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真是巧合_大秦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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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真是巧合

  陈平走后,子婴进入后宫,跟家人吃饭。

  王思肚子有些大了,冯幽兰肚子微微隆起。

  饭后,王思道:“臣妾和妹妹都已有身孕,暂时不能侍奉陛下。陛下何不再纳嫔妃?”

  子婴调侃道:“莫非是想让这咸阳宫,有后宫佳丽三千?”

  王思道:“臣妾相信,陛下不是沉迷于女色之人。只是堂堂大秦后宫,只有臣妾和冯妹妹,未免也太冷清了。二世皇帝昏庸残暴,把始皇帝血脉屠杀殆尽,陛下多纳点嫔妃,多诞下子嗣,给皇家开枝散叶。”

  有点意思!子婴又再调侃道:“依皇后意思,这后宫多少个女人合适?”

  王思道:“陛下不宜过度沉迷于女色,臣妾认为,后宫十到三十人最为合适。”

  子婴点头道:“皇后说得对,朕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不必急于一时,若没遇上让朕动心的女人,就顺其自然吧。”

  王思道:“有一宫女,已入宫服侍臣妾二年了,二十一岁年纪,最细心体贴,陛下何不考虑一下。”

  她指着旁边宫女。

  这是服侍皇后的宫女之一,子婴有印象,见过多次。

  经皇后提起,子婴仔细打量这宫女,她身材苗条,瓜子脸,颜值中上。

  秦国跟许多朝代一样,年轻宫女是不能嫁人的,要等到年纪大了,才有可能放出宫让其出嫁。

  皇后突然间这么说,皇帝又打量着自己,那宫女羞羞的低下头。

  子婴问道:“你叫何名字?家在何处?为何十九岁前不嫁人?”

  宫女恭敬道:“回禀陛下,奴婢姓薄,名贞,原是会稽郡吴县人。二世皇帝三年年初,家父病逝,家母带着奴婢前往魏地,章邯向楚军投降后,家母再带着奴婢从魏地入秦地。家母不让奴婢嫁人,想让奴婢入宫,所以一直未嫁。二年前,奴婢被选入宫中,服侍皇后,半年前,家母病逝。”

  姓薄,又是会稽县人?子婴对此有印象,印象来自于现代时查找过的秦汉历史人物资料,说不准眼前这个宫女是历史名人。

  子婴尝试性问道:“薄贞,魏媪是否是你母亲?”

  皇帝居然知道母亲名字,薄贞略感意外,回答道:“启禀陛下,奴婢家母正是魏媪。”

  果然,眼前这女子正是历史上的薄姬,汉文帝的母亲,调教出汉文帝、汉景帝两个明君的女人。

  历史上的薄姬,先是魏王豹的女人,韩信率军灭魏国后,魏王豹后宫中的薄姬、管夫人、赵子儿都被好色的刘邦纳入后宫。

  薄姬被刘邦临幸过一次,生下了后来的汉文帝刘恒,刘恒即位后,作为太后的薄姬,又再悉心教导孙子刘启(后来的汉景帝)。

  难道穿越前的历史有稍微被改变了?薄姬没有成为魏王豹的女人?

  子婴再问道:“薄贞,你母亲是魏国宗室吧!怎么没把你献给魏豹?”

  皇帝居然连这个隐秘都知晓,薄贞大惊,向皇帝噗通跪下,说道:“回禀陛下,家母是曾有这个想法,但那时候魏豹不在魏地。有一天,有个叫许负的女相士来奴婢家中,许负见到奴婢后,跟家母说了一些话。两天后,家母带着我离开魏地,从函谷关入秦地。”

  真是巧合,那时候,诸侯联军离函谷关还有一段距离,函谷关尚未关闭,要是再迟一点,那就进不了秦地了。

  是不是真有那个“薄姬是天子之母”的预言?子婴被激起了兴致,向薄贞道:“许负跟你母亲说了什么?从实招来?”

  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旁边的王思和冯幽兰,都一脸疑惑。

  皇帝也太无所不知了!薄贞有些惊恐,说道:“陛下,奴婢只敢对陛下一人说。”

  子婴道:“你随朕来!”

