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童话_hp以骨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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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童话

  童话

  (——越清醒越痛苦。)

  黑恶势力杀人放火之余也是有自己的休闲娱乐活动,比如阅读麻瓜童话。

  其实这纯粹是我闲得发慌,又没有功课,还暂时不用出什么任务,每天除了做一点附魔材料(多数时间还是给里德尔打下手)就是冥想修炼,活的清心寡欲,然而修为灵力还是没什么提高——好在天高皇帝远,师兄管不到我。

  悠闲平静的午后,我坐在窗台上懒洋洋翻一本麻瓜童话书,旁边里德尔在用独角兽的血研究诅咒魔药,皱着眉头往坩埚里加材料。

  “过来帮我切五分之一颗黑甲茶枝,斜切。”他目不转睛对坩埚说。

  既然是对坩埚说的,那和我自然没什么关系,于是我继续翻我的书。

  里德尔叹气,在操作台旁挪了个位子去取材料,然后自己切起来,“要你何用!”

  “吉祥物。”我又翻了一页书,神色慵懒。

  他冷笑一声,用手里的小银刀狠狠切断一根茶枝。

  最近他的冷笑技能越来越熟练,一声冷笑能表达出“你仿若智障”、“说得好像真的似的”或者“我懒得理你”等多种嘲讽。

  我已经摸透了他这个技能,应对方式无非是假装没听到——反正他又不上手打我,只要我脸皮够厚就能不痛不痒免疫他的一切伤害。

  等他弄完一锅魔药,我也正好看完一篇童话,啪的一声合起书愤慨问他,“为什么巫女和龙总会被杀掉?”

  “因为主角是王子和公主。”里德尔敷衍回答。

  “难道就没有恶龙和女巫做主角的童话?”我抱怨。

  “反派不需要童话。”里德尔说。

  我恹恹把书放回书架,自言自语,“童话故事中,人们只会知道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国土上长满了玫瑰和小麦,洒满了阳光;但是人类却从来不知道恶龙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喜欢下雨不喜欢苹果,吃人的时候喜欢放胡椒不喜欢放盐……唉,好难过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我忧伤的叹气,心里还在为刚刚故事里被王子捅了一刀的龙所伤心,顺便自怨自怜一番。

  “你算哪门子恶龙,顶多是恶龙边上为虎作伥摇旗呐喊的小喽啰甲。”里德尔尖酸刻薄讽刺我,罢了,又神色冷漠的补刀一句,“少给自己加戏。”

  我转头面无表情看他。

  他抬头朝我嚣张一笑。

  ……我至今没趁他睡觉咬死他或者带着他的小秘密反水到凤凰社,可能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爱吧。

  ……可是还是tmd好气啊!这个狂妄的欠揍人类!

  里德尔最近挺清闲,不过他手下人可就没那么悠闲了。他们似乎在不停的寻找着什么,找到后还不算完,还要经过里德尔的审查,确定是否合格。

  而这是他少有的、完全避开了我的行动。

  不止是相关会议他不让我参加,就连平常放在桌子上的信件都小心翼翼收了起来,严密保管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甚至,当我以蛇形出现时,食死徒们都对此计划闭口不谈,似乎是受到了他的指意。

  我倒是不觉得他是在密谋对我不利,我只是好奇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不能参与的。然而不论我怎么问,他都一言不发守口如瓶,只让我读自己的故事书少管闲事。

  那本麻瓜童话我基本读完了,正读到公主和白熊的那篇。

  ——公主爱上了森林里的王子,但是王子行踪神秘,从来不在白天出现,也不许公主在白天来看他。

  童话书脆弱的纸页在我指尖颤抖,我的余光看到不远处里德尔将一沓文件摞好,收进了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中。

  他似乎觉察到了我的目光,也抬头看过来,却只看到我懒散窝在窗边扶手椅,专心翻着那本故事书。于是他又移开了目光,继续手头工作。

  而这边心绪不宁的我盯着书页上的文字,暗暗思索,王子对公主隐瞒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当天晚上他离开了蓝楼,没有带我。我趁机在他书桌和书架翻找,试图找出他最近的通信信件。不过他的防范措施岂是我能轻易破解的,找了半天,我依旧一无所获。

  回到卧房,推开落地窗,我站在窗口看着楼下郁郁葱葱的花园。有浓密芬芳的藤蔓花朵沿着窗棂一路爬上来,在我脚下勾勒出清浅的阴影。极远处花园的尽头,茂密树冠下的浓重阴影里,有漆黑鬼影一闪而过,是隐藏于黑夜缝隙的摄魂怪;而花园正中间的湖泊里,有极低的飘忽笑声传来,是湖骨草里的妖精迷惑人心的鬼笑。

