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颗小软糖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药膏啊。”
苏络坐在陆勉的右边，他的左脸也伤了，于是她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面朝着自己。
距离很近，苏络甚至能听见陆勉的呼吸声。
还有……咽口水的声音。
苏络的皮肤属于白里透红的那种，可能是身上的肉都长到脸上去了，肉嘟嘟，软绵绵的。
像个棉花糖。
陆勉不爱吃甜食，可还是想咬一口。
她的声音有些软糯，像四月雨后的长街，带着微微的水汽。
“训练的时候经常会受伤，所以为了保险起见都会随身带着药膏。”
陆勉眉峰轻拧:“你还在学那个转来转去的东西？”
苏络纠正他:“是花样滑冰！”
“恩。”
两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沉默了一会。
苏络其实挺喜欢这个时候的陆勉的，很乖，不闹腾。
一年前的他就是个海胆，浑身是刺，见人就扎。
现在可能是海胆成精，修炼成人形了。
陆勉的手机微微震动，他摸出来看了一眼。
许危:陆哥，还喝吗？我穿裤子呢正。
陆勉:喝个屁！
苏络看着手机里二人的对话，原来那个一直发语音的人是许危。
不过陆勉的微信头像……还挺萌的，和他这个人一点都不像。
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站在冰面起舞的小女孩，还是卡通版的。
陆勉起身:“这个点应该还有车吧，我先送你去车站。”
苏络:“那你待会要去哪，直接回家吗？”
“喝酒。”
“你别骗我了，我都看到了。”她晃了晃手机，“夏桧把我拉进群了。”
陆勉脚步顿住。
……
沉声扔下两个字就往车站方向走了。
“回家。”
苏络急忙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直到苏络上了公交车以后，陆勉才折身往回走。
第二天陆勉去学校，戴了个黑色的口罩，半张脸都遮住了，只看的见那双眼睛。
有点像警匪片里的那种典型大反派。
语文老师是个年轻气盛的中年人，沉迷于推理小说，每次讲着讲着重点就会跑偏。
“天才都是孤僻的，刚刚跟你们讲的那个天才杀人犯，其实和陆勉同学这一类很相近。”
全班一阵哄笑声，陆勉倒没怎么在意。
口罩也没取下，就露了一双眼睛看手机。
笑声过去后，便只剩下语文老师说到兴起时的声音。
后排传来一声怒骂:“赵云你他妈干嘛呢，死娘炮，还叫什么老子就爱小天鹅，我看你他妈就爱白毛鸡，事儿逼！”
还带着滋滋的电流声。
全班沉默，苏络跟随大部队一起往回看，陆勉慵懒的低着头。
说话的声音隔着口罩，有点模糊不清。
“老子就是爱白毛鸡，关你妈的屁事。”
……
沉默，无边的沉默。
语文老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看不出来，陆勉同学……挺爱动物啊。”
在这所把升学率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重点高中，对待陆勉这样的天才，除了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陆勉抬眸，视线落在苏络身上。
最后挪开，慵懒的在教室扫视了一圈。
“谁说我爱的小天鹅是动物了。”
……
苏络坐正了身子，真是任性。
语文老师声音微顿，然后看着苏络，不慌不忙的岔开了话题。
“听说我们班的苏络同学要参加下个月的花样滑冰锦标赛？”
苏络抿唇，点了点头:“恩。”
全班又是一阵轰动。
她是运动员的事并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特别说明过，再加上一中里的人平时也都很少关注这项运动，所以几乎没什么人知道。
陆勉坐在最后一排，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那支蓝色水性笔，眼睛却一直盯着苏络的背影，若有所思。
语文老师深感欣慰:“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特意去查了一下资料，年纪轻轻，得过的奖项还不少啊，要继续努力，为国争光，为学校争光。”
苏络的脸微微泛红，很少有人这样夸过她。
“恩。”
许危抵住陆勉的桌子:“想不到新生妹还挺深藏不露啊，我现在对她挺有感觉的，你说我要不要去告个白什么的，先下手为强？”
陆勉语气慵懒:“少他妈动苏络的心思。”
许危愣了一瞬:“你该不会喜欢上新生妹了吧？”
陆勉没理他，低着头继续操作自己手机里的赵云大杀四方。
许危看着苏络挺直纤瘦的背影，越发觉得她深藏不露了。
他友情提示陆勉:“我可听说，新生妹和高三的那个顾宴是一对，两个人现在每天都一起回家。”
一听到顾宴这个名字，陆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手也暗加了几分力道。
重点高中的学习进度太快。
好不容易迎来了周末。
一大早，苏络就被方怡的电话给吵醒了，她穿着她那件海绵宝宝的睡衣站在阳台接电话。
