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毒
大田擦好桌子道：“也不能这么说，上卿一族可是大好的世家，这么多年来，他管辖的那一方百姓都是安居乐业。”
二牛附道：“那毒后这么做，不是给他们家抹黑了吗？也不晓得上卿家主知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气的…”
他还在想该说个什么样的词语才会显得十分气愤，突的屋门像是被人用脚踹开的一般，应绍凡刚洗好茶几端回来，见他们这些嘴碎的早就忍不住了，吼道：“毒后怎么就不会是别人冒充的！你们亲眼见过她吗！知道现在给你们治病的是谁吗！”
大田二牛一时僵住，手头的动作也迟迟没有动静，二人愣了许久没有缓过来，确实应绍凡说的很有道理，大田先注意到他的最后一句，看了眼他身后走来的司幽，想着一心只顾有救了，倒忘记问恩人名讳，他刚想问给我们治病的是谁，便是司幽先一步道：“算了算了。”
她向来觉得身处江湖都是时而被人说好，时而被人说坏的，她今日被人说害了一村的人，哪日又会被人说救了一镇的人，刚出山时便知名声最是善变，倒懒得在意那么多，若是他们觉得不是上卿家的问题，都是毒后一个人的错，也就够了，自个儿也不怎么想忍气吞声，若是真治好了人，再找个机会给他们灌输一下毒后人不坏，也不送假药毒药这方面的思想就行。
待安置好后，唐轻云给大家沏了茶水，单姜萧道：“司幽，这事你觉得呢？”
应绍凡叫道：“陷害啊！明摆着陷害！他说的是前几天，那会我们都还在潮汐吧！”
司幽喝了口茶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没有孩子的村庄，还有邯家毒洞。”
“记得。”
妄尘：“同一种毒？”
“他们这个症状我没见过，但是两者差不了多少。”
唐轻云道：“他们那时候是在炼毒，然后这次是下毒，就是为了毒这个村子？”
应绍凡附道：“这个村子有什么特别的吗？这是怎么招惹了邯家，要他们费这么大的手笔。”
妄尘道：“应当不是村子的问题，邯家的主要目的可能是在于嫁祸司幽。”
应绍凡：“可是邯家不是都已经被灭了吗？邯蔓砂这会估计连灰都不剩了。”
妄尘：“邯钒下落不明，估策不一定身死。”
单姜萧也觉是如此，邯家炼毒尚可的人无非是邯蔓砂与估策，邯蔓砂先是剑道才是炼毒，而估策早已炼毒大半辈子，他若是真的还尚在人间，那潮汐部落的位置大有可能是他透露的，这个村子也算是出了潮汐之后的必经之路，一切都被他安排的理所当然。
早先时候应绍凡怕有损司幽名誉，提前问了大田他们，他们说怕惹来上卿家的麻烦，往坏了想，怕影响毒界声誉，遭人灭口，便还没有将毒后送药的事说出去。
“陷害毒后是为了上卿家？毒界？”应绍凡话落，司幽便道：“影响上卿家还有可能，毒界倒是不会，我还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一群黄长老都在等着我下台。”
她又道：“船夫说这里左邻右舍都是世家，说不定明日或是后日，村子就会被世家发现，自然会派人来，多我一个不多，本来大可以路过，只是…”
妄尘附道：“若是大田他们说出是毒后所为，多多少少会牵扯到上卿家，司幽怕是要被留在这。”
“只要司幽留在这，我们便也会留在这。”
应绍凡道：“然道他的目的要我们留下！肯定是有什么事！那我们走吗？还是等世家的人来了再走？”
唐轻云道：“就算我们现在走了，日后世家来人问，大田他们说出来，司幽还是会被叫回来，那时候回来恐怕就不好说话了，我们没有退路，还是要留下。”
单姜萧点头，“确实如此。”
司幽起身，“我去看一下他们。”
妄尘也站起，“一同去。”
二人一齐出门，这地已经差不多是乌烟瘴气了，不过多时，就无一点儿有人气的模样，除了遍地的杂草，便看不出其他生机。
土堆旁，一人已经死去，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司幽与妄尘走近，司幽蹲下拿开他落在脸上的头发，那人面部同那个小孩脖颈之间一般，只是看的更加严重些，包括他的手脚都已不堪入目，身体冰冷，唇色发紫，应当是受苦多日。
“正愁没人给他挖坑，现在我也病了，可以我来干这活了。”大田提着一个挖土铲子走来，他在边上铺了卷席子，将那人一翻一滚，便开始挖土坑，“就地掩埋，我们这的习俗。”
“村里的老瘸子，本来日子就过的苦，本来他家也就剩他一个人，这下解放了，解放了，就不苦了。”
“他还算好了，无牵无挂的，前天还有个年纪挺大的，刚有了儿子…”
“姑娘。”大田看向司幽，欲言又止，还是道：“这毒来历不明，你又不怕，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哪一类不算普通人？”司幽问道。
大田勉强挤出个笑脸，“这我倒是说不清了。”
见过村中人后，司幽心里大概有想到了一些药材，只能估摸着先试试毒，回到屋中，司幽研究了那颗大田给的丹药，她先是看了好半天，又用匕首把它切开了，中间透着各色的粉末，点了点数，有十多种。
