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本源似乎在缓缓流向罗马尼的家。
朝仓千夏眯起了眼，在她专注于复制世界核心以及固定着因为占据这个世界的圣枪职责的伪造圣枪被粉碎后而开始逐渐崩坏起来的物理法则时，对于本源这一块的能量，仅限于屏蔽吸收而已。
虽然想要控制也是很轻松的事，但毕竟这些最好还是被赫莱尔回收为妙。
就是不知，罗曼又想做些什么了。
这么想着的朝仓千夏就是听到立香的一句高声“赶紧去啊”传来，罗马尼家里响起了快速的脚步声。
终于投影出了稳定的圣枪并将其插到原本位置的朝仓千夏开口：“希瑞尔，我们该……”
窗户被拉开的声音响起。
少女寻声看去，就是透过窗帘缝隙看到了隔壁似乎在忍耐着因磕到脚感到疼痛而皱起眉的罗马尼。
“你还在的吧！千！”
“我有一句话无论如何都想告诉你！”
“骗了我利用了我也没关系！”
“因为你是我，”他磕巴了一下，又是深吸一口气后大声道，“是我无论如何都想再见到的人！”
冷风吹过，窗帘扬起，露出空无一人的室内。
鼓起的勇气骤然消散，罗马尼低声喃喃道：“所以，别因此而自责啊。”
“擅自就认为是我利用了你什么的，这可真是让人伤心啊。”有个声音自身后传来，吓得罗马尼猛地一机灵，连忙转头看去。
就是见理应为朝仓千夏本体的少女似是不满地皱起了眉，立香在一旁捂着嘴背过身去抖个不停，大概是在疯狂地嘲笑着他。
“我并不是你的从者这件事，我是在变成亚瑟后才确定的，原以为你的从者会是摩根或者是太宰治，贝利亚的事情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的。”
“说到底是因为罗曼先表现得像是梦到了我的过去一样吧？我这边才是被你给误导了啊。”
朝仓千夏越说，就越觉得自己心虚的罗马尼讪讪地低下了头，低声道：“我的确梦见了……”而且是谁那么理所应当地认为那噩梦是自己的记忆啊！等下！这么说的话……
罗马尼猛地抬起了头，几乎是和朝仓千夏一同问了出来。
“你第一次梦到了什么？”
“你以为我梦到了什么？”
“……”
“……”
“你第二次梦到了的亚瑟是第三视角的吧？”
“倒是回答我啊！”
在这种时候抓狂的语气倒是和刚才那位一模一样啊，这么说的话，大概那个罗马尼也和他性格差不多吧，可能需要辛苦藤丸一点了。
这么散漫想着的朝仓千夏在罗马尼忍不住上前之时只得道：“都说了，不走运而已。”
“你清楚我的忍耐力很好的。”神情蓦地冷静下来的罗马尼如此说道，牢牢地盯着朝仓千夏，“可你却对我会梦到那些让我足以感到痛苦出声的事情，压根就没觉得奇怪。”
“……”
“千，除了四分五裂的亚瑟王外，你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会觉得那种让他难以忍受的痛苦是理所应当的？
玛修捂住了嘴，忽然想起了当时芙芙面对雪村千时的古怪情况。
立香也是站直了身体转了回来。
就是见希瑞尔拦在了朝仓千夏身前怒喝道：“问问问，挖人伤疤这么好玩吗？！一个两个的都是大混蛋！”
因为朝仓千夏的沉默而忍无可忍的罗马尼高声反驳道：“可是不知道的话，我该怎么帮她报复回去啊！她伤心的时候又该怎么安慰啊！痛苦的时候又该怎么缓解啊！”
“哭的时候别人连理由都不明白的话不是太可悲了吗？！”
希瑞尔兀地红了眼眶，哽咽着大声道：“我也知道啊！可是零她，她……”
谁都不信啊。
她谁都不能依靠啊。
怎么可以这么逼迫她呢？
就算说了，又有多少人会信呢？
非得要把沙哈尔的身体上的疤一一指出来博同情吗？！
那种东西要是有用，九千年前他就不会被那三个王八蛋背叛了啊！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刚才还认为零骗了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在意这种事啊！
小姑娘气红了眼，眼泪汪汪地瞪着一个青年男子，不管怎么看，都是年长者在欺负弱小的模样。
可被瞪的那一位却是死死盯着神情空茫的朝仓千夏，一丝余光都没分给别人。
“我们至少还是同伴吧？”他只是这么嘶声问道。
——“我没有同伴。”