方怡的声音很兴奋:“我们去逛街啊，城南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巨巨巨好喝。”
苏络将自己额前翘着的一缕刘海捋平，还不待她开口答应，楼下传来夏露的声音。
“络络，待会留在家里，妈妈同事的儿子要过来给你补课。”
苏络轻拧了眉，周末都不能好好休息。
她的声音很大，电话里的方怡也听到了，她心疼的开了口:“我的小可怜，周末都要补课。”
苏络有些泄气:“今天可能陪不了你了，明天要是有时间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好。”
苏络的嘴巴有点干涩，她走到楼下去喝水，夏露正在拖地，回头看见她了，眉头皱的很深:“你这一天天都像个什么，头发也不梳衣服也不换。”
苏络抿了抿唇，现在是周末啊，而且她才刚起床。
她的嘴巴才刚碰到杯口，门铃就响了，夏露抬眸示意她过去开门。
苏络拿着水杯过去。
门刚打开，她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手有片刻怔住。
“陆勉？”
陆勉穿了一件普通的白t搭黑外套，头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染成了灰色，整个人看上去痞痞的。
“不让我进去？”
苏络从愣怔中反应过来，连忙侧身。
陆勉从那道缝隙过去，夏露听到动静过来，看到陆勉后，笑容灿烂的如同一朵金盏菊:“哎哟，小勉长这么高了啊。”
他微微一躬身:“阿姨好。”
苏络看着他脸上温和乖巧的笑容，总觉得他这个人要是生在战争时期，很适合去当卧底。
夏露伸手将苏络往楼梯处推了推，低声道:“去把头发给梳了，还有衣服也换一下。”
苏络看了一眼陆勉，他正好也看了过来。
苏络按住额头上那缕怎么按也按不下去的呆毛上了楼。
真丢脸，为什么给她补课的那个人偏偏是陆勉啊。
她换好衣服后，陆勉也上楼了，苏络过去开门，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回复谁的消息。
门打开以后，淡淡的香味冒了出来。
奶香味掺杂着糖果的味道。
很熟悉。
是苏络身上的。
他将手机放入口袋，进去四处打量了一会:“看来你这品味还停留在小学三年级的阶段啊。”
苏络拖出椅子，把教科书拿出来，没理他。
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随便抽出一本书翻了翻:“笔记做的还挺详细。”
他合上书页，看到了封面上的名字。
顾宴。
笑容僵住，脸色也变的阴沉。
啪的一声，他将它扔在一旁，又抽出另一本，还是顾宴的名字。
他阴阳怪气的开了口:“你跟顾宴发展还真是迅速啊。”
苏络从桌上的小盒子里摸出两颗糖果，递给陆勉一颗，听到他的话有些愣住:“什么？”
陆勉看着她伸过来的那只手，白白嫩嫩的掌心放着一颗糖果，糖纸是粉色的。
他突然抓过她的手，轻轻的咬了一口，泄愤一般。
她的手很软，和她的脸一样，像个棉花糖。
苏络吓的急忙抽回手，脸涨红的像个西红柿。
疼倒不怎样疼，只不过刚才他的舌尖有意无意的扫过自己的手心。
像电流划过一样，有点痒。
苏络将椅子往另一边挪了挪:“流氓！”
刚才的燥怒一扫而光，陆勉单手撑着脸，笑容痞气的看着她:“害羞了？”
苏络低头做习题，没理他。
陆勉将头往她那边靠了靠，洗发水的香味钻入苏络的鼻腔，他身上总是有一股清新的香味。
有点像雨后的小镇。
“可以啊，这么多道题，没有一道做对的。”
苏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按住练习册。
陆勉在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把苏络按在胳膊下的练习册抽出来:“怕什么，你的iq我还不清楚吗。”
他用笔在那些写满答案上的题目下写写改改，把错的步骤圈出来。
“过来。”他敲了敲桌面。
苏络没动。
陆勉一挑眉:“不过来？”
他起身:“那我过去了。”
苏络急忙将椅子挪了过去。
……
“这道题你得画辅助线，硬算的话很麻烦。”
“这个，x代入3。”
“还有这个……”
不得不说，他虽然平时看起来挺不靠谱的，但讲起题来还蛮认真，简洁明了。
很多题经他讲一遍苏络就弄懂了。
她低头又重算了一遍，嘴里还不忘夸奖他:“陆勉，我觉得你在学习方面真的好厉害，平时不听讲都能考第一。”
陆勉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我不光学习厉害，别的地方也很厉害，改天有时间要不要试试？”
苏络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地方？”
陆勉沉默了一会，手覆上她的眼睛，轻叹一口气。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按在床上，现在就让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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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络坐在陆勉的右边，他的左脸也伤了，于是她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面朝着自己。
