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_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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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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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长公主前几日与顾太后见面时,她人还好好,身体健朗很,怎么可能得了急病?

  容珺话,长公主半点也不信,只当做他是故意来看她与荣国公笑话。

  长公主脸色苍白吓人,神情却是镇静又倨傲,她微微抬起下颚,冷声笑道:“本宫可跟你们不同,旁人或许见不到太后娘娘,本宫身为皇上嫡姐,太后娘娘亲女儿,岂有见不到之理?”

  话落,她挺直着背脊,在容穗穗搀扶下离去。

  容穗穗充满歉意看了眼云娆及容珺,荣国公虽然心中不满云娆,却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冷着脸,随长公主离去。

  然,长公主匆匆赶进宫之后,才发现容珺所言不假,居然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见不到顾太后!

  “太后娘娘得了什么病?居然连本宫都进不得永寿宫?!”长公主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挡在永寿宫门口。

  永寿宫门口全是带刀侍卫,除了禁军以外,还有不少锦衣卫,无论长公主如何软硬兼施地威逼利诱,皆不得其门而入。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明帝耳中。

  “长公主求见太后娘娘?”明帝冷笑,问着前来禀报陈公公。

  “是,”陈公公躬身垂首,“奴才听太医院人说,午时岑指挥使到国公府缉拿荣世子时,长公主昏死过去,府里人连请了好几次太医。此次求太后,应是为了世子而来。”

  明帝忽地大笑:“皇姐果然就跟母后一样,心里都瞧不起朕,不把朕当一国之君,将朕孝顺当作理所当然,觉得只要母后开口就能为所欲为,朕就得憋屈一辈子!”

  “皇上息怒,”陈公公连忙跪地,垂首急道:“长公主只是一时心急,求助无门──”

  明帝冷声打断:“陈正。”

  陈公公噤声,额间冷汗冷冷:“奴才在。”

  “传朕旨意,荣国公教子无方,放任次子造谣污蔑一国公主,按大凌例律容子扬当斩,其余男丁皆流放北疆,女眷充作官奴官婢。”

  陈公公年轻时就跟在明帝身旁,最是清楚他脾气,他无奈而又惋惜地闭上眼,双唇微微哆嗦,安静地听着帝王下旨。

  “朕念在他为长公主驸马,特此网开一面,容子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诏狱其间,无朕旨意,任何人皆不得探望。”

  “降荣国公为荣安侯,现在就让礼部人去把荣国公府大门匾额给朕拆了!”

  明帝不知何时,已回到桌案前,一边说,一边龙飞凤舞地写着。

  “容子扬德不配位,即日起削去世子之位,荣安侯世子之位当由荣安侯长子容珺继之。”

  “现在就立刻到长公主面前宣读朕旨意!”明帝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又寒声补道:“告诉她,朕已网开一面,若还有意见,朕会立刻按大凌例律,将容子扬流放边疆为奴,终生不得返京城!”

  明帝以前权势不足,再加上太在意、太在乎顾太后及长公主感受,是以一退再退,这么多年来,他也已经退得够多了,当初皇后太子人选他没有办法自己决定,如今他根基稳固、独揽大权,要不要废太子就是他一句话事。

  他是皇帝,他想让哪个儿子继位就让哪个儿子继位,再也不用处处看着别人脸色行事。

  明帝此举,长公主自是接受不了,当场晕死过去,完全没想到自己此举反而彻底激怒明帝。

  长公主心中懊悔,却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做了错误决定,仍一意孤行,想凭一己之力将容子扬从诏狱中捞出来。

