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行了，接下来就是把你们几个给送回家。”朝仓千夏嘴里吃着泉铃新做的炸鱼饼，如此含糊道。
“你似乎下午有约？”
“由佳让我陪她去银座。”三两下吃光鱼饼，少女擦干净手后握住了方向盘，“校长的演讲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得去银座等她了。”
“我能一起去吗？”三条明眨巴着星星眼道，“我还没去那里玩过。”
奇利亚的耳朵也是微动。
“不行，”面对俩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朝仓千夏犹豫一瞬还是拒绝了，“由佳不认识你们俩。”
“但你可以拜托堀川带你去，mv拍摄应该也已经结束了，正好去那里庆祝一下也不错。”
“至于奇利亚你嘛……”
“我可没说我要去。”
“……”
“有电话，朝仓千花的，要接嘛？”
“接。”
“放学了吗？部活结束了吗？没问题的话能立刻来我这里一趟吗？！”
“冷静点冷静点，”少女有点茫然地眨眨眼，“什么事这么急？”
“月咏歌呗……”朝仓千花深吸一口气后掷地有声道，“绝对会火爆全球的！”
“然后？”
“一之宫那个老家伙完全就是个傻帽，天赋那么好的一个娃竟然让他给养成那样，要不是我慧眼识珠……不是，给点反应啊？！”
“就算你这么说……歌呗的音域广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本身的技巧也相当纯熟，真正能随心所欲唱歌的话一定能给你想要的结果的。”
“难怪你说什么也要给她A+级合约……不管怎么样啦，反正你现在要是有空就来一趟，我有事要当面和你商量一下。”
“有事电话里说不行吗？我接下来有……”
“不行，你必须过来。”朝仓千花的电话里忽然传来另一个声音，带着些许紧绷和冷感，是月咏歌呗的，“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过去的。”
“一定要来。”
“知道了。”
朝仓千夏挂断了电话，却是嘀咕：“也许我该把几斗捎上的。”
“看起来你很忙。”奇利亚挑眉，“我可以把三条带回去。”
“不用，反正顺路。”朝仓千夏瞥了眼坐在后面的赤司征十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三条明一句，“我要加点速了，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我应该没……”本想当个贴心小宝宝的三条明就是见朝仓千夏一踩油门，瞬间飙到了一个让他有点难以承受的速度。
果然老了吗？现世的交通工具竟然能够达到这个速度？唇红齿白的小学生有点悲伤地这么想着。
一般的道路限制时速为六十公里，但因着在车流量较大的地区，基本没人会真的把车开到那个速度，因为距离过近的情况下，一旦发生什么，都将是难以反应的。
但架不住朝仓千夏开挂，路上所有的车辆动态都被希瑞尔被标了出来，经过计算，她完美避开了与所有车辆相撞的可能性。
圣夜小学离两个住宅的地方都很近，三者都在世田谷区，是以朝仓千夏说顺路还真没说多错，十分钟后，脚步有点飘的三条明就是下了车，却是在朝仓千夏担忧的视线中笑着道：“下次有空的话，能带我去玩鹤丸口中的云霄飞车吗？”
那东西似乎速度更高的样子。
“勇气可嘉。”希瑞尔不得不给这位大佬竖起了大拇指。
云霄飞车的最高速度，可是能达到刚才的四倍，对于像他这样感官灵敏的家伙而言，是个极大的挑战，或者说就是个自我折磨。
“……如果你确定的话。”
“去学校还是回你家？”
洛山学校在文京区，赤司本家则是在千代田区，顺便一提，赤司研二最近一直都在中央区的总部上班。
朝樱本部也在那里。
但是朝樱娱乐在新宿。
也就是说朝仓千夏要是把赤司征十郎送回去的话，就得掉头才能回新宿。
“比起这个，我挺想问你一件事的。”依旧稳定如山的少年没有透过后视镜和朝仓千夏对上视线，只是垂着眸问道，“千夏，为什么要这么逼自己？”
“……”
“你明知道司狼就跟在后面，为什么没有让我下车呢？”
明明行程是被他给打断了的，明明不用管他也没事的，明明有着更合理的方案……为什么硬是要勉强自己呢？
“那征十郎你想下车吗？”朝仓千夏把车拐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后低声问道，却是没等对方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以前能靠着开挂，清楚所有人的愿望，但就算如此，老实说我并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些愿望会产生。”
