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共情空间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你们知道他有多努力吗多努力吗多努力吗？
这边陆云开甩了鼠标之后，脑海里回荡的完全就是几年后被吐槽得不爱吐槽了的一句话，但此时此刻，他确实跟看见自己的偶像在网络上被人喷的脑残粉一样简直气得肝疼。
他看着论坛中满屏所谓的内幕，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百帮江兴反驳的文字，其中心内容是江兴目前所取得的一切完全是拼接着自己的努力，还不甘江兴被人恶意揣测，又在解释的末尾额外写了一大段对着论坛中的黑子和掐子一通嘲。
然后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黑和掐们简直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敌对势力一样，疯狂地往陆云开的这里倾斜弹药，只看这论坛中的场面，简直蔚为壮观。
陆云开：“……”
陆云开心道：妈的，我还就不信邪了。
陆云开在那边磨刀霍霍，这边的江兴已经关了论坛和电脑，他以一种比较放松的姿势靠在长沙发上，打开系统面板，发现几天不见，不管是系统面板的精细程度还是上面的数据，都发生了新的变化：
姓名：江兴
年龄：22
体力值：93%
精神值：90%
先天演技：e级（7+）
后天演技：b级（62+)
综合外貌：c级(43+)
综合气质：c级(45+)
综合人脉：d级(19+)
综合实力：d级（27+）
综合人气：e级（9+）
大体上来说，原本的综合人脉从e级变成了d级，而本来跟在等级之后，括号中的中文解释变成了数字。
江兴在心中问0021：[这些变化是？]
0021回答：[随着宿主等级的提升，系统的功能会越来越完善。至于等级之后跟着的数字，代表着宿主现阶段实力在等级中的具体位置，从e到a划分，e为0-10，d为11-30，c为31-50，b为51-70，a为71-100。]
0021解释之后，江兴重新看了一眼数据表，发现自己的人气和综合实力，都快要小小跨越一个层次了。
江兴看着这两个属性琢磨一下，觉得最近0021越来越人性化了，于是尝试着敲系统一竹竿：[跨越层次之后有没有什么奖励？]
0021冷酷回答：[没有。]
江兴刚刚叹了一口气，那边的0021就忽然再说：[不过宿主每在共情空间里完成评价为a级以上的任务，就将得到一个属性值的奖励。这个奖励将能够由宿主自由选择加在哪个属性上面。并且不管哪一个属性跨越了一个等级，对于宿主现实事业来说，都会发生一些影响。]这句话说完，0021觉得描述不够精确，又补充说，[好的影响。]
随着0021的述说，江兴的目光落在系统页面最下角，那边用一行粗体红字写着：
共情空间准备%，距离完成还剩%，预估时间为：0小时0分52秒。
51……
50……
鲜红的数字如同翻页一样跳动着。
最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江兴只是把眼睛闭上，整个人平躺在沙发上，刚刚放空脑海不过一瞬间，就听见0021平静而机械的声音响起：[共情空间准备完毕，空间载入剧本，剧本载入完毕，空间开启。]
身体忽然传来失重感，江兴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睁开眼睛，但黑暗中已经浮现出无数的光点，这些光点从无可名状的漆黑中滋生，汇聚到江兴眼前，形成左右两个闪烁着银光的选项。
[以主视角加入剧本片段一]
[以旁观视觉加入剧本片段一]
江兴看着这两个选项，沉吟片刻之后，选择了第一项。
紧接着，就和上次变成舒百川一样，漆黑褪去，热闹重现。
这一回，他身处闹市，成为余驰。
梦想是一个什么样的名词？
现实呢？
当梦想与现实发生冲突，当既定的现实与长久的认定出现矛盾的时候呢？
江兴感觉到自己从内心生出一种茫然感。
但这样的茫然并不剧烈，甚至并不严重，只是让其主人产生一些近似于看见阴天的郁闷之感。
完全不同于舒百川，此时的余驰竟然没有太多值得分析之处。江兴有些茫然地想。然而不过几秒钟的停顿，他忽然又自然而然地、仿佛灵感一闪而逝地那样想道：
这只是开头，这是我刚刚离开校园加入医院、发生矛盾的时候。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时候我的内心还极为地相信自己。
江兴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在无知无觉地按着自己的内心行动，另一个人则以旁观而冷静的姿态分析着自己的内心。
我没有预料到。
但“我”则知道。
这是一个开端，是夜晚降临之前的夕阳，是大雨来到之时的微风。
我现在的郁闷，在不久之后将化为愤懑、无能为力、和最后的绝望。
我是一个人，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甚至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优秀。