  他来到不远处的屋子,薄贞跟着进入,子婴把门关上。

  子婴道:“这里只有你我两人。”

  薄贞诚惶诚恐道:“请陛下先恕奴婢无罪,要不然奴婢万万不敢说出来。”

  子婴道:“你只管从实招来便是,无论许负跟你母亲说了些什么,朕都不会怪罪于你。”

  薄贞弱弱地道:“启禀陛下,奴婢跟随母亲入秦地后,多次问及此事,母亲告诉奴婢,许负跟她说,奴婢生下的儿子必定是天子。”

  随即,薄贞再跪下,生怕皇帝怪罪。

  哈哈!还真是巧合。

  虽然因为子婴到来,改变了原本历史,还是有这个预言发生在薄姬身上。

  薄贞诚惶诚恐道:“奴婢从未有此非分之想,只是不能欺君,据实相告。若陛下讨厌奴婢,可把奴婢赶出宫。”

  子婴没有讨厌,而是高兴,说道:“朕会派人查验真伪,若你敢欺君,处死!”

  他出得书房,立即派人核查此事。

  凡是从函谷关入秦的人,在函谷关都会登记身份信息,进入咸阳后,同样会有登记。

  陛下派人查验,薄贞不怕查,因为她没有说谎。

  再反过来看,皇帝肯派人查验真伪,证明皇帝不讨厌自己,薄贞觉得很有希望。

  不到两个时辰,官员来报,薄贞和魏媪是在二世皇帝被杀两天后进入咸阳,魏媪在半年前病逝。

  晚膳时,子婴和家人围着饭桌跪坐,数名宫女在饭厅站着,薄贞是其中之一。

  子婴道:“皇后啊!你提议让朕纳薄贞为嫔妃,朕答应了。”

  子婴起身,走到薄贞面前,开口道:“薄贞,朕封你为贤嫔,今晚侍寝。”

  薄贞大喜,跪下道:“臣妾谢陛下隆恩!”

  她笑的时候,双颊露出浅浅的酒窝。

  她的颜值虽然只是中上,却比王思、冯幽兰都更有辨识度。

  薄贞站起来后,主动走到食桌前,向王思、冯幽兰施礼道:“妹妹见过两位姐姐。”

  王思微笑道:“妹妹,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终于嫁出去了,嫁给了大秦最圣明的人。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同侍奉陛下。”

  子婴也笑了笑,这时期的女人,二十一岁年纪,在别人眼中是老姑娘,在他眼里,这个年纪正值年轻时。

  冯幽兰同样微笑道:“妹妹,以后你就是皇家一员了!”

  论到年纪,薄贞比冯幽兰还大一岁,但姐妹之间不是按照年龄分高低,而是按照后宫地位。

  现场宫女们,特别是一起服侍皇后的宫女们,见昨日还跟自己地位相同的薄贞,今天一步登天被封为嫔,羡慕嫉妒得要死。

  子婴道:“薄贞,坐下一起用膳。”

  食桌边增加了一个席子,饭桌上增加了碗筷,薄贞坐在皇帝旁边,一起进食。

  吃饱饭足后,子婴给薄贞安排好寝宫,以及服侍薄贞的宫女。

  宫女突然间晋升为“嫔”,曾经一起共事的宫女们,对薄贞都恭恭敬敬。

  今天晚上,子婴留在薄姬寝宫过夜。

  册封皇后、嫔妃,并不是皇帝口头说说就行,会有相应的程序。

  薄贞级别只是“嫔”,同样有要走正规程序。

  两天后,朝会。

  薄贞从阶梯缓缓走上阶梯,走入麒麟殿。

  在文武百官的瞩目下,子婴正式颁布诏书,册封薄贞为“贤嫔”。

  ————————

  陇山,草地。

  这里热闹非凡。

  专门有人在给战马钉上铁马掌。

  “有了这玩意,马跑多久都没问题了!”

  “这不会又是陛下想出来的吧!”

  “只有陛下,才能想出稀奇古怪玩意!”