  蓝楼里没有点灯,只有一缕缕明亮月光沿着高大落地窗照耀,在深绿色地毯上投下雪样的光影,而在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幽影浓重如暗藏鬼魅,每一次喘息间都仿佛吟唱着生死的秘密。

  无人时的蓝楼就是这样的诡秘而庄重,没有烛火,没有声音,只有冰冷月光流淌如霜。

  月已当空,今夜他似乎不会回来了。

  我缓步来到书房,摊开一张信纸,抽出里德尔常用的那根羽毛笔,就着明澈月色写了起来。

  “上次所说的那件事,我觉得有不妥之处。立刻把经过和结果重新整理一遍,黎明前回信。”

  笔迹凌厉,字锋如刀。正是……黑暗君主Voldemort的笔迹。

  收信人,是上次里德尔单独召见的某个食死徒。

  折叠信纸,放进信封,从书桌暗格里取出纹章,端端正正印在信封之上。朝着前方一抛,白色的鹰形使魔骤然出现,利爪攥住信封,箭一般掠出雕花窗楣。

  我看着使魔消失在时空结界边隙,心里不知怎么想起了那篇童话。

  ——公主渐渐产生了怀疑,于是她决定向女巫问询,以得知王子的真相。

  窗外起了风,花园里树冠簌簌,有凄哀鸟鸣空谷传响,声声泣血。

  回信到来的时候,天色已明,东方云霄染上橙色和紫色的明亮光芒,金乌未现,明光漫天。白色的使魔乘风而来,落在我臂上,将一封信递在我手中后消散无踪。

  我展开信封,带着某种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与雀跃。

  “……预言者血统稀少,流传下来更是杂质甚多,西比尔.特里劳妮无疑是有些预言者血统的优秀预言家,然而她一直处于霍格沃茨的保护中……”

  我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您所需要的,是准确而清晰的预言,而非糊涂疯癫的梦话,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我所找到的那位预言者,斯图尔特.莫特斯克,足以胜任……”

  窗外的风似乎太凉了,我的指尖如同结了冰。

  “……他也十分倾慕与敬仰您的荣光,愿意投入您的麾下,为您效劳……”

  我慢慢把信纸揉成一团,蓝色的火焰骤然席卷,吞噬了纸张,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还是出现了……

  ……那个梦魇,那个诅咒,那个多年以来如附骨之蛆的,恶毒的,可怕的……预言。

  我不知道那个预言的内容究竟如何,但是自从它由特里劳妮之口吟唱,由斯内普所传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起,就可谓是血债累累,不详至极。

  西里斯.布莱克入狱,彼得佩德鲁的背叛,卡卡洛夫的叛变,波特夫妇的惨死,隆巴顿夫妇的疯癫,还有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

  以及……我和他的死亡与重生。

  每一件,都起源于这个预言。它就像是不详的鬼魅,笼罩在我的头顶,这么多年后依旧如影随形,甚至死灰复燃,愈演愈烈!

  真是让人厌恶!

  我发出一声狂怒至极的尖啸,将桌面上的东西稀里哗啦都扫到了地毯上。

  喘息半晌,我才稳住粗重呼吸,瞳孔也从刀锋般的竖瞳恢复到人类的温润圆形。

  重新展开一张信纸,我再次提笔。

  “……我同意你的看法,不过他的能力还有待考证。我将派出我的某个得力手下,去考验一下,他的预言能力是否如你所说。时间和地点是……”

  白色使魔重新舒展羽翼,飞入晨曦之中。

  ——公主来到了女巫的洞穴,女巫问,即使会招致灾厄,你也要打探王子的真相吗?

  ——公主回答,是的。

  里德尔一天都没有回来。倒是卢修斯寄来一封信,说那一位在意大利,有事耽搁归期不定,让我放心。

  我也不以为意。他不回来正好,我的小动作可不能被他发现。

  和预言者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午夜,地点是某个郊区的麻瓜咖啡店。我披上了银色的斗篷,仔仔细细把每一缕头发都掖进兜帽,最后用一幅银色面具遮住了脸。

  这个样子的话,应该没人认出来吧?

  幻影移行到咖啡店的时候,约的预言者还没来。我拉开椅子坐下,打量着周围。由于是午夜,店已经打烊了,空无一人,周围的街道也漆黑一片,像是墓地一般死寂。

  突然,店里光影一阵扭曲,一个身形出现在我眼前。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幻影显影的巫师看起来十分年轻,有着和身份不符合的活泼神情。

  “哎呀呀!”他一站稳就挠着头笑起来,“抱歉抱歉,我来迟了,让女士等了我这么久,太不应该了。”

  我有点惊讶于他的轻松欢快,“你真的是预言者吗?我还以为预言者都是像特里劳妮一样,疯疯癫癫,神经兮兮的呢。”

  “嗨呀!”他一咧嘴,露出一颗虎牙,“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请不要以偏概全啊!”