“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会说出来，却在我实现后露出笑容。”
“就像皓明明是希望我别因为钱的事而烦恼，却拉着我去报名参加偶像选拔。”
“又像你只是会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要跟我下棋，却不曾开口让我果断地输给你一样。”
“但就算是那样，能明白你们的愿望并实现它们的时候，我总是能看到你们笑起来。”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加了点力气，低声喃喃道：“那就够了。”
“但就算现在的我想明白了你们以前的想法……现在的你们想着什么，希望得到什么，希望我做什么……我却并不能知道了。”
“征十郎，我不知道长大后的你在想些什么，能做的不过是从先前的相处来推断，你来找我，是想和我多呆一会，多了解我一点。”
“可实际上我依旧不知道你的理由和真正的目的。”
她扭头看向了抬起眼望着自己的赤司征十郎，声音依旧无波无澜，却使得少年觉得自己在这个瞬间，和她咫尺天涯。
“所以我判断错了吗？”
“我喜欢你，并不是弟弟对姐姐的那种喜欢，这一点你清楚了吗？”赤司征十郎在这个一点都不合适表白的场合终是将他本以为双方都有的认知说了出来。
“我知道。”朝仓千夏神情不变，“或者说我是这么判断的，毕竟你这段时间的行为太过异常。”
不管是信任到敢在她这个实力不明的家伙的看护下独自单挑红衣祭祀，抑或是硬要跟去魔界甚至追到了魔界极东，都不该是这个少年会做的事情。
“那么在你看来，为了让你喜欢我，或者说为了让你正视我的喜欢，我该怎么做才是正常的？”
“……”
“千夏，我们的距离太过遥远了。”赤司征十郎眼眸冷静，嗓音却带上些许喑哑，“这一点，我昨天清晰地意识到了。”
“但并不是我看着你的背影。”少年解了自己的安全带，撑着车座居高临下地看着朝仓千夏，“而是你一直看着我们的背影。”
“这一点是我判断失误了。”
“所以我要向你道歉。”
赤司征十郎在朝仓千夏眼眸微睁之际，直视着对方低声道：“对不起。”
“我不该因为知道你会拒绝所以什么都不说。”
“也不该因为知道只要喊你姐姐你就会迁就我，所以装出一副还想当你的弟弟的模样。”
“也不该为了追上你而不管你是否担忧，是否会生我的气。”
少年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玫红色的双眸中没有了任何让朝仓千夏难以理解的情感，他只是坦诚地又说了一次。
“让你感到困扰了，对不起。”
“然后你还打算再犯。”毫不按套路出牌的朝仓千夏耿直地点出了这个事情。
赤司征十郎笑起来，神色柔和：“明明说着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可你没有说不会再来找我，我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最大。”
“我很难缠吗？”
“不算？毕竟征十郎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捧着一大捧鲜花开着车队到立海大或者是在咖啡厅堵我下班的家伙。”
“但是那些人在你拒绝后都没有再次出现了吧？”
“是这……你怎么知道的？”
赤司征十郎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相当官方的笑容。
“……我还以为是我的凶名被他们知道了，”朝仓千夏也是无奈，“又或者是遇到了更好看的女孩子。”
“不存在的吧，那样的女生。”
“虽然我确信艾丽莎的脸最好看，但是各有各的偏好，众口难调，我又不是钞票。”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否清楚美丽的标准。”
“这种时候吐槽我？话说我们歪题了吧？”
“没有啊，我正在告诉你我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你。”
“我想整容了，”朝仓千夏长叹一声，“但这是艾丽莎给的脸……”
忽然她眼睛一亮问道：“征十郎，你觉得最丑的脸是什么样的？”
“你难不成打算……”赤司征十郎哑然，就是见朝仓千夏的容貌一阵扭曲，换成了雪村千的模样歪头问道，“这张脸怎么样？”
“你是不是对不好看有什么特别的误会？”确认后却一点都不开心的少年思忖两秒，从手机里随便搜了一张照片出来。