  “有了铁掌,就算出关去打匈奴人,马儿都能受得了!”

  “我大秦骑兵,以后更加无敌了!”

  …………

  看到坐骑的马蹄盯上了马掌,每个士兵都高高兴兴的。

  这批骑兵,是五百主秦勇的部下。

  秦勇道:“大家别忘了,我们给马儿钉上铁掌,很快会被传出去,其他国家也可以。听说匈奴有数十万骑兵,每匹马都盯上铁掌,在北方更纵横无敌了。”

  周百将道:“那些东方国家,骑兵就没咱大秦那么多了。”

  张百将道:“可是,骑兵也不需要太多,够用就行。不知道为啥!朝廷在陇山训练这么多骑兵。”

  秦勇道:“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我们的事,是平日操练好,战时多杀敌。去年出战,我们都立军功了,大伙儿都升爵升职了。我原本只是行伍,凭军功升到五百主,你们也能做到。”

  在五国攻秦前,他原本是屯长,功行赏的时候,升为五百主,手底下的什长、伍长同样升职了,大部分是跟着连升两级,因为如此,原本的什长、屯长们都特兴奋。

  一名屯长道:“弟兄们跟着五百主,下次再出战,肯定又能立功升职。”

  周百将道:“说得对,五百主骁勇善战,弟兄们都喜欢跟着你。”

  秦勇谦虚道:“弟兄们跟着我能打胜仗,仅仅是靠大家勇猛作战,这是不够了。要是主将无能,就能害死三军;要是君主昏庸、奸臣当道,更会害死三军,害死忠臣。巨鹿之战弟兄们都知道吧!那个项羽太骁勇善战了,章邯、王离所率的秦军顶不住,就算巨鹿败了,秦军还有一战之力,可赵高这个逆贼,逼得章邯向项羽投降。”

  他身材魁梧,勇武过人,但并非没有脑子,有着心细的一面,对于巨鹿之战有一定研究。

  大家心知肚明,不仅仅是逆贼赵高,更重要的胡亥这个昏君,才会导致大秦差点被灭国。

  只是不宜公开讨论先帝的过失,只能私底下说说,有不少士兵私底下骂过嬴胡亥。

  周百将道:“五百主说得对,当今皇帝是明君,王元将军、李必将军都是好主将,我们才能获胜立军功。”

  张百将道:“下次作战,应当不会再打匈奴人。我想会是去打韩国、赵国,又或是楚国。”

  秦勇道:“始皇帝一统天下。当今皇帝比始皇帝更英明,我琢磨着,陛下肯定会再想一统天下,还有很多仗要打,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着呢!弟兄们都有机会当将军。”

  花费了一些功夫,所有马儿都盯上了马掌。

  秦勇带着部下们,骑马在草原上纵横驰骋着,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歇息,马儿跑多久都不用担心,不会再有马蹄磨损问题了,大家都心情畅快。

  ————————

  自从公主嫁给张良后,韩成就不断催促公主,尽快把兵符偷过来。

  对于五国攻秦之战,东方六国、匈奴,都写成五国伐秦之战。

  暴秦无道,四国联合讨伐秦国,后来楚国加入。

  对于失败原因,五国都写成暴秦狡诈,未事先发现秦军有连弩、震天雷所致。

  在五国伐秦之前,张良在韩国有很高的威望,韩成虽对张良掌权不满,但觉得张良行,韩国不能没有张良,也就能忍下来。

  后来,张良主动联合三国伐秦,败得实在太惨,韩成实在无法忍受了,他要掌权,要做名副其实的皇帝。

  这天,韩离入宫,向皇帝报告。

  “皇兄,张良一直没把兵符带在身上,我有身孕后,张良没有再过来就寝!”

  这个消息对于韩成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他急道:“有没有发现,张良到底把兵符藏在何处?”

  韩离道:“在我查出有身孕前,我发现,每日早上,张良都会先去大夫人寝室一趟。”

  什么?韩成被气死了。

  “咱们的计谋,肯定是被张良察觉了,张良前去跟你就寝时,先把兵符给了大夫人。”

  韩成气得把案几都掀翻了。

  “皇妹,把你嫁给张良,太不值当了!陪了夫人又折兵!”