  何奈明帝始终不肯见她。

  长公主无法相信自己多年苦心经营,居然如此轻易就毁于一旦,不止丈夫被削爵降位,就连儿子世子之位都丢了,莫名其妙就回到容珺手上。

  荣安侯更是难以置信,自己不止如今连官都不是,甚至连祖宗公爵之位都没能保住,为此一病不起。

  荣国公府一出事,再次引起朝野震惊,原本还在私下议论五公主身世人,这下连提都不敢提,深恐哪天明帝再次不痛快,随意找人出气。

  明帝此举,大部份都在容珺意料之中,当初他带云娆到荣国公府,本就是想激怒长公主,使其与帝王再起口角,完全没想到,明帝竟做得比他想还绝。

  容珺早就放弃世子之位,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世子之位居然又回到他身上。

  他并没有拒绝,甚至还亲自进宫谢恩。

  这个世子之位,本来就是属于他和娘,当初是他愚昧,受自己亲生父亲蒙骗才会弄丢,如今终于落回自己手中,说不欣慰那都是假。

  云娆看出他开心,夜里难得主动扑进他怀中,捧着他脸又亲又笑,娇滴滴地问:“如此一来,澜清和七哥婚事就无碍了吗?”

  容珺揽着她腰,摸着她小脸,眼神逐渐暗了下去,云娆却没发现,嘴里话里不是温澜清就是陆君平,甚至还说到荣安侯与长公主。

  她很快就被捏起下巴,堵住嘴,被再熟悉不过侵|略|气息完全笼罩。

  两人成亲后虽然十分亲近,却未行过真正敦伦之礼,男人欺|身而来时,云娆很快就害羞起来。

  “等等……”

  容珺眸色渐浓,一边轻啄她耳根处,一边温声哄道:“我已经问过钟大夫,如今已过三个月,足够温柔克制即可。”

  云娆闻言脸更红了,小手虽然不安地试图将他推开,却无半分挣扎之意。

  美人儿本来就脸皮薄,看来只是纯粹害羞了。

  容珺低低一笑,轻而易举地将她桎梏住,温柔地堵住她唇。

  如柔荑纤若无骨小手,被大掌牢牢紧扣,陷入大红锦被之中。

  饱满凝脂酥玉渐渐绽出点点红花,美不胜收。

  长公主捞不出容子扬,如今朝中局势不明,京城众世家也不愿蹚这浑水,就连之前三番两次与她接触何皇后也对她避而不见,长公主可说完全无计可施,最后终是在容穗穗一再劝导下,来到五公主府邸。

  “奴婢见过长公主。”出来应门是春梅,她见到长公主似乎并不惊讶,只笑盈盈道:“五公主与驸马一大早便出门了,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长公主脸色微沉:“无妨,本宫进去等便是。”

  春梅不敢拦阻,恭敬地将人迎了进去,没想到这一等,直到天黑都不见云娆与容珺回府。

  长公主从来没被人如此怠慢过,当下就气得将公主府管事叫来跟前痛骂一顿。

  管事微微躬身,歉笑连连:“长公主,实在对不住,五公主半刻钟前才让让人捎消息回来,说今晚她与驸马爷要留宿相府,今日恐怕无法接见您,还请您改日再来。”

  长公主瞬间就被气笑,当场拂袖而去。

  翌日再去,接见她是容珺。容珺可比春梅难应付许多,笑容温润,如沐春风,说出口推拖之词更是完全挑不出错处。

  “母亲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五公主夜里染了风寒,刚刚才用完药,已经睡下,大夫说服药之后会比寻常人来得嗜睡,今日她怕是无法接见母亲,未免母亲像昨日那般等得不耐烦,甚至大发雷霆,还是请回吧。”

  长公主心急如焚,如今太后病了,皇帝又不肯见她,就连她另一个弟弟江北王也不愿掺和其中,对她拒而不见。

  要不是真没办法了,她绝不会求到容珺与云娆面前,没想到她都如此纡尊降贵,居然连登两次门都见不到。

  长公主从未如此憋屈过,但为了容子扬,为了不再惹怒明帝,也只能强忍着愤怒,优雅离去。

  直到第三次登门,长公主依然见不到云娆,她才终于明白,容珺这是故意不让自己见她。

  长公主简直气炸,索性心一横,直接找上岑母,这才终于顺利见到云娆一面。

  没想到见是见到了,当她开口要云娆进宫向皇上解释一切,让他对容子扬网开一面时,云娆却是一脸讶异歉疚道:“那日我与驸马到国公府见您时,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何奈您急着出门。”

  长公主面色微冷。

  不管明帝如何不待见她,她依旧是大凌最尊贵长公主,云娆这个五公主见了她依旧得恭恭敬敬,听见云娆似是而非话,立刻冷哼:“五公主此言何意?难不成你三次拒见本宫,就是为了报复当日本宫不待见你之仇?”

