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秦祖安一共有六个子女，今日出行连三岁的小六也由奶娘抱出了门。
小六出生没多久亲姨娘就死了，原先是如姨娘帮忙照看，如今孙氏进门，如姨娘就把孩子送到了孙氏院子，谁想到孙氏却说不管。
孙氏不管，如姨娘却不敢再管，所以小六住在老夫人的院子，平日由奶娘带着。
奶娘想着今个是难得的机会，趁着上车的工夫，把秦小六放进了孙氏与秦老爷的马车。
“三少爷一直叫娘，想要亲近夫人哩。”
孙氏瞅了推到自己膝上的小孩，秦书秀长得如他名字一般透着清秀，与秦祖安有几分像。
就像是应和着奶娘的话，秦书秀仰头冲孙氏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娘，孩童干净无邪的眼睛有些胆怯又有些欣喜眷恋。
可见是真的喜欢她。
她就不明白了，她一个年轻女人，平时也没对孩子露出什么好脸色，怎么就那么讨孩子的喜欢。
见秦祖安已经把孩子抱起，孙氏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勉强把秦书秀留在了车中。
“怎么又瘦？”
秦老爷抱着小儿子掂量了几下，看向了孙氏，“妙湄你觉着小六比起寻常孩子是不是要瘦小许多。”
孙氏打量着小孩，她早就发现了，秦府几个孩子，除了秦灏长得白胖，其他孩子都偏瘦，秦书秀更严重，不止身量小，皮肤还微微发黄。
跟秦灏摆在一起都不像是兄弟。
“按理说灏哥儿那么胖，秀哥儿应该差不多才是，那么瘦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的人伺候不周，不如换个奶娘照顾？”
孙氏看不上秦书秀现在的奶娘，一见她就卖力讨好，笑容又油又假，看着心思就不少。
被两个大人审视，秦书秀神情本就有些惶恐，听到孙氏要换掉奶娘，眼里立刻泛了水光：“娘，秀哥儿会乖乖，娘别赶奶娘走……”
听倒秦书秀带了哭腔，孙氏眉头紧锁：“你爹提起我才随意说一句，没事我赶你奶娘做什么，你可别哭，我最怵小孩子哭了。”
闻言，秦书秀立刻咬唇憋住了眼泪。
见他脸憋得通红，秦祖安轻声细语地哄了哄，含笑的眼睛，温柔的姿态，孙氏不由多看了几眼。
中途秦书秀睡着了，孙氏忍不住说：“你对孩子可真有耐心。”
“你放心，对我们的孩子我只会更好。”秦祖安稳重俊朗的脸上浮现比刚刚哄孩子还温柔的神情，搂着孙氏，手自然而然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庶出怎么都越不过嫡出。”
平坦的小腹被抚摸，孙氏轻哼，这男人想得真美，她才嫁他几日他就想着她帮他生孩子。
不过想到书里她儿女双全，孙氏拉开了他的手：“嫡比庶尊，长比小尊，那么说你只会更爱嫡长的两个。”
“那怎么样一样。”手被拉开秦老爷也不气恼，再次亲热的抱着孙氏，眼神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喜欢，“他们的出生并不受我期待……”
秦老爷跟孙氏提过，他当初娶原配，是安泊侯府选中了他，他实际并不喜欢原配夫人。
关于这一点她是信的，但他说他不喜欢秦泷漉和秦灏，她可一点都不相信。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他对秦泷漉的娇宠，对秦灏的重视。
除却当值和与跟她在一块，他大部分时辰都是在教导秦灏功课，这样怎么可能不期待。
不过想到秦灏是个命短的孩子，孙氏叹了口气，大方的不再与秦祖安钻这些牛角尖：“都是你的孩子，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你更疼谁我不在意，反正我话放在这里，我往后一定是最疼我自个的孩子。”
“这是当然。”秦老爷笑道，“我们的孩子一定漂亮又聪慧，讨人心疼爱护。”
这话秦老爷是凑在孙氏耳畔说的，说完热烘烘的唇就亲上了她的耳朵，孙氏躲了躲，最后还是被按在了秦老爷的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听说小六去了孙仙女的马车，秦泷漉不觉奇怪，在梦里几个孩子里孙氏最喜欢的就是小六。
而孙氏的喜欢跟小六的懂事脱不开关系。
小六早早没了生母，如姨娘自个有儿女对他不算用心，除了一个真心为他着想的奶娘，小六平日连亲爹的面见得都少。
奶娘之前不是想让她多看顾小六，可她自个年纪都不大，平日里管理她娘留下的产业，光是照看灏哥儿就已经分去了她剩余的精力。