  韩离却不这样想,能够嫁给喜欢的人,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幸福了。

  没能窃兵符,的确是遗憾,既然做不到,以后就安安心心跟张良过日子。

  韩成气急道:“韩离,你本不是公主,为了让你窃符,朕才封你为公主。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兵符窃来,若做不成,朕把你这个公主废了。”

  韩离回应道:“陛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她的确会尽力,这只是尽人事而已,如果尽力了还不能做到,那也心安了。

  她一个女人家,最大心愿是嫁给喜欢的人,心愿已达成,就算失去了公主身份,她也不会太在意了。

  ————————

  齐国,临淄。

  今天,举行大朝会。

  萧何禀报重要事情。

  “五国伐秦,齐国派出八成骑兵作战,损失殆尽,还需再重建骑兵。齐国物资充足,应当再向匈奴换良马。”

  刘邦道:“丞相所言甚是。暴秦野心勃勃,定会还想再灭六国,重新一统天下,我们需有强大军队才能自保。派人去邯郸,催促赵国尽快派人联络匈奴。”

  萧何道:“五国伐秦一役,赵国、韩国损失巨大。韩国向我齐国所借粮草,到今年年底还未必能全部还上。臣认为,共抗暴秦是首要之举,赵国、韩国与齐国唇亡齿寒,任何一国都不能有失。目前,韩国处境十分艰难,臣斗胆建议,把韩国欠我国粮草减免了。”

  张苍道:“臣附议。这样做,我齐国虽损失了一些粮草,却能让韩国更快缓过气了,积蓄力量共抗暴秦。”

  曹参、陆贾、郦商等人皆附议。

  刘邦同意了。

  接下来,曹参再汇报兵马操练事宜,齐军武器不缺,缺的是战马。

  目前,齐国常备兵力又再扩充至二十万。

  五国攻秦一役,齐军损失兵力十五六万,但齐国人口超过四百万,有渔盐之利,物资充裕,把常备兵力再扩充至二十万,完全没问题。

  除了常备兵力外,齐国其余男丁,凡年满十六,冬天时皆要在军中操练。

  朝会事情讨论完毕后,刘邦道:“暴秦人人痛恨,嬴子婴是天下祸害,朕请来了术士,对嬴子婴施以巫蛊之术。”

  对于大家来说,这是好事情。

  一名术士被召入大殿,他说,由他对嬴子婴施以的巫蛊之术,一定会奏效。

  随即,刘邦和众臣们都出来大殿,来到殿外一处平地上。

  这处平地没有铺上石砖,已经被挖了一个大坑。

  在大坑旁边,竖起一个大人偶,人偶上写着“嬴子婴”三个大字。

  术士当场施法,刘邦用针刺着大人偶。

  刘邦和文武大臣,都在诅咒着嬴子婴,每个人都细声说着诅咒之言。

  有人诅咒嬴子婴被雷劈死、病死,有人诅咒他被人投毒毒死,有人诅咒他赢家全部死光,还有人诅咒秦国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可谓是的花样百出。

  归纳起来,就是诅咒秦国或嬴子婴受到祸害。

  刘邦给人偶陆续刺了十多针后,人偶被埋入坑中。

  对嬴子婴下了这么恶毒的诅咒,大家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完事后,刘邦迫不及待地回到后宫,后宫有个新女人:戚懿,刘邦习惯称为戚姬。

  戚姬本身就美貌,还能歌善舞,深得刘邦欢心。

  刘邦喜欢看戚姬跳舞,甚至他还一边唱歌。

  有戚姬陪伴的日子,对于刘邦来说,是最快乐的日子。

  因为有了戚姬,刘邦把吕雉冷落了,吕雉对戚姬嫉妒恨。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到了九月份。

  汉中郡,褒水渠建设顺利,进展好于预期,干渠已修建了近一半。

  这天晚上,降兵营地。

  第十七号帐篷,降兵们在聊天着。

  李大环道:“秦国真是好啊!要不是家中还有母亲媳妇,两年后我定会留在秦国。”