  云娆还来不及开口,容珺已淡声笑道:“母亲慎言,公主府所有人都可为五公主作证绝无此事。”

  “我早就进宫求见过父皇,”云娆接着说,“也早就为容二公子求过情,长公主定然知晓,父皇一旦决定事就不会改变,并非儿媳不愿替二公子求情,实在是二公子这次犯错太重。”

  长公主冷笑,觉得自己真是疯得神智不清,才会听女儿话来求云娆和容珺。

  离开公主府时,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就在这时,之前一再拒见她何皇后却派人来到她面前,请她进宫。

  如今两人儿子命都悬在明帝手里,长公主再没有理由拒绝何皇后,只是听完何皇后所言之后,依旧震惊。

  “本宫可以配合你们何家扶持太子上位,但太子上位得等多久?若是太子十年后才即位,那子扬岂非得在诏狱里蹲上十年?!”

  何皇后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太子,心里比长公主还急,她甚至还怕明帝为了扶陆君平上位,会连亲儿子都不放过。

  毕竟,当年温贵妃两个儿子,就是那么没了不是吗?

  当年温贵妃孩子确不是何皇后下手,是顾太后见温贵妃得宠,容不得她有儿子,才会藉她手除去二皇子及三皇子,这件事,明帝一开始虽不知情,但后来知道时,也没多说什么。

  明帝看起来被温昭昭迷得神魂颠倒,但他最爱其实只有自己,为了皇权、为了平衡京中各世家势力,不管发生何事,只要火没烧到明帝那儿,只要他能坐稳大位,手中权势越握越多,他都能装聋作哑。

  何皇后优雅地捧起茶盏轻抿一口,笑了笑:“无需十年那么久,只要长公主愿意与本宫连手,最慢今年之前能成。”

  长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皇上?”

  太子生死不明,何家半毁,何皇后还有何可怕?

  更何况,容子扬就是长公主命,何皇后十分清楚她不可能放任儿子一直待在阴暗诏狱之中。

  她与何家要做事,又是天理难容之事,何皇后知道,只有待长公主落入绝境,才有可能帮自己,才会直到此时方开口。

  “长公主,如今你还看不清局势吗?”何皇后微笑,“皇上执意扶持陆君平,执意抬温家身份,才会对五公主百般疼宠,连带容子玉都受惠,假如你能忍受容子扬将来一直被踩在他脚下,尽管去说。”

  长公主攥紧手中帕子,指甲险些透过帕子陷入掌心。

  何皇后笑,再丢出一个甜饵:“来日太子登基,不止荣安侯可升爵,就连世子之位都能夺回来。”

  长公主神色果然动摇。

  “长公主可知太后娘娘为何会突得急病?”何皇后顿了下,又接着说:“那是因为她和岑时卿喝了一样东西。”

  长公主眼瞳骤缩,身子倏地摇晃:“怎么可能?皇上可是母后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他怎么可能让母后喝那种东西!”

  长公主离宫时已是神色憔悴。

  她心中实在太过不甘心,当了这么多年长公主,到头来却被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尤其是容珺和云娆。

  长公主冷笑。

  难不成他们以为只要皇上不许人说,其他人就不会在心里笑话云娆?

  长公主再次来到江北王府,可这一次,她要见却不是自己弟弟江北王。

  秋猎前,荣平郡主举办了一场赏花宴,广发请帖,邀请京城中世家子弟。

  云娆收到帖子时,还有些不明白,她之前几次分明与荣平不欢而散,荣平却特地发帖过来。

  容珺倒是立刻就知道荣平想做什么。

  无法就是想在赏花宴上看云娆难堪,才会特地发来请帖。

  若是不去,那么荣平郡主与其他贵女就有谈资,定是什么难听话都能说出口。若是去了,荣平与其他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议异云娆,可光那些探究及意味深长目光便足已让人难堪不已。

  容珺眸光渐冷,很快就将荣平送来请帖用意告诉云娆。

  云娆微微一怔,佯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如今你都与我成亲,结为夫妻,荣平郡主居然还为了你,特地举办这场赏花宴,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她心里其是不气也不酸,只是容珺时不时就吃温延清醋,每次回相府,见到温延清脸色就难看,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假装吃一次醋,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没想到容珺听见她酸溜溜语气,却是大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你做什么!”