  “你不知道特里劳妮吗?”我惊讶。

  “我不是英格兰的巫师,”他大大咧咧一摊手,“我前不久才游历至此呢。”

  “好吧,”我示意他坐下,“那就请展示你的实力吧,斯图尔特。”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开始从包里掏出各种道具。一只小小的水晶球,几个玻璃瓶,一团银线,一把金色种子,一面小镜子,一幅扑克牌,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零碎物件。

  “好啦!”一摆好东西他就迫不及待向我发问,“你想知道什么呢?”

  “呃……”思索半晌,我问,“我的朋友向我隐瞒了一件事,我能知道他隐瞒了什么吗?”

  “这算什么啊,”斯图尔特笑起来,“哪有这么问的啊,这种具体的事情只有梅林才能告诉你了吧。你向命运所询问的,是方向和轨迹,而不是方法和步骤啊!”

  “是吗……”我苦恼,“那我应该怎么问?嗯……我知道了他所隐瞒的秘密,究竟是好是坏?”

  “这倒是差不多。”他搓了搓手,把手里的扑克牌洗了一遍,在桌子上摊开。“选一张吧,随意就好。”

  我伸手翻开一张——黑桃王后。

  “啊啊,”他似乎很惊讶,“居然抽到了黑王后,你可真是不得了。我的牌很久都没有被抽出过黑王后啦。”

  “这不是好兆头吗?”我有点紧张。

  “说不上好坏,看情况。”他收走我手里的牌,在指尖耍了个花样,啪的一声把牌拍在了水晶球上。那牌居然被吸了进去,牌面上的黑王后活了似的,在水晶球里不停旋转起来。然后他抛起那团银线,另一只手魔杖一挥,那团线骤然散开,像是缀连不断的星辰似的悬浮在我们头顶,闪烁着朦胧微光。

  “每个人都对应着一颗星辰,”他喃喃,“让我看看……”

  我也抬头去看。不是人类的我,也会排序在人类的轮回之轮中吗?

  “奇怪啦,”他找了半天,挠着头愁眉苦脸,“你的星星怎么这么奇怪?”

  “我有星星?”我惊讶。

  “你这是什么话,每个人都有星星啊!”他用魔杖拨乱那团浩渺星河,指着北斗七星的末尾说,“你看,这是破军——”

  “破军?”我微微挑起眉毛,“你是东方的占卜师吗?真难得能听到这个说法。”

  他瞠目结舌,“你……你怎么知道?”

  “一知半解而已,”我摇摇头,“请不要在意。”

  他踟蹰半晌,再次开口时已经换了称呼,“这是摇光,运凶,杀气溢,命数耗,伤人伤己,主乖张暴虐,所以……”

  “这可不像我。”我打断他的话。

  “这不是你,”他一挥手,指向破军星旁边,那是一颗十分小的星星,“你的在这儿呐。黯淡,朦胧,充满不确定性,命途多舛,还有……奇了怪了,按这个说法你早都死了……”

  我咳嗽一声,这个口无遮拦的预言者才如梦初醒,“抱歉——可能是我记错了——”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我说。

  神经大条的预言者这才切入主题,“你的星星受到摇光的照耀,星轨被影响,本来是能长久闪烁的星星,似乎有一次燃烧殆尽的趋势呢……所以想要长久,就要要摒弃影响……”

  我沉默半晌,问,“星轨可以改变吗?”

  “这可说不准。”他跳起来去扯那星河,那些璀璨的星辰重新化成一根银线,被他绕成一团塞进口袋。“到底是命运决定星辰,还是星辰影响命运,我可不敢妄下定论。”他坐回桌边,朝我挥手,“来,继续看牌。”

  桌面上,那水晶球里的黑王后变成了一只黑色王冠,不停有黑色火焰在王冠镂空花纹之间流动燃烧。

  “它代表了什么?”我有点不安。

  “服从和背叛。”他说。

  “……背叛?!”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背叛……谁?”

  “这是黑王后,”他依旧笑嘻嘻的,“背叛的话,当然是背叛黑王啦。”

  我的手指无意识抓紧了桌角,“所以呢?”