——“沙哈尔，我是泽田家康，莱恩?卡斯利尔的后裔。”
——“我是你的同伴。”
如莱恩一般的金发蓝眸，如莱恩一般的举止优雅，如莱恩一般的笑容圣洁灿烂。
可这一回，是我先选择了背叛。
可这一回，你选择了原谅。
可果然……还是做不到。
交付信任什么的，长久陪伴什么的，真的很难啊。
不管试了多少次，都不会有人伸手的。
但既然罗曼想知道的话，随便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管是怀疑，抑或是可怜，或者是为此感到难过。
都无关紧要吧？
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啊。为什么还要在意他们的心情呢？
反正，也不过百年，就算记忆不曾消退，死了的话，也就不会难过了。
才不过百年而已。
忘记了的话，就会更早。
朝仓千夏张了张嘴，终是出声：“我……”
眼前被一片白覆盖了。
好像是梅林的衣服。
“对着可爱的女孩子态度这么强硬，罗马尼你这样追女孩子是没希望的哦。”
“什……梅林你这家伙！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冒出来！”
“嘛嘛，别生气呀，大哥哥总是得在关键时候出场的不是吗？”
这么说着的梅林，手臂被朝仓千夏按了下来。
“连她都不清楚的事，你不该知道才对。”少女挑了挑眉，“她走了？”
“也许？”
“你呆在这干什么？”
“谁知道……”
“芙！”
“好疼啊凯茜帕鲁格！”
“芙芙！”玛修惊呼，就是见芙芙身手矫健地赏了梅林后脑勺一脚后跳到了朝仓千夏肩上，呲牙瞪着梅林。
却是在下一刻疑惑地看向了朝仓千夏。
“芙？”
“先前真的很抱歉。”朝仓千夏抬手触了一下芙芙的脑袋，“因为只是部分精神下界，加上之前回忆起了一些不是很舒服的事情，这才没控制好。”
“芙？”芙芙伸长了脖子。
配合地挠了挠芙芙的下巴，少女随口道：“毕竟再小的魔兽，都有可能把小时候的我咬断喉咙啊。像芙芙你这样长得可爱的，对我来说总是会在下一刻张开血盆大口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僵**。
只有芙芙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朝仓千夏，发出舒服的“芙——”。
“我知道的，芙芙不是像梅林那样的坏蛋。”
朝仓千夏歪了下头：“创伤应激综合症什么的，我也在努力改正了。”
随即便是回过了神，神情不明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复又笑起来：“歪脖子好像还能刷视觉好感来着，这点就不改了吧。”
所有在消化完朝仓千夏说出的内容后，看着眼前这副景象的人类，只能产生这一一个感受了。
毛骨悚然。
“总得来说就是，”朝仓千夏看向罗马尼?阿其曼，“亚瑟那种程度的死法，对我来说也就那样吧。”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没真的死掉过就是了。”
少女很是轻易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如果说是第三视角的话，不是梅林托梦就是你共享到了摩根的记忆，大概可以这么猜测吧。”
毕竟共享从者记忆什么的，怎么可能是站在从者边上看他的过去怎么样，身临其境才是合理的吧？不，也有可能是盖亚将从者的过往记录分享过来，那么也并不是没可能为第三视角。
英灵这种东西，果然还是玩具啊。
“因为罗曼不想我用圣枪，所以大概猜出来你梦到了什么，但因为你看起来也没同步感官，所以应该是第三视角吧？”
“如果是摩根的话还好说，但如果是梅林的话……”
“为什么我才是问题大的那个？”梅林做作地表示不乐意起来。
“不，我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位。”朝仓千夏眯了眯眼，把芙芙挪到梅林面前作为威胁，“但既然都是梅林的话，你能猜出她这么做的理由吗？”