  自然容珺可肆意妄为之后,两人就过上蜜里调油日子,云娆现在手虽然不酸了,腰却难以幸免,昨日她才一口一口被从头吃到尾,今日可不想再被折腾,立刻警戒看着他。

  “娆儿难得吃醋,自是要庆祝一番。”容珺垂眸,见她脸颊慢慢泛红,笑着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轻抿一口。

  看着她眼神,像是得到了世上最珍贵宝物。

  云娆抗拒不了他用这种目光看自己,莫名地闭上眼,无声响应他吻。

  夜里终究还是叫了两次水。

  以往入睡前,容珺是喜欢她不着丝缕,可如今天气渐凉,云娆有孕在身,他不想她有任何意外,对她身子格外小心。

  此时云娆已换好干净衣裳,懒懒地趴在他怀中,凝脂雪肤泛着沐浴后特有漂亮粉。

  容珺手掌扣着她杨柳细腰,白软美人勾弧度优美。

  写满餍足凤眸,蓦然微微一暗。

  云娆察觉到危险,立刻娇嗔道:“我真累啦。”

  容珺无奈低下头,在她眉眼一啄,微哑嗓音很是动听:“知道了,不闹你。”

  荣平郡主赏花宴明显就是个鸿门宴,容珺自然不愿云娆前往,被那些贵女平品论足。

  “可是我若不去,她们也有话说不是吗?”

  云娆也很苦恼。

  容珺不以为然地笑一笑:“不会,此事娆儿放心交给我便是。”

  上次小报传言满天飞时,容珺也这么说。

  云娆一直都知道他厉害,以前也曾气过他遇事总能如此气定神闲,现在两人说开了,再次见到容珺如此从容不迫模样,心里只有莫名得意。

  她就喜欢容珺永远一副泰然自若模样,温文尔雅,芝兰玉树,仿若不染尘埃谪仙玉人。

  云娆飞快地亲了他一口。

  容珺失笑,扣在她细腰上手一重:“娆儿不累了?”

  危险直指而来,云娆立刻摇头闭眼:“累了。”

  半晌,又忍不住问他:“子玉哥哥真有办法?”

  容珺无奈一笑,拉过她手,决定让她再没空胡思乱想。

  荣平郡主赏花宴如期举行,云娆虽然没有前往,温家姐妹俩却没有缺席。

  她们自然也知道荣平想做什么,原想若是有人敢在宴席间说半句云娆不是,两人便出面。

  没想到才刚有人起了头,暗指五公主回温家之前,不止当过容珺通房还当过他外室,容穗穗就来到那人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去。

  荣国公虽被降为侯位,可容穗穗郡主之位却不曾动摇,她身份并不比荣平郡主低,甚至以往荣平见了她时,也不敢造次。

  众人见容穗穗动手,热闹非凡赏花宴登时鸦雀无声。

  好半晌,荣平才回过神来,一脸尴尬地问:“永嘉郡主这是怎么了?好好,怎么就动手打人了?”

  容穗穗冷着脸,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当初我兄长便是听信小人谣言,如此随口附和,才会惹怒舅舅下了诏狱,本郡主这个巴掌,是在救她,免得她为逞一时之快,不止自己惹祸上身,还连累家人。”

  荣平闻言,又是怔了好半晌。

  围观众人也因容穗穗这一番话开始交头接耳。

  “永嘉郡主此言何意?难不成容二公子当初说话是假?”