我能做什么呢？也许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期望和梦想，都会被现实的大车轮碾过去，碾得支离破碎、无法拼凑。
而这，正是我将会知道的现实。
但这还不是结束。
日升月落，风雨天晴，当梦想变成绝望中的一滩泥泞之时，坚持又让绝望重新诞生希望，于是泥泞里便又生出花来。
开始的我，以为结局的我，结局的我。
究竟有什么差别呢？
江兴突然发现，在不知不觉里头，他已经不再是余驰，而是余驰走过道路上的任何一个人。他或站着、或坐着，看着余驰一遍一遍地从这一条街道的东边走到街道的西边。
他眼中的余驰并不一直是统一模样的。虽然他们有着相同的身高样貌，但是有的时候，余驰是走路，有的时候，余驰是骑车。在骑车的时候余驰的性格可能是温和的，也可能是大大咧咧的，他的小动作，他的面部表情，都并不一致。
这些余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一个单独的、不同的个体，以各种各样的姿态，自然地从江兴的面前走过。
但他们还是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他们都非常地自信。
不管他们的面色是难看的，是平静的，或者是腼腆或者是其他什么的，他们走路或者骑车的时候，头始终是抬的，目光始终平视着前方，他们行走的方式从不畏缩，背脊并不向下弓，步伐也不徘徊。
而后段呢？在一切毁灭和重生的最后呢？
江兴突然又想。
那时候的余驰和现在的余驰的差别又是什么？
现在的余驰虽然自信，但还存在着刚刚从学校出来的青涩和天真……和或许并没有发现的，过于自信的，肯定自己能成功，“自己是救世主”的自大。
而以后的余驰。
自信，成熟，脚踏实地……和怀抱梦想，永不放弃的殉道者的坚毅。
好像是从一团乱麻之中终于抽丝剥茧地找出了一根线头，江兴情不自禁地从自己所在的位置上站起来，跟到各种各样不同的余驰身旁，学着对方的姿势，神态，开始往接到的另外一头走去……
“嘀嗒。”
“嘀嗒。”
“嘀嗒。”
雪白墙壁上时钟的分针已经转过了数轮，被一层薄薄的窗帘掩盖在外头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举着橡皮擦擦拭，在漫长的时间之后，终于从漆黑变成了深蓝，又从深蓝转为浅蓝，最后就只有明亮耀眼的透明色。
八个小时过去，天大亮了。
0021进入了共情空间。
三头身穿宽大t恤的正太忽然出现在江兴身旁，平静说：“时间到。”
江兴还没有反应。
q版江兴转头看了沉迷其中的江兴一眼，突然举起手在江兴耳边甩个响指，共情空间就在一瞬间格式化，接着如同多米洛骨牌一样纷纷肢解落下。
只眼前一花的功夫，江兴就从空间回到了现实，他这时候才恍然清醒过来，刚要开口说话，就因为脑海里突然传来的尖锐刺痛闷哼了一声。
他疼得连抽了两口气，才算是将注意力放在了q版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只看见浮现三头q版整个人都趴在了半空中，脸色苍白神态恹恹不说，两只大眼睛下的青色几乎遍布了半张面孔。
他不由说：[……这怎么了。]
[精神力消耗过大。]0021的声音永远这么平静，[你现在的精神值只剩下22%了。]
江兴这时候才想起来0021曾经和他说过精神力与体力值降到临界的风险，他用手掌揉了揉太阳穴，又敲了敲脑海，然后才准备从沙发上站起来，只是第一次站的时候居然像血压太低，眼前黑了一下，又跟醉酒一样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才终于稳住身子。
江兴走到窗台前拉开白色的窗帘。
盛大的阳光倾泻进来，照亮了他的面孔。
也就跟江兴差不多的时间，坐在电脑前掐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陆云开终于把论坛里的最后一个人也给掐退散了。
他这时候才恍惚感觉到疲惫，忍不住呻吟一下，从电脑椅子上站起来打算去睡觉，然后在路过窗户的时候……
“……天都亮了啊。”陆云开有点儿呆滞，“这种又自豪又忧伤的感觉……”
他呆呆地看着在窗台上唱歌的两只麻雀，看了一会之后，萎靡的精神被阳光照得莫名其妙地一振，昨晚在论坛上大战三百回合掐走最后一个黑子的荣耀感又席卷而回了！
他忍不住想起江兴，有点暗搓搓地想在这个时候听听偶像的声音，就是那种刚刚付出就立刻得到了回报的自豪满足感=。=
他在身上摸了摸，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上午七点过十分。
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吧。
陆云开揣测着想，犹豫几秒钟之后，没抵得住诱惑，拨通了江兴的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被接通了，只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有点不对劲。
