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阴谋_娇女当嫁(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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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阴谋

  宁越摇了摇头,也大步跟上。若说舒黛柔大奸大恶,其实不然,她只是聪明,聪明得有些冷酷罢了。在混乱的局势中明哲保身,知道利弊取舍,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对家人有利。

  所以在宁瑶成为皇后之后,向她告密投诚,进言遣散后宫无宠的妃子和宫女,劝原身不要和宁瑶做对,让原身离开宫廷。因此种种,她是众多配角中,极少数没有被炮灰的。

  许多人都说要制造风浪或者急流勇退,却不知随波逐流、踏浪而行才能长久,舒黛柔真真正正的做到了这一点。

  至于忠勇侯府,她不会再来了。

  侯府内,送走了所有客人,忍耐良久的纪夫人终于爆发,一巴掌将阮琪华扇到地上,厉声呵斥道:“不许哭!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不止没办成,还搞砸了。若是让旁人知道端王和次子睡到一张床上,到时御史定会狠参一本,莫说夺太子之位,怕是亲王之位都难保!

  “娘,这事本就是我们不对,何况阿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弱女子,对姑父无半点用处……”阮琪华心里有一丝丝的侥幸,辩解道。

  “你懂什么!”纪夫人着实气得不轻,又扇了阮琪华一耳光,“你给我滚回房里待着,禁足三个月!”

  阮琪华被打懵了,对纪夫人失望至极,捂着脸跑了。

  纪夫人头疼得很,问身边的婆子明王走了没。“还没呢,还在和侯爷说话。”婆子也觉不妙。

  “把知情的几个下人都处理掉,还有那三个丫头那边,都看牢了。”必要之时,只能让她们去死了。

  侯府客厅之内,萧慎正心不在焉的听忠勇侯辩解,直到朔风进门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才道:“侯爷没参与其中最好,待本王查明之后,定会给侯爷一个交代,告辞。”

  终于送走这尊大佛,忠勇侯高悬的心终于落到实处,又亲自去找次子问话。

  “王爷,端王的事儿就这么算了?”朔风跟在萧慎身侧,小声问道。

  “把消息透露给瑞王梁王他们,做隐蔽一些。”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端王,一招借刀杀人将此事引到别处。不过,今天看来是他瞎操心了,人轻松就搞定了,还让端王栽了个跟头。

  “今日之事,你们都要守口如瓶,不能向第四个人透露一个字。”马车上,宁越叮嘱宁安和墨烟说道。

  墨烟觉着蹊跷,今天的事处处透着古怪,现在想起也觉后怕。事涉端王,她做好了把秘密带进棺材的准备:“奴婢省得。”

  “属下一定保守秘密。”宁安跟在宁振兴身边,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过宁越好奇,宁安怎就把阮鹤轩给弄过来了。大街上人多口杂,决定回去之后找个机会再细问。

  到家时,小猫已经睡着了,宁越抱着它回到内院,让砚云洗干净了再喂些热食。“记得把水擦干了再把毛烤干,我去外祖家的新宅子瞧一瞧。”吩咐完砚云,叫上墨烟和宁安往徐家的新宅子去。

  御赐的宅子极大,据说先前住的是前朝一位寒门出身的阁老,是以修缮得清雅精致,内里种了不少梅花和翠竹,此外,还有一处不小的藏书阁。徐建义和徐修对此十分郑重,生怕身上的铜臭气污染了绕在梁间的书香。

  宁越跟着徐子璇将新宅子走了一圈,颇为满意,看来徐家的举动,今上满意到了心坎里。待他们安置好后,就能商议生意之事了。

  左邻右舍卖徐家面子,这一日都来拜访道贺,徐修也让他们两日后到府上来吃乔迁酒。这一日,新宅子里很是热闹了一阵。

  忠勇侯府的事未传出来,京城暂时风平浪静。不过徐清漪见着宁越的院子里又是猫又是狗的,让她看好了别扰得家中不宁。

  “母亲,我省得。”宁越抱着得名大白的小白猫说。

  春闱即将开始,街上多了许多或风流文雅、或意气风发的学子,京中各处比往年热闹不少。宁越也收到王静姝的来信,说她已向家中父兄陈情,几位长辈被说动,且考校过荀潇,说给他们二人机会。

  若荀潇考中进士,就准了这门婚事,并给了两次机会,若两次还考不上,就必须断了。对此,王静姝很担忧,她相信荀潇的才学,却摸不准他能否在二十四岁之前考中。

  对荀潇,宁越很是放心。不过他进入官场,还得到小皇帝登基加开恩科那一年,也就是两年之后。

  回信鼓励王静姝,让她坚定心中所想,相信荀潇会达成约定。而她要做的是学会调整心态来对待日后天差地别的门第,以及在这段日子丰富学识,能在以后和进士及第的夫婿有共同话题。至于现下如何对待荀潇,可以去信鼓励,但不要越界,以免被外人捉到把柄说三道四。