应绍凡看的眼花，“这些是什么？”
“不知道。”
司幽眉眼微收，“有一点眼熟。”
她看着不动了，好似在努力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司幽又拿出一颗自己的药丸，在手中捏碎，青蓝的粉末散了出来，司幽将它们撒在那些五颜六色上，顿时，原来的各种色彩慢慢化开，最后化作一滩红水。
众人不解，司幽却是睁大眼眸，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然站起。
妄尘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臂，“怎么了？”
“这个毒…”
“好像是我的。”
众人也是不可思议，应绍凡脸颊微抽，“不会吧…”
唐轻云也惊道：“会不会是比较像？”
司幽满脸难以置信，炼毒之道颇为广泛，有些绝境之类的是会比较相像，“可是…”
她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可是这也太像了吧。
要验证前一个村子和这个村子的毒是不是同一种并不难，只是她怕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自己的毒，换一种说法，当初的那些孩子包括现在的这些村民的死多多少少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可是不应该啊，司幽扪心自问炼毒这么多年，从来没害过任何无辜的人，而且自己的炼毒手法与习惯，未有他人知道，总不可能是巧合，还是说上卿家出了奸细。
司幽还是难以相信，这个毒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太像了，像到她自己都不敢怀疑的那种。
单姜萧道：“可以研制出解药吗？”
司幽摆摆手，若真是当年她玩的上卿秘术，那这毒本就危险，既已经流传出去，邯家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原封不动的照搬，估计此前已被邯家改造，那么现在这毒必然也不能轻易化解了。
后院有个棚子，大田将司幽用不到的东西都搬了出去，给她要的药炉子腾了位子。
司幽一大早就拿着妄尘的钱袋子去镇上买了药材，搭配好后，就给唐轻云拿去熬汤，之前唐轻云时常给唐涣熬药，对着方面也算是得心应手。
“甘草，白莲，藕参，三花，五萝…”
司幽一顿，“药毒应当同理，差不了多少，村中人被毒的久了，身子骨不好，一下子冲着解毒去，可能会扛不住，二师兄说解重毒可以先调理。”
司幽还在纠结要不要传书一封回上卿将二师兄请来，院外，就听得应绍凡喊道：“小幽。”
“我帮你。”
“正好。”司幽把剩下的草药递给他，“这些要拿出去晒会。”
应绍凡捧着篮子刚要出门，险些撞上大田，大田跑的匆忙，他今日脸上也出现了青黑色皱纹，病情恶化，这会跑来找司幽看个究竟。
司幽给他把脉，连昨日才感染的大田都已如此，其他人更是不好说了，她只觉缓解的药还是得快些，凭这速度，等他们调理好，估计早已毒入筋骨，可以上黄泉路了。
二牛跑来叫道：“有几个人抽的很，可能要不行了！”
司幽手中有两味药材还没加，一时半会离不开，她昨日去看过，剩下的都是毒还未入筋脉的，入筋脉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也不能让二牛再去靠打劫为生，今早单姜萧便同妄尘去镇上采买了，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她又对应绍凡道：“去通知单道长他们一声，把严重的人打晕。”
“啊？”
“打晕，老实些，毒素走得慢，先打晕再说吧。”
应绍凡又连忙跑了起来。
司幽给了大田几颗丹药，让暂且同他这般还算正常的人先吃着缓一缓，又舀了一碗唐轻云炖好的药材汤，给他试个味，看看药效。
以毒侵的速度，司幽想着药材与解毒一齐上，药材一刻钟后先观察着症状如何，再从之前分开的那些粉末来看，先做出互不相克，一味解一味的丹药来。
整个院子都堆满的大锅小锅，好在大田开的是客店，锅碗瓢盆倒是能取之不尽，单姜萧有空时就同二牛他们去修修村子，除除杂草，说是看这一行人架势，药到病除，志在必得，别待会人好了，整理村子又累个半死，应绍凡无事时便会同妄尘去后山上运木材来，堆到院子放不下，又从后边柴房堆出门口来，司幽则开始大锅小锅，她用过的来不及洗，就丢在一旁，又要拿新的，继续大锅小锅，大田也不知道哪些不用，看司幽脸色也不敢上前问，便都不动了，缺什么锅碗就向村里人借，不到两天，好像全村人的锅碗都在这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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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附道：“那毒后这么做，不是给他们家抹黑了吗？也不晓得上卿家主知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气的…”