“明明被嫌弃过的……”朝仓千夏这么嘀咕着，就是见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照片，她眯起眼细细打量了一番，有点困惑，“这就是不好看了吗？”
“丑爆了。”希瑞尔帮她下了判断。
这么一听，瞬间按照阴影层次变幻出了个一个大致模样的朝仓千夏自信地看向了赤司征十郎。
“征十郎，你现在觉得怎么……”
朝仓千夏向后退了三十公分，却被安全带卡住了。
在她抬手之前，赤司征十郎停下了逼近的动作。
朝仓千夏眨眨眼，老实地跟他玩起了大眼瞪眯眯眼的游戏。
“是个狼灭。”希瑞尔如此判断着，又是怒声道，“个鬼啊！又一个混蛋！”
“有时候觉得姐姐你真的很过分，不管是谁，都觉得他喜欢的是你的脸。”少年的羽睫轻颤，看着那双依旧漆黑的眼眸，声音里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叹息，“傲慢极了。”
“不，重点是我们俩真的不……”原本还辩解着的朝仓千夏在听到那个词后，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嘴角微抿道，“你说的没错。”
“但我同样要为这个想法向你道歉。”
那从来都不是因为朝仓千夏傲慢地觉得别人肤浅看脸，所以拒绝了他们的告白。
而仅仅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地拒绝掉别人伸出的手，并告诉自己，除了外部的美好躯壳外，自己不配被别人喜欢。
“以及，请允许我帮那些执念转述一些话。”
他在朝仓千夏瞪大眼时，给了对方一个很小心的拥抱。
【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模样，我们都会永远追随您的。】
不是因为您欺骗了我们。
不是因为您欠我们一个毕业礼。
不是因为希望您能永远地陪着我们。
不是因为希望您能继续对我们露出笑容。
我们离开您建造的温暖的避风港，哪怕痛苦不堪也固执地拒绝彻底堕天前往地狱，留在人界等待着您，为的只是想告诉您。
【就算神说您傲慢，就算您堕天，就算您当初丢下了我们，您也还是我们爱着的殿下。】
【我们希望我们能给您带来快乐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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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下午有约？”
“由佳让我陪她去银座。”三两下吃光鱼饼，少女擦干净手后握住了方向盘，“校长的演讲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得去银座等她了。”
“我能一起去吗？”三条明眨巴着星星眼道，“我还没去那里玩过。”
奇利亚的耳朵也是微动。
“不行，”面对俩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朝仓千夏犹豫一瞬还是拒绝了，“由佳不认识你们俩。”
“但你可以拜托堀川带你去，mv拍摄应该也已经结束了，正好去那里庆祝一下也不错。”
“至于奇利亚你嘛……”
“我可没说我要去。”
“……”
“有电话，朝仓千花的，要接嘛？”
“接。”
“放学了吗？部活结束了吗？没问题的话能立刻来我这里一趟吗？！”
“冷静点冷静点，”少女有点茫然地眨眨眼，“什么事这么急？”
“月咏歌呗……”朝仓千花深吸一口气后掷地有声道，“绝对会火爆全球的！”
“然后？”
“一之宫那个老家伙完全就是个傻帽，天赋那么好的一个娃竟然让他给养成那样，要不是我慧眼识珠……不是，给点反应啊？！”
“就算你这么说……歌呗的音域广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本身的技巧也相当纯熟，真正能随心所欲唱歌的话一定能给你想要的结果的。”
“难怪你说什么也要给她A+级合约……不管怎么样啦，反正你现在要是有空就来一趟，我有事要当面和你商量一下。”
“有事电话里说不行吗？我接下来有……”
“不行，你必须过来。”朝仓千花的电话里忽然传来另一个声音，带着些许紧绷和冷感，是月咏歌呗的，“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过去的。”
“一定要来。”
“知道了。”
朝仓千夏挂断了电话，却是嘀咕：“也许我该把几斗捎上的。”
“看起来你很忙。”奇利亚挑眉，“我可以把三条带回去。”