  虽说男女大防不甚严,但对双标的人来说,无论如何都会寻到错处来揭短。她也不能用上一世的经历来看待男女之事,只能在现世圈定的规矩范围内,力所能及的规劝。这一世谈个恋爱不容易,她真诚的希望,二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南来的暖风终于吹到京城,连晴数日后,下起牛毛细雨来。京城各处都湿漉漉的,让喜好游乐的达官贵人很是恼火。不过晚上各街巷市坊内仍旧热闹,欢声笑语,歌舞不歇。

  高门大户人家内,一处阴暗的所在,潮湿的材房内已倒下三个年轻丫头,最后活着的那个一步一步往后退缩,颤声着祈求逼近的男人不要杀她:“刘大哥,我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会说的!打死我也不会泄露一个字!”

  “以后的事哪说得准呢?为了侯府的将来,为了端王殿下,你必须死!”他跟随府上主人经历诸多风浪,深知只有死人才会严守秘密,如今的紧要关头,只有知情人都死了才能安心,当即掐着她的下巴,把放桌上的药粉倒入年轻女子的喉咙。

  不多会儿,被关了数天的婢女无声倒下,惨白的脸上还有临死前的恐惧和惊悸。

  又过了一个时辰,待人都死透之后,才一一搬上装了恭桶的马车,待天亮之后运到乱葬岗埋了。

  春天的泥土很腥,还带着腐肉的恶臭,被草草埋葬的婢女突然醒来,直觉冷入骨髓,雨吧嗒打在脸上,有些痛。她迷迷糊糊的扒开身上的土坐起身来,见着身边已经没了气息的人吓得抱头大哭。

  终于想起昨日之前的经历,暗暗狠下心来,一定要将阮家的恶行公诸于众。端王的死敌是梁王,那就借梁王之手搬倒他们。

  下雨路不好走,宁越就没去清溪庄,在家中练字学琴。听到工房传来的狗叫声,很是头疼恼火,只好放下琴谱去解决黑狗和白猫之间的纠纷。

  小黑的伤没好,走路一瘸一拐,偏偏喜欢招惹大白。大白猫虽小,但又凶又狠,丁点不手软的招呼嘴欠的黑狗。小打小闹不妨事,不过小黑喜欢卖惨,哭号得好像被打残了一样,见着宁越就嗷呜嗷呜的叫。

  “黑炭,再装今天没有肉骨头吃。”宁越抱起还在哈气的大白,拍着狗头说。

  被拿捏住三寸,小黑再也不卖惨,只好可怜兮兮的趴下养伤。这戏精,眼眶里竟还有眼泪,她真是自叹弗如。

  “大白啊,咱们以后别理它,乖乖长身体才是硬道理。”宁越安抚着炸毛的小猫。因被虐待过,大白谁也不亲,只愿宁越抱,别人一靠近就跑得不见踪影。不过这猫也是个能争宠的,在她面前装弱可怜,打起小黑来那叫力拔山兮气盖世。

  身为主人,宁越时而偏袒黑狗,时而爱护白猫,对它们之间的争宠乐此不疲。突然的觉得自己像宫斗剧里宠信奸妃的皇帝,识人不清,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啊,真是个渣女!

  默默吐槽之时,就见宁琅来了,板着脸蹙着眉,很是不满,见着宁越就道:“姐,你以后能不能别在家弹琴,难听死了,我想安安静静的绣个花都不行。”

  宁越无语望苍天,她这么刻苦,还不是为了保住人设?鬼知道她多不想弹。“好吧,我不弹了。”当真是惭愧得很,制造这么多的噪音。

  “娘说了,你不用去争什么才女的名头,我们家现在的处境,也用不着那些虚名。你过来和我一起绣花吧。”宁琅很是热情的邀请道。

  前闺蜜黄姗怡的生母向正室下毒一事被捅到官府的第二日,那姨娘就被处死了。正室夫人养好病后,义绝了带着儿女回娘家,黄大人也被御史参了一本贬了官。半个月之内,黄家的变故都是京城各大茶馆酒肆的谈资。

  宁琅也跟着被非议一阵,一时不愿出门,不过事后安分了许多,迷上女红后,跟着家中绣娘学了一阵,她天赋好,现已能出师。

  “我要练字,就不去了。”宁越手脚笨拙,拿过多少次绣绷字,就被针扎了多少次,对宁琅的提议,想也不想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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