他还在想该说个什么样的词语才会显得十分气愤，突的屋门像是被人用脚踹开的一般，应绍凡刚洗好茶几端回来，见他们这些嘴碎的早就忍不住了，吼道：“毒后怎么就不会是别人冒充的！你们亲眼见过她吗！知道现在给你们治病的是谁吗！”
大田二牛一时僵住，手头的动作也迟迟没有动静，二人愣了许久没有缓过来，确实应绍凡说的很有道理，大田先注意到他的最后一句，看了眼他身后走来的司幽，想着一心只顾有救了，倒忘记问恩人名讳，他刚想问给我们治病的是谁，便是司幽先一步道：“算了算了。”
她向来觉得身处江湖都是时而被人说好，时而被人说坏的，她今日被人说害了一村的人，哪日又会被人说救了一镇的人，刚出山时便知名声最是善变，倒懒得在意那么多，若是他们觉得不是上卿家的问题，都是毒后一个人的错，也就够了，自个儿也不怎么想忍气吞声，若是真治好了人，再找个机会给他们灌输一下毒后人不坏，也不送假药毒药这方面的思想就行。
待安置好后，唐轻云给大家沏了茶水，单姜萧道：“司幽，这事你觉得呢？”
应绍凡叫道：“陷害啊！明摆着陷害！他说的是前几天，那会我们都还在潮汐吧！”
司幽喝了口茶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没有孩子的村庄，还有邯家毒洞。”
“记得。”
妄尘：“同一种毒？”
“他们这个症状我没见过，但是两者差不了多少。”
唐轻云道：“他们那时候是在炼毒，然后这次是下毒，就是为了毒这个村子？”
应绍凡附道：“这个村子有什么特别的吗？这是怎么招惹了邯家，要他们费这么大的手笔。”
妄尘道：“应当不是村子的问题，邯家的主要目的可能是在于嫁祸司幽。”
应绍凡：“可是邯家不是都已经被灭了吗？邯蔓砂这会估计连灰都不剩了。”
妄尘：“邯钒下落不明，估策不一定身死。”
单姜萧也觉是如此，邯家炼毒尚可的人无非是邯蔓砂与估策，邯蔓砂先是剑道才是炼毒，而估策早已炼毒大半辈子，他若是真的还尚在人间，那潮汐部落的位置大有可能是他透露的，这个村子也算是出了潮汐之后的必经之路，一切都被他安排的理所当然。
早先时候应绍凡怕有损司幽名誉，提前问了大田他们，他们说怕惹来上卿家的麻烦，往坏了想，怕影响毒界声誉，遭人灭口，便还没有将毒后送药的事说出去。
“陷害毒后是为了上卿家？毒界？”应绍凡话落，司幽便道：“影响上卿家还有可能，毒界倒是不会，我还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一群黄长老都在等着我下台。”
她又道：“船夫说这里左邻右舍都是世家，说不定明日或是后日，村子就会被世家发现，自然会派人来，多我一个不多，本来大可以路过，只是…”
妄尘附道：“若是大田他们说出是毒后所为，多多少少会牵扯到上卿家，司幽怕是要被留在这。”
“只要司幽留在这，我们便也会留在这。”
应绍凡道：“然道他的目的要我们留下！肯定是有什么事！那我们走吗？还是等世家的人来了再走？”
唐轻云道：“就算我们现在走了，日后世家来人问，大田他们说出来，司幽还是会被叫回来，那时候回来恐怕就不好说话了，我们没有退路，还是要留下。”
单姜萧点头，“确实如此。”
司幽起身，“我去看一下他们。”
妄尘也站起，“一同去。”
二人一齐出门，这地已经差不多是乌烟瘴气了，不过多时，就无一点儿有人气的模样，除了遍地的杂草，便看不出其他生机。
土堆旁，一人已经死去，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司幽与妄尘走近，司幽蹲下拿开他落在脸上的头发，那人面部同那个小孩脖颈之间一般，只是看的更加严重些，包括他的手脚都已不堪入目，身体冰冷，唇色发紫，应当是受苦多日。
“正愁没人给他挖坑，现在我也病了，可以我来干这活了。”大田提着一个挖土铲子走来，他在边上铺了卷席子，将那人一翻一滚，便开始挖土坑，“就地掩埋，我们这的习俗。”
“村里的老瘸子，本来日子就过的苦，本来他家也就剩他一个人，这下解放了，解放了，就不苦了。”
“他还算好了，无牵无挂的，前天还有个年纪挺大的，刚有了儿子…”
“姑娘。”大田看向司幽，欲言又止，还是道：“这毒来历不明，你又不怕，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哪一类不算普通人？”司幽问道。
大田勉强挤出个笑脸，“这我倒是说不清了。”
见过村中人后，司幽心里大概有想到了一些药材，只能估摸着先试试毒，回到屋中，司幽研究了那颗大田给的丹药，她先是看了好半天，又用匕首把它切开了，中间透着各色的粉末，点了点数，有十多种。