并非罗曼从者的摩根应该是纯粹为了刷低残暴灭国的王的印象分，但梅林的话……她还真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理由。
“谁知道呢？”梅林懒洋洋地说道，就是见芙芙亮出了利爪。
“若要我说的话，”梅林老实告饶，“卖个惨？”
“很惨吗？”朝仓千夏下意识地问了一下后，又是道，“不列颠人民是挺惨的，但是罗曼应该……”
她没了声，在立香和玛修不是很赞同的视线中奇怪问道：“是在说亚瑟？”
“那次一点都不疼的啦。”她耸了耸肩，“毕竟相当于是傀儡操控一般的情况，没多少物理感觉的。”
但是梅林会选择卖惨，卖得还是亚瑟的惨什么的……那个半梦魇可没多少良心，难以想象她没有另外的主意。
“可是！”玛修似是想要反驳什么，却被立香拦住了。
橙发的少女有着一双金橙色的眼睛，里面永远都包含着希望和热情。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涩然：“朝仓，我能问问为什么会那样吗？”
“你是说亚瑟，还是说我？”
“你。”
“虽然很想对你说只是在我当初生活的那个时代这是常态……”朝仓千夏有些叹息地继续道，“嘛，归根结底的话，还是我不走运罢了。”
因为有了那个不上不下的神眷，所以才半死不活地吊着命。
因为路西法想要在那个时候和赫莱尔联络上，所以才会遇上大部分强大却难以自控的魔兽。
因为弥赛亚是个疯子，所以才当了那个所谓的渎神者。
理由能够扯出一大堆。
能怨恨的存在也有一大堆。
但说来说去。
真正该报复的。
是那个哪怕到了朝仓千夏的时候，也依旧想要处心积虑让破坏自我崩溃的存在。
我的，半身。
那个我大概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才会和你做双胞胎吧。
当然，假使最初的推断都是真的。
你大概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才和那个我做双胞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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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仓千夏眯起了眼，在她专注于复制世界核心以及固定着因为占据这个世界的圣枪职责的伪造圣枪被粉碎后而开始逐渐崩坏起来的物理法则时，对于本源这一块的能量，仅限于屏蔽吸收而已。
虽然想要控制也是很轻松的事，但毕竟这些最好还是被赫莱尔回收为妙。
就是不知，罗曼又想做些什么了。
这么想着的朝仓千夏就是听到立香的一句高声“赶紧去啊”传来，罗马尼家里响起了快速的脚步声。
终于投影出了稳定的圣枪并将其插到原本位置的朝仓千夏开口：“希瑞尔，我们该……”
窗户被拉开的声音响起。
少女寻声看去，就是透过窗帘缝隙看到了隔壁似乎在忍耐着因磕到脚感到疼痛而皱起眉的罗马尼。
“你还在的吧！千！”
“我有一句话无论如何都想告诉你！”
“骗了我利用了我也没关系！”
“因为你是我，”他磕巴了一下，又是深吸一口气后大声道，“是我无论如何都想再见到的人！”
冷风吹过，窗帘扬起，露出空无一人的室内。
鼓起的勇气骤然消散，罗马尼低声喃喃道：“所以，别因此而自责啊。”
“擅自就认为是我利用了你什么的，这可真是让人伤心啊。”有个声音自身后传来，吓得罗马尼猛地一机灵，连忙转头看去。
就是见理应为朝仓千夏本体的少女似是不满地皱起了眉，立香在一旁捂着嘴背过身去抖个不停，大概是在疯狂地嘲笑着他。
“我并不是你的从者这件事，我是在变成亚瑟后才确定的，原以为你的从者会是摩根或者是太宰治，贝利亚的事情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的。”
“说到底是因为罗曼先表现得像是梦到了我的过去一样吧？我这边才是被你给误导了啊。”
朝仓千夏越说，就越觉得自己心虚的罗马尼讪讪地低下了头，低声道：“我的确梦见了……”而且是谁那么理所应当地认为那噩梦是自己的记忆啊！等下！这么说的话……
罗马尼猛地抬起了头，几乎是和朝仓千夏一同问了出来。