  昨天,训导部吏员说了,劳作满三年后,安分守己的都会放回家,如果有人选择留在秦国,秦国很欢迎。

  降兵所不知道的是,这是思想工作到了一定程度后,有计划地说出来。

  张二接口道:“秦国的确是好,可再怎么好,我也得回家尽孝道。”

  伍召道:“在我韩国家乡,官府口口声声说暴秦,其实韩国比秦国更差!要不是家中还有父母妻儿,我肯定会留在秦国。”

  他是韩国人,韩国实行商君之法,韩地百姓感觉上,跟被秦国官职时的情况差不多。

  经过这几个月来的经历,还有被训导部的教化,伍召觉得,秦国比韩国更好。

  又还有好几人说秦国好,只是要回去家乡跟家人团聚。

  这些已认可秦国的人,就算现在还想回家,训导部会有进一步的手段,让他们不想回家,心甘情愿留在秦国。

  然而,却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

  黄奇道:“暴秦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暴秦无道,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张二冷冷道:“不开窍的家伙,要是秦国无道,你早就死了。”

  黄奇刚要反驳,伍召立即道:“怎么,又想说等褒水渠建成后,秦军会杀了我们是不是?”

  郑六重重道:“你一肚子坏水,妖言惑众。”

  有好几个人在言语上围攻黄奇。

  尽管许多人厌恶他这种态度,黄奇却还是固执己见。

  李大环尝试性问道:“黄奇,你为何如此恨秦国?”

  黄奇咬牙切齿道:“我当然恨!只恨五国伐秦还未能灭暴秦。”

  李大环又再问具体原因,黄奇就是不说。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黄奇还是没有说出来。

  到了休息日的时候,严临再次把李大环请到帐篷里吃火锅。

  在三个月前,严临已成功把李大环发展成为“卧底”了。

  当然,严临不可能说李大环做的是卧底,而是说,让李大环留意,什么人对秦国的态度,尤其是对秦国还怀有敌意的人,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

  严临口口声声说,这是为了降兵们好,希望满三年后,全部降兵都能回去,要是对秦国心怀怨恨的人,不放心放回去。

  李大环很乐于做这种事情。

  李大环主动道:“严大哥,那个黄奇还是不肯说出来。”

  严临道:“照这种情况来看,或许是秦国严重伤害过黄奇家人。慢慢来,有点耐心,黄奇会开口的。”

  随即,李大环叹息一声,说道:“我投降一年有余了,不知家中的母亲、媳妇如何。我媳妇不知有没有身孕?有没有生孩子?”

  严临往李大环碗里夹菜,说道:“别急,还有两年时间,慢慢来。秦国在东方国家内部派有探子,能打探出很多消息。我的大队长跟上头有关系,在两日前,我专门去找大队长,让他帮帮忙,如果有你家乡的消息就及时告诉我。起初,大队长不肯帮这个忙,我求了他很久,他才答应帮忙。”

  根本没有这回事,都是编造出来的,为了工作需要适当编造出无法查验真伪的谎言,是训导部惯用的手段。

  李大环感激道:“严大哥,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好人。”

  严临道:“虽然秦赵是敌国,虽然你是降兵。能交你这个朋友,我也很高兴。”

  他心情愉快,露出笑容。

  这是因为工作做得好而愉快。

  李大环人品不错,可以顺便跟他交上朋友,并非完全只是利用。

  当然,工作永远比私人交情重要。

  李大环也很高兴,说道:“严大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愿以后秦赵两国不要开战!”

  严临道:“我也希望啊!七国的子民们,皆是‘夏人’,夏人之间,本就不应该自相残杀。”

  李大环道:“严大哥,我觉得,只要各国都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妄想侵夺别过土地,就不会有战争。尤其是你们秦国,缕缕攻打别国,始皇帝要一统天下,曾经灭了六国。”

  对于出现不同看法,严临避开正面争论,他说道:“这情况很复杂啊!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来来来,吃菜!”