这种情况下，小六想着讨新夫人的喜欢无可厚非，有了孙氏的喜欢小六在秦府里算有了靠山。
“姑娘，奴婢打听到鹿山有一处小溪，开满了海棠花，绿茵成林，是避暑的好去处。”花晨看出秦泷漉神情越来越不耐，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道。
马车到了鹿山半山腰就停了下来，秦老爷想下车散步，秦家的其他人不能不陪。
走了一盏茶的工夫，秦老爷看到凉亭就命下人收拾，打算就在这附近游玩。
日头越来越烈，几个孩子就像是感觉不到热，在阳光里扑蝶摘花，而孙仙女应该也是怕晒的，但有她爹甜言蜜语哄着，脸颊的红晕就没下去过，根本完了自个在晒太阳。
而秦泷漉既不是能在草地上打滚的年纪，身边也没情郎陪着，只能格格不入地坐在简陋的凉亭里，感受东升的金乌把亭子照的透亮。
“爹……”秦泷漉听到花晨的话，不由望向了秦老爷。
秦老爷被女儿的小可怜模样逗笑了，拍了拍女儿的头：“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吧，但灏哥儿不能走，我要校考他功课。”
听到亲爹终于放过了自己，秦泷漉整个人焕然一新，原本委屈的小鹿眼闪闪发光。
走之前秦泷漉揉了揉灏哥儿的脸：“灏哥儿可要好好表现，不然就罚你晌午站在太阳底下晒成黑炭。”
灏哥儿点点头，虽然觉得自己表现不好，姐姐也不会舍得把他晒成炭，但表现是一定得好好表现。
离了秦家人，秦泷漉去了花晨推荐的地方。
她这一去，立刻就得了个惊喜。
大半个月没见的云枫澜在林中作画，如果说他是知道她要来才刻意在这里与她相遇，他那山水画已经画了大半，人至少比她早来了鹿山半个时辰。
不过做过预知梦后，她可不相信什么有缘巧遇了，特别是这地方还是花晨领她过来的。
只是她不明白云枫澜到底是什么本事让花晨背叛她，而且今日是突然出行，花晨是用什么方法能把消息传递的那么快。
“秦姑娘，真巧。”
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云枫澜沉浸在话里并未抬头，是听到秦泷漉身旁丫头的惊呼，才抬头看来人是谁。
看到是秦泷漉，云枫澜眼里又惊又喜，“没想到在这也能巧遇姑娘。”
大街上相遇是寻常，但在山中相遇就是特别的缘分了。
“嗯。”
秦泷漉应了声，便打量起了周围，虽然花晨是刻意引她过来，但这地方的确不错，绿木成荫，水潭幽静，还有成片的海棠花。
一到这儿日光被遮的严严实实，林中有风，清凉的不需要再摇团扇。
“秦姑娘可愿看看学生拙作？”
“云大人都是官了，对我自称学生，是否太客气了些。”
闻言云枫澜笑了笑，秀气的五官带了丝不知该如何接话的羞涩。
他这模样就像男人面对喜欢的姑娘，想要极力表现，却因为心思太单纯，没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显得有些笨拙。
只感觉跟赵琎钰有些相似，但赵琎钰是真的性格单纯，云枫澜则是伪装的本事精湛。
秦泷漉凑近看了看云枫澜的画，刚刚过来她就大概看了眼，如今凑近看更觉得惟妙惟肖，连溪水落池时飞溅的水珠云枫澜也描了出来。
“云大人才华横溢，瞧的让我觉着我都是俗人了。”
“秦姑娘怎么会是俗人，秦姑娘钟灵毓秀，我还从未见过秦姑娘那么聪慧有才的女子。”
秦泷漉抬起描金团扇遮住了半张脸。
美人含笑带粉的眼眸让云枫澜喉咙发干，他话夸得夸张，秦泷漉聪慧有才是有一点，但她惹他心动还是她的身份与她这张脸。
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与他曾经见过的女子都不相同，怎么会是俗人。
“秦姑娘若是喜欢这画，能否等我画完赠与姑娘。”
“那怎么好。”
秦泷漉笑着看画，明显是愿意收画。
云枫澜脸上的笑意渐浓：“画赠有缘人，我在这儿画了半晌总觉得这画缺了些什么，秦姑娘一来我突然文思泉涌，有信心给这画赋予生动的灵气。”
说着，云枫澜拱了拱拳，坐回了原位，提笔继续作画。
这急切的样子，真像如他所说，秦泷漉的到来给他带来了思绪与灵气。
“云大人这样都要让我不好意思了……对了，云大人在京城那么久了，为何还不把夫人跟孩子接到京城？”
秦泷漉软糯的嗓音带着羞涩与欣喜，问最后一个问题时，她的目光从画移到了云枫澜的脸上，直勾勾的盯着，以免错过他露出的任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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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出生没多久亲姨娘就死了，原先是如姨娘帮忙照看，如今孙氏进门，如姨娘就把孩子送到了孙氏院子，谁想到孙氏却说不管。