“你第一次梦到了什么？”
“你以为我梦到了什么？”
“……”
“……”
“你第二次梦到了的亚瑟是第三视角的吧？”
“倒是回答我啊！”
在这种时候抓狂的语气倒是和刚才那位一模一样啊，这么说的话，大概那个罗马尼也和他性格差不多吧，可能需要辛苦藤丸一点了。
这么散漫想着的朝仓千夏在罗马尼忍不住上前之时只得道：“都说了，不走运而已。”
“你清楚我的忍耐力很好的。”神情蓦地冷静下来的罗马尼如此说道，牢牢地盯着朝仓千夏，“可你却对我会梦到那些让我足以感到痛苦出声的事情，压根就没觉得奇怪。”
“……”
“千，除了四分五裂的亚瑟王外，你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会觉得那种让他难以忍受的痛苦是理所应当的？
玛修捂住了嘴，忽然想起了当时芙芙面对雪村千时的古怪情况。
立香也是站直了身体转了回来。
就是见希瑞尔拦在了朝仓千夏身前怒喝道：“问问问，挖人伤疤这么好玩吗？！一个两个的都是大混蛋！”
因为朝仓千夏的沉默而忍无可忍的罗马尼高声反驳道：“可是不知道的话，我该怎么帮她报复回去啊！她伤心的时候又该怎么安慰啊！痛苦的时候又该怎么缓解啊！”
“哭的时候别人连理由都不明白的话不是太可悲了吗？！”
希瑞尔兀地红了眼眶，哽咽着大声道：“我也知道啊！可是零她，她……”
谁都不信啊。
她谁都不能依靠啊。
怎么可以这么逼迫她呢？
就算说了，又有多少人会信呢？
非得要把沙哈尔的身体上的疤一一指出来博同情吗？！
那种东西要是有用，九千年前他就不会被那三个王八蛋背叛了啊！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刚才还认为零骗了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在意这种事啊！
小姑娘气红了眼，眼泪汪汪地瞪着一个青年男子，不管怎么看，都是年长者在欺负弱小的模样。
可被瞪的那一位却是死死盯着神情空茫的朝仓千夏，一丝余光都没分给别人。
“我们至少还是同伴吧？”他只是这么嘶声问道。
——“我没有同伴。”
——“沙哈尔，我是泽田家康，莱恩?卡斯利尔的后裔。”
——“我是你的同伴。”
如莱恩一般的金发蓝眸，如莱恩一般的举止优雅，如莱恩一般的笑容圣洁灿烂。
可这一回，是我先选择了背叛。
可这一回，你选择了原谅。
可果然……还是做不到。
交付信任什么的，长久陪伴什么的，真的很难啊。
不管试了多少次，都不会有人伸手的。
但既然罗曼想知道的话，随便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管是怀疑，抑或是可怜，或者是为此感到难过。
都无关紧要吧？
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啊。为什么还要在意他们的心情呢？
反正，也不过百年，就算记忆不曾消退，死了的话，也就不会难过了。
才不过百年而已。
忘记了的话，就会更早。
朝仓千夏张了张嘴，终是出声：“我……”
眼前被一片白覆盖了。
好像是梅林的衣服。
“对着可爱的女孩子态度这么强硬，罗马尼你这样追女孩子是没希望的哦。”
“什……梅林你这家伙！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冒出来！”
“嘛嘛，别生气呀，大哥哥总是得在关键时候出场的不是吗？”
这么说着的梅林，手臂被朝仓千夏按了下来。
“连她都不清楚的事，你不该知道才对。”少女挑了挑眉，“她走了？”
“也许？”
“你呆在这干什么？”
“谁知道……”
“芙！”
“好疼啊凯茜帕鲁格！”
“芙芙！”玛修惊呼，就是见芙芙身手矫健地赏了梅林后脑勺一脚后跳到了朝仓千夏肩上，呲牙瞪着梅林。
却是在下一刻疑惑地看向了朝仓千夏。
“芙？”
“先前真的很抱歉。”朝仓千夏抬手触了一下芙芙的脑袋，“因为只是部分精神下界，加上之前回忆起了一些不是很舒服的事情，这才没控制好。”
“芙？”芙芙伸长了脖子。