  “容二公子当时确喝得酩酊大醉,可就算再醉,也不可能凭白无故就污蔑自己兄长才对。”

  “若真如此,永嘉郡主刚才为何说容二只是‘随口附和’?”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容穗穗忽然抬眸环视四周,不疾不徐地扫过在场贵女。

  不得不说,她冷着脸不说话模样,还真有几分像长公主,众人登时心中一凛,几名与荣平交好,想在今日大肆嘲笑五公主一番贵女,更是心虚低下头去。

  温澜清与温释月则无声对看一眼。

  容穗穗这时才又接着说:“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哥哥从来没有过什么外室,五公主也从来不曾当过我容府丫鬟,你们若是一个一个都想和我兄长一样下诏狱,那就继续再乱嚼舌根,到时我一个一个告到岑指挥使面前,叫他尽全禀告皇上。”

  当初容子扬说时候,早就喝得神智不清,可如今容穗穗却是滴酒未沾。再加上之前事发时,长公主与荣国公也始终否认,容穗穗此话一出口,无疑再度证实容子扬当初醉言醉语完全不可信。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荣平则脸色铁青地将容穗穗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姑母难道没告诉你,我今日赏花宴目吗?你怎么能帮温娆那丫头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容穗穗淡淡道:“我不是帮她说话,我是实话实说,省得你们一个个误我大哥哥名声。”

  荣平张了张嘴:“你是为了容珺?”

  容穗穗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容穗穗对云娆无感,原本也不打算帮她。

  可前几日容珺拜托到她面前,她不得不帮。

  永宁长公主从小重男轻女,对她并不关心,七岁那年,她随母亲进宫时,曾被大自己十二岁太子哥哥欺负,告诉母亲之后,母亲却安慰她太子哥哥只是在跟她玩。

  容穗穗当时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太子不是在跟她玩,若是跟她玩,怎么会平白无故扯掉她衣裙?还将她带到榻上,动手动脚?

  她当时委屈极了,母亲却只想大事化小。

  后来有一日,容子扬跟太子玩时意外摔伤,长公主却极为生气,一状告到明帝面前,明帝从小就敬爱永宁长公主,太子很快就挨了罚。

  容穗穗得知后心中极度不平衡,最后帮她出一口气却是平时被自己看不起容珺。

  当年容珺年方十四,意外听闻永宁母女对话,得知容穗穗被太子欺负后,故意在容穗穗与永宁长公主谈话结束之后,出现在她面前,难得面露怒色问她,太子真欺负她了吗?

  容穗穗一开始恼羞成怒,这个被她瞧不起兄长,却不由分说,在几日后比试场上将太子狠揍一顿。

  众皇子及世家子弟都会上太学,太学上有武术课,平时大家都让着太子,不会真对他下狠手,容珺亦不例外,但那一次,他却狠狠修理太子一顿。

  明帝虽然没有生气,荣国公却因此将容珺罚了一顿,直接家法伺候,容珺挨了数十下鞭子,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容穗穗觉得荒谬极了,质问容珺为什么要打太子。

  他却只淡淡道:“因为你是我妹妹。”

  容穗穗当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母亲从小重男轻女,父亲名面上虽对她极为纵容,实际上却对她不冷不热,同父同母亲生兄长更因为母亲重男轻女态度,从不将她放在心里,甚至态度轻蔑。

  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到,当她真出事时,最后替她出头,居然是这个从小就被她和亲生兄长看不起同父异母大哥哥。

  容穗穗心里其实隐隐约约知道,容珺当初对她好,很可能不是真心,否则也不会在和五公主成亲之后,三番四次为难自己母亲,并且无视她与父亲苦苦哀求,依旧不肯到皇上面前为容子扬说几句好话。

  但那又如何,当初她被太子欺辱时,就连自己母亲都不肯帮她,只想随口敷衍,大事化小,只有容珺替她出面。

  容穗穗知道长公主得知自己今日所作所为之后,定又要开口责骂她,她却已经不太在意。

  她知道,母亲心里眼里就只有她哥哥容子扬,早就不在意她这个女儿,不论她如何拼命、如何努力要、如何付出或奉献,甚至贬低自己,母亲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既如此,她又何必如此卑微讨她欢心。

