这样我也好死心！”
杜梦痕眼中蓄泪脸色苍白道：“李无欢，他们只是想要确实一下你的身份，不会伤害你的！”
李无欢挂起一个戏虐的笑容：“不信天下人但不包括那个你心爱的人，是吧，杜梦痕？”
不理会她眼里的惊慌，李无欢继续道：“怪不得李某一到神雪城就送来书信，怪不得这神雪十景之一如此冷清，怪不得这林内杀气会这么重，是李无欢大意了，怨不得别人！”
李无欢转身朝为首的一个清瘦老者道：“你是秋水剑派中人吧，在这里也只有你们有这个影响力了，好一个千雪第一剑派！”
那个背负长肩的老者淡笑道：“公子果然才智惊人，老朽秋水剑派守剑使‘春剑’谢池何，和峨嵋虚度师太、点苍四子来向公子请教几个问题，望公子赐教！”
李无欢面无表情的瞧了众人一遍，“春剑”谢池何，他身后有十多个秋水剑派弟子，峨嵋虚度师太身后也差不多有十人，除了兰书怀那日庙中的人全到了。一旁还有四个蓝衫老者，想必就是江湖成名数十年的点苍四子青松白梅紫竹苍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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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欢冷冷道：“我无话可说！”丝毫不把“春剑”不把峨嵋派不把天下第一剑派放在眼里。
点苍四子其中的一个大怒道：“快交待出那妖女的下落，否则不要怪我青松没有出世之人的慈悲！”
李无欢瞧也不瞧他一眼，负手傲然道“废话少说，要动手就一起上吧！今日李无欢就让你们知道不是人多就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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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松一见那指势，惊呼“凌霄指！”李无欢随即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依次弹开，五道指风射向元青松，元青松竟顾不得身份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堪堪躲过这五指，狼狈喊道：“凌霄指！你还不承认你和那妖女不是一伙的，快交出指谱！”
李无欢淡淡道：“五指震帝引天雷，你师兄练了一辈子可曾达到无指并用的境界？那妖女窃谱又有几日，如果人人都能够在两个月之内练成，你们点苍派留这指谱还有什么用！而且我李五环从一开始就没有否认我和妖女的关系！”
元青松被他说得脸一真青一阵白，心中又骇又羞，此人不到三十便将凌霄指练至大完之境，想师兄练了四十多年才不过刚达到四指并用的境界啊，就算是点苍四子一起上也没有胜算啊。这次算是丢尽面子了，心中生出自尽的想法。
“一个月之内我会将你们的《凌霄指谱》完璧归赵！你们点苍四子的命先给我留着。”李无欢的话打消了它的可笑念头。
点苍四子站在一起商量了很长时间，似乎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元青松供手道：“点苍四子恭候公子佳音，谱到之日便是我们四人为公子效命之日。”说完不理秋水剑派和峨嵋众人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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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梦痕看着那撼人心魄的伟岸身影，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轻易将身子交给另一个人，恨自己为什么经不起那个人的劝说相信了他是魔教中人，恨自己亲手写了那封至他于险境的信，恨自己是个水性扬花忘恩负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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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欢勾起一个不屑的冷笑，“凭这个小小混元连珠剑阵就想捆住我李无欢，秋水剑派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既然你们一定要说我是魔门中人，那就让我这个魔门中人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识见识佛门‘大悲封魔手’！”
只见李无欢的双手变得晶莹剔透，隐约可见血脉中的鲜血流动，整只手掌被圣洁的蓝色光芒缠绕包围，手的周围流莹呈丝丝线状飞舞，唯美而神圣。
李无欢正要痛下杀手，忽然从桥上传来一个缥缈如仙乐的声音。
“公子请住手！”
一男一女衣袂翩翩似神仙下凡飘至桥上，潇洒绝尘不像人间人物。
那男子手持玉萧玉树临凤，嘴角始终挂着一丝丝似有似无地浅笑，天生一段风流。
那女子一身素洁道装，唇不点珠而红，眼如漆而明，三千青丝任意散开，清风拂过衣袂和青丝飞舞有若天仙。
两人站在一起交相辉映，令人生出无比自惭形秽。
杜梦痕望着那风流男子出了神，眼神复杂至极。
李无欢傲立于剑阵内，左手依然扬起，注视着那女子冷冷道：“给我一个不杀人的理由！”
那女子刚要开口，她身边那个风流犹胜女子的男子淡笑道：“这火相龙丸一颗便值百金，阁下却随手抛出就是一瓶，出手果然不凡，怪不得如此狂傲。”
李无欢周围的谢池何等人都恭声道：“参见少主！”
李无欢看到杜梦痕的眼神便知道了一切，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道：“你手中箫腰间佩所值都不会少于我的火相龙丸，天下有钱的不止你一人，天下有势的也不止你秋水剑派一家！”
大陆武林七公子之一的风流公子兰风雅俊脸一红，一丝怒色瞬间即逝，优雅道：“在下秋水剑派兰风雅，幸会！”
“魏水烟，记住你今天欠我一个人情！”
李无欢根本不理睬风流公子，冷冷抛下一句便像流星般掠走。
魏水烟轻叹了一口气，朝杜梦痕道：“梦痕，你已经触犯门规第一条，随虚度师姐回山接受处罚。”
当年唐师祖开创峨嵋，曾立门规首条便是严禁峨嵋弟子与男子交合，违者在山后的思过峰忘师碑前自尽。
杜梦痕没有惊慌，凄凉的眼眸望着那个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笑意的男子，那个始终连正眼都没瞧自己的风流男子，果然风流即无情啊！
昔日的海誓山盟，昔日的柔情似水，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自己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爱上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忘了师父的教诲和期待，忘了师门的严规，明知他多情风流，但就是情不自禁地被他蛊惑，轻易的在爱情的漩涡里沦陷。
她好期望他俊逸的脸庞上能出现为她担忧的神色，哪怕一点点也好，可她看到的只是他的冷淡，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冷漠，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她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对同样有资格这样对天下任何女人冷漠的李无欢不也是这般残忍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抱怨？
那一刻，她竟然笑了，“梦痕这就随师叔祖回峨嵋。”
有些人脸上有太多太多的笑，是因为他们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泪。
最后在她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兰风雅蚀骨的风流，而是那个在松林里给自己带来勇气和信心的清瘦背影，一个愈发孤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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