距离很近，苏络甚至能听见陆勉的呼吸声。
还有……咽口水的声音。
苏络的皮肤属于白里透红的那种，可能是身上的肉都长到脸上去了，肉嘟嘟，软绵绵的。
像个棉花糖。
陆勉不爱吃甜食，可还是想咬一口。
她的声音有些软糯，像四月雨后的长街，带着微微的水汽。
“训练的时候经常会受伤，所以为了保险起见都会随身带着药膏。”
陆勉眉峰轻拧:“你还在学那个转来转去的东西？”
苏络纠正他:“是花样滑冰！”
“恩。”
两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沉默了一会。
苏络其实挺喜欢这个时候的陆勉的，很乖，不闹腾。
一年前的他就是个海胆，浑身是刺，见人就扎。
现在可能是海胆成精，修炼成人形了。
陆勉的手机微微震动，他摸出来看了一眼。
许危:陆哥，还喝吗？我穿裤子呢正。
陆勉:喝个屁！
苏络看着手机里二人的对话，原来那个一直发语音的人是许危。
不过陆勉的微信头像……还挺萌的，和他这个人一点都不像。
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站在冰面起舞的小女孩，还是卡通版的。
陆勉起身:“这个点应该还有车吧，我先送你去车站。”
苏络:“那你待会要去哪，直接回家吗？”
“喝酒。”
“你别骗我了，我都看到了。”她晃了晃手机，“夏桧把我拉进群了。”
陆勉脚步顿住。
……
沉声扔下两个字就往车站方向走了。
“回家。”
苏络急忙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直到苏络上了公交车以后，陆勉才折身往回走。
第二天陆勉去学校，戴了个黑色的口罩，半张脸都遮住了，只看的见那双眼睛。
有点像警匪片里的那种典型大反派。
语文老师是个年轻气盛的中年人，沉迷于推理小说，每次讲着讲着重点就会跑偏。
“天才都是孤僻的，刚刚跟你们讲的那个天才杀人犯，其实和陆勉同学这一类很相近。”
全班一阵哄笑声，陆勉倒没怎么在意。
口罩也没取下，就露了一双眼睛看手机。
笑声过去后，便只剩下语文老师说到兴起时的声音。
后排传来一声怒骂:“赵云你他妈干嘛呢，死娘炮，还叫什么老子就爱小天鹅，我看你他妈就爱白毛鸡，事儿逼！”
还带着滋滋的电流声。
全班沉默，苏络跟随大部队一起往回看，陆勉慵懒的低着头。
说话的声音隔着口罩，有点模糊不清。
“老子就是爱白毛鸡，关你妈的屁事。”
……
沉默，无边的沉默。
语文老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看不出来，陆勉同学……挺爱动物啊。”
在这所把升学率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重点高中，对待陆勉这样的天才，除了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陆勉抬眸，视线落在苏络身上。
最后挪开，慵懒的在教室扫视了一圈。
“谁说我爱的小天鹅是动物了。”
……
苏络坐正了身子，真是任性。
语文老师声音微顿，然后看着苏络，不慌不忙的岔开了话题。
“听说我们班的苏络同学要参加下个月的花样滑冰锦标赛？”
苏络抿唇，点了点头:“恩。”
全班又是一阵轰动。
她是运动员的事并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特别说明过，再加上一中里的人平时也都很少关注这项运动，所以几乎没什么人知道。
陆勉坐在最后一排，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那支蓝色水性笔，眼睛却一直盯着苏络的背影，若有所思。
语文老师深感欣慰:“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特意去查了一下资料，年纪轻轻，得过的奖项还不少啊，要继续努力，为国争光，为学校争光。”
苏络的脸微微泛红，很少有人这样夸过她。
“恩。”
许危抵住陆勉的桌子:“想不到新生妹还挺深藏不露啊，我现在对她挺有感觉的，你说我要不要去告个白什么的，先下手为强？”
陆勉语气慵懒:“少他妈动苏络的心思。”
许危愣了一瞬:“你该不会喜欢上新生妹了吧？”
陆勉没理他，低着头继续操作自己手机里的赵云大杀四方。
许危看着苏络挺直纤瘦的背影，越发觉得她深藏不露了。
他友情提示陆勉:“我可听说，新生妹和高三的那个顾宴是一对，两个人现在每天都一起回家。”
一听到顾宴这个名字，陆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手也暗加了几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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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迎来了周末。
一大早，苏络就被方怡的电话给吵醒了，她穿着她那件海绵宝宝的睡衣站在阳台接电话。