  严临又再主动给李大环夹菜。

  ————————

  大业五年,公元前200年,十一月。

  皇后寝宫外,嬴子婴、冯幽兰、薄贞都在这里等待着。

  太医、宫女随时候命。

  王思快要生了,两个产婆在寝宫内接生。

  寝宫外,嬴子婴、薄贞都期待着孩子降临。

  跟前两次老婆生孩子一样,嬴子婴有些紧张,这时代的科技太落后了,医疗水平差,女人难产导致死亡的概率远高于现代时。

  冯幽兰思绪则复杂得多,有着小心思,如果皇后还是生下公主,那她儿子就有机会了。

  薄贞没那么多小九九,只希望皇后平安生育。

  “呜哇…呜哇…”

  婴儿声传出,子婴快步进入寝宫。

  见产婆正在给婴儿洗澡。

  再上前看仔细点,生下的是公主。

  再看着躺在床上的王思。

  母女平安,子婴松了一口气。

  冯幽兰、薄贞跟着入内,见到生下的是女婴,冯幽兰长舒了一口气。

  薄贞向床榻上的王思微微一笑,说道:“恭喜姐姐,母女平安!”

  冯幽兰心情舒畅,说道:“恭喜姐姐,又给大秦增添了一位公主!”

  产后的王思身体虚弱,见又是生下女儿,失望的神情明显显露出来。

  子婴走到床榻前,抓着大老婆的手,微微一笑,安慰道:“皇子皇女都是一样,朕都高兴。”

  他当场宣布,女儿取名为“赢芬”。

  ————————

  韩国,新郑城郊。

  张良前来视察士卒训练。

  张良规定,凡年满十五男丁,秋收后都要参加冬训。

  先操练好士卒,一旦有战事爆发,这些男人可迅速转为合格士兵。

  为了保持正常防卫所需,目前韩国保持十万常备兵力。

  在五国攻秦前,韩国总人口仅有一百六十万,作战折损了十五万,再加上十万常备兵力,在剩余的一百三十五万人当中,成年男子占比很低,韩国男丁紧缺情况,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严重。

  在这里,是韩国最大的训练场地,有数千新兵接受训练。

  新兵分为许多批,分散在不同位置,在五百主、百将的带领下训练。

  张良行走在训练场地,戚宗、丁凯跟随在侧。

  “丞相来了!丞相来了!”

  训练中的士卒,都向张良这边望来。

  见到丞相,新兵们没有兴奋激动,有些人还露出厌恶之色。

  “丞相来了,停止操练,集合!”

  附近数批新兵新兵集合起来,排好队列。

  田集走到张良跟前,说道:“丞相,一个曲的新兵都在这里。”

  张良走到队列面前,扫视士卒们一遍。

  他发现,新兵们精神状态非常差,似乎来到军中操练很受罪。

  张良清楚记得,在实行商君之法第一年冬季操练,他也曾亲临这里视察。

  那时候,在军功爵激励下,新兵们都很有精神,盼着杀敌立功封爵。

  那时候,张良虽然得罪了很多上层人员,但还是得到了多数普通百姓支持,让张良为之欣慰。

  而现在,五国伐秦,大量韩兵还未来得及立军功就阵亡,再加上有人从中煽风点火,有许多底层百姓怨恨张良。

  看到士兵们那迷茫无助的眼神,张良很不是滋味。

  “将士们,暴秦狡诈,不仅仅是我们韩国,赵国、齐国、楚国、匈奴同样损失惨重。暴秦无道,随时有可能攻韩,将士们要练好杀敌本领,保卫韩国、保卫家园,杀秦兵立军功、给死去的将士报仇。”

  对于张良所说的话,起到的作用非常小,士兵们仍然提不起精神,迷茫无助。

  随后,田集被叫到一边。

  “昔日,长平之战赵军惨败,秦赵世仇,赵国百姓仇恨暴秦。你可否了解士兵们是何想法,他们不恨暴秦吗?”