  温家姐妹对于容穗穗维护可说意外至极。

  经过容穗穗这么闹,荣平郡主赏花宴自是再也办不下去。

  两人离开赏花宴之后,直奔云娆府邸。

  云娆听见容穗穗为自己不平,甚至澄清小报上传言,亦是极为意外与震惊。

  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肯定是容珺私下找过容穗穗。

  容珺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就又被明帝叫去跟前办事。

  如今他与云娆已成亲,明帝自然不会再大材小用,之后若是边关告急,还是得派容珺上战场。

  秋猎在即,明帝担心再次发生行宫行刺事件,昨日就将容珺召进宫,吩咐他此次秋猎务必随侍七皇子左右。

  尽管如此,不论容珺再如何忙,还是会赶在晚膳时回府。

  云娆下午时,听见温澜清和大姐姐转述,心中便特别高兴,晚膳前还亲自吩咐厨房多做几道好菜。

  以往膳桌上菜都是她爱吃,云娆一直以为容珺不挑食,直到不久前她才发现他虽不挑食,但也是有特别爱吃。

  像是烧鹅以及羊肉水晶饺儿,与入口即化、香而不腻滚肉。

  全是肉。

  云娆以前也喜欢吃肉,但有孕之后就突然换了口味,膳桌上常常都是素菜,之前容珺有伤在身,不宜大鱼大肉,如今伤都好得差不多,她这才放心让厨子准备这些菜色。

  晚膳,容珺瞧见菜色,眼神立刻柔了下来:“这是娆儿特地为我准备?”

  他心中欢喜。

  云娆笑眼弯弯,正准备挟一块羊肉水晶饺儿给他,就忽地白了脸,捂着嘴干呕不止。

  梅兰竹菊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一人拿帕子帮云娆擦嘴,一人小心翼翼地轻拍她背。

  容珺眸色沉沉,厉声道:“还不快去将钟大夫请来!”

  云娆虽胃里难受得厉害,最后却也没能吐出什么东西,她怔了怔,很快就明白过来应该是自己问题。

  容珺却是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冷着脸让人将厨子拎过来。

  张妈妈却是想到什么,微微瞪大眼,结结巴巴地问:“公主莫不是有孕了?”

  如今两人都成亲超过一个月,有孕再正常不过。

  容珺顿了下,凤眸中掠过一抹无奈笑意。

  果真关心则乱,他早就知道云娆怀着孩子,却一时慌乱,完全没想到她极有可能是害喜了。

  容珺佯装震惊地揽过云娆肩,低下头,碰了碰她耳朵,低声笑问:“真吗?公主真有孕了吗?”

  两人本打算再过几日,再将云娆有孕一事通报皇上,没想到今日这么一出,倒是顺了他们意。

  云娆不像容珺那样,不管是真话假话都能信口拈来,见他满脸惊喜笑容,足足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说:“不知道,不过这几日总是闻到肉味就想吐。”

  张妈妈眉开眼笑:“没错了,闻到肉味就想吐,当初姑娘怀着公子时也是这样,公主肯定是怀上孩子了!”

  钟钰很快就被请了过来,弄清楚是这么回事之后,意味深长看了容珺一眼,笑眯眯道:“恭喜五公主,贺喜容将军,五公主确有喜了!”

  云娆见钟钰说得煞有介事,亦是个说话从不心虚主,不由得捂着嘴,噗嗤一笑。

  容珺从头到尾都握着她手,脸上全是难以掩饰愉悦笑意。

  钟钰收拾好药箱,笑盈盈地交待:“容将军,如今公主有孕不过一个多月,三个月之前。”她突然嗯了声,“三个月之前都那啥,都不宜行敦伦之礼,还请容将军牢记在心。”

  张妈妈:“钟大夫请放心,要是将军忘了,老奴及云笙都会制止、提醒他。”

  突然被点名云笙傻乎乎点了点头:“对,我们都会好好劝将军。”

  云娆小脸红扑扑,笑睨容珺一眼:“子玉哥哥可听清楚了?”

  “……”容珺望着眼前笑容娇甜小姑娘,嘴角温柔笑容逐渐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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