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遇险_大秦: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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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遇险

  第175章遇险

  叔孙通走出别院门口后,却见百余人正等在那里。

  “叔孙先生你好!”

  见到叔孙通,有一人走上前作揖,姿态还算得体。

  叔孙通很满意,起码这些人并非贾雄那般高高在上。

  但一看其他人,他发现有些不对劲,如是学子,见到他一定会问好,就算此刻名声受损,就算不问好,也不会是如此表情。

  那是什么表情?个个板着脸,就似眼前所面对的是仇人。

  还有那眼睛,竟深藏着道不破的东西,这东西,叔孙通看之感到害怕。

  学子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不过贾雄说他们是学子,叔孙通也只能当他们乃学子。

  “咱们出发吧!”

  一行人轰轰烈烈地进发,经闹市,过横道,掠树荫,引来众多瞩目,很快便出现在去长安乡的路上。

  此刻,同一个地方,有一辆马车从百数人身边驰过,两人驾车,里面坐着一华贵公子,车厢里堆着些箱子。

  “少爷,这些学子都是到长安乡的吗?”一奴役问车厢里的公子。

  是的,这些人穿着学子惯常服饰,一来便是百众,很似学子的作风。

  而且此路乃去长安乡唯一的路,也难怪奴役如此说。

  华贵公子闻之,便掀开帘布,探头外看,心中奇怪了起来。

  从服饰来看,的确是学子,可他从中感觉到不对劲,这些人的气质和普通学子的完全不同。

  是什么感觉呢?他说不出来。

  再往前看,领头的乃一中年人,衣着得体,却脸现忧郁,行色匆匆。

  “他是.”华贵公子对此人有些熟悉,便思索了起来,逐而讶然,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待诏博士叔孙通吗?”

  “他又来了?”

  上次叔孙通造访长安乡而令二书的价格飙升至巨价,这事儿人尽皆知,华贵公子自然也晓得。

  再扫视百众学子,特别是看到那冷漠而可怕的眼神,华贵公子愣了愣,心中一惊,连忙催促:“快,以最快速度赶往长安乡,我要让老师第一时间知道此事。”

  华贵公子正是燊公子,上次数百学子闹长安乡的事儿他也有耳闻,听说伤了很多人,此刻再看这些学子表情,必是来者不善,再加上无路可走的叔孙通。

  他断定,这些人就是去长安乡的,一定又是闹腾去的。

  “好嘞!坐稳了少爷。”奴役一甩马鞭,马车飞奔了起来,快速地向着长安乡而去。

  经过学子一闹,现在长安乡已经安排了奴役值守。

  马车停下,燊公子连忙从里面跳了下来,行囊也来不及顾及,便找到李肇。

  上次拜师已经被奴役熟知,他的到来并没受到阻拦,很快便往里走。

  “老师,老师,燊来了。”燊公子人未到,声音便传遍各处。

  其他人倒也不意外,管家早就和大家说了,今后长安乡将会多两个人,一个贵气,一个科举榜二,两个都是不可多得俊才。

  燊公子寻了几个角落,终于寻到了李肇。

  “老师,那些学子又来了,还有叔孙通。”

  李肇听之也不感到奇怪。

  二书乃科举之书,深受学子的热衷,但此二书如此之贵,他们寻上门来也属实正常。

  还有叔孙通,为了完成陛下意旨,他必定会再来的,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陷泥潭。

  “哦!这很正常!”李肇反应平平。

  “不,一点都不正常。”燊公子急了。

  他就是觉得不正常,寻常学子因二书的价格上门,只有两种表情,一是怒气冲冲,二是满脸愁容。

  但此些学子并非,他们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反而眼中带着冷淡和漠然,这绝不是一般学子所拥有。

  “他们非常奇怪,眼中好像有杀气。”

  李肇瞄了燊公子一眼,微微一笑,他觉得燊公子想多了,却也不反驳,燊公子如此态度,证明他已经认可了他这个老师,将自己当成了长安乡人。

  这是好事呀!

  当然!