  “丞相,末将找过一些伍长、什长问话,他们说,士兵们对暴秦的恐惧远大于仇恨,觉得暴秦不能得罪。还有许多士兵埋怨,要不是主动攻秦,韩国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对此,张良是无奈和叹息。

  为了实行商君之法,张良一直都表现得很强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自从战败后,张良心中产生出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一直伴随着。

  戚宗走过来了。

  戚宗道:“丞相,战马太少,连骑兵训练都受到影响,何时才能再有匈奴马?”

  上次秦军歼灭韩军仅剩的五千骑兵,韩国原本就不多的匈奴良马,几乎丧失殆尽,目前仅剩数千匹劣等一些的马。

  提起这方面,张良心底的那种无力感就更加明显。

  即便向齐国所借的粮草可以不用还了,韩国仍然是粮草匮乏,根本无法再筹集粮草跟匈奴交换马匹。

  韩国不产盐,张良所能筹集的布匹不会太多,换不了多少匈奴马。

  在韩国最西边,扼守西大门的咽喉要道已被秦军夺取,张良只能在为数不多的军队中,抽调出三万人跟秦军对峙。

  目前韩国的处境,可谓是非常艰难,张良犹如被泰山压顶,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灭秦、让韩国强大,是张良矢志不渝的奋斗目标,就算压力再大,都会死死咬牙坚持,为目标奋斗到生命最后一刻。

  张良道:“戚将军,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很困难,你要鼓励士气,让操练正常进行,我会尽快把良马换来。”

  前不久,齐、赵、韩的人再次一起商议跟匈奴换马一事,韩国最为寒酸,所能筹集的布匹,仅能换取两千匹马。

  齐国最为财大气粗,决定换两万五千匹。

  赵国有困难,但不像韩国如此严重,决定换一万匹马。

  为了解救困境,张良写信给刘邦,在跟匈奴换马后,把其中五千匹借给韩国。

  表面上说是借,刘邦清楚得很,韩国穷得叮当响,很难再还了。

  即便如此,为了抗秦大计,刘邦还是答应了张良请求。

  张良回到丞相官署后,部下向他报告。

  “丞相,暴秦又发明一物,名为‘马掌’……”

  听到部下解释马掌作用,张良眼前一亮,匈奴骑兵数量最多,如果马匹钉上马掌,匈奴兵更能纵横驰骋,将会更加强大。

  匈奴越强大,就越能牵制暴秦。

  部下又再说道:“丞相,关中、汉中已有近三个月没下雨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良的心情又再好转少许,说道:“这是好事啊!只是三个月还不够,最好一年都不下雨,让暴秦所有耕地都颗粒无收。”

  张良在下令打造铁马掌的同时,派人向匈奴兵那边传递这个消息。

  ————————

  十一月底,书房。

  子婴在阅览着去年的上计薄。

  大业四年全年,秦国人口增长到667万,年满十七岁可从军人口由四十八万增长到五十五万。

  去年粮食产量、赋税收入,比正常年份高出一成。

  在食盐方面,盐井开发到一定数量后,产量保持平稳,总产量和总需求量保持平衡。

  在纺织方面,战争结束后,士兵返回家中,妇女能抽出更多时间纺纱、织布,布匹产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秦国虽然难以跟东方六国公开通商,也能做到自给自足。

  对于上年度统计本,在嬴子婴看来,这就是综合国力,综合国力每年都有一定幅度的增长。

  不久的将来,嬴子婴会以综合国力为依托,开启一统天下进程。

  这天,君臣三人,根据个郡县去年政绩,对相应官员进行升降、任免。

  南广县、平夷县的县令,因为连续两年政绩突出,都被晋升一级。

  平夷县县令孔恢晋升为治粟内史丞。

  南广县县令潘延年升为巴郡郡丞。

  处理完毕后,陈平道:“去年,我秦国形势很好,目前却有不好迹象,关中和汉中已持续三月有余没下雨了,如若两个月内还不下雨,会演变成旱灾,就算关中有郑国渠,泾水水位下降,郑国渠水量不足,影响农田灌溉。”

  子婴道:“农耕要靠天吃饭,但愿不久后会下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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