“不用，反正顺路。”朝仓千夏瞥了眼坐在后面的赤司征十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三条明一句，“我要加点速了，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我应该没……”本想当个贴心小宝宝的三条明就是见朝仓千夏一踩油门，瞬间飙到了一个让他有点难以承受的速度。
果然老了吗？现世的交通工具竟然能够达到这个速度？唇红齿白的小学生有点悲伤地这么想着。
一般的道路限制时速为六十公里，但因着在车流量较大的地区，基本没人会真的把车开到那个速度，因为距离过近的情况下，一旦发生什么，都将是难以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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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可嘉。”希瑞尔不得不给这位大佬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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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校还是回你家？”
洛山学校在文京区，赤司本家则是在千代田区，顺便一提，赤司研二最近一直都在中央区的总部上班。
朝樱本部也在那里。
但是朝樱娱乐在新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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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我挺想问你一件事的。”依旧稳定如山的少年没有透过后视镜和朝仓千夏对上视线，只是垂着眸问道，“千夏，为什么要这么逼自己？”
“……”
“你明知道司狼就跟在后面，为什么没有让我下车呢？”
明明行程是被他给打断了的，明明不用管他也没事的，明明有着更合理的方案……为什么硬是要勉强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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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会说出来，却在我实现后露出笑容。”
“就像皓明明是希望我别因为钱的事而烦恼，却拉着我去报名参加偶像选拔。”
“又像你只是会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要跟我下棋，却不曾开口让我果断地输给你一样。”
“但就算是那样，能明白你们的愿望并实现它们的时候，我总是能看到你们笑起来。”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加了点力气，低声喃喃道：“那就够了。”
“但就算现在的我想明白了你们以前的想法……现在的你们想着什么，希望得到什么，希望我做什么……我却并不能知道了。”
“征十郎，我不知道长大后的你在想些什么，能做的不过是从先前的相处来推断，你来找我，是想和我多呆一会，多了解我一点。”
“可实际上我依旧不知道你的理由和真正的目的。”
她扭头看向了抬起眼望着自己的赤司征十郎，声音依旧无波无澜，却使得少年觉得自己在这个瞬间，和她咫尺天涯。
“所以我判断错了吗？”
“我喜欢你，并不是弟弟对姐姐的那种喜欢，这一点你清楚了吗？”赤司征十郎在这个一点都不合适表白的场合终是将他本以为双方都有的认知说了出来。
“我知道。”朝仓千夏神情不变，“或者说我是这么判断的，毕竟你这段时间的行为太过异常。”
不管是信任到敢在她这个实力不明的家伙的看护下独自单挑红衣祭祀，抑或是硬要跟去魔界甚至追到了魔界极东，都不该是这个少年会做的事情。
“那么在你看来，为了让你喜欢我，或者说为了让你正视我的喜欢，我该怎么做才是正常的？”
“……”
“千夏，我们的距离太过遥远了。”赤司征十郎眼眸冷静，嗓音却带上些许喑哑，“这一点，我昨天清晰地意识到了。”
“但并不是我看着你的背影。”少年解了自己的安全带，撑着车座居高临下地看着朝仓千夏，“而是你一直看着我们的背影。”
“这一点是我判断失误了。”
“所以我要向你道歉。”
赤司征十郎在朝仓千夏眼眸微睁之际，直视着对方低声道：“对不起。”
“我不该因为知道你会拒绝所以什么都不说。”
“也不该因为知道只要喊你姐姐你就会迁就我，所以装出一副还想当你的弟弟的模样。”