  这些学子要闹事,他阻拦不了,但防备还是可以做到的。

  遂立刻召集所有奴役和农人,并将无拳等人召了来。

  无拳等人训练没几天,想真正成为侍卫还有些难度,不过就他们的体魄,抵挡部分学子也是能做到的。

  学子始终是学子,不是军队里的兵卒可比。

  所有人集合在门口,有拿着农具,有握着长棍,有撸起袖子,一副誓要和学子拼到底的作势。

  无拳不愧是兵卒,那份气魄就不是一般人可比,他领着二十几人在前头,四件套被搬了出来,全副武装,只是那装束,有点令人不敢评价罢了。

  军绿色着装将整个人包裹起来,只露出眼睛,手中还戴着厚大的手套,手套上拿着一条看似软绵绵的东西。

  对,这东西就是软绵绵,没有木棍的挺直和坚硬,倒像马的尾巴。

  另一手握着一个闻所未闻的东西,这东西材质更是奇特。

  不过大家对长安乡的一些奇特东西早已见惯不惯,并没有惊奇多久,便一致将目光放在门口的不远处。

  很快,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鱼贯而来,领头的乃叔孙通。

  李肇看清楚了,这些人果然如燊公子说的般,并不似一般学子,倒像军队里出来的兵卒。

  他们身上有着若隐若现的杀气,就算穿着学子的着装,也不改那秉性。

  李肇皱起眉头。

  “通见过李将军!此次前来,唐突了,还请见谅。”

  叔孙通一到,马上摆出恭敬的姿态,一点也不想要闹腾的样子,明显,他的到来并非为了威胁长安乡,乃真心忏悔而来。

  李肇的心松了松,倒觉得意外。

  这种情况,难得呀,很快便放下戒心,觉得这些学子的杀气由来全是因为二书价格的原因。

  “先生所来何事?”李肇故意问。

  见叔孙通态度如此,李肇也没有丢难的意思,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但意思也得磕碜一下。

  叔孙通苦笑,他来此所为何事还不清楚吗?不过还是说道:“通知错了,恳请李将军不计前嫌,稍微降低点价格,实在二千半两钱太贵,大多学子买不起呀!”

  李肇似笑非笑,“哦!这又如何,我已经定好了价格,并在东郊重新开放书摊,他们买不起是他们的事儿,和我无关。”

  “还有,你今天带来如此多学子,这就是你要求我的态度。”

  脸庞微微板起。

  “不”叔孙通急了,李肇这是要坚持到底,“通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学子皆是无钱买得起二书,才一起来求李将军开恩,他们并没有恶意。”

  “是的,我们没有恶意。”

  一学子走出列,他正是学子领头,紧跟在叔孙通的身后,拱手,话正是自其口中而出。

  “李将军,尔等家中拮据,实在拿不出如此多钱来购买二书,还请能宽谅。”这人跪了下来,看之可怜极了。

  “小人家中人丁微薄,良田不多,一年到头只有些许余粮,饱饭都做不到,如何能拿出四千半两钱。”

  “小人执著科举,却不想因二书的阻挠而放弃,望李将军大发慈悲,给小人一条明路。”

  现下,行科举之路就是一条明路。

  这人说着说着,竟留下伤心泪水,可见他已到窘迫的境地。

  “是呀!要不是囊中羞涩,我等也不敢来打扰李将军,望李将军给我们一个前程。”其他学子拱手,说着苦衷。

  李肇听着,心有些触动。

  其实,他对现时大秦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大秦赋税太重,地大多集中在权贵手里,是十足十的地主,他们始终都有一个观念,便是百姓乃贱民,贱民就不应该拥有更多,只要饿不死就好。

  学子大多农人或寒门子弟,皆贫寒,连存有余粮都做不到,又何来四千半两钱。

  这都是大秦的弊端呀!