应绍凡看的眼花，“这些是什么？”
“不知道。”
司幽眉眼微收，“有一点眼熟。”
她看着不动了，好似在努力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司幽又拿出一颗自己的药丸，在手中捏碎，青蓝的粉末散了出来，司幽将它们撒在那些五颜六色上，顿时，原来的各种色彩慢慢化开，最后化作一滩红水。
众人不解，司幽却是睁大眼眸，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然站起。
妄尘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臂，“怎么了？”
“这个毒…”
“好像是我的。”
众人也是不可思议，应绍凡脸颊微抽，“不会吧…”
唐轻云也惊道：“会不会是比较像？”
司幽满脸难以置信，炼毒之道颇为广泛，有些绝境之类的是会比较相像，“可是…”
她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可是这也太像了吧。
要验证前一个村子和这个村子的毒是不是同一种并不难，只是她怕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自己的毒，换一种说法，当初的那些孩子包括现在的这些村民的死多多少少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可是不应该啊，司幽扪心自问炼毒这么多年，从来没害过任何无辜的人，而且自己的炼毒手法与习惯，未有他人知道，总不可能是巧合，还是说上卿家出了奸细。
司幽还是难以相信，这个毒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太像了，像到她自己都不敢怀疑的那种。
单姜萧道：“可以研制出解药吗？”
司幽摆摆手，若真是当年她玩的上卿秘术，那这毒本就危险，既已经流传出去，邯家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原封不动的照搬，估计此前已被邯家改造，那么现在这毒必然也不能轻易化解了。
后院有个棚子，大田将司幽用不到的东西都搬了出去，给她要的药炉子腾了位子。
司幽一大早就拿着妄尘的钱袋子去镇上买了药材，搭配好后，就给唐轻云拿去熬汤，之前唐轻云时常给唐涣熬药，对着方面也算是得心应手。
“甘草，白莲，藕参，三花，五萝…”
司幽一顿，“药毒应当同理，差不了多少，村中人被毒的久了，身子骨不好，一下子冲着解毒去，可能会扛不住，二师兄说解重毒可以先调理。”
司幽还在纠结要不要传书一封回上卿将二师兄请来，院外，就听得应绍凡喊道：“小幽。”
“我帮你。”
“正好。”司幽把剩下的草药递给他，“这些要拿出去晒会。”
应绍凡捧着篮子刚要出门，险些撞上大田，大田跑的匆忙，他今日脸上也出现了青黑色皱纹，病情恶化，这会跑来找司幽看个究竟。
司幽给他把脉，连昨日才感染的大田都已如此，其他人更是不好说了，她只觉缓解的药还是得快些，凭这速度，等他们调理好，估计早已毒入筋骨，可以上黄泉路了。
二牛跑来叫道：“有几个人抽的很，可能要不行了！”
司幽手中有两味药材还没加，一时半会离不开，她昨日去看过，剩下的都是毒还未入筋脉的，入筋脉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也不能让二牛再去靠打劫为生，今早单姜萧便同妄尘去镇上采买了，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她又对应绍凡道：“去通知单道长他们一声，把严重的人打晕。”
“啊？”
“打晕，老实些，毒素走得慢，先打晕再说吧。”
应绍凡又连忙跑了起来。
司幽给了大田几颗丹药，让暂且同他这般还算正常的人先吃着缓一缓，又舀了一碗唐轻云炖好的药材汤，给他试个味，看看药效。
以毒侵的速度，司幽想着药材与解毒一齐上，药材一刻钟后先观察着症状如何，再从之前分开的那些粉末来看，先做出互不相克，一味解一味的丹药来。
整个院子都堆满的大锅小锅，好在大田开的是客店，锅碗瓢盆倒是能取之不尽，单姜萧有空时就同二牛他们去修修村子，除除杂草，说是看这一行人架势，药到病除，志在必得，别待会人好了，整理村子又累个半死，应绍凡无事时便会同妄尘去后山上运木材来，堆到院子放不下，又从后边柴房堆出门口来，司幽则开始大锅小锅，她用过的来不及洗，就丢在一旁，又要拿新的，继续大锅小锅，大田也不知道哪些不用，看司幽脸色也不敢上前问，便都不动了，缺什么锅碗就向村里人借，不到两天，好像全村人的锅碗都在这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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