“也不该为了追上你而不管你是否担忧，是否会生我的气。”
少年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玫红色的双眸中没有了任何让朝仓千夏难以理解的情感，他只是坦诚地又说了一次。
“让你感到困扰了，对不起。”
“然后你还打算再犯。”毫不按套路出牌的朝仓千夏耿直地点出了这个事情。
赤司征十郎笑起来，神色柔和：“明明说着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可你没有说不会再来找我，我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最大。”
“我很难缠吗？”
“不算？毕竟征十郎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捧着一大捧鲜花开着车队到立海大或者是在咖啡厅堵我下班的家伙。”
“但是那些人在你拒绝后都没有再次出现了吧？”
“是这……你怎么知道的？”
赤司征十郎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相当官方的笑容。
“……我还以为是我的凶名被他们知道了，”朝仓千夏也是无奈，“又或者是遇到了更好看的女孩子。”
“不存在的吧，那样的女生。”
“虽然我确信艾丽莎的脸最好看，但是各有各的偏好，众口难调，我又不是钞票。”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否清楚美丽的标准。”
“这种时候吐槽我？话说我们歪题了吧？”
“没有啊，我正在告诉你我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你。”
“我想整容了，”朝仓千夏长叹一声，“但这是艾丽莎给的脸……”
忽然她眼睛一亮问道：“征十郎，你觉得最丑的脸是什么样的？”
“你难不成打算……”赤司征十郎哑然，就是见朝仓千夏的容貌一阵扭曲，换成了雪村千的模样歪头问道，“这张脸怎么样？”
“你是不是对不好看有什么特别的误会？”确认后却一点都不开心的少年思忖两秒，从手机里随便搜了一张照片出来。
“明明被嫌弃过的……”朝仓千夏这么嘀咕着，就是见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照片，她眯起眼细细打量了一番，有点困惑，“这就是不好看了吗？”
“丑爆了。”希瑞尔帮她下了判断。
这么一听，瞬间按照阴影层次变幻出了个一个大致模样的朝仓千夏自信地看向了赤司征十郎。
“征十郎，你现在觉得怎么……”
朝仓千夏向后退了三十公分，却被安全带卡住了。
在她抬手之前，赤司征十郎停下了逼近的动作。
朝仓千夏眨眨眼，老实地跟他玩起了大眼瞪眯眯眼的游戏。
“是个狼灭。”希瑞尔如此判断着，又是怒声道，“个鬼啊！又一个混蛋！”
“有时候觉得姐姐你真的很过分，不管是谁，都觉得他喜欢的是你的脸。”少年的羽睫轻颤，看着那双依旧漆黑的眼眸，声音里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叹息，“傲慢极了。”
“不，重点是我们俩真的不……”原本还辩解着的朝仓千夏在听到那个词后，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嘴角微抿道，“你说的没错。”
“但我同样要为这个想法向你道歉。”
那从来都不是因为朝仓千夏傲慢地觉得别人肤浅看脸，所以拒绝了他们的告白。
而仅仅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地拒绝掉别人伸出的手，并告诉自己，除了外部的美好躯壳外，自己不配被别人喜欢。
“以及，请允许我帮那些执念转述一些话。”
他在朝仓千夏瞪大眼时，给了对方一个很小心的拥抱。
【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模样，我们都会永远追随您的。】
不是因为您欺骗了我们。
不是因为您欠我们一个毕业礼。
不是因为希望您能永远地陪着我们。
不是因为希望您能继续对我们露出笑容。
我们离开您建造的温暖的避风港，哪怕痛苦不堪也固执地拒绝彻底堕天前往地狱，留在人界等待着您，为的只是想告诉您。
【就算神说您傲慢，就算您堕天，就算您当初丢下了我们，您也还是我们爱着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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