  按照之前的想法,二书的出售开始阶段买几十半两钱,随后慢慢地降价,有一部分的目的也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买得起二书。

  这就是所谓的薄利多销。

  但叔孙通的封禁令他气愤,才有如此行为。

  他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无人知道的是,正当学子领头走出来之际,穿着军绿色防刺服的无拳的脸庞突然蹙起,目光死死地盯着领头。

  这个人,给他一种熟悉感。

  他身躯动了动,脚步慢慢地移动着,移向李肇这边,尽量靠近李肇。

  李肇深吸口气,目光扫过众多祈求的学子,落在学子领头身上。

  “尔等何以想科举?”他脚步移动,慢慢地靠近领头。

  领头眼中带着渴望,坚定地说:“改变现状,为家中老母争一口气。”

  这是大多学子心中想法,李肇自然也有同感。

  前世的他乃一名屌丝,父母更是农民,父母辛辛苦苦拱他读书,全是为了能让他出人头地。

  此刻的学子们,也尽然。

  “可知科举之难?”

  李肇的脚步再近几分。

  “尔等此心无悔,无论是否功成名就。”

  可见此人科举之心之坚,李肇感触更深,这不就是他前世的写照吗?

  这是同病相怜之人,如果真因二书太贵而阻碍他们科举之人,实在无情。

  李肇的决心开始松口,他的脚步继续往前走,趋尽领头,双手摊开,他要扶起这学子,为他的处境打气,为广大这样的学子助力。

  他们的一番话感动了他,他要让这些学子都能读得上书,他要改变大秦这种窘境。

  “起来吧!”

  李肇已到领头身前,双手伸向了他。

  无人知道的是,就在李肇的这个动作出现时,领头那悲怆的神情立时来个大变样,竟变得狰狞了起来。

  下一刻,他竟伸手入怀,迅速从中掏出一物。

  在前一刻,无拳紧紧跟着李肇,步履越来越沉重,心慢慢揪起,但脑子却不停地思索,紧接着,他大惊失色,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恶人。

  那一年,咸阳驻军主将并非贾雄,他也并非奴役,乃前任主将麾下一名侍卫,那一天,副将贾雄突然领着人杀进前任主将行营,将前任主将杀死,而他作为侍卫,极力反抗,却无奈人单势薄,被贾雄带来的人打成重伤,最后当做尸体被秘密处理掉。

  幸好他福大命大,他只是重伤而已,并没有死,他就这样活了下来,并被人带走成了奴役。

  他始终忘不了那天的袭击,一群恶人气势汹汹,残忍无比,所砍之处皆是鲜血,而领头之人便是眼前人。

  领头并没有认出被防刺服覆盖的无拳,他掏出一断刀,趁着李肇不注意,狠狠地刺了过来。

  “去死吧!”话音凶恶极了。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也至。

  “少爷,不好,快后退,快”正是无拳的声音。

  但这个声音提醒又如何?

  李肇大惊失色,已经做不到反应,在看到那闪着寒光的短刀时,脑海似乎一下子黑了下去,身体全然不受控制。

  “你竟敢”李肇惊喝,却于事无补,短刀已到,还带着恶狠狠的声音,“你不该阻碍贾雄。”

  李肇眼睁睁地看着短刀逼近自己的下腹,手脚都好像失去知觉,死亡降临,他的心沉到谷底。

  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快速冲来,狠狠地将他推到一边。

  嗤!

  这是短刀刺入的声音。

  被推开的李肇惊魂未定,猛一看,推开他的正是无拳,此刻短刀狠狠地插进了无拳的腹部,兴许是条件反应,又或是疼痛难忍,无拳握着短刀,捂着捅处,狠狠地跌坐在地,手中还渗出了血。

  “无拳!”李肇惊喝,眼珠子要凸出,眼神无比愤怒。

  迅速扫过无拳,目光死死地盯着领头,那个刚才还可怜兮兮的人。

  “敢伤我的人,杀,给我杀尽他们。”

  此刻的李肇怒吼,全然忘了自己身边皆是奴役和农人,全无战斗经验,更无强健的体魄。

  有,他的卫队,只有二十几人。

  “杀?就凭他们?哈哈!”领头表情狰狞,完全变成了一个人,而后,他大手往后一挥,后面的学子摇身一变,变成杀气腾腾的匪徒。

  嚯嚯嚯!

  他们抽出了不知藏在何处的剑,咻咻咻地指向李肇。

  “你们是谁?”李肇充满着怒火的双眼盯着领头,双手下意识地往怀里伸,那里有半两钱。

  “杀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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