孙氏不管，如姨娘却不敢再管，所以小六住在老夫人的院子，平日由奶娘带着。
奶娘想着今个是难得的机会，趁着上车的工夫，把秦小六放进了孙氏与秦老爷的马车。
“三少爷一直叫娘，想要亲近夫人哩。”
孙氏瞅了推到自己膝上的小孩，秦书秀长得如他名字一般透着清秀，与秦祖安有几分像。
就像是应和着奶娘的话，秦书秀仰头冲孙氏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娘，孩童干净无邪的眼睛有些胆怯又有些欣喜眷恋。
可见是真的喜欢她。
她就不明白了，她一个年轻女人，平时也没对孩子露出什么好脸色，怎么就那么讨孩子的喜欢。
见秦祖安已经把孩子抱起，孙氏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勉强把秦书秀留在了车中。
“怎么又瘦？”
秦老爷抱着小儿子掂量了几下，看向了孙氏，“妙湄你觉着小六比起寻常孩子是不是要瘦小许多。”
孙氏打量着小孩，她早就发现了，秦府几个孩子，除了秦灏长得白胖，其他孩子都偏瘦，秦书秀更严重，不止身量小，皮肤还微微发黄。
跟秦灏摆在一起都不像是兄弟。
“按理说灏哥儿那么胖，秀哥儿应该差不多才是，那么瘦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的人伺候不周，不如换个奶娘照顾？”
孙氏看不上秦书秀现在的奶娘，一见她就卖力讨好，笑容又油又假，看着心思就不少。
被两个大人审视，秦书秀神情本就有些惶恐，听到孙氏要换掉奶娘，眼里立刻泛了水光：“娘，秀哥儿会乖乖，娘别赶奶娘走……”
听倒秦书秀带了哭腔，孙氏眉头紧锁：“你爹提起我才随意说一句，没事我赶你奶娘做什么，你可别哭，我最怵小孩子哭了。”
闻言，秦书秀立刻咬唇憋住了眼泪。
见他脸憋得通红，秦祖安轻声细语地哄了哄，含笑的眼睛，温柔的姿态，孙氏不由多看了几眼。
中途秦书秀睡着了，孙氏忍不住说：“你对孩子可真有耐心。”
“你放心，对我们的孩子我只会更好。”秦祖安稳重俊朗的脸上浮现比刚刚哄孩子还温柔的神情，搂着孙氏，手自然而然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庶出怎么都越不过嫡出。”
平坦的小腹被抚摸，孙氏轻哼，这男人想得真美，她才嫁他几日他就想着她帮他生孩子。
不过想到书里她儿女双全，孙氏拉开了他的手：“嫡比庶尊，长比小尊，那么说你只会更爱嫡长的两个。”
“那怎么样一样。”手被拉开秦老爷也不气恼，再次亲热的抱着孙氏，眼神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喜欢，“他们的出生并不受我期待……”
秦老爷跟孙氏提过，他当初娶原配，是安泊侯府选中了他，他实际并不喜欢原配夫人。
关于这一点她是信的，但他说他不喜欢秦泷漉和秦灏，她可一点都不相信。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他对秦泷漉的娇宠，对秦灏的重视。
除却当值和与跟她在一块，他大部分时辰都是在教导秦灏功课，这样怎么可能不期待。
不过想到秦灏是个命短的孩子，孙氏叹了口气，大方的不再与秦祖安钻这些牛角尖：“都是你的孩子，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你更疼谁我不在意，反正我话放在这里，我往后一定是最疼我自个的孩子。”
“这是当然。”秦老爷笑道，“我们的孩子一定漂亮又聪慧，讨人心疼爱护。”
这话秦老爷是凑在孙氏耳畔说的，说完热烘烘的唇就亲上了她的耳朵，孙氏躲了躲，最后还是被按在了秦老爷的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听说小六去了孙仙女的马车，秦泷漉不觉奇怪，在梦里几个孩子里孙氏最喜欢的就是小六。
而孙氏的喜欢跟小六的懂事脱不开关系。
小六早早没了生母，如姨娘自个有儿女对他不算用心，除了一个真心为他着想的奶娘，小六平日连亲爹的面见得都少。
奶娘之前不是想让她多看顾小六，可她自个年纪都不大，平日里管理她娘留下的产业，光是照看灏哥儿就已经分去了她剩余的精力。