他听见微带潮意和忍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江兴说：“喂……？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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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他有多努力吗多努力吗多努力吗？
这边陆云开甩了鼠标之后，脑海里回荡的完全就是几年后被吐槽得不爱吐槽了的一句话，但此时此刻，他确实跟看见自己的偶像在网络上被人喷的脑残粉一样简直气得肝疼。
他看着论坛中满屏所谓的内幕，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百帮江兴反驳的文字，其中心内容是江兴目前所取得的一切完全是拼接着自己的努力，还不甘江兴被人恶意揣测，又在解释的末尾额外写了一大段对着论坛中的黑子和掐子一通嘲。
然后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黑和掐们简直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敌对势力一样，疯狂地往陆云开的这里倾斜弹药，只看这论坛中的场面，简直蔚为壮观。
陆云开：“……”
陆云开心道：妈的，我还就不信邪了。
陆云开在那边磨刀霍霍，这边的江兴已经关了论坛和电脑，他以一种比较放松的姿势靠在长沙发上，打开系统面板，发现几天不见，不管是系统面板的精细程度还是上面的数据，都发生了新的变化：
姓名：江兴
年龄：22
体力值：93%
精神值：90%
先天演技：e级（7+）
后天演技：b级（62+)
综合外貌：c级(43+)
综合气质：c级(45+)
综合人脉：d级(19+)
综合实力：d级（27+）
综合人气：e级（9+）
大体上来说，原本的综合人脉从e级变成了d级，而本来跟在等级之后，括号中的中文解释变成了数字。
江兴在心中问0021：[这些变化是？]
0021回答：[随着宿主等级的提升，系统的功能会越来越完善。至于等级之后跟着的数字，代表着宿主现阶段实力在等级中的具体位置，从e到a划分，e为0-10，d为11-30，c为31-50，b为51-70，a为71-100。]
0021解释之后，江兴重新看了一眼数据表，发现自己的人气和综合实力，都快要小小跨越一个层次了。
江兴看着这两个属性琢磨一下，觉得最近0021越来越人性化了，于是尝试着敲系统一竹竿：[跨越层次之后有没有什么奖励？]
0021冷酷回答：[没有。]
江兴刚刚叹了一口气，那边的0021就忽然再说：[不过宿主每在共情空间里完成评价为a级以上的任务，就将得到一个属性值的奖励。这个奖励将能够由宿主自由选择加在哪个属性上面。并且不管哪一个属性跨越了一个等级，对于宿主现实事业来说，都会发生一些影响。]这句话说完，0021觉得描述不够精确，又补充说，[好的影响。]
随着0021的述说，江兴的目光落在系统页面最下角，那边用一行粗体红字写着：
共情空间准备%，距离完成还剩%，预估时间为：0小时0分52秒。
51……
50……
鲜红的数字如同翻页一样跳动着。
最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江兴只是把眼睛闭上，整个人平躺在沙发上，刚刚放空脑海不过一瞬间，就听见0021平静而机械的声音响起：[共情空间准备完毕，空间载入剧本，剧本载入完毕，空间开启。]
身体忽然传来失重感，江兴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睁开眼睛，但黑暗中已经浮现出无数的光点，这些光点从无可名状的漆黑中滋生，汇聚到江兴眼前，形成左右两个闪烁着银光的选项。
[以主视角加入剧本片段一]
[以旁观视觉加入剧本片段一]
江兴看着这两个选项，沉吟片刻之后，选择了第一项。
紧接着，就和上次变成舒百川一样，漆黑褪去，热闹重现。
这一回，他身处闹市，成为余驰。
梦想是一个什么样的名词？
现实呢？
当梦想与现实发生冲突，当既定的现实与长久的认定出现矛盾的时候呢？
江兴感觉到自己从内心生出一种茫然感。
但这样的茫然并不剧烈，甚至并不严重，只是让其主人产生一些近似于看见阴天的郁闷之感。
完全不同于舒百川，此时的余驰竟然没有太多值得分析之处。江兴有些茫然地想。然而不过几秒钟的停顿，他忽然又自然而然地、仿佛灵感一闪而逝地那样想道：
这只是开头，这是我刚刚离开校园加入医院、发生矛盾的时候。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时候我的内心还极为地相信自己。
江兴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在无知无觉地按着自己的内心行动，另一个人则以旁观而冷静的姿态分析着自己的内心。
我没有预料到。
但“我”则知道。
这是一个开端，是夜晚降临之前的夕阳，是大雨来到之时的微风。
我现在的郁闷，在不久之后将化为愤懑、无能为力、和最后的绝望。
我是一个人，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甚至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优秀。