方怡的声音很兴奋:“我们去逛街啊，城南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巨巨巨好喝。”
苏络将自己额前翘着的一缕刘海捋平，还不待她开口答应，楼下传来夏露的声音。
“络络，待会留在家里，妈妈同事的儿子要过来给你补课。”
苏络轻拧了眉，周末都不能好好休息。
她的声音很大，电话里的方怡也听到了，她心疼的开了口:“我的小可怜，周末都要补课。”
苏络有些泄气:“今天可能陪不了你了，明天要是有时间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好。”
苏络的嘴巴有点干涩，她走到楼下去喝水，夏露正在拖地，回头看见她了，眉头皱的很深:“你这一天天都像个什么，头发也不梳衣服也不换。”
苏络抿了抿唇，现在是周末啊，而且她才刚起床。
她的嘴巴才刚碰到杯口，门铃就响了，夏露抬眸示意她过去开门。
苏络拿着水杯过去。
门刚打开，她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手有片刻怔住。
“陆勉？”
陆勉穿了一件普通的白t搭黑外套，头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染成了灰色，整个人看上去痞痞的。
“不让我进去？”
苏络从愣怔中反应过来，连忙侧身。
陆勉从那道缝隙过去，夏露听到动静过来，看到陆勉后，笑容灿烂的如同一朵金盏菊:“哎哟，小勉长这么高了啊。”
他微微一躬身:“阿姨好。”
苏络看着他脸上温和乖巧的笑容，总觉得他这个人要是生在战争时期，很适合去当卧底。
夏露伸手将苏络往楼梯处推了推，低声道:“去把头发给梳了，还有衣服也换一下。”
苏络看了一眼陆勉，他正好也看了过来。
苏络按住额头上那缕怎么按也按不下去的呆毛上了楼。
真丢脸，为什么给她补课的那个人偏偏是陆勉啊。
她换好衣服后，陆勉也上楼了，苏络过去开门，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回复谁的消息。
门打开以后，淡淡的香味冒了出来。
奶香味掺杂着糖果的味道。
很熟悉。
是苏络身上的。
他将手机放入口袋，进去四处打量了一会:“看来你这品味还停留在小学三年级的阶段啊。”
苏络拖出椅子，把教科书拿出来，没理他。
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随便抽出一本书翻了翻:“笔记做的还挺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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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
笑容僵住，脸色也变的阴沉。
啪的一声，他将它扔在一旁，又抽出另一本，还是顾宴的名字。
他阴阳怪气的开了口:“你跟顾宴发展还真是迅速啊。”
苏络从桌上的小盒子里摸出两颗糖果，递给陆勉一颗，听到他的话有些愣住:“什么？”
陆勉看着她伸过来的那只手，白白嫩嫩的掌心放着一颗糖果，糖纸是粉色的。
他突然抓过她的手，轻轻的咬了一口，泄愤一般。
她的手很软，和她的脸一样，像个棉花糖。
苏络吓的急忙抽回手，脸涨红的像个西红柿。
疼倒不怎样疼，只不过刚才他的舌尖有意无意的扫过自己的手心。
像电流划过一样，有点痒。
苏络将椅子往另一边挪了挪:“流氓！”
刚才的燥怒一扫而光，陆勉单手撑着脸，笑容痞气的看着她:“害羞了？”
苏络低头做习题，没理他。
陆勉将头往她那边靠了靠，洗发水的香味钻入苏络的鼻腔，他身上总是有一股清新的香味。
有点像雨后的小镇。
“可以啊，这么多道题，没有一道做对的。”
苏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按住练习册。
陆勉在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把苏络按在胳膊下的练习册抽出来:“怕什么，你的iq我还不清楚吗。”
他用笔在那些写满答案上的题目下写写改改，把错的步骤圈出来。
“过来。”他敲了敲桌面。
苏络没动。
陆勉一挑眉:“不过来？”
他起身:“那我过去了。”
苏络急忙将椅子挪了过去。
……
“这道题你得画辅助线，硬算的话很麻烦。”
“这个，x代入3。”
“还有这个……”
不得不说，他虽然平时看起来挺不靠谱的，但讲起题来还蛮认真，简洁明了。
很多题经他讲一遍苏络就弄懂了。
她低头又重算了一遍，嘴里还不忘夸奖他:“陆勉，我觉得你在学习方面真的好厉害，平时不听讲都能考第一。”
陆勉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我不光学习厉害，别的地方也很厉害，改天有时间要不要试试？”
苏络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地方？”
陆勉沉默了一会，手覆上她的眼睛，轻叹一口气。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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