  “结合星辰的星轨,”他挠着脸,似乎自己也不十分确定,“我觉得你还是不过问那个秘密为好,毕竟你要小心啊,那些不可揣测的凶运,和动荡不安的星轨,如果有什么变故,很容易就烧起来啊。”

  我几乎要颤抖着逃跑了。

  “你到底……是谁?”我这么问他。

  我的手指在袖中合拢,指腹按在骨扇锐利的边缘,似乎已经流出了血。我大脑嗡嗡作响,心跳如擂鼓,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似乎有点不解,“我是斯图尔特.莫特斯克呀。”

  我朝后一躺靠在椅背上,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四肢冰凉。

  ——女巫告诉公主,只要她在午夜时分用蜡烛照着王子,就能看到王子所隐藏的真相。

  ——公主说,好。

  “你走吧。”我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他捧着水晶球,看起来大失所望,“你不愿意引荐我吗?我还以为……”

  “你刚刚说的,有多少可信?”我反问。

  “命运这东西啊,我怎么能说的准。”他似乎开始赌气了,“无非是似是而非的大体轮廓,加上询问者对号入座的心理,所以怎么看都有道理吧——其实不过是一派胡言而已,运气好的话可能准个五六分吧。你以为预言真的那么容易咯?那我还不如去买麻瓜彩票……”

  我盯他半晌,“你还真是口无遮拦。”

  “我也要讨生活啊,”他叹息一声,看起来颇为苦恼。

  “所以刚刚破军和黑王后是你编的吗?”我恼羞成怒。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一拍桌子反驳我,“命运这东西不就是这么虚无缥缈吗!”

  “你这小脾气,”我无奈摆手,“真到了那个人面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斯图尔特一缩脖子,似乎这才想起来那些关于黑暗君主的血腥恐怖传闻。

  “那……还是不行?”他讷讷问。

  我绝不能把这个神经大条却又意外敏锐的预言家放在里德尔面前,但是也不能让他的预言能力被别人得到……虽然杀了他可以解决问题,但是他的性格却十分讨喜,我下不去手……

  只犹豫不到一秒钟,我就说,“行,怎么不行。不过呢……你的上司是我,可以吗?”

  “都可以啊,”他不甚在意的点点头,“我要的只是安定的生活嘛——这个总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的确不大,想必我从里德尔的私产里挪一小部分包养一个预言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成交。”我点点头,“不过还请你等几天,等我准备好给你的报酬和住所……”

  “成交!”他愉快的握拳给自己鼓劲。

  回蓝楼前,我特意拐到翻倒巷买了点材料,打算回去帮里德尔完善他那个诅咒魔药的研究。然而一进门,我先是目瞪口呆,随即双腿一软,然后掉头就跑。

  身后那人隔空一抓,我就被一股无形之力拖拽着跌了回去。

  “跑得倒是挺快。”里德尔冷哼一声。

  我背对着他,坐在地板上,完全不敢动,也不敢回头。因为我刚刚看到,他手里……

  身后里德尔平静无澜的嗓音响起,“……上次所说的那件事,我觉得有不妥之处。立刻把经过和结果重新整理一遍,黎明前回信。”

  他读一句,我就抖一下,等他读完,我已经缩成一团,就差圆润离开了。

  “我的字迹,我的信纸,我的笔墨,可是……”他语气疑惑,“我怎么不记得我何时写过这封信呢?”

  他捏着那张信纸,垂在我眼前抖了抖。纸张发出哗啦响声,那些凌厉的字迹也随之颤抖起来。

  “可能是你梦游写的……”我讷讷回答。

  “说的也是。”他收回信纸,开始读第二封信,“我将派出我的某个得力手下,去考验一下,他的预言能力是否如你所说……哎呀,这也是我梦游写的吗?”

  我把脸埋进膝盖,小声回答,“可能是的。”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房间里一片死寂。半晌,我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对上了里德尔看着我的眼睛。

  不过一眼之间,我就确定他并没有在生气,于是麻利站起来,厚着脸皮质问,“还不是因为你不告诉我吗!不然我用得着偷偷去看你的信然后伪造信件吗?”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他扬手一抛,信纸被白色火焰吞噬,消失在虚空里。

  “当然是你的错!又和那个预言有关系对吗?”我厌恶的皱起眉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可信度啊!你简直鬼迷心窍,和那些听信术士胡说八道的糊涂皇帝一模一样。”

  “那你算什么?偷看我的信件,还假传命令,”他不以为意打趣我,“干涉朝政的祸国妖妃?”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我却突然想起那张黑王后,心里一颤。

  “我是为了你好……”我说。

  “我也是啊。”他伸手拍拍我的头,“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这次的事我就当不知道,就此揭过。”

  他的眼神里,蕴藏了太多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愣愣嗯了一声。

  可是又怎么能真的就此揭过呢……那个预言,就像是扎进喉咙的一根刺,每一次呼吸,都提醒着我它的存在。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可是……真正得知它的时候,我们的命运,又会怎么样呢?

  ——公主点亮了蜡烛,烛光照在王子脸上,公主发现王子变成了白熊,再也无法变回人形。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王子悲伤的问。

  ——因为我好奇和关切你啊。公主也哀伤哭泣。

  然而她再怎么后悔,王子都无法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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