这种情况下，小六想着讨新夫人的喜欢无可厚非，有了孙氏的喜欢小六在秦府里算有了靠山。
“姑娘，奴婢打听到鹿山有一处小溪，开满了海棠花，绿茵成林，是避暑的好去处。”花晨看出秦泷漉神情越来越不耐，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道。
马车到了鹿山半山腰就停了下来，秦老爷想下车散步，秦家的其他人不能不陪。
走了一盏茶的工夫，秦老爷看到凉亭就命下人收拾，打算就在这附近游玩。
日头越来越烈，几个孩子就像是感觉不到热，在阳光里扑蝶摘花，而孙仙女应该也是怕晒的，但有她爹甜言蜜语哄着，脸颊的红晕就没下去过，根本完了自个在晒太阳。
而秦泷漉既不是能在草地上打滚的年纪，身边也没情郎陪着，只能格格不入地坐在简陋的凉亭里，感受东升的金乌把亭子照的透亮。
“爹……”秦泷漉听到花晨的话，不由望向了秦老爷。
秦老爷被女儿的小可怜模样逗笑了，拍了拍女儿的头：“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吧，但灏哥儿不能走，我要校考他功课。”
听到亲爹终于放过了自己，秦泷漉整个人焕然一新，原本委屈的小鹿眼闪闪发光。
走之前秦泷漉揉了揉灏哥儿的脸：“灏哥儿可要好好表现，不然就罚你晌午站在太阳底下晒成黑炭。”
灏哥儿点点头，虽然觉得自己表现不好，姐姐也不会舍得把他晒成炭，但表现是一定得好好表现。
离了秦家人，秦泷漉去了花晨推荐的地方。
她这一去，立刻就得了个惊喜。
大半个月没见的云枫澜在林中作画，如果说他是知道她要来才刻意在这里与她相遇，他那山水画已经画了大半，人至少比她早来了鹿山半个时辰。
不过做过预知梦后，她可不相信什么有缘巧遇了，特别是这地方还是花晨领她过来的。
只是她不明白云枫澜到底是什么本事让花晨背叛她，而且今日是突然出行，花晨是用什么方法能把消息传递的那么快。
“秦姑娘，真巧。”
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云枫澜沉浸在话里并未抬头，是听到秦泷漉身旁丫头的惊呼，才抬头看来人是谁。
看到是秦泷漉，云枫澜眼里又惊又喜，“没想到在这也能巧遇姑娘。”
大街上相遇是寻常，但在山中相遇就是特别的缘分了。
“嗯。”
秦泷漉应了声，便打量起了周围，虽然花晨是刻意引她过来，但这地方的确不错，绿木成荫，水潭幽静，还有成片的海棠花。
一到这儿日光被遮的严严实实，林中有风，清凉的不需要再摇团扇。
“秦姑娘可愿看看学生拙作？”
“云大人都是官了，对我自称学生，是否太客气了些。”
闻言云枫澜笑了笑，秀气的五官带了丝不知该如何接话的羞涩。
他这模样就像男人面对喜欢的姑娘，想要极力表现，却因为心思太单纯，没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显得有些笨拙。
只感觉跟赵琎钰有些相似，但赵琎钰是真的性格单纯，云枫澜则是伪装的本事精湛。
秦泷漉凑近看了看云枫澜的画，刚刚过来她就大概看了眼，如今凑近看更觉得惟妙惟肖，连溪水落池时飞溅的水珠云枫澜也描了出来。
“云大人才华横溢，瞧的让我觉着我都是俗人了。”
“秦姑娘怎么会是俗人，秦姑娘钟灵毓秀，我还从未见过秦姑娘那么聪慧有才的女子。”
秦泷漉抬起描金团扇遮住了半张脸。
美人含笑带粉的眼眸让云枫澜喉咙发干，他话夸得夸张，秦泷漉聪慧有才是有一点，但她惹他心动还是她的身份与她这张脸。
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与他曾经见过的女子都不相同，怎么会是俗人。
“秦姑娘若是喜欢这画，能否等我画完赠与姑娘。”
“那怎么好。”
秦泷漉笑着看画，明显是愿意收画。
云枫澜脸上的笑意渐浓：“画赠有缘人，我在这儿画了半晌总觉得这画缺了些什么，秦姑娘一来我突然文思泉涌，有信心给这画赋予生动的灵气。”
说着，云枫澜拱了拱拳，坐回了原位，提笔继续作画。
这急切的样子，真像如他所说，秦泷漉的到来给他带来了思绪与灵气。
“云大人这样都要让我不好意思了……对了，云大人在京城那么久了，为何还不把夫人跟孩子接到京城？”
秦泷漉软糯的嗓音带着羞涩与欣喜，问最后一个问题时，她的目光从画移到了云枫澜的脸上，直勾勾的盯着，以免错过他露出的任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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