配合地挠了挠芙芙的下巴，少女随口道：“毕竟再小的魔兽，都有可能把小时候的我咬断喉咙啊。像芙芙你这样长得可爱的，对我来说总是会在下一刻张开血盆大口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僵**。
只有芙芙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朝仓千夏，发出舒服的“芙——”。
“我知道的，芙芙不是像梅林那样的坏蛋。”
朝仓千夏歪了下头：“创伤应激综合症什么的，我也在努力改正了。”
随即便是回过了神，神情不明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复又笑起来：“歪脖子好像还能刷视觉好感来着，这点就不改了吧。”
所有在消化完朝仓千夏说出的内容后，看着眼前这副景象的人类，只能产生这一一个感受了。
毛骨悚然。
“总得来说就是，”朝仓千夏看向罗马尼?阿其曼，“亚瑟那种程度的死法，对我来说也就那样吧。”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没真的死掉过就是了。”
少女很是轻易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如果说是第三视角的话，不是梅林托梦就是你共享到了摩根的记忆，大概可以这么猜测吧。”
毕竟共享从者记忆什么的，怎么可能是站在从者边上看他的过去怎么样，身临其境才是合理的吧？不，也有可能是盖亚将从者的过往记录分享过来，那么也并不是没可能为第三视角。
英灵这种东西，果然还是玩具啊。
“因为罗曼不想我用圣枪，所以大概猜出来你梦到了什么，但因为你看起来也没同步感官，所以应该是第三视角吧？”
“如果是摩根的话还好说，但如果是梅林的话……”
“为什么我才是问题大的那个？”梅林做作地表示不乐意起来。
“不，我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位。”朝仓千夏眯了眯眼，把芙芙挪到梅林面前作为威胁，“但既然都是梅林的话，你能猜出她这么做的理由吗？”
并非罗曼从者的摩根应该是纯粹为了刷低残暴灭国的王的印象分，但梅林的话……她还真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理由。
“谁知道呢？”梅林懒洋洋地说道，就是见芙芙亮出了利爪。
“若要我说的话，”梅林老实告饶，“卖个惨？”
“很惨吗？”朝仓千夏下意识地问了一下后，又是道，“不列颠人民是挺惨的，但是罗曼应该……”
她没了声，在立香和玛修不是很赞同的视线中奇怪问道：“是在说亚瑟？”
“那次一点都不疼的啦。”她耸了耸肩，“毕竟相当于是傀儡操控一般的情况，没多少物理感觉的。”
但是梅林会选择卖惨，卖得还是亚瑟的惨什么的……那个半梦魇可没多少良心，难以想象她没有另外的主意。
“可是！”玛修似是想要反驳什么，却被立香拦住了。
橙发的少女有着一双金橙色的眼睛，里面永远都包含着希望和热情。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涩然：“朝仓，我能问问为什么会那样吗？”
“你是说亚瑟，还是说我？”
“你。”
“虽然很想对你说只是在我当初生活的那个时代这是常态……”朝仓千夏有些叹息地继续道，“嘛，归根结底的话，还是我不走运罢了。”
因为有了那个不上不下的神眷，所以才半死不活地吊着命。
因为路西法想要在那个时候和赫莱尔联络上，所以才会遇上大部分强大却难以自控的魔兽。
因为弥赛亚是个疯子，所以才当了那个所谓的渎神者。
理由能够扯出一大堆。
能怨恨的存在也有一大堆。
但说来说去。
真正该报复的。
是那个哪怕到了朝仓千夏的时候，也依旧想要处心积虑让破坏自我崩溃的存在。
我的，半身。
那个我大概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才会和你做双胞胎吧。
当然，假使最初的推断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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