我能做什么呢？也许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期望和梦想，都会被现实的大车轮碾过去，碾得支离破碎、无法拼凑。
而这，正是我将会知道的现实。
但这还不是结束。
日升月落，风雨天晴，当梦想变成绝望中的一滩泥泞之时，坚持又让绝望重新诞生希望，于是泥泞里便又生出花来。
开始的我，以为结局的我，结局的我。
究竟有什么差别呢？
江兴突然发现，在不知不觉里头，他已经不再是余驰，而是余驰走过道路上的任何一个人。他或站着、或坐着，看着余驰一遍一遍地从这一条街道的东边走到街道的西边。
他眼中的余驰并不一直是统一模样的。虽然他们有着相同的身高样貌，但是有的时候，余驰是走路，有的时候，余驰是骑车。在骑车的时候余驰的性格可能是温和的，也可能是大大咧咧的，他的小动作，他的面部表情，都并不一致。
这些余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一个单独的、不同的个体，以各种各样的姿态，自然地从江兴的面前走过。
但他们还是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他们都非常地自信。
不管他们的面色是难看的，是平静的，或者是腼腆或者是其他什么的，他们走路或者骑车的时候，头始终是抬的，目光始终平视着前方，他们行走的方式从不畏缩，背脊并不向下弓，步伐也不徘徊。
而后段呢？在一切毁灭和重生的最后呢？
江兴突然又想。
那时候的余驰和现在的余驰的差别又是什么？
现在的余驰虽然自信，但还存在着刚刚从学校出来的青涩和天真……和或许并没有发现的，过于自信的，肯定自己能成功，“自己是救世主”的自大。
而以后的余驰。
自信，成熟，脚踏实地……和怀抱梦想，永不放弃的殉道者的坚毅。
好像是从一团乱麻之中终于抽丝剥茧地找出了一根线头，江兴情不自禁地从自己所在的位置上站起来，跟到各种各样不同的余驰身旁，学着对方的姿势，神态，开始往接到的另外一头走去……
“嘀嗒。”
“嘀嗒。”
“嘀嗒。”
雪白墙壁上时钟的分针已经转过了数轮，被一层薄薄的窗帘掩盖在外头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举着橡皮擦擦拭，在漫长的时间之后，终于从漆黑变成了深蓝，又从深蓝转为浅蓝，最后就只有明亮耀眼的透明色。
八个小时过去，天大亮了。
0021进入了共情空间。
三头身穿宽大t恤的正太忽然出现在江兴身旁，平静说：“时间到。”
江兴还没有反应。
q版江兴转头看了沉迷其中的江兴一眼，突然举起手在江兴耳边甩个响指，共情空间就在一瞬间格式化，接着如同多米洛骨牌一样纷纷肢解落下。
只眼前一花的功夫，江兴就从空间回到了现实，他这时候才恍然清醒过来，刚要开口说话，就因为脑海里突然传来的尖锐刺痛闷哼了一声。
他疼得连抽了两口气，才算是将注意力放在了q版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只看见浮现三头q版整个人都趴在了半空中，脸色苍白神态恹恹不说，两只大眼睛下的青色几乎遍布了半张面孔。
他不由说：[……这怎么了。]
[精神力消耗过大。]0021的声音永远这么平静，[你现在的精神值只剩下22%了。]
江兴这时候才想起来0021曾经和他说过精神力与体力值降到临界的风险，他用手掌揉了揉太阳穴，又敲了敲脑海，然后才准备从沙发上站起来，只是第一次站的时候居然像血压太低，眼前黑了一下，又跟醉酒一样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才终于稳住身子。
江兴走到窗台前拉开白色的窗帘。
盛大的阳光倾泻进来，照亮了他的面孔。
也就跟江兴差不多的时间，坐在电脑前掐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陆云开终于把论坛里的最后一个人也给掐退散了。
他这时候才恍惚感觉到疲惫，忍不住呻吟一下，从电脑椅子上站起来打算去睡觉，然后在路过窗户的时候……
“……天都亮了啊。”陆云开有点儿呆滞，“这种又自豪又忧伤的感觉……”
他呆呆地看着在窗台上唱歌的两只麻雀，看了一会之后，萎靡的精神被阳光照得莫名其妙地一振，昨晚在论坛上大战三百回合掐走最后一个黑子的荣耀感又席卷而回了！
他忍不住想起江兴，有点暗搓搓地想在这个时候听听偶像的声音，就是那种刚刚付出就立刻得到了回报的自豪满足感=。=
他在身上摸了摸，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上午七点过十分。
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吧。
陆云开揣测着想，犹豫几秒钟之后，没抵得住诱惑，拨通了江兴